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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近代现代)——隰植

时间:2025-01-05 08:00:05  作者:隰植
  云颂裹着一条围巾缩在副驾驶上,被暖气熏得鼻子很干,脑袋晕晕忽忽的,却睡不着。
  正闭着眼睛想事情,被霍宗池推了一把,听见他说:“别在这里睡。”
  云颂睁开眼睛。望着他说;“我没睡,只是在思考。”
  霍宗池不想承认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想问思考什么,可是理智告诉他没有必要,可是过了一会儿,根本看不懂人眼色果真就什么都不说的云颂闭上了眼睛,霍宗池又感到不舒服。
  许久之后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让云颂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截路,而后进到一家早餐店,叫了一碗馄饨。
  好心的顺带的问云颂一声吃不吃。
  云颂说我吃过了不饿呀,你吃吧。
  等霍宗池的馄饨一上来,拆了筷子,云颂又问,“我可不可以尝一个。”
  霍宗池样子怪异地盯着他,云颂从他脸上看出了对自己的无语,才说,“那算了,算了,我有感冒,还是不吃你的了。”
  云颂说话的时候裹着他身上的围巾,紧致的包裹下显得他弱小无助又可怜,明明刚才已经吃过东西,但是嘴唇也欠缺血色,说是被人故意饿过几顿也不为过。
  特别是在霍宗池吃第一口馄饨的时候,他的整个上身都在向前倾,鼻梁皱着,好像霍宗池在吃什么人间绝无仅有的美味,没有分享给他。
  霍宗池忍不下去了,起身拿了一个小碗来,分给他几颗。
  云颂还推了推,说,“不要不要。”
  霍宗池说吃吧,口水都快滴进碗里了。
  云颂笑了下,说,“这个带辣椒油的看起来好香喝了那么多清汤寡水的粥,真是有点馋呢。”
  霍宗池本来低头吃东西,又抬头,音调上扬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满的疑问。
  云颂又说,其实病人就该喝一点清汤寡水的东西,说不定等一下,我回家就会喝一大碗呢。
  霍宗池不想理他的言行不一。
  吃完馄饨付了钱,霍宗池到路边去开车,叫云颂在原地等。
  云颂答应得很好,可等霍宗池开车回来没看见人,进店去找时,也没有看见他。
  跑了!
  这是霍宗池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他在原地站了会儿,问老板刚才蹲在这里的人去了哪里。
  老板手里正在下馄饨,锅里水蒸气熏得他睁不开眼了,对霍宗池说忙,没有看见。
  霍宗池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这是云颂的。
  怎么忽略到,如果他会跑,不拿手机是更为稳妥的方式。
  在店门口找了一圈,霍宗池试着叫他的名字,云颂。
  “怎么啦?”
  微弱的声音从一边公共健身器材处传过来,原来他蹲在一处器材后边。
  还边走边说,这个器材以前没见过呢。
  霍宗池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见云颂窝窝囊囊的样子,又觉得话讲太重太刻意,怎么了,他有那么重要吗?
  “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在这个地方等?”
  云颂裹了裹披肩,“我是在这个地方的等呀。”
  扭头指给霍宗池看,“只是一点点距离而已,稍微蹲了一下,你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你,你一叫我我就听到了。”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又说:“没有乱跑,以为我跑了吗?不会这样的。”
  看见云颂手上捏着一张纸,霍宗池总算可以挑刺,问他捡的什么垃圾。
  云颂说是一张海报。
  他展开给霍宗池看,海报中心是一个人举着一张椅子,看不明白是男是女,像个耍杂技的。
  云颂眼里难掩欣赏之意,“他马上要发新歌了,到处都在宣传呢。”
  霍宗池说:“垃圾丢掉。”
  “这是干净的,人家报亭贴的,刚掉下来我就捡了,又不脏。”
  霍宗池强制地让他把垃圾丢掉,拽着他的手就上了车,一路上没有说话。
 
 
第39章 
  不认识吗?
  扔掉海报,云颂手里还有纸张坚硬的触感,不作多问是他良好的职业素养,但疑惑还是无法打消。
  怎么会呢,真的不认识吗?
  就算登上海报的人脸明显有过精修,妆容与服饰与电视剧里风格相差一大截,但如果是追求过的关系,仔细一看,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是辛利宣。
  对已经追到手,或是根本没追到手的人失去兴趣了吗?
