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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暴戾魔尊的小奶狐(穿越重生)——桑婳

时间:2025-01-07 09:27:05  作者:桑婳
  “一愿盛世安康,天下太平。”
  “二愿孤无病无灾,常伴夫人左右。”
  “三愿少主长命百岁,岁岁长相见。”
 
第0101章 我们解蛊,好不好?
  楚嘉熠在云岁耳边亲口许下的那三道愿望,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三个愿望在凡间永远不会实现的。
  “皇兄,淮国眼线来报,我们要的查到了。”
  楚嘉熠在软榻上揉了揉眉心,脸色比前几日要憔悴的多。
  半晌,楚嘉熠抑制住胸口的疼痛,继续抬头看着楚嘉乐,“怎么回事?”
  闻言,楚嘉乐神色也是变动了一下,接着以难以置信地口吻剥开稷翎的真实身份:
  ““稷翎并非稷府所出,他是淮国的太子。”
  只单单是个开头,楚嘉熠就已经能证实楚嘉乐未说完的后段解释了。
  “淮国的前身是西原,自先帝划分区域后,他们西原人对大俞虎视眈眈。”
  “当年大俞发生叛乱,有大半祸害都是由西原引起,先帝年幼登基,处死不少西原大臣。”
  “即使现在天下尽知淮国与大俞和平,但其实……他们一直都想为他们的先人报仇。”
  楚嘉乐一顿输出后,才猛然发现自己似乎跑偏了题,又努力把重心对准稷翎:“至于这个假的稷府之子,其实是淮国送来的质子。”
  质子二字引起楚嘉熠的注意。
  他微蹙眉心,问:“所以,真正的稷翎已经死了?”
  楚嘉乐有些烦恼的摸摸后脑勺,几间思索后,才凝重点头:“虽然我们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但皇兄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稷翎真名叫格伽凌,是当年淮国抛弃的一名太子,原本是送去皇宫当质子的,但阴差阳错被稷府救下。”
  那时,六岁的稷翎在途中遭遇追杀,半张脸都被划破,直到被稷府管家救下,至此也见到了稷府嫡长子。
  从此,恶念就在心底生根发芽。
  他恨淮国,也恨自己即将困于的大俞。
  而真正的稷翎,却长着一张和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脸。
  天差地别的人生,他怎么可能不会有动容。
  稷府中有一处莲花塘,里面的水很深。
  那日正午,格伽冷脸上缠满了绷布,模样瞧着甚是可怜,可那双眸底中的邃寒,仿佛将炎热的阳色冻住。
  他看见稷翎支走下人,双腿晃荡在池面,无忧无虑地欣赏水中荡漾的莲花。
  格伽凌觉得世道不公。
  同年,同岁,同月生,甚至连容貌也近乎一样,凭什么有的人可以拥有他这辈子都爬不上的全部。
  稷翎可以骄纵惯性,稷府上上下下永远都围着他转。
  就连生辰宴,他也只能躲在角落,病态、嫉妒地窥视着别人的人生。
  稷翎生性爱笑,而格伽凌却最讨厌他的笑容。
  他在稷翎背后轻轻一推,看着他像只溺水的小奶猫,不会游泳,只能拍打着水面,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格伽凌自始自终,没有动过一次私心。
  什么生来注命,他只知道自己才是自己的命。
  于是,当水面回复平静后,他跳入塘离,托起稷翎藏匿于一处。
  没有人知道,他和稷翎换了衣服,拆下自己的绷布后,脸上狰狞恐怖的伤疤早已被稷府管家用皇帝赐予的御药治好了。
  石子划破了稷翎的脸,格伽凌再将他扔回塘中,密密麻麻的荷叶遮住了尸体。
  他慢慢等稷翎的身体变得水肿丑陋,让所有人都分辨不出来原本的容貌。
  也就是从那日开始,格伽凌不再是格伽凌,篡夺了稷翎的全部。
  …
  云岁发现楚嘉熠的异样越来越严重。
  先前在花酒楼,他就知道对方失去了味觉。
  可是近几日,他猜出了对方的五感正在慢慢衰弱。
  云岁本想去占星楼找国师问个清楚,结果几番试探后,发现对方并不知情。
  正巧这时明禾也从占卜阁出来,云岁见他,拧着眉问:“你给太子解蛊了吗?”
  明禾摇头,也拧着眉:“说来也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来过占星楼,找我提解蛊的事了。”
  既然没解蛊,那楚嘉熠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呢?
  云岁想不明白,师淮见他的担忧简直要写脸上了,顺势问道:“可是太子近日有什么反常,让你觉得不一样?”
