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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皇后(古代架空)——六安一盏

时间:2025-01-05 08:12:13  作者:六安一盏
  突厥部落内忧外患,他们并不相信同样遇到暴雪向来文弱的钦朝会突然主动出击,当叱利部遇袭,一路溃逃时几大部落甚至觉得这是叱利部又一次想要反叛借的幌子不缴纳税赋,直到大漠冷月高悬,身着银甲的战士骑在骏马上,长枪荡开一泓霜色时,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叱利部的借口,更不是心血来潮的一次突袭,而是长期谋划后的战争。
  突厥勇士们打了个呼哨,战马飞驰而过,纷纷上马拿起兵刃抗敌,甫一交手,刀枪几乎被震得脱手,面前的将士目光坚定,兵刃锋芒毕露,曾经斩落无数钦朝草谷头颅的弯刀竟然留下一道深深白痕,再次相击便应声而断。
  “杀!”两边呼声交汇,战马嘶鸣,霜雪被铁骑踏为齑粉,又融成潺潺流淌的鲜红溪流。
  漠北将士不时穿过部落封锁,两面交击,引得突厥将士发出绝望痛苦的嘶吼。
  他们早就将积弱的钦朝朝廷视为猎场,每次南下劫掠妇孺,抢夺财宝都随手杀数千百姓,等自己家人的尖叫声响起,这些突厥人才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手中弯刀挥舞着直到坠落,猎弓弦鸣不绝,一声闷响,断裂弓弦打在手背上。
  风云变色,这场战斗打了一天,漠北将士才收拢阵型,清点战俘,将视线投向突厥军队逃跑的方向。
  突厥军制松散,契芯部、同罗部先后逃向拔延部,十大部落中已经七个部落已经丢失了领土,颉利可汗不敢信任叱利部,将只剩残兵的叱利部派到外围巡视,没有世代放牧的草原,他们就像是被拔去尖牙的豹子,惶惶而不可终日,兼之逃亡时不少突厥人都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家人,分隔草原难以心安。
  颉利可汗主张徐徐图谋,不愿反攻,一时归拢众部都有所诽议。
  “这些蠢货。”颉利可汗深邃英俊眉宇间却带着难以消散的郁气,挥着马鞭从叱利部出来,他忍不住向幕僚道,“若非大敌当前,本可汗先杀的就是叱利部的左右督军。”
  “钦朝今非昔比,他们还做梦想要拿回失地,漠北军难以远征,只要守住焉支山,时间一久漠北军必然退兵,各部失地可以逐一拿回,想要硬攻是绝无可能的。”
  “暴雪冻毙无数,各部都需要时间恢复,丢失草原对他们是灭顶之灾。”幕僚低声道。
  “是本可汗让他们丢了领地么?”颉利可汗怒道,向来不服管束,让他们缴纳马匹推三阻四,遇到战乱却一起涌上来要王庭派军。
  “唇亡齿寒。”幕僚道。
  颉利可汗刹那间安静下来,指侧泛起青白,马鞭断裂,他眸底闪过一抹暗色,招来幕僚低声吩咐了两句。
  突厥人属于这片贫瘠却广袤的草原,大军可以掩盖踪迹,但带着辎重补给的部队却很难完全隐藏,颉利可汗派出哨探寻找漠北大军,想要找出他们主攻的方向,却意外发现了靠近焉支山的另一支军队。
  “至少有十万人,我们不能退向焉支山了。”幕僚惶恐道。
  颉利可汗却在此刻展现出了非凡的气势和决然,“不,焉支山是我们的水源,族群的灵魂,焉支山失守,就不再有突厥汗国了。”
  “传令各部,只留十分之一的大军驻守拔延部,其余军队都随我进军焉支山。”
  突厥人的悍勇无与伦比,而当这只军队背水一战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更是惊人的,容逸率军前行,他从未在漠北行军,依仗身边的两个漠北军郎将和向导辨认方向,一路疲惫跋涉,郎将把装着水的皮袋递给容逸道,“到了焉支山,大军休整数日和将军夹击突厥,我们就能彻底收服这片土地。”
  “毕其功于一役。”所有辛劳都是值得的,容逸唇角干裂,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下马了,漠北遍地霜雪,却不能当作洁净的水源,除了溪流他们只能把雪烧开之后饮用,路上几次迷失方向,军队行进到焉支山凭借的是毅力。
  “前面就是焉支山了。”斥候回报,郎将面露喜色道。
  “行军的路线探查过了么?”容逸问道。
  “可供大军通行,安全。”斥候拱手道。
  军队行至焉支山脉,望着连绵山峦间的陡峭山路,容逸不禁皱眉,招过斥候道,“还有其他路么?”
