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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门口一副对联,便是那摘星阁暗器“夜雨十年针”的出处:“寄雁传书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竹楼上,孟先醒和孟知叙围着暖炉坐在蒲团上,胤红星带着曲寒川进去,给师父行礼后也拉了一个蒲团坐。
  他没有特意介绍曲寒川,他相信师父已知道他们的来意。
  曲寒川也行晚辈礼,挨在他旁边坐。
  “你怕什么?还要躲在人后。”孟知叙知情识趣又眼刁,一下子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别扭。
  曲寒川被他医治很久,已经很熟了,平常总跟他怼来怼去,这下也不见外,淡然道:“怕你因嫉妒我貌美而给我胡乱针灸。”
  说完,真的很怕一样又往胤红星身边靠了靠,腿盘起来,坐的很乖巧。
  孟知叙医术高明,却算不上一个好郎中——下针专挑痛处下。
  曲寒川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胤红星却看向孟知叙,只见对方笑吟吟的,当下便明白了,于是问:“唳空呢?我有件事要拜托他。”
  孟知叙一口烫茶差点吃不进去,提杯冲曲寒川道:“以后针灸我会小心,川弟请多包涵。”
  胤红星挑眉,不置可否。
  曲寒川探头看他唇角噙着的一抹玩味的笑,又看孟知叙,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只对后者表达感谢,言语真诚。
  孟知叙只是表面暴躁不着调,其实是个聪慧有趣之人。
  孟先醒看着面带笑意的曲寒川,不知怎么,想起那天湖边,被问到自己的父亲时候。曲寒川神情坦然,言语低沉:“他说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便随胤红星离了家。”
  当时孟先醒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语气激动地问他母亲叫什么?
  他备受尊崇一辈子,从没问过这么失礼的问题,但他还是问了,自然,也因为“徐仙芝”这普通的三个字放下心来。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他半个身子都埋进黄土,大概是心愿不了,始终不愿,于是看谁都像自己想念的人。
  曲寒川笑着投来疑惑的目光,老先生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也太久了,久到孟知叙和胤红星都不解的望过来。
  他只好再次点头:“先生,我们在湖边见过。”
  孟知叙这才回神,笑问孟知叙:“村中瘟疫是怎么回事?”
  八里坡靠近江南地带,水秀山青民风淳朴,几十年来一直偏居一隅自给自足,由此也越来越兴旺,却从未有过瘟疫出现。
  可三个多月前,突然有几十人齐齐突发头晕、肌肉痛、腹绞痛、失眠等症状。严重的经脉抽痛,昏迷,甚至呼吸枯竭而死。
  事关多条人命,当地知府大人不敢上报,只私下找郎中救治,却迟迟不得解。听说孟知叙的“江湖圣手”称号后,派人送来银两求助。
  “死者都是因为中毒,从肌肉痛、腹绞痛等症状看应该跟水土有关。”孟知叙道。
  另一些是由胤红星查证:“都不是本地人,在八里坡村刚安居不久,便出现了一系列症状。据他们说,如果不逃出来便是死路一条。”
  “从哪里来?”孟先醒问。
  曲寒川听得认真,闻言看向胤红星,不料对方也看过来,两人视线短暂交汇,又分开,胤红星端正道:“西北金城。”
  “西北金城?”孟先醒眉头微皱。
  几个字一出,曲寒川倏然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说】
  【行歌白云里,身在此山中。《山中吟》宋,陈允平】
 
 
第56章 56、冷少爷铮铮云端行
  定神后,曲寒川说起以前永安城的事。
  “先生,半年前,朝廷削减西北军用度,八万多兵士,原本每月二十万石粮草,减了五分之一,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孟先醒诧于他的敏锐,眸光深深,问:“只是中毒,怎会想到军饷一事?”
  曲寒川一顿,方才察觉自己说多了话,下意识的看向胤红星,胤红星并没看过来,只伸手从竹编果碟中拿了一个甜杏递给他。
  曲寒川接过,握进手心,安心道:“或许是因为我妹妹曲雯悦跟妹婿霍于农在西北金城的缘故,并且听师兄描述的症状,我恰巧又读过一本医书残页,想来应是金属中毒。”
  孟先醒连连点头,却不再多说了,只道:“行歌白云里,身在此山中。落星山隐世太久,却依然在山内,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只一点,事情总有因果,而路很长。”
  几个年轻人都说记下了,见孟先醒面露乏意,便纷纷起身告辞。
  胤红星慢了几步,曲寒川看他一眼,知道他有话说,便跟在孟知叙身后离开。
  “孟师兄!”出了竹楼便是一条斜穿院子而过的小溪,曲寒川跟孟知叙上了桥,“我有事想问你。”
  孟知叙转身,背着手扬扬下巴,示意他快说。
  “村子里有发生什么事吗?”曲寒川问,后半句没说出来,怎么胤红星瘦了,你和度月都胖了?
