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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皇后(古代架空)——六安一盏

时间:2025-01-05 08:12:13  作者:六安一盏
  “从锦你能抚琴给本王听么?”顾昭期期艾艾的问道。
  “怎么想起来听琴?”容从锦失笑,不过还是一口应允,“午后吧,不知王爷喜欢什么琴曲。”
  “扶桐说你古琴特别好,犹如万壑松涛之声,本王很想听。“顾昭有一点害羞道,他向来最不耐烦这些文雅的玩意,也什么曲意都听不出来,以前兄长按着他,他都扭动着从兄长手下逃出来玩蛐蛐去了,但是王妃的琴他很愿意听,唯有彼此,伴着袅袅不绝的悠扬古琴声,那一定是温柔而从容的。
  顾昭心底很向往这些。
  “王爷跟扶桐关系还不错。”容从锦坐起来,手指微微撩过脖颈,将青丝拢到一旁笑吟吟道。
  顾昭点头,跟着起身披上外衣道:“她们待本王都很好,跟…跟以前的人不一样。”
  他是能察觉出来善意和恶意的,身处皇宫他的感触只会更加敏锐,碧桃和扶桐虽是因为他是公子的夫君,待他礼敬有加,他却也能感觉到从锦跟他关系紧密后,这两个侍女拿他当作亲近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细微之处的照料和用心是骗不了人的。
  容从锦笑意微敛了几分,一双桃花眸凝视着顾昭,忽然轻声问道:“王爷,臣想问问您,为什么入府后您身边只有一个小乐子呢?”
  顾昭跟他的侍女都能融洽相处,那些曾在皇宫中服侍过他的侍从反而不见他提起,顾昭不是这样薄情的人。
  他们起来的时辰不固定,卧房外的侍女也没发现,容从锦自己用手指整理着发丝准备随便束一个发冠,顾昭将他按在梳妆台前的秀墩上,拾起玉梳缓缓为他梳理青丝,细致的梳开略微打结的地方,抬眸望着镜中王妃。
  略显昏暗的铜镜里,他精致的眉目中略带慵懒,眼波流转间仿佛盈着一泓潋滟秋池,是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似有烟霞轻拢像是住在月宫里的仙子。
  “你知道为什么本王喜欢你么?”顾昭脸红起来,半晌翁声道。
  “因为臣生得美,王爷已经说过多次了。”容从锦莞尔,抬眸在铜镜中与他对视,眸光潋滟间带着浅淡的温柔,他不在乎外貌,但王爷喜欢这副皮相,这幅相貌也就略有用处了…情不问何起,他只在乎此刻顾昭是真心待他的。
  “不是。”顾昭缓缓摇头,王妃比许多人都生得美,他也知道,却不是这个缘由。
  “三年前春秋大宴,集英殿外,你见过本王的。”顾昭低声道。
  “臣。”容从锦愕然,回想良久歉意道,“臣不记得了。”
  顾昭却没有难过,唇角不自觉的高高扬起,语气轻快像是指尖轻触到了那晚瑰丽的美梦,“你不记得没关系,本王记得就够啦。”
  “其实那时跟在本王身边的是小喜子,他吧…”顾昭斟酌了一下,挠头道,“他应该是厌烦本王吧,总是碰壁、丢脸,连带着他们这些侍从也会被责骂。”
  “扣月例。”
  其实小喜子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不过就是抢了他的午膳,数落他两句,偷偷把永宁宫里的值钱偷出去,他虽然痴愚,但是每天都在永宁宫里,一草一木他心里都有数,少了东西自然也看得出来。
  但是他也没有跟母后告状,因为三年前宫里有一位柳淑仪极为得宠,父皇不是要给她修宫殿,就是带她去避暑的庄子,还总疑心母后要害这位柳淑仪,母后不得不暂避锋芒,留在长春宫里。
  他就想着不给母后添麻烦了,只把要紧的东西都藏在了他的秘密基地里。
  三年前,春秋大宴前,他忽然发现母后送给自己的翡翠手串不见了,这是母后的爱物,特意送给了他,他心知一定是小喜子又偷出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开口让他还回来。
  小喜子欺负他不肯,晚上还有宴会,他只能赌气先去春秋大宴,找了更衣的间隙,出来继续和小喜子在僻静的地方分说,要求他把翡翠手串还回来。
  偷东西在宫里是重罪,小喜子自然不愿意承认,两人在廊下拉扯,情急之下小喜子推了他一把,他将要跌下玉阶时,容从锦路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让他避免了滚下玉阶撞得头破血流的一幕。
  当时游廊上只有一盏昏黄宫灯,烛光摇晃间大约容从锦也没看清,只以为是哪个宫的侍从,年长的欺凌瘦弱年幼的,当即呵斥阻止,问小喜子是哪个宫的宫人。
  小喜子胡编了一个,容从锦却眼眸微凌,淡淡道:“把腰牌拿出来。”