  少主摇摇头。
  不知道该不该同国师讲,云岁觉得心口上有一根无形的针在扎着自己,很难受。
  他从占星楼出来时,远远便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影。
  楚嘉熠提着灯笼在等他。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可云岁却觉得,心口更难受了。
  好像……这一切都是梦。
  梦要醒,楚嘉熠就会离开自己。
  楚嘉熠微微颌首,速度比白日走的要更慢了些,温声道:“岁岁这么晚还不回来,是又准备在占星楼过夜了么?”
  语调的确是温的,但这句话里含着楚嘉熠满满的不悦。
  云岁唇角噙笑,饱满的眼尾幅度好看的翘起,“那,请问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您什么时候见本少主在占星楼过夜过?”
  楚嘉熠没说话。
  占星楼门前都是树影,正巧近日宫中时常暗云密布,楚嘉熠昳丽的容貌藏匿在阴影中,只能依稀辨得脸廓。
  他提着的灯笼照亮了面前用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像被萤火重新点燃的尾巴七零八碎地散布这条路中。
  云岁抬头望了一眼,发现楚嘉熠快到自己跟前,才收起眼神正视对方。
  脚步声停止。
  楚嘉熠的容貌也渐渐脱离黑暗。
  云岁瞳仁震颤了一下,明明上句话还是以玩笑口吻,这时如鲠在喉。
  眼眶湿润只在瞬间,他觉得酸酸的。
  楚嘉熠低头,再次开口时,嗓音已经变了调:“岁岁,我们解蛊,好不好?”
  一滴晶莹泪珠从云岁脸上滑过,滴在了楚嘉熠正要为他擦去的手背上。
  滚烫的。
  云岁往后躲开他的手,自己捻去那些泪痕,艰难看向他,“为什么要哭?”
  他这是第一次见楚嘉熠哭。
  也是第一次见对方这样主动把这面剥开给他瞧。
  楚嘉熠凤眸湿红,将云岁摁在怀里,阖着眸子,“云岁,你听孤讲。”
  云岁挣扎的越厉害,楚嘉熠摁的越紧,他只能暗暗攥着手心,指甲深深陷进肉纹中。
  “楚嘉熠,情蛊一旦种下,你若想解,在我们苗疆看来,是背叛。”
 
第0102章 少主这情蛊,种得是真深啊……
  即使他知道楚嘉熠不会背叛自己。
  可他的心就是在疼。
  “孤知道。”
  楚嘉熠彻底按住云岁,继续温着嗓音问:“可是岁岁,你的心会疼么?”
  “眼睛会疼么?”
  云岁的泪水顺着泪痕钻入唇角,在口中掀起一阵苦涩的味道。
  他没说话,楚嘉熠说的是对的。
  倘若楚嘉熠眼睛真的瞧不见了,云岁也会受其影响,慢慢变得和他一样。
  “孤已经找到洗清苗寨冤屈的证据了,你们苗疆人日后都会自由的。”楚嘉熠察觉到云岁在颤抖,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不能瞎,你现在是我们大俞的太子妃,可你一直都会是苗疆少主,然后成为苗王。”
  “云岁,”楚嘉熠为数不多的叫了他的全名,认真道:“孤不希望你为我承受这些。”
  心蛊种的越久,两人的心就连得越紧。
  楚嘉熠身上有何异样,云岁的心就会时不时跟着作疼。
  云岁在他怀里抬头,望着被黑暗覆盖住的夜空。
  “楚嘉熠,你真是个病秧子。”
  云岁又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楚嘉熠这次倒是听话,果真让云岁恢复面对面的距离,湿热的指心轻点他的眼尾,替他抹平泛着光的泪。
  云岁抬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明明眼尾被泪刺激地蕴红,却强行扯了一下唇角。
  “居然连我们苗疆最厉害的心蛊都救不了你。”
  楚嘉熠笑了,“是因为少主的心蛊,才让孤多能明视几年。”
  楚嘉熠摸索着指尖往上探,摸到了云岁的指根,继而用力的握紧,“你说过,无论孤以后还能不能看见,你都会陪在孤身边的,岁岁这话可还作数吗?”
  云岁看着他,心也不自觉跟着沉下,两唇上下相碰,道:“当然作数了。”
  楚嘉熠重新阖上眼眸,“那岁岁明白了么?”
