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吸引力法则(推理悬疑)——江亭

时间:2025-01-05 07:57:28  作者:江亭
  周宿犹豫了一会儿,微笑点头:“好啊。我很乐意去。”
  --------------------
  两个人的互相猜疑会持续一段时间,不会这么快就解开,但是不妨碍他们发展感情 :P
 
 
第11章 我不怕为他伤心
  周日周宿起了个大早,全家人都还在睡觉,他从厨房摸了一瓶矿泉水背上书包就出门了。
  走到小区门口正好撞上陆百宁开车回家。
  “宿宿?”陆百宁就是回来接他去复诊的:“怎么不等我呀?阿姨带你去医院吧。”
  周宿晃了晃手里地铁卡:“您休息吧,刚值完夜班别开车了。我自己坐地铁,时间差不多。”
  陆百宁从车上下来:“那我陪你坐地铁去。反正我都回来了。”
  周宿微笑:“也不知道要和心医生聊多久,您坐在医院外头等也是等,在家睡觉多好。”
  陆百宁犹豫了。医生确实没说复诊必须由大人陪同。
  而且,如果有她在,孩子没办法放松下来和心医生聊,复诊效果也不一定好。
  “那......”她从钱包里数了两张现金出来塞给他:“那你打个车,别挤地铁了,人多你不舒服。早饭吃了没?去面包店买个面包,别吃小摊子。阿姨在家里等你,晚上吃板栗炖鸡好不好?”
  周宿接了钱:“好。我争取早点回来。”
  “不急不急,慢慢和医生聊。”陆百宁把他送到小区门口。
  周宿从小区出去,先到面包店买了面包,然后才打了辆出租车。
  “去永安路市二精神卫生所。”他告诉司机师傅,拆开面包来吃。
  师傅从车后镜里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话。
  早上不堵车,三十分钟他们就到医院了。周宿在大堂报道取了号,上楼到科室外头等着叫号。
  他是第一个到科室的,也是第一个看诊。
  他的主治医生姓宋,是个扎着两条麻花辫、喜欢穿运动服的年轻女性。
  “你最近怎么样?”她把他安置在诊室角落里的一张吊床上,让他脱了鞋躺在里面和她说话:“我感觉你的气色好一些,精神也还不错。新的生活还适应吗?”
  周宿抱着抱枕陷在宽大的吊床里,显得有点娇小:“还算顺利。陆阿姨他们家很照顾我。”
  “学校里呢?有交到新的朋友吗?”
  “本来以为会成为朋友的人结果没有。本来没有想过会做朋友的,意外相处得不错。”
  “噢?很有意思嘛。和我说说,你那个意外的朋友。”
  “陆阿姨的儿子。陆效禹。效仿的效,大禹治水的禹。”
  “一个立志效仿古代圣君的人,修身立节,胸有韬略,还不乏解决问题的实力和手段。如果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那么,你交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是最接近朋友的那个。”
  宋医生一针见血:“朋友,最需要的是信任。是你不信任他,还是他不信任你?”
  “我们都不信任对方。”明确地把事实说出来让周宿很轻松:“不过,即使知道他不信任我,我也想信任他。尽管我做不到完全信任,但智上我想信任他。”
  宋医生知道对他来说,这个过程多么不易:“交朋友和很多事情一样,最难的,是说服自己。结交朋友不仅会收获爱和快乐,也要承受可能的伤痛,毕竟友谊的结局不都是欢喜的。”
  “我明白。”
  “你已经做好了,可能会为他伤心的准备吗?”
  “我不怕为他伤心。”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他是一个让人觉得喜欢他很值得的人。”
  宋医生继续问:“说说你的噩梦吧。你最近还经常做那个关于蛇的噩梦吗?”
  “嗯。”周宿点点头:“一周大概会有三到四次吧。”
  “陆家没能给你更多的安全感,是吗?即使在有了你那位好朋友陆效禹的情况下。”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
  周宿想起来一件事:“有一天,我和陆效禹睡了。”
  宋医生挑了挑眉。
  周宿知道她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单纯地睡在了一起。大概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嗯哼?”宋医生觉得更加有趣了。
  “如果你不提起来,我差点忘了那件事。”周宿回忆道:“那一觉睡得挺好的。当然,很大可能是因为当时我太累了,熬了一天一夜,那种情况在哪儿睡应该都能睡好。”
  “你之前一直很排斥有人近身,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宋医生提醒他:“住院期间,你记得吗?6床的那个孩子,你还挺照顾他的,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的时候想来找你,你拒绝了。”
  “对,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偷偷抱着枕头跑来爬到我床上,我立刻就醒了,一晚上没睡。”
  “但是你在陆效禹身边能睡着?也没有做噩梦吗?”
