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不是答应了吗,你不让我亲,我就出国了。”
“你少用这个理由威胁我!”夏焰暴躁道,劈头盖脸地拿枕头砸许琮。
但是没用……
许琮好像彻底失心疯了,脸也顺便扔了。
这一晚上,夏焰嘴唇都是肿的,他根本数不清许琮找借口亲了他几次。
反正是想亲就亲。
明明好端端看着书,也突然抬起头,把他拉过来亲一下。
亲得夏焰简直怀疑人生。
但他只要稍微一反抗,许琮就威胁说要出国。
夏焰立刻又不敢动弹了。
一直到晚上入睡,夏焰都十分茫然。
这就是他做了好人好事以后,应该得到的回报吗?
不带这样的吧。
许琮也是神经病一个。
明明前几天还挺正常的,虽然暗恋他这事情不太正常,但还像个人。
怎么今天突然跟失去理智了一样?
夏焰咬住嘴唇,一脸愤愤不平,看见旁边陪床的许琮,真是想一脚把许琮给踹下去。
但是左想右想,他又觉得没办法跟疯子计较。
算了……
夏焰有点丧气地自我劝慰道,可能真的是死里逃生把许琮刺激狠了。
不就亲两口吗?
他就当舍身取义安慰队员了。
没准许琮过几天就正常了,反正他也没说答应许琮亲多久……
夏焰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但任他怎么自我安慰。
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
这事儿没完。
许琮这疯发得非同小可,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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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出来了……从“崩溃”那一章开始连着三章,都做了一点调整。
但不是影响剧情的修改,只是觉得情绪需要再递进一下,内容有增加与细调。
这几章写太累了,我申请把周日与周一的休息更换一下。
明天休息。
周一更新。
报告完毕。
躺倒。
第57章 队长的烦恼
夏焰猜得一点没错。
许琮简直没完没了。
夏焰躲在卧室半开的窗户下,窗帘拉上,已经郁闷地灌完了三瓶养乐多,外加半支烟。
没办法。
他的手做了二次修复,出院后列了洋洋洒洒一长串的注意事项与饮食清单,最好这也别吃,那也别吃。
饿死他算了。
酒精与尼古丁更是不能碰,所以一出院,白榆跟许琮就联手把他所有存货都给搜刮光了。
这仅剩的一根烟还是他从叶昭扬那里偷来的。
所以夏焰抽得分外珍惜。
但是根本没味儿。
他郁闷地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叶昭扬不安好心,能答应给他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味道。
这气息。
跟在抽棒棒糖有什么区别,当心他告去烟草局。
夏焰不爽地又吐了个烟圈。
现在离他们DA那次惊心动魄的翻车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后续事情反正有白榆和公司处理,他也没操心。
他前些天接受了二次手术,操刀的是许琮特地请来的医生,好像跟许琮家还有点拐了十八弯的亲戚关系。
手术结束后,医生给出的预期也比较乐观,虽然免不了要留疤,起码半年之内这只手也不会太灵活,但是长期来看,他只要认真做康复训练,后续注意保养,随时复诊,不会留下太严重的后遗症。
只是疤痕是肯定会有的,这么大的创口,后续想要祛疤,还要再接受专业的整形手术。
白榆听得心都要碎了,就差抹着眼泪说他命苦了。
许琮也沉默不言,不知道心里又在演什么苦情剧本。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脸色都很沉重。
唯独夏焰自己不怎么在乎。
男子汉大丈夫,堂堂一个omega,受点伤怎么了。
他也知道其实他伤得不轻,但他想得很开,他就算不因为这场翻车受伤,也难保以后在片场不会受创。
反正没有断送他的事业都好说,就算有点毛病,也不是不能克服。
从各方面来说,比起他的手,许琮才是他现在头疼的一号问题。
想到这儿,夏焰几乎快把嘴里的烟给咬断了,一张英俊的脸都要扭曲了。
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情还挺好,毕竟谁跟坐牢一样待了这么久,又被当小鸡仔一样呵护,都是要有点烦躁的。
可是他只待了两天,就恨不得再把自己送回医院。
自打他从医院出来。
自打他脑子发昏答应了许琮那得寸进尺的要求。
许琮简直是逮着机会就要拉他实践。
那真是不堪回首。
卧室里,阳台上,窗帘后,厨房……舞台后的化妆室,更衣室,甚至是公司的树林里。
夏焰都想不出来他跟许琮还有哪个地点没有解锁过了。
每次许琮还亲得格外用力,涩情,伸出舌尖逗弄他。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下流吻法。
而他一旦提出抗议。
许琮就高冷地看着他,说那算了,然后掏出手机订前往国外的机票。