  小喜子见糊弄不过,只能拿出了永宁宫的腰牌。
  “这事既已有痕迹,你再欺负他我就回明了宫里,让内侍省来调走你。”容从锦训斥了小喜子。又转过身安慰了他两句。
  “你虽然比他小,但也是一样的,男子汉不可卑躬屈膝,首先要自己挺起腰来,他才不敢欺负你。”
  “他有没有打你?”容从锦关切问道,指尖抚平他衣领上推搡间攥出的褶皱。
  顾昭怔怔摇头,暖橙色的灯光摇曳间,仿佛看见了高贵温柔的神仙向他走来,似璀璨星河下皑皑白雪间的一支清梅,皎若明月,耳边是他关心的温和声音,他顿时看得痴了,胸前被推的那一把也不痛了。
  行即衣裾扫落梅,那清雅的莹白梅花花瓣乘着那夜的月光,飘飘荡荡的落在了他心头。
  容从锦事后也没有就此撤手,而是回了长春宫的掌事,永宁宫是六皇子的宫殿,里面太监吵闹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小喜子这种人留在六皇子身边恐有不妥,含光立即警醒,查出那晚职守的侍从,惊愕发现跟小喜子争吵的另一个侍从竟然是六皇子。
  “后来兄长发了脾气,就把小喜子撵出去了。”顾昭闷声道。
  容从锦不语,以太子护短的性格,这在他头上动土,只怕是要死无全尸。
  “太子呢?母后不方便,当时您为什么没回了太子?”容从锦追问道。
  “兄长被派去凉州巡视驻军了。”顾昭道,“含光查出来时,兄长刚回来。”
  “兄长让进忠拨了小乐子过来,一年后嫂嫂和兄长成婚,嫂嫂就经常关照着我,再没有人欺负本王了。”顾昭说得很轻松,他也不觉得小喜子是欺负他,最多是不痛不痒的待他不太好罢了。
  顾昭抿着唇很害羞的笑,明亮眸底染上星光,手里笨拙的为容从锦束上发冠,“他们都说小喜子刁钻,是在欺负本王。”
  “可本王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能让本王遇上你就很好了。”
  他也说不上来,集英殿外初遇从锦,就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第24章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容从锦视线与他澄澈谱满欢欣的星眸相触, 久久无言。
  痴傻的人那点喜爱,也是流于表面的,像是在路旁逗弄狸奴似的可有可无, 因此他不在意顾昭喜他颜色, 毕竟这也是能吸引顾昭关注的一种方式, 反而与他举案齐眉。
  所有人都说顾昭傻, 其实他心底也是承认的,只是事物都有正反,玉石也有色浮的地方, 每个人都不会是完美的,他又何必苛求, 所以不放在心上刻意忽视了。
  但今日才意识到顾昭一点也不傻, 他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得深, 傻的是他自己。
  这是一份太过纯净而无暇的爱, 顾昭也不求回报,只是挺起胸膛骄傲的献上他的爱。
  容从锦不觉轻轻侧首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像顾昭似的坦然、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 但是他愿意试一试。
  唯此一次, 唯这一人。
  “我不知道那是王爷。”容从锦低声道。
  顾昭提起当时他们在争执, 他就想起那夜确实在集英殿外见到两个小太监相互推搡,其中一个身量较高穿着绯色幞头袍衫的咄咄逼人, 把另一个穿着青衫的瘦弱矮小的少年像是个鞠球似的推得来回摇晃, 集英殿有汉白玉台阶二十多阶, 夜晚微风清爽, 星辰闪烁,葳蕤枝叶间的清香攀过险峻白玉台阶。
  他担心盛气凌人的太监会把那个瘦小单薄的小太监失手推下去,就留了心, 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
  他只看清了推人的太监身着正五品绯色袍衫,另一个穿的又是青衫,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他穿得是宫里品级最低的太监的九品青色袍衫。
  宫中年长的自持资历,指使年幼的太监侍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是臣子家眷,没资格在宫中训斥侍从,只是这么高的台阶会闹出人命的,那个小太监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隐在夜色里像是林间瘦弱的白兔,被他揽在身后前还在瑟瑟发抖,他这么小,性格又怯懦在龙蟠虎踞的皇宫如何生存下去呢?