  孟知叙转头,看到唳空已经在不远处等他了,便说:“胤师弟也去了,怎么不问他?吵架了?”他凑近了,眨眨眼,“还是那方面不和谐?我可以给你们针灸。”
  “不是……”曲寒川无语凝噎,脸上都泛起了热度,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这么坦荡的。
  倒是孟知叙笑了笑,郑重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家那位病了好几次,并且还有悍匪入村抢劫,胤红星这里,这里,”他收指指自己的腹部还有腿侧位置,又比划了一个非常唬人的长度,道,“都受伤了,尤其下腹,为了救一个村妇红星老弟被这么长的尖刀捅了个对穿……”
  曲寒川脸色惨白……
  孟知叙瞧着他神色也差不多了,便告辞,转身后笑的花朵一样直奔唳空而去。
  唳空奇怪的看他:“为什么要骗曲公子?少爷明明没……”
  “嘘——”孟知叙搂着抱着把人牵走了。
  竹楼内,胤红星从蒲团上起身,跪在孟先醒脚下,叩首。
  “当真要从军?还是西北军?”孟先醒神色郑重,面露不解。
  “杨峰是赵明棋的人,自然东边的勍台大营不能去;新庆和江南局面太平,只有西北是鞭长莫及。”胤红星道。
  孟先醒点头:“你向来不留恋权势,对那些纷争也不在意,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他看向竹楼外,小桥上站着温润清俊的年轻人,“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他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大概知道些,还以为你当初下山只是突发奇想,没想到……只是你想做的事很危险,稍有不慎……”
  “师父,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连累落星山。”胤红星直起身道。
  孟先醒倒是笑了,上前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所以一家人没有连累不连累,况且早有贵人上山了不是吗?方才我还说,落星山隐世,却也要有立场。从军这件事上,为师帮不了你太多,但拜帖是有的,正好你可以帮我送信给那老家伙。”
  “好。”胤红星感念,不言谢,只叩首。
  “只是你去那么远,来去都要许久,那孩子呢?”孟先醒问。
  胤红星顿了顿,扭头看向桥上那道琼林玉质的单薄身影,道:“他会留在落星山,不与我一起……”
  胤红星从竹楼出来后,远远便见到寒川盯着他看,从上看到下,脸色惨白惨白的,不知是不是跟西北问题有关,“怎么了?”
  曲寒川回头,眉头皱的很深,“孟师兄说你在村子里受了伤,”他学着比划,“这么长的刀伤,对穿伤……”
  胤红星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骂孟知叙,但是嘴上却没否认,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你担心我?”
  “我自然担心。”曲寒川急道,他不知道该拿胤红星怎么办。他总是冰冷的,若即若离,让曲寒川捉摸不透。
  胤红星注视他一会儿,收回杳然的目光,“他的话你也信?我没受伤,他在骗你。那么长的对穿伤,还是下腹部,早该没命了,你不是读了医书?”
  以医书来说自然是不可能,但“没命”两个字实在很可怕,曲寒川疑虑的看他,又摇头,表示不。
  胤红星却转移了话题:“跟霍于农告辞时,我给他留下了千机鸟。”意思是如果西北有问题,霍于农一定会传信求助。
  曲寒川看向他,目光里是担忧与信赖,他说:“我相信你。”
  胤红星听后嗤笑一声,挑唇道:“你相信我?”
  他的态度更冷了,但曲寒川还是殷切的看他,答:“嗯。”
  胤红星突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抬手,用力抹他的脸颊,让寒川觉察到了疼。然后薄唇轻启,自嘲般道:“我有什么值得你相信的?”