夏焰想到这事就头疼,他也不是没想过要硬气地拒绝,让许琮爱飞哪儿就飞哪儿,最好直接飞出太阳系,有多远滚多远。
……
可他不敢。
他怕他这么说了,许琮下一秒就真的跑了。
那只被夏焰珍惜又珍惜,压根没什么尼古丁含量的烟,在空气中缓缓燃尽。
夏焰环顾着自己的卧室,一想到许琮现在如入无人之境,更加觉得人生了无意趣。
说出去谁信啊。
他居然混到这个地步。
这几天许琮有要出差的工作,为期三天,他才算是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不然更完蛋。
“这王八蛋,到底想亲多久啊……”
夏焰喃喃自语。
他扔了那只烟蒂,去浴室刷牙,面对着镜子,他的这件宽松毛衣领口松松垮垮,隐约能看见锁骨下面的红痕。
夏焰手里的牙刷都停了一下。
不看见他都快忘了,许琮去外地之前,还跟狗一样真的在他身上咬了一下,留了这个红印。
一连两天过去,这个红痕才真的淡了一点。
一瞬间,旧恨新仇同时涌上心头。
夏焰的脸上真是青红紫绿轮换闪过,镜子里露出一张怒气值max的脸。
他漱了口,擦了把脸,在现在打飞机去把许琮打一顿,和,干脆破罐子破摔让白榆管管手下的艺人,最好把许琮再发配去荒岛之间来回横跳。
但出于面子,他更想选前面那条。
正在他左右摇摆的时候,他手机响了,嗡嗡地震动,铃声是他们刚推出的新专辑的主推歌。
他低头一看,看见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大字:“宗意”。
夏焰愣了一下,接了起来。
。
半个小时后,夏焰戴着宽大的口罩,围巾,一身黑色的大衣,还戴了个针织帽,出现在了宗意自家队友投资的店里。
这边特地给宗意他们留了包厢,所以一进来,夏焰就把帽子大衣扔到了一边,坐下来就翻起菜单哗啦啦看了起来。
“这个,这个,这,还有这个,来一份,谢谢。”他一点也不客气。
从汉堡薯条炸鸡点到鸡尾酒,完全没有当红艺人的自觉。
他现在心情不好,就想来点垃圾食品。
“你不要命啦,吃这么多!”宗意吓了一跳,“还有你不能喝酒,你刚动完手术,鸡尾酒也不行,尤其不能是跟我,我跟你可是对家,要是你喝出点问题,你们公司跟粉丝会一起活撕了我。”
宗意可不敢,跟老鹰抢小鸡一样抢过了夏焰正在点单的ipad。
在人家地盘,吃人家嘴短。
夏焰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多少人身自由,他要是一意孤行,难保宗意这没骨气的会火速打电话给白榆,所以他抱着手,冷眼旁观看宗意修改了他的下单记录。
不过宗意还算讲良心,给他留下了汉堡和冰可乐。
十几分钟,两个人把形象管理刻在骨子里的人,很没形象地凑在一起啃汉堡。
宗意跟夏焰叨叨:“哎呀我早就想约你出来了,可是你之前又是住院又是做手术,你们经纪人也把你看得跟小鸡仔一样,找不到机会,只能给你打打电话开开视频,也不知道你到底咋样。那新闻真是吓死我了,我都怕我们团也有这么激进的私生。”
夏焰已经麻木了:“有什么好吓的,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就是现在一只手啃汉堡有点难。”
糊了他一嘴的酱。
他正想放下汉堡去拿抽纸,但是手还没伸过去,宗意就抽了一张,替他擦了一下。
这个动作没什么异常。
他俩关系好,以前又都是alpha,也会帮忙擦下汗,递个东西的,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是夏焰最近给许琮整出了神经敏感,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宗意的手差点落了个空,一脸费解地看着他。
夏焰又默默坐回去,他接过宗意手上的纸:“我自己来吧。”
宗意当然也不坚持,只是他一脸奇怪地看着夏焰:“你怎么回事啊,一进来心情就很不好的样子。”
他有点担心,老妈子本性发作,又往夏焰那儿挪了挪。
“是因为手的事情吗。”他一脸担忧。
其实宗意也觉得这事儿挺愁的,虽然伤得好歹不是夏焰那张价值千金的脸,可是手对爱豆来说也算第二张脸吧,要是他留下这么大一个口子,心里也得难受好久,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安慰夏焰:“也许后面能修复呢,再不行,咱们还能戴个黑手套贴个纹身,很酷的,还能增加曝光度和热搜呢。”
夏焰看了宗意一眼,被宗意傻里傻气的话都要逗笑了。
纯傻子,难怪这么容易就被赵也搞上手。
他今天会这么干脆利索答应出来和宗意碰面,不仅仅是因为他被许琮折腾得心情实在糟糕,需要找个人透透气。
还因为放眼这个娱乐圈,唯一能理解他的苦恼,与他同病相怜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宗大队长了。
“不是因为这个。”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是为什么啊?”宗意一脸懵。
夏焰沉默三秒,不知道该怎么跟宗意说。
说什么呢,说你曾经的烦恼,与我现在的烦恼,都是一个样。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现在眼看着就要步你后尘?