  “有,但至少还要绕行三百里,山峦间积雪厚重,恐怕马匹难以攀登。”斥候为难道。
  “将军,军队亟需休整。”郎将低声提醒,他们所剩补给已经不多,急需焉支山的资源恢复战力,否则之在这个时候遇到任何一支突厥军队都会对漠北军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派个千人队先行,我领军,你和陈郎将押后。”容逸也知道这一点,不允许他过多犹豫,微一沉吟道。
  千人队行进过半,最后的将士也进入山谷,郎将紧绷的下颌微微放松,只等着队伍通过发出响箭,倏然呼声震天。
  山峦上滚落巨石,羽箭像是一片云似的倾覆,郎将目眦欲裂,催马上前大吼道,“将军。”
  陈郎将一把拽住他骑着的马的嚼头,朝他沉稳道,“调盾牌手和铁甲队来。”
  “是。”郎将勉强找回理智,连忙传令,盾牌手拼尽全力进了山谷,抢出血肉模糊的几个兵卒,郎将没看到容逸,拽着一个兵卒问,“将军呢?”
  “将军还在前面,已经和突厥军队交战了。”兵卒浑身浴血,压着手臂上的断箭道。
  郎将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样劣势的地理环境,外面的将士难以补充,里面的军队就会被慢慢绞杀,他心念数转,下令道,“漠北军上下一心,绝不抛弃同袍,迎战!”
  “是!”顿时群起响应,漠北军艰难的向山谷推进,每一寸都要抛下无数鲜血,郎将见着已经逼近山谷,能听到山谷尽头和突厥军作战剑戟相撞的声响,身后忽然有一小将奔上前,焦急道,“突厥军在围攻我们,后方的退路就要被围住了。”
  漠北军的人数是不惧正面战斗的,但狭长的道路旁都是积雪,略微分心就有可能人马一起坠落山崖,郎将唇齿间都能品出血腥气,他不甘的望了一眼前面,正在迟疑,响箭忽然划破天穹。
  “将军。”小将指向苍穹,那是撤退的意思。
  “撤。”郎将嘶吼着调转马首,和军中同袍配合互为臂助,且战且退。
  这一战折损了一支千人小队,还有脱离包围圈时死伤的数千将士。
  幸好未伤及主力部队,郎将也是漠北出身,在退出焉支山后很快找到了临时驻地,修建战壕,设置哨探。
  他们刚打了败仗心中惶恐难安,却不知道另一边也是郁闷难平,叱利部率先发难道,“我们带着大军跟随可汗一路到焉支山,却只捉了这么一支千人队伍,还不够叱利部当初损伤的将士。”
  “而且漠北大军逼近拔延部,可汗又准备如何解决?”
  “一直逃跑还算什么突厥勇士。”
  其余各部纷纷应和,即使知道他们是因为丢了自己的领地想逼着拔延部帮他们讨回失地,颉利可汗听到讥讽还是愤怒不已,他们把勇士的荣耀视作至高无上,他率领各部就不允许他们的挑衅,还是亲近幕僚在他身后低声劝告,颉利可汗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哼一声回了帐篷。
  各部首领相互看了看,都流露出一点鄙夷神情。
  可汗和前几任可汗比起来算是不好女色的,可敦是同部落的,几个小妾则分别来自其他部落和钦朝,那位公主也成了他的妾室,不过他并不喜欢钦朝女子的柔弱,再加上钦朝公主也不是那么年轻姝丽了,他早就把公主置之脑后,这次钦朝挥军,他更是已经把钦朝公主监禁,就等着什么时候祭于阵前了。
  他进了帐篷,几个妾室连忙迎上来小心讨好,这次出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拔延部他带来的都是颇为受宠的,其中还有一个曾经是钦朝公主的婢女。
  “可汗,那些俘虏怎么处理?”小妾轻声问道。
  “一会带出去杀了,不能在焉支山见血。”焉支山是他们的神山,若非如此,他早就把这些漠北军全都处死。
  小妾沉默半晌,低声道,“妾身刚才见那将军有点面熟,似乎在望京见过。”
  “望京派来的?”可汗多了点兴致问道,他知道漠北军的军力也在补充,也许有一部分来自望京。
  小妾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突厥荒漠,她刚跟着公主来突厥的前几年受尽前可汗其他夫人的折辱,都抱着为了朝廷和皇室的念头一直坚持着,后来公主换了丈夫成为妾室她才想明白,什么江山社稷和她一个女子有关系么?她想要自己过得好一些有什么错,公主自顾不暇她就只能另寻出路。
  本来以为跟了可汗虽然只是妾室也能过两天好日子,没想到这可汗如此无能,眼看着都要被钦朝打下来了,公主能回朝廷,她又怎么办?
  “那将军好像是定远王府的世子…琼林苑我见过他一面。”小妾柔声道。
  可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问道,“容皇后是否也是出身王府?”
