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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力法则(推理悬疑)——江亭

时间:2025-01-05 07:57:28  作者:江亭
  “不会。”周宿在这件事上反而乐观:“我倒是觉得还有可能重判。”
  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宿压低声音:“布谷鸟的涉赌情节非常新颖,又是第一起,不论检察院、法院还是国家层面,都会想当作典型案件处,它的涉案金额和人数也够格。通常这样的典例,都会按顶格来判。”
  “哪怕按照官僚系统的思维惯性,重判也更合。这么大一件案子,办好了就是政绩,而且是非常亮眼的政绩,只有往重了判,才能凸显出这份成绩单的意义。”
  陆效禹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
  周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怎么了?”
  要不是还在课室里,陆效禹想亲他的嘴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周宿莫名其妙就被调戏了。
  “你才17岁啊,宝贝,不要把‘官僚系统’这种词挂在嘴边上。”陆效禹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明明这么纯真漂亮的脸蛋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过于老成:“不符合男高中生的人设。”
  周宿懒得他,好心安慰人,还要被揩油占便宜。
  陆效禹见他不说话了:“生气啦?”
  周宿把头扭过去专心写卷子。
  陆效禹反而放下了笔,嬉皮笑脸的:“真生气了?”
  周宿冷冷一记眼光甩过来:“你喜欢男高,周围不都是?”
  陆效禹眼睛都亮了:“你吃醋?”
  周宿说多错多,悔得肠子都青了:“死开!”
  陆效禹得意的心情于是一直维持到周五去植物园。连王双双都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好。
  周宿多一个眼神都不想再搭他,还私自交换搭档,把陆效禹直接扔给了他妹妹,自己跟着另外一个志愿者去了兰花花房更换介绍牌。
  中途,他们碰到了闫相友带着生物组的四个学生,在讲生态系统和环境适应。把手头上的介绍牌换完,周宿跟着生物组听了一会儿课。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下去,又刮起了风,雨丝夹着雪下起来,于是他们进了花房里躲雨。
  所幸雨雪只下了十几分钟,从花房出来正好赶上回集合点集合。
  进花房前,陆效禹给周宿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下雨了,活要是没干完就算了,先躲雨。
  周宿给他回了一条消息,告知了他在花房里面。陆效禹就没有回了。
  等到了集合时间,周宿却没在集合点找到陆效禹。王双双也没见到。打电话占线,他问了一圈,最后一个看见陆效禹的成员说,他好像去了小卖部。
  周宿右眼皮子疯狂跳动,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闫相友看出周宿的着急:“说不定只是迷路了没找到回来的路。你在这里看着大家,不要走散了,我去联系植物园的工作人员找。他们肯定更熟悉。”
  闫相友一走,没五分钟陆效禹回来了。
  他紧紧揣着手机,脸色灰败:“双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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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完结啦,大概还有十章,接下来是高潮部分了。
 
 
第30章 因为我也被绑架过
  “双双不见了。”
  不需要更多话,周宿已经接收到对方的焦急和忧心。他一把扣住了陆效禹的手腕,按在对方的脉搏上,支撑起对方的情绪:“我和你一起找。没事的。”
  陆效禹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是我不好......”