  云岁沉默了许久,任由楚嘉熠抱着自己。
  他太纵容楚嘉熠了。
  以至于对方能清楚他一定会退步。
  所以楚嘉熠才会这么对他提出解蛊的事。
  半晌,云岁垂眸敛声:“好啊。”
  用蛊容易,解蛊难。
  尤其是被中蛊者,解蛊时会比云岁难受百倍。
  这种感觉,就如同活生生剥开他的心脏,取出心头血才能以此引出小小的蛊虫。
  解蛊成功后,云岁的心脏和眼睛也恢复如前,不再时不时抽疼。
  而楚嘉熠,则往相反方向进一步恶化。
  楚嘉熠看着身下的云岁,忍不住动了动指尖,低头吻上他漂亮的眼尾。
  少主这情蛊,对他楚嘉熠种得是真深啊……
  林太医时不时就要连夜赶去东宫为太子医诊,每每至天破晓才能从宫门口出来。
  这夜如常,但他恰巧却碰上师淮火燎火燎地通往太子寝宫。
  也许对方是真的急,林太医就站跟前刚想同他打个招呼:“国师大人这么急……”
  师淮直接掠过他,顺便在夜里送了他一阵寒风。
  “……”
  好吧,不就不。
  林太医以挥袖掩饰尴尬,提着自己的宝贝药箱摇了摇头,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东宫。
  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他总是心里恍恍跳。
  不安,极大的不安。
  师淮推开楚嘉熠的寝门,也不顾人有没有睡下,屏住一口气,在门口喊道:“殿下——”
  来东宫走得太快,以至于他还喘着气,两鬓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
  楚嘉熠捂住云岁的耳朵,确认没有被这个不分轻重的国师吵醒后,才淡淡问:“何事?”
  师淮再不分轻重,也没有直接想进去的打算,撑着门框迟疑的确认:“云岁睡了吗?”
  楚嘉熠低头又看了眼云岁,将被褥往上拉,盖住他的脑袋。
  “睡了。”
  国师这才彻底放心,又觉得距离有些远,轻步走到珠帘前道:“我方才占卜到一卦。”
  云岁眼皮动了动,楚嘉熠察觉到云岁将醒,双手探入被褥中,接着捂住他的耳朵。
  国师尽量压低音调,但语气却是罕见地激动:“过几日,大俞恐怕有灾祸降临。”
  楚嘉熠眼眸一顿,“灾祸的由来是……”
  “是大涝。”
  太子将近无语了一忽儿,才重新抬眼看向珠帘后,“国师大人是不是忘了,我们大俞可不只俞城这块地?”
  “……我还没说完。”师淮挑开珠帘,看见楚嘉熠怀里睡得安稳的云岁。
  “大涝是天灾,只是在我们以此的困境里又添一笔麻烦罢了。”
  “真正让大俞置于险地的,是万千兵马。”
  师淮正色凛声:“自古天机不可泄露,此事我已向陛下报汇,只能提醒殿下一句,趁如今还有时间,得尽快做好准备。”
  说罢,师淮松手,面前的珠帘脱离挡控,摇摇晃晃着在互相撞碰,在寝内发出低闷的声响。
  目送师淮离去的背影,楚嘉熠微微垂眸,神色凝重的出神。
  怎么会这么突然。
  师淮占卜的一向最准。
  连皇帝也称赞过他技术精湛。
  可像这种关乎大俞的国事,师淮分明应该在更早占出才是。
  但从师淮的语气里,楚嘉熠已经知晓他的焦虑了。
  也许,不是几日后。
  师淮口中的国难,会提早的更前。
  正因楚嘉熠的这一走神,也未注意到云岁轻轻颤抖的睫羽。
  藏在被褥中的手,攥得更紧了。
  此时,四重云天。
  苏锦遥身着白衣站于云台,从远处见几乎要与白云融为一体。
  他垂眸俯视着凡间,左右掌心上方各浮着团水蓝色的灵光。
  短促地扫过各处后,那双充满戾气的眸子定定停留在某处。
  苏锦遥唇角弯了一下,阴翳的笑容显得几分恶劣,“找到了,俞城。”
  按说,无论神魔,只要是从天界轮回台跳下去历劫的,其余各界绝不可插手。
  但……
  天灾可是除外的。
  …
  楚嘉熠预想的不错。
  师淮的占卜比真正到来的灾临,要晚了些。
  楚茗听此大涝,第一重心就先分布俞城各处,让他们修好水坝,再以最快的速度筑建水库。
  只可惜,当所有人的重心都在即将到来的大涝时,周边小国的千军万马已经抵达了城前。
  俞城百姓在城内恐慌,朝廷大臣低头不语。
  偌大的皇宫中,竟无一人能想出对策。
  楚茗坐在龙椅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早知道不当皇帝了,烦都没处烦。”
 
第0103章 云岁,维佳末(苗语我爱你)
  “朕即便是养了一群废物,也不至于这等处境下,没一个人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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