  “没有。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一次意外。”
  “你有告诉陆效禹,你做噩梦的事情吗?”宋医生很好奇陆效禹的反应。
  周宿笑起来:“他想给我换床来着。他想给我造一个柜子一样的床,因为我跟他说我睡在柜子里更有安全感。”仿佛炫耀似的,“这是他安慰人的方式,很可爱吧?”
  “他有没有问,关于那条蛇的事情?”
  “我告诉他,那是因为我缺乏安全感。”
  “你没有告诉他那条蛇是什么。”
  “就像我也没有告诉你。”周宿朝她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即使我知道,心医生对病人负有隐私保密责任。我对你说的话,你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宋医生并没有被他激怒:“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自己一定要知道。”
  周宿没有接话。
  “它是你最大的恐惧,也是你生存下来的动力,你害怕它,也依赖它。你们相斥又相生。”宋医生说:“周宿,如果你搞不清楚这条蛇对你来说是什么的话,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它一定会把你吞噬殆尽的。”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可能是因为宋医生的话说得太凝重了。而且,周宿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好一会儿,他捧脸揉了揉眼睛,作出一个疲惫的表情:“我最近......经常想到雪妍。”
  宋医生从手里的平板电脑调出一张人物档案,看了看:“她的生日快到了。你要去看她吗?”
  周宿摇头:“你能帮我买束花给她吗?”
  宋医生微笑起来:“当然没问题。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去看看她,对你来说会更好。”
  “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周宿神色黯淡。
  “在雪妍这件事上,你仍然还是在怪罪自己。你觉得自己对她负有责任。”
  “我很难不这么想。”
  “但她不是你的责任。从来都不是。”
  “我对她有一种......”周宿陷入了深重的思考:“很强烈的保护欲。她就像是我的妹妹,我的孩子。我觉得我能保护她,我以为我在保护她。其实不是,我做不到,我没能力保护任何人。”
  宋医生看着他:“你保护了你自己。你活下来了。”
  周宿紧紧皱着眉头,没有马上接话。
  宋医生立刻察觉了他的不对:“周宿。你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确定,宋医生。”周宿显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应该活着。”
  谈话结束之后,宋医生把开药单递给周宿。
  “医院新进了两种药,目前国际上对这两种药的评价反馈还可以,文献上也没有出现过多副作用的报告。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宋医生对他交代了用药方法。
  周宿看着药盒上面注有的“治疗焦虑症”字样:“抗焦虑药物对我没有效。你知道的。”
  宋医生提醒:“是金丝桃素类、黄酮类和三环类药物对你没有效,不是所有种类。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新的药。如果副作用太大,很不舒服,我们可以及时调整用量和方法。”
  周宿叹了口气。
  宋医生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很庆幸你活下来了。周宿。你也应该这么想。”
  周宿沉重地点点头。
  “保护好自己。继续活下去。”宋医生鼓励他。
  从医院出来,周宿看了看时间,打了个车去高铁站。
  他在高铁站买了一张最近一班去临市的车票,四十五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从高铁站出来,他先进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然后上了一辆摩的。
  二十分钟的路程摩托车逐渐驶离了平整的大路和高楼,景色被大片的林地和农田替代。从颠簸的土路拐进一块牌坊里,顺着高过人的杂草小路再走十分钟,在一个矮坡上看到两间瓦房。
  周宿下了车,付钱后把烟给了摩的司机,让他等自己一会儿。
  司机回到路上抽烟。
  周宿绕着两间瓦房溜达了一圈,四处杂草发黄,地面干涸,门槛前的石阶上满是灰尘,应该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主屋大门紧闭,上面还贴了封条。
  周宿核对了一下手机上的定位地址,然后拐到侧屋门口,在门前的石墩子后面的一个空花盆下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副一次性鞋套和塑胶手套,穿戴好后,揭了封条,用钥匙开了大门进屋。
  大堂里昏沉沉的,光线沿着窗户缝穿插在漂浮的灰尘中间。
  靠门左手边是一张饭桌,两条凳子,铡刀、锄头、簸箕和一大堆晒干的玉米堆在角落里,墙上挂着两捆粗绳。饭桌对面的墙上钉了一个神龛,两根红蜡烛并腐烂的供品摆在铜铸的观音像前,观音脚下是冰箱,一副相框摆在冰箱上被按倒了,相框旁边是一部电话。
  周宿先把那相框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冰箱。冰箱还通着电,淡淡的腐臭味扑鼻,下层冷藏区有一个绿色烫金边纸盒,一个盒子占了一层。
  周宿把盒子抽出来,上面印有“兴安岭养生礼盒”的字样。盒子里是一大朵蘑菇似的东西。
  这时,冰箱下面突然蹿出一道黑影,踩着周宿的鞋面吱吱呀呀地蹿出去!