  不对,追到手了吗?云颂也不清楚,霍宗池不在家的时间安排不是他能过问的。
  还是说存在另一种可能,唐田啸根本就是说错了人呢。
  但如果是霍宗池,一时兴起撩拨别人以后又记不清人脸,也是完全可以推测到的方向。
  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态,对辛利宣的追求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做云颂指手画脚。
  从一张别人不要的海报云颂想起做过的傻事,诸多情感暗地流动,想到最后,竟渐渐觉得发困,倒过头往外靠了靠,决定不再去想,睡了过去。
  在车上睡了个好觉,下车时云颂忘记搬行李,一股夹着绵绵小雨的冷风吹在脸上,他裹好围巾,迷迷瞪瞪地往屋子里走,很惜命地找到了所剩不多的药,配了杯水一把吞下。
  而后他才发现霍宗池没有跟着进来,一拍脑袋想起后备箱的东西,赶紧跑去把门打开,看见霍宗池已经拎着行李箱进来。
  在云颂手里需要耗费很大力气才能拖走的物件,到霍宗池手里仿佛轻得像空箱。
  霍宗池从云颂特意躲开的旁边走过,见云颂握着一杯水,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是为他准备,便接过喝一口。
  云颂的脸刷的一下变白,“呃……”
  “怎么?”
  不觉得跑那么远开车去接他,帮忙丢垃圾及帮忙拎行李的自己连一杯干净水都得不到侍奉,霍宗池问他,“只是一杯水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
  以形式定态度的云颂觉得当下不是个说实话的好时候,又想霍宗池这样身强体壮,除去被酒精打倒免疫力低下的情况,是不会那么轻易因为一杯水感染疾病,于是说:“没什么,这水是冷的,我忘记给你倒热的了。”
  霍宗池不太在乎水的冷热,他将杯子放下,叫云颂自己收拾他的东西,但最好不要摆得到处都是,他猜到这箱东西不少,家里已经存在很多关于云颂的标签,不能够再多。
  云颂说好,他会处理好一切。
  节假日里,云颂在为数不多使用手机的时间内刷到别人出游的动态,从登山看风景到逛庙拜菩萨,不管是国际会场还是自驾旷野公路上,到处都是人挤人车挤车,堵在路上的人更是不少,云颂划了几页,感慨金水湾对他来说好像隐秘世外桃源,只有“行”方面欠缺一定自由,吃穿住也勉强算得上随心。
  才不用羡慕到草原摸到羊屁股的不熟同事,因为云颂总是认定他有一天也会像辛利宣,当霍宗池看见家中还有他的物品残留时,会说一句没用的垃圾丢掉,对他的脸也一概模糊,至多回忆起来点评道:云颂吗?隐隐约约记得一点。
  十月七号,霍宗池以闲来无事为理由,一定要和云颂去市场买菜,以防云颂感冒未好挑选错误食品对他造成口腹折磨。
  云颂同意,反正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买什么才算合霍宗池心意,如果条件允许,他真想在买任意一个物品前都与霍宗池商量,才不用听他问你怎么买这个?为什么又是这个。
  虽然生病要喝难吃的粥,但一想到不生病时的待遇,宁愿感冒拖着不要好,不然想问霍宗池多要五块买一个煎饼果子,也要看他的脸色。
  可是云颂明明是个经济独立的成年男性,他具备购买哪怕十个煎饼果子的经济能力。
  站在流动摊贩面前看了一会儿摊面饼技术,云颂才对催促他走的霍宗池说,好吧,不给就算了,其实也没有很想吃,哈哈。
  霍宗池又开始皱眉头,本来就不显年轻的脸上更添了几岁,领着云颂往前走,说:“好了再吃不行吗?”
  云颂回答说:“我现在也没坏啊。”
  他走了几步,看见路边有萝卜,挑了几个,等霍宗池付了钱,他又往前走。
  霍宗池不高兴了,说:“走慢点。”
  云颂没回头,挑南瓜呢,说:“你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买菜挑菜就是要快。”
  霍宗池说年我在市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云颂选了个南瓜,意思让他付钱,说:“哦。”
  云颂知道霍宗池不是在意五块钱,只是不想给他买而已,因为吃到一口煎饼果子的云颂会变得快乐,而霍宗池显然不愿意让他快乐。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买菜就只是买菜,云颂边走边往包里掏出纸巾擦鼻涕,选了几样够吃一周的蔬菜,装进两个很大口袋里,和霍宗池一人提一只,后来因为要在半路擤鼻涕,又变成只有霍宗池一个人提。
  晚饭还是霍宗池做,云颂想吃煎饼果子里夹的脆脆,没有吃到,就觉得这顿饭尤其不合胃口,当然他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只是忍住心中不悦,好声好气地对霍宗池说:“药都吃完了,我也已经快好全了,明天我来做饭吧。”
  霍宗池没说不行。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两人因为五块钱闹得尴尬,晚上刮了几阵诡异的大风,家里一下断电,云颂擦好桌子,眼前成了一片全黑。
  云颂迅速闭上眼睛,抓住桌边不松手,等到适应黑暗后才缓缓摸着东西往楼上走。
  “霍宗池?”他叫道,“停电了,你知道吗?”