  当时他心头涌起淡淡的怜惜,忍不住教训了那个欺凌侍从的太监,又点拨了瘦弱小太监两句,希望他在深宫里能改掉这个软面团的脾气,无论何种境遇,人总要先自立自强,才能找到出路。
  谁知道那个小太监是顾昭…他也没辜负自己,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挺起腰背来正大光明的娶他做了王妃。
  “王爷长得好快啊,比那时长高了许多。”他从不知道这件事,前世他们关系冷淡,顾昭只敢在远处扒头张望,估计也没机会告诉他。
  容从锦尚有几分不敢置信,他从没把身为皇子挺拔清俊的少年跟那个瑟缩矮小的太监联系在一起,不仅是因为气质,这三年顾昭长高了至少两尺,体型也矫健流畅了许多,与那个在夜色中被欺凌的身影判若两人。
  顾昭灿烂笑道:“本王还在长呢!以后不用从锦护着本王了。”
  他可以把从锦护在身后了。
  太子体型修长挺拔身高八尺有余,顾昭现在七尺多,营养充足的话追上兄长应该不成问题。
  容从锦心情复杂,顾昭吃得好一些就黏糊糊的来蹭他,然后蹭够了卷着锦被滚远,恍惚间总让他有一种养了头小狼崽,以后小狼会来“报恩”的感觉。
  他极少管闲事,那日实在看不过才训斥了两句,却成全了他们的缘分。
  “从锦本来就应该给本王做王妃的。”顾昭撇嘴,“于公子…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若论先来后到,虽然是于公子先跟从锦订婚,可是三年前他就动了心,一直偷偷留意着容从锦,他在皇宫的宴会上若是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他回到永宁宫里能回味上几个月。
  “王爷怎么总提于陵西?”容从锦无奈,正了正王爷给他束的发冠,起身拿起他外袍抖开,顾昭好像特别在意这件事,他从没吊着过顾昭,成婚前甚至违背礼法和顾昭亲近,只希望他能快活一些。
  谁知道他们没这么亲密默契时还好,顾昭觉得自己地位稳如泰山后,总是心怀不满的提起于陵西,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斤斤计较的酸水。
  他是皇子,却总不满的记着于府的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年轻公子。
  于陵西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太子胞弟心底的天字第一号威胁对象,一定吓得夜不成寐。
  “于公子是举子,明年可能就中进士了。”顾昭穿上外袍,低声道,“本王连字都写不好。”
  他有练过的,他的书法水平却停留在了从前。
  “那有什么,臣陪着王爷练字。”容从锦浅笑着给他整理袖口。
  “练不好呢?”顾昭垂头丧气,又偷偷掀起眼皮挑眸观察着王妃,皇宫中的皇子有名师教导自己也勤奋刻苦,都写得一手好字,兄长更不用提了,兄长的字王妃也称赞过的。
  只有他每个字都胖胖的。
  “练不好就练不好了,又能如何?”容从锦不假思索道。
  顾昭眸底坠入一缕晨曦,眼瞳中像是染着一簇跃动明亮的火光,唇角不自觉的越牵越高,脸颊上浅浅的酒窝里注满了甜蜜,笑容阳光的展开双臂,用力拥住容从锦。
  容从锦眼前一黑,顾昭已经不是他们大婚时单薄清瘦的模样了,这一招“乳燕投林”,现在使出来像是“巨石压顶”,双臂紧紧的箍着他,就是铁环似的让他动弹不得,彼此身躯贴近,再无一丝缝隙。
  “松一些…”容从锦连忙拍他的手,气若游丝道,“臣喘不上气来。”
  “哦哦。”顾昭连忙收了些力气,容从锦眼前昏暗的视野才逐渐恢复清晰明亮。
  毛绒绒的头大狗似的在他肩窝里蹭了两下,容从锦亲昵的轻抚着他的发丝,触碰到了顾昭修长挺直的脖颈,顾昭不明显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容从锦怀里有闷沉的声音传来:“从锦…”
  “嗯?”容从锦心底满是温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他性格或许冷淡,在顾昭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卸下心防,望着他的时候心底也是欢愉的。
  “本王想跟你行房。”顾昭黏糊糊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又重提旧事道。
  容从锦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其实他有点心怀畏惧,不知道顾昭是天赋异禀还是王府的饮食补得太好,这…很难成事。
  “从锦。”顾昭察觉出他无言的推拒,又是一连串的撒娇,像是午后明媚阳光下,躺在青石砖上的大狗被人轻挠着下巴,慵懒的摇着尾巴时发出的幸福小呼噜声。
  “好…好吧。”容从锦艰难启齿道。
  顾昭当时就不再失落了,兴冲冲的拽着王妃的手想回到拔步床上,容从锦连忙顿住身形,手腕略微挣扎着道:“王爷您让臣先做准备,不然…臣会受伤的。”
  顾昭停下脚步,斜眼睨他:“王妃是不是又在骗本王,拖延本王?”
  他到底是不是真傻,为什么有时候如此机智?
  容从锦无语,半晌道:“臣怎么会骗王爷呢,您是臣的夫君,同房本就是常事。”
  “只是王爷提出的突兀,让臣先准备一下好么?”
  “那要多久?”顾昭咄咄逼人,维持着斜眸瞥他的动作,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一些。
  但落在容从锦眼里,跟狸花猫装老虎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容从锦心头一软,他是觉得这种事没什么意思,却看不得顾昭委屈的模样,想要抚平他眉间皱起的折痕,垂眸道,“等永宁宫的莲池荷花盛开,臣就跟王爷行周公之礼。”
  莲花七月中就能盛开,不过半个月,他也不完全是骗人,双儿婚前都会先做准备,不是每个夫君都愿意耐心温柔的,提前准备能让双儿避免受伤,不过顾昭有些痴症,他就没考虑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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