  之前他表现得不够关心她,明明她那么需要他。
  周宿快速地拥抱了他一下,亲吻他颈侧:“先找人。我给阿姨打电话。”
  在等陆百宁来的间隙里,他们先和植物园领导沟通,通知广播室全园范围循环播放王双双的个人信息。
  陆效禹解释了王双双消失的经过:“我们从藤本植物区出来往回走,下雨了,我担心雨会下很长时间耽误集合,就说我去前面的小卖部看看有没有伞卖,买了伞来接她。她在洗手间等我。”
  “我去了小卖部,很多躲雨和买伞的人,排了一会儿队,大概十五分钟才回到原地,雨停了,她没有在洗手间。我就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周围我找了,也没人。”
  周宿和他回到了藤本植物区查看地区的布局和样貌。
  公共洗手间在一条三岔路的交界口,对面有两个自动贩卖机和一个路标指示牌。顺着洗手间左边的路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能看到一间小卖部。反方向是藤本植物区。小卖部的方向通向集合点。
  “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所以能躲雨的地方只有洗手间。这里应该站满了人,外头反而没人。”周宿分析:“如果双双这个时候出现在户外,不要说她被绑走或者拖走,哪怕只是自己走在外面,都会很打眼。”
  陆效禹说:“我一开始以为她会不会拉肚子或者不舒服,在外头多等了她一会儿,还没见到人影,我请一个女孩子帮我进女厕问了问,里面没有她。我又回到了小卖部,他们说没注意。”
  工作人员证实了:“因为我看不清楚。当时店里站着避雨的人太多了,把门窗都挡着了,人挤人的我也就没留意看。”
  周宿看了看小卖部外头的摄像头:“那就只能调监控了。这里都有监控,应该不难。”
  陆百宁这时候到了。
  植物园的领导和她在争执要不要封闭园区:“封闭园区会耽误很多游客的正常行程,如果那个学生不是失踪,我们不知道怎么跟其他游客解释。陆科长,你这是在为难我。”
  偌大的植物园,每天基本上都会有走失的孩子或者游客。他不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就说根据刑警办案要求,暂时闭园,请所有人不要随意走动。任何人、车子、物品都不能出去。让当时在藤本植物区附近的游客到监控室集中,我们要一一询问。”陆百宁强势且不容置喙。
  园长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但最终,没能继续驳斥她。
  陆效禹担心的是王双双已经离开这里了:“从她消失到现在也有半个小时了,如果犯人是开车把她带走的话,很可能现在已经不在园区了......”
  “今天跟着社团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吗?”陆百宁看着后面的志愿者队伍:“有没有谁不在?”
  陆效禹点齐了人:“都在了。”他顿了顿,“不对,闫老师呢?”
  周宿这才注意到:“闫老师刚刚说去找植物园的领导了。”
  闫相友这时候从后面走过来:“我在这。我刚刚去广播室了。”
  广播室的工作人员证实了这一点:“老师刚刚在和我们描述王同学的个人特征。”
  陆百宁开始分工干活:“效禹,你带着社团的人做询问,我这边先处游客。两边询问可以同时进行。宿宿到监控室里帮忙看录像认人,我们的人不熟悉双双的样子身形,你协助他们一下。”
  等刑警开始通知校方,周宿已经在监控摄像头里面找到了王双双——
  “这是公共洗手间门口的摄像头,拍不到厕所里面,只能拍到外面的路。”周宿指着画面上一个穿着校服的扎双马尾辫子的女孩:“可以看到16点41分,双双拿着手机进入了镜头,应该就是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冒着雨走去了对面的岔路。”
  陆百宁问监控室工作人员:“对面岔路上还有摄像头吗?能找到她去哪里了吗?”
  每个路灯上都会有摄像头,摄像头一直追踪着王双双进入了植物园行政办公楼,到了这里,就没有摄像头了。之后的二十分钟,没有看到小姑娘从里面出来。
  “她去行政办公楼干什么?”陆效禹皱着眉头:“这倒也好办,去行政楼问问有谁见过她。”
  陆百宁把那二十分钟的录像加速反复播放了几遍:“这二十分钟内所有从行政楼经过出去的车辆、箱匣、包袋、只要是能装下人的东西,都去查,她可能是已经被装起来运走了。”
  周宿补充:“有人刻意把她引导到了行政办公楼,抓到她,再把她装起来运走。应该是一个她认识的人,她信任的人,她才会甘心冒着雨一路小跑过来。”
  陆百宁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人应该是给她发了信息或者打了电话,把她引导过来的,去电话运营商那里查,看她的号码有没有接过电话和短信,谁发的。”
  电话运营商答复,王双双的手机号整个下午都没有接到过电话,短信只有两条营销广告。这意味着,歹徒可能是在通讯软件上用网络账号发的信息,排查难度一下子增大了。
  封闭园区的时间也不能拖得太长,游客们的抱怨声会越来越大。但要排查半个小时内从行政办公楼出去的一切车辆和容器,需要的时间很多,且很难证明,载着王双双的车辆是不是已经从园区出去了。
  最后,刑警决定开放一个园区出入口,在游客们出园时,检查所有箱包和车辆后放行。
  十一中派了教导主任、叶丛波和王双双的班主任过来,王之宪和现任妻子随后也赶到了。
  王夫人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话没开始说就先哭。王之宪眉头深锁,形容狼狈,一见到陆百宁就跪下来了。
  “百宁,你救救双双,你行行好。孩子是无辜的,你救救她......”他拽着陆百宁的衣服。
  陆效禹走过去挡在母亲前,把他隔开:“你敢再碰她一下?”