  “也是定远王府,这位将军是他同胞兄弟。”小妾道。
  可汗仿佛背上打了个霹雳,他顿时精神抖擞,不顾妾室还柔情蜜意的靠在他身上,瞬间站起来笑道,“竟让我捡到个宝贝。”
  “容皇后。”他咬牙把这几个字在唇齿间重复了一遍,他胸中有宏图伟略,对大钦的局势很关心,自然知道大钦的皇帝是个痴傻的,朝政都是皇后把持成,曾经朝廷积弱,他们可以随意劫掠,把朝廷视作一块肥肉,局势转变都是因为一个容皇后,他的兄弟握在自己手里,他倒要看看这位容皇后又要如何面对。
  漠北战报和突厥国书几乎是同时到了望京,不知道是一封生死未卜的战报还是突厥要求漠北军退出突厥国土,让出羁糜洲作为交换更令他忧心。
  顾昭在大殿接见突厥使者,身旁只有几个重臣,闻言刹那间吓得魂飞魄散,站起来道,“朕的舅兄…”
  他脑海中闪过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对他的看重,再想一想皇后,顿时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行,都给你。”
  “陛下!”内阁大臣惊呼。
  突厥使者愕然,非常懊悔他们商议后决定只要羁糜洲,早知道大钦皇帝如此看重这个舅兄,他们再要几州也是轻而易举的。
  ”羁糜洲是本朝重要州府,羁糜洲一丢我们就再无天险了。”内阁大臣几乎垂泪泣血。
  “是呀,历代守住羁糜洲都付出了巨大代价,绝不能在我们的手里丢了。”内阁大臣纷纷附和,屏风后还坐着容皇后,他们也不敢当着容皇后的面说出将军被俘就应该自尽,如果要拿本朝的领土去换,那还不如给自尽的将军赐一份荣耀。
  顾昭挥手,让小乐子拿玉玺,内阁大臣再顾不得体面,连连叩首求道,“陛下三思。”
  “且慢。”屏风后忽有一道声音道,瘦削身影缓缓站起,走出屏风隐蔽的范围,突厥使者匆忙抬首,带着怒色不知道是谁打断了他的好事,却见那人容貌昳丽,身姿纤细唯有腹部隆起,将要临产,他一手搭在陛下去握玉玺的手上,使者念头微转,已经猜出他的身份,连忙道,“突厥对大钦的陛下和皇后只有尊敬,在漠北的军队全部撤出突厥,拿到羁糜洲后,我们一定将容将军和大钦公主一起送回钦朝。”
  “以后也不需要钦朝岁赐,可汗愿意开集市相互交换马匹和茶叶。”
  容皇后一双美目沉静的注视着他,看得突厥使者背脊生寒,忙笑着要再劝。
  “天子主社稷,将士守山河,钦朝没有这种和谈的先例,如今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容皇后平淡道。
  “听闻容皇后只有这一位兄长,又是一母同胞对你多加照拂,你竟也忍心?”突厥使者忍不住冷笑。
  “他是本宫的兄长,更应该以身作则。”容从锦道,“绝不徇私。”
  “使臣请回,等漠北将士踏破突厥国土的那一日,我会祭奠我的兄长。”
  突厥使者费力劝说,容皇后却再不开口,几个内阁大臣本就不愿意和谈,立刻帮着斥骂突厥使者,他只能拂袖而去。
  内阁大臣们等突厥使者下去后,倒是议论了一番商议着怎么在不损伤漠北军的情况下救回容将军,最后的结论是给定远侯府封赏。
  内阁大臣们退下,容从锦怔怔站在原地,顾昭忙拥住他,担忧道,“从锦…你还好么。”
  “把羁糜洲给他们吧。”顾昭低声道。
  “不。”容从锦眸底泪珠滑落,他在知道兄长被俘时已经意识到了会有这个决断,他一字一顿,胸膛间涌起一股血腥气,“我的兄长是钦朝将领,大丈夫俯仰无愧,若是因他一人让大钦百姓受苦,他、定远侯府又有何颜面对天下人?”
  顾昭无奈反过来劝他,容从锦知道他不清楚一洲得失对百姓而言是多少家庭,只微微阂眸,掩住眸底浓郁苦涩。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知道消息后站在陛下这边愿意让出羁糜洲的是定远侯世子夫人。
  何氏上书求入宫参见,容从锦无奈见她,何氏摘了发钗,素衣入宫,在景仁宫门外就叩首行礼,见了容从锦后更是叩首,额头鲜血渗出。
  “扶桐。”容从锦低声道,扶桐连忙上前想要扶起何氏。
  “皇后,妾身知道您心系天下,但夫君他只是我一人的夫君呀。”何氏泪珠片刻就打湿了衣襟,她哭求道,“妾身从未求过您什么,定远侯府也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求您高抬贵手救一救您的兄长吧。”
  “只要您一念之间,就能救他。”何氏目光紧紧盯着容从锦道,“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您没见过,您真的忍心从此他们没有父亲。”
  “此事内阁已有定论,本宫做不了主。”容从锦道。
  “您不必推脱,我知道您是为了名声,我入宫的事情人尽皆知,世人都会知道是我逼迫您答应突厥的条件,让出羁糜洲。”何氏急切道,“我才是千古罪人,我愿意。”
  她不是定远侯府世子夫人,更非官宦之家,她只是一个妻子在求能让他丈夫平安归来的机会,她目光中的恳切几乎化做血泪。
  容从锦微微摇头。
  何氏心头的怨毒到达极致,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指着容从锦怒极笑道,“难怪公婆不来求你,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冷心冷肺的怪物,夫君待你真挚,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送给你,皇后却将他视作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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