  周宿吓得往后一跳,手里的盒子差点摔出去,站稳才看清楚是一只老鼠,那老鼠不知道在这里作了多久的窝,养得膘肥油润,浑圆的大屁股甩着长尾巴在门口闪了一下,迅速地消失了。
  他把盒子按照原位放好,绕进屋子里唯一的房间,大木板床支着黄帐子,整整齐齐的快递纸箱靠墙放着,一直摞到天花板上面去。有许多箱子连封条都没有拆。
  周宿小心翼翼从箱子堆中间跨过去,在最里头的墙角跟,找到一个和快递箱放在一起的木盒子,灰扑扑的,显然也已经放了很久了。
  他把木盒子拿起来,很沉,大小勉强能塞进书包里。
  回到外厅,他绕回了佛龛下面,在相框旁边找到座机电话。
  听筒拿起来还是有声的,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过了一会儿,接通了。
  “您好,请转接W4410号,谢谢。”他对着听筒说,“我是他的家属,从他家里打来的。”
  对面经过了一阵沉默,男人很快接起了电话:“喂。”
  周宿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东西我找到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对方回话,把电话挂了。
  然后他从屋子里出来,重新锁上门,把封条盖上,钥匙放回石墩子后面,把鞋套和塑胶手套脱了,也放进书包里,找到摩的司机,按原路返回高铁站。
  等到了陆家,时间已经有点晚。
  幸好陆效禹打球还没回来,于是陆百宁一直在抱怨儿子贪玩,没多问周宿。
  周宿回房间洗了个澡,本来是打算去厨房帮陆百宁剥板栗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
  是丁一闻:“操,你终于接电话了!”
  周宿查了一下手机,果然有两个电话没接:“我在诊室里面,不能看手机。怎么了?”
  丁一闻掩盖不住兴奋的语调:“你一定想不到陆效禹今天去了哪里!”
  周宿往门外看了看,确定陆百宁还在楼下:“他不是在打球?”
  “他的确是去了球场,不过只打了一个小时就走了。”丁一闻还喘着气,像是刚刚剧烈地运动完:“然后他去了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信石的票。”
  “信石?!”周宿皱起眉来。
  丁一闻信誓旦旦:“对,就是信石。”
  周宿握着电话,有两秒的不可置信。
  信石区是高岭市最小的区,偏僻,荒芜,一般没人去,因为那里既没有产业也不是居民区。
  唯一有的东西,就是信石监狱。
  --------------------
  宿宿对效禹是有好感的,但还不是那种喜欢哈。
 
 
第12章 看来是我错了
  陆效禹去监狱干什么?
  探监?还是查案?他有什么由需要去监狱而不能让当刑警的陆百宁去?
  陆百宁知道他去吗?如果知道,那是他们母子还有周宿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陆效禹为什么又要瞒着母亲去监狱?
  周宿一下子脑子很乱:“你确定他是进了监狱?还是只确定他去了信石?”
  虽然信石只有监狱,但也可能是通过信石去别的地方。
  “肯定是进了监狱。”丁一闻也是有自信的:“我坐了晚他一班的汽车到的信石,在外头等了一个多小时,亲眼看到他从监狱的探访入口出来。然后我们坐同一班车回来,他现在已经回到球场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