  陆百宁于心不忍,让助去把这对夫妻扶起来:“你先别慌,我们肯定救她。”
  王之宪用袖子抹着眼睛,刑警劝了半天才把他劝起来。
  陆百宁告诉他:“我们现在不确定对方带走双双是什么目的,如果是好一点的情况,他们绑架了双双索要赎金或者其他财物,那么你要留意对方会不会给你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你也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尤其是认识的熟人,他们可能会对双双不利。”
  王之宪一边点头一边应诺:“那......那如果是坏一点的情况呢?”
  “坏一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也有可能会遇到人贩子,”陆百宁自己也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一旦把她带进了深山老林里去,我们要找回来的可能性会小很多......”
  “当然,最坏的情况,她也有可能现在已经遇难了......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王夫人经不起吓,在“人贩子 ”那里已经两眼一黑,往丈夫怀里晕过去。
  “你也了解我的情况,我这么大摊子生意,就算我不去刻意得罪别人,想搞我的人也多。真的要一个一个去排查,我一时间也......”王之宪显得有点为难。
  陆百宁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王之宪还想申辩,被旁边一个学生打断:“阿姨,我觉得对方可能真的只是想要钱。”
  陆百宁面若冰霜一秒转为春风细雨:“怎么说?”
  “您记不记得之前我跟您提过那两个‘失踪’过的学生?一个是双双的朋友,另外一个是和我参加讲座的三年级学长。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家庭条件都很不错。”周宿想起来。
  陆百宁在来的路上也联想到了这两个案子:“你的意思是,绑匪专门挑富家子弟来勒索?”
  周宿看了一眼王之宪,继续说:“而且,我觉得可以好好查查这些失踪孩子的家长。”
  “为什么要查家长?”
  “这些消失的学生除了家境富裕这个共同点外,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失踪后,父母都不愿意报警。”
  “绑匪可能威胁他们报警就撕票,这是很常见的手段。”
  “这样的手段吓唬普通人可能有用,却不一定能对这些孩子的父母有用。家庭条件达到这个程度,父母非富即贵,想必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就拿王先生来说吧,在商海浮沉了十几年的您,恐怕对一些绑架、偷袭、组织犯罪等暴力行为不陌生吧?”
  王之宪被周宿怼得竟然一句话都不敢接。
  “话虽如此,但涉及到孩子,父母爱子心切,不一定能像对待工作一样智稳重。”陆百宁说。
  “确实。当时父母被吓到了也是情有可原,那等孩子回来了呢?”周宿反问:“他们的孩子都回来了,过后为什么不报警呢?难道他们想要一个绑架犯继续逍遥在外?那说不定还有下次呢?”
  陆百宁反应过来了:“所以,这些家长必然是有把柄被绑匪捏在手里。”
  周宿点头:“而且这个把柄很大,大到如果被警察介入,说不定能把他们自己也送进去。用这样的把柄威胁他们才保险。否则单纯只是威胁撕票,有的人可能被吓到,有的人还是可能报警。”
  陆百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说,这些家长可能都涉赌......”
  王之宪现在就是失踪孩子的家长,他身上最大的“把柄”就是涉赌和洗钱。
  但周宿也只是猜测,没有实证:“总不能是一个学校里出了好几个会杀人放火的家长,那概率也太低了,比较容易露馅的非法活动无非就是吸毒、赌博、涉黄......”
  “这个绑匪还要能掌握到他们的把柄,说明他很可能和这些家长一样,也赌。或者,他至少要是赌场里的人,是布谷鸟的人。”陆百宁俯身亲吻周宿的脸颊:“真棒,宝贝。我现在就通知经侦科的同事,布谷鸟所有涉赌的名单他们已经掌握了。”
  线索基本都清楚了,孩子们没必要在案发现场多待。
  回家路上,车子里落针可闻,气氛像在冰箱里冻了一晚的汤面凝固层。周宿知道陆效禹自责,本来想安慰几句,但他自己也心神不宁,胸口闷得厉害,两个人于是到睡觉了也没交流。
  这一晚周宿睡得很糟糕,反反复复惊醒,每次醒来外头仍然是浑黑夜色,仿佛永不会见天日。
  他还出了一身虚汗,床单湿冷,过一会儿又变得干硬难受。他于是起身擦了汗,换了一身衣服,抱着枕头去陆效禹房间。
  一开门陆效禹就睁开眼睛看他,周宿走过去,陆效禹无声地拉开被子,对他张开手臂。他滑入了恋人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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