说不出口。
但宗意还眨巴着眼,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夏焰咳嗽了一声,含糊不清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队里最近遇到一点事,搞得我心烦意乱的。”
他突然挪近了跟宗意的距离,拿着冰可乐,冰块在玻璃杯里摇晃来摇晃去。
他盯着宗意的脸:“但先不说这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上次杀青宴以后,我遇到点事,也跟你一直没遇上,没空去审问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揪了下宗意的衣领子。
那里一枚非常非常淡的咬痕,也印在宗意的脖子上。
夏焰幽幽道:“但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脖子上这个,是哪个狗崽子给你啃的啊?”
宗意毫无防备,还在挑薯条吃,听到这话立刻猛然开始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他立刻将衣领子竖了起来,宛如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迅速缩起来,远离夏焰的魔爪。
但是对上夏焰冷笑的脸,又觉得是掩耳盗铃,默默放下了。
夏焰问:“是赵也吗,你俩彻底好上了吗?”
宗意沉默三秒。
“算,算是吧。”
他心虚道,对上夏焰审视的视线,又摸摸鼻子,“我们也没正式说什么,就是约了几次会,但也没多久,都是硬挤出的一两天。”
还有打了几次炮。
但这个不能告诉夏焰。
就知道。
夏焰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从《静河》杀青宴那天,他在花园里看见宗意被赵也压着为所欲为,他就知道宗意完了。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但他当时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只是隔岸观火,现在却是感同身受的愤怒。
他纳闷道:“不是,我到现在都不懂,你跟赵也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你一开始不是不愿意吗,你还问我怎么拒绝他,你怎么拒拒绝着拒绝着,就跟他滚到一块儿去了?”
夏焰逼问道:“你是不是压根没跟他好好说,你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拒绝他,他一亲你你就投怀送抱了,是不是?”
宗意的脸顿时有点扭曲。
这他就不爱听了,夏焰可以质疑他的坚持力不行,但不能质疑他一开始拒绝的决心。
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的可疑的红色,强调道:“谁说我没有拒绝过,我拒绝了,拒绝很多次。”
他向夏焰强调:“真的很多次!我有阵子都躲着他!”
“那然后呢,”夏焰怜悯地看着他,“有用吗?”
“没用。”
夏焰翻了个白眼。
宗意靠在沙发上,郁闷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们不能谈对象,我们俩又是一个团的,又都是alpha,这简直是禁忌之恋中的禁忌,但赵也他根本不听我的,找到机会就偷袭我,你不知道我那阵子日子过得有多苦。”
宗意也是苦于没有人吐苦水。
虽然他跟赵也现在黏黏糊糊,已经两眼一闭,干脆从了对方。
但没人知道他那阵子有多煎熬哇。
他委委屈屈地对夏焰说:“我当时简直是担惊受怕,时时刻刻要防赵也那个小崽子就算了,还得帮他打掩护,怕被我们经纪人和其他队友发现。但他一点也不领情,半夜还来爬我床,你真不知道我当时一掀开被子……我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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