  “别喊。”
  一束光打在他的边上,周围顿时亮起一片,云颂看见他拿着手电筒从楼上下来。
  “有备用电机在仓库,跟我去找。”
  “好。”
  他走到云颂前面,打着电筒往前照,推开门却发现外边在开始下雨,而仓库的位置要走过去肯定会淋雨。
  “我去拿伞,”云颂说,“你等我一下。”
  “不用。”
  霍宗池把手机给云颂,滑亮手机电筒,“我自己去,你在这儿照着,别乱走动。”
  “我找伞很快”
  “的”字没有说出口,霍宗池已经冲出去,雨不算大,云颂握着手机站在门边后退几步,防止雨水溅湿。
  不一会儿,霍宗池回来,说:“用不了了。”
  “怎么回事呢?”
  霍宗池头发全被打湿,目光幽幽看了云颂一眼,在手机上拨出一个号码放到耳边,又回答云颂,“就是坏了的意思,难懂吗?”
  云颂听见电话嘟了几声后被接通,霍宗池走到旁边接电话,询问发电机故障问题,以及金水湾片区停电何时恢复,对方回答模糊,云颂不能听清,他离得较远,却始终没走。
  霍宗池挂完电话后,叫云颂一起上楼。
  云颂原本要回自己房间,也被叫到霍宗池的主卧。
  主卧只有一间浴室,热水不能用,霍宗池洗了个冷水澡,问云颂:“你要不要洗?”
  云颂说,“燃气可以用,我烧一些热水来用吧。”
  “那你刚才不烧?”
  云颂笑了一声,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带个人感情的,“是为什么呢。”
  他转身要走,霍宗池把光照到他身上。
  “你现在就这么走了?”
  霍宗池看着他,云颂手里打着手机电筒,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长袖外衣,他转过身将光照对着霍宗池,实在看不出他还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
  “怎么了?”云颂歪了歪头,见霍宗池有些生气,“你害怕吗?”
  霍宗池挑了挑眉,云颂只好无奈地将手机递给他,“你害怕的话连这个一起拿着吧,亮堂点。其实只是停电而已,很快就会来电的,你用不着这么害怕。”
  “你觉得我在害怕?”
  “不然呢?”云颂盯着他的脸,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答案了,本来今天就烦,提不起精神在这里陪霍宗池玩语言游戏,“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不要让我猜来猜去的好不好?我今天有点累,如果你不是害怕,那就当我说错了,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来陪你,行吗?”
  “不行。”
  霍宗池说,“你也留在这里。”
  “为什么呢?”云颂十分不解,“已经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霍宗池一动不动,他似乎也在等云颂说什么,云颂盯了他半晌,最终妥协,“好吧,你想让我先帮你暖暖被窝是吗?好吧。”
  他不要自己走只有一个可能,下过雨的夜晚风阴测测,现在气温那么低,他留自己在这里,只有这个可能了。
  “云颂,你能少说两句话吗?”
  霍宗池心里想的明显不是这样,可是云颂已经快没有耐心。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陪我睡觉。”
  云颂的身体在黑暗中动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
  “现、现在吗?”
  “别想歪了,”霍宗池说语调跟着都变化,“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到别的事上去了。”
  “哦哦,”云颂有些庆幸,看来今晚自己还能保住一条裤衩,“好吧,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哈哈,是我想多了。”
  “你先上床去。”
  “还是你先吧。”
  “上去。”
  “哦哦。”
  云颂拿着手电筒爬上床,“那你呢?”
  电筒的光直接对着霍宗池的脸,照得他一时睁不开闭眼睛,“拿开。”
  “哦对不起。”
  云颂赶紧把手电筒关掉,屋子里顿时又是一片漆黑。
  “但我没洗澡不舒服,”虽然回家换过衣服,云颂也没碰霍宗池的被子,“我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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