  随后他又笑,变幻的表情让曲寒川不明白。
  但曲寒川没时间考虑这些,只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胤红星的笑带了点别的意味,突然牵过他的手,“跟我来。”
  曲寒川懵懵懂懂的被他牵着,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交握的手上。这是很熟悉的温度,也是很契合的动作——胤红星的手掌宽大温暖,将他的手裹进手心。
  被放开的时候,曲寒川发现,他被胤红星牵到了院子外山路旁的密林里,而胤红星倚靠着一棵金灿烂的黄金榆,一脚抬起踩着树根,两手放到腰封上。
  曲寒川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似乎它们会带给他一些渴望的东西一样,他听到胤红星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好好看清楚……”
  他拇指与四指分开,上下扣进腰封与身体的间隙,在卡扣连接处微微用力,腰封解开,掉到他手心里。
  他脖颈微歪,下巴挑起来,用一种介于沉静和沸腾之间的目光看寒川,并随手将腰封抛过去。
  寒川接住的同时身形晃了一下,眼睛却没离开他。
  接着胤红星一手放到对襟上,轻轻一扯,外袍和中衣被拉开,露出了结实饱满 的胸肌和瘦而劲的腰 腹,最后他手指搭上里裤的裤边,微微扯开一个进可扯下,退可收手的缝隙。
  他看到寒川的喉结剧烈滑动了一下,便直接问:“还要看吗?”
  曲寒川看着他的模样,眼神有点放浪,有些肆意嚣张,但十分十分漂亮,是曲寒川形容不出来的漂亮,漂亮中又有阳刚之气,让他想扑上去,想被这具身体拥有和贯穿。
  胤红星总是能轻易撬动他的感觉。
  以前曲寒川不知他的模样,便已被轻易撬动心弦了。现在他这个样子站在他面前,撬动的,除了心里的感觉,还有身体上的。
  甚至灵魂——有一种无名的委屈涌上来,让他觉得有点疼。
  靠近他,又远离,时而深切注视,转脸又那么冰冷。
  曲寒川的目光变得很深,又抬起眼睛看胤红星,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反而慢吞吞的走近了,将他的手拿下来。
  是超出胤红星意料的主动,他几乎要欣喜若狂了,手臂肌肉紧绷起来,想着只要寒川按照他希望的做,那他便结束这样别扭的冷战。
  果然,寒川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慢吞吞的靠近,把胤红星的手拿下来后,用自己的双手食指勾住了他的裤边,然后分开一掌的距离,一寸寸往下拉。
  缓缓的,他看到了胤红星绷紧的人鱼线,然后动作在最边缘停住。
  是完美光洁、有韧劲儿又招人的小腹。
  没有刀伤。
  曲寒川轻微的舒了口气,很郑重的将他的里裤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又伸手帮他把中衣和外袍好,将腰封递给他。
  最后克制而礼貌的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也不看他,只低声说:“冬日里冷,你平安就好。”
  胤红星:“……”
  寒川皱着眉头,看起来很孤单,但憋了一肚子气的胤红星还是温柔而残忍的丢下一个炸弹。
  他说:“我要去从军了——西北军,师父准许了。他喜欢你,会拿你当弟子看待。你在落星山好好休养,不用拘束。至于永安城,等我回来和你同去——”顿了顿,盯着寒川突然近乎惨淡的苍白面容,问:“曲寒川,你听到了吗?”
  曲寒川听到了。
  听到胤红星用很爱他的模样和很冷的声音说让他留在落星山。
  他很想听胤红星的话,但这好像很难。
  人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
  “桃良,他要去参军了。”曲寒川坐在案几前,一手撑着下颌,另一手用尖嘴长剪勾着烛心,看光跳跃,“让我在这里修养身体,但我已经好了是不是?我傍晚问了孟知叙,他说我可以远行。”
  桃良坐到他对面,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曲寒川眼角微红,脸色还是白,烛光映不暖的白,“少爷说的是对的,你刚好,得听他的。”
  曲寒川摇摇头,任凭烛火自己晃动,然后问:“上次当完玉石银子还剩多少?”
  “三百二十六两。桃良答。”
  “取一百两,我要去扉歌酒肆。”曲寒川说。
  “你疯了公子?一百两解答一个问题?他们就是讹钱的……”桃良从桌子上直起身,“现在不是以前了,有花不完的钱,就这点还是员外送的,你这么轻易就用了,以后回永安城用什么打点大寺的人啊?”
  “我知道,我会有办法的。”曲寒川蹙眉。据村民说,韩员外祖上五代都是山脚村的富户,他已经收了韩非为弟子,改天可以带他去韩员外家拜访。
  想到这,他更肯定了,说,“你去取,我必须要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扉歌酒肆是山脚镇上最繁华奢靡的酒肆,内部构造甚至比永安城的汀芳涧更为繁华张扬,甚至都有些过了,那金银玉器眼花缭乱到让曲寒川直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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