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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夏九州举起酒杯,盈盈笑道:“我越来越期待与你在皇城同朝为官,沈容,我们后会有期。”
  沈容举起酒杯与他碰杯,温声道:“后会有期。”
  *** ***
  赵念安一觉从天亮睡到了天黑,睡醒去酒楼吃了油焖大虾,县里面鸡飞狗跳,到处都是官兵与报官的百姓,百姓惶惶不安,却也没起什么乱子,大概是心里多少有点知道,圣上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王富海买了东西两街,租金极贵,店铺掌柜又大多欠了他银子,跑不出这高山县,便只好抬高物价,以至于百姓生活异常艰苦,王富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不完,万常宁悄悄放了话出去,称圣上要抄王富海的家,商铺店金暂且不收,如此一来好歹将高山县离谱的物价压了一点下去。
  翌日清晨,赵念安在官兵护送下回行宫,百姓知道他要走,自发来送他,赵念安撩开侧窗帘子看出去,长街之上万人空巷,所有百姓都来送他,直到离开高山县地界,赵念安方不舍地垂下帘子。
  他怀里抱着两份茶叶,一份是之前婶娘送他的茶叶碎,还有一份是今日茶园伙计送来的陈年普洱,那是他们东家藏了许久的茶,轻易也不舍得拿出来喝,东家人走了,这茶便一直放着,如今送给赵念安,希望他不要嫌弃。
  他哪里会嫌弃,无论是茶叶碎还是这陈年普洱,百姓都将最好的给了他。
  回行路上有官兵护送,沈容也不敢太过造次,又变回了从前那般若即若离的模样,赵念安看得来气,也不他,两人憋着谁也不亲近谁。
  回到行宫之后,沈容立刻去面圣,赵念安自是被万贵妃逮了去。
  沈容跪在地上羞见龙颜,圣上托着下巴看着他笑:“你之前牙尖嘴利,怎么今日不吭声了?”
  沈容道:“是微臣自以为是,微臣知错认罚。”
  “你确实揣摩错了朕的意思,不过你愿意主动替朕分忧,朕甚是欣慰,这件事情你办得漂亮,你若是悄悄去,悄悄回,朕才是真的要罚你。”圣上哈哈一笑道,“你起来吧。朕不止不罚你,朕还要赏你。沈相称你体弱,朕才给你个书吏闲官当当,如今看来你身体无恙,也该替朕多分忧,你文章写得好,字也漂亮,朕想着......”
  他话说了一半,见贴身侍从步入书房,眼神犹疑着似乎有话要说。
  圣上板了板脸问:“什么事?”
  侍从谄媚笑道:“二殿下来了,正急吼吼要见陛下。”
  “就他整日没大没小,没看见朕在议事吗?叫他进来吧。”
  圣上又急急对沈容说道:“跪下,快跪下。”
  沈容刚站起来又即刻跪下,一脸恳切地看着地面。
  赵念安换了衣服才过来,如同那日一般,他幽幽看了沈容一眼,径直走到圣上旁侧。
  圣上板着脸不他,兀自拿着毛笔提字。
  赵念安见他一副恼怒的样子,转身去里间沏了一盏茶。
  他将茶摆在圣上手边,讨好地说道:“父皇喝茶,儿臣亲自泡的。”
  圣上睨他一眼,缓缓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随即他蹙起眉,啐了几口恼怒道:“什么茶如此难喝?”
  赵念安蹲在地上,攀着龙椅扶手,软绵绵道:“是高山县百姓送给儿臣的茶叶碎子,那婶娘家徒四壁,夫君瘫痪在床,还有一个刚会走路的女儿,家里无米开饭,儿臣送了她一些米面,她便将家里仅有的茶叶送给儿臣,父皇您再尝尝。”
  赵念安端起茶盏硬塞进他手里,按着他又喝了口茶。
  圣上再喝一口,抿了抿嘴缓缓说:“嗯,细细品确实不错。”
  赵念安莞尔,说道:“父皇,您之前说,等儿臣办完此事回来,就让儿臣领差事,父皇打算让儿臣领什么差事?”
  圣上板着脸说:“你还好意思说,朕叫你莫要声张,你却搅得天翻地覆,你差事没办好,给朕惹了一大堆麻烦,还叫你母妃都知道了,可把朕也怨了一通。”圣上摆了摆手又说:“你领差事还早了些。”
  赵念安着急道:“儿臣事情哪里办得不好,那些草菅人命的恶霸就该好好给个教训,儿臣虽然闹出些动静,却也没有打杀谁,都留着请父皇定夺呢。”
  圣上‘哼’了一声,见他真的急了眼,缓缓才说:“这样吧,父皇打算来年开春让你出宫建府,等那时候父皇再给你派差事,这大半年你就清闲些,也多些时间陪陪父皇。”
  赵念安嘀咕道:“说得倒好像是儿臣忙得整日不见人影。”
  圣上又喝了口茶,掩着脸偷偷窃笑。
  赵念安攀住圣上胳膊软软道:“父皇,儿臣差事虽然办得不好,但沈大人无错,他一路上都拘着儿臣,是儿臣不听话,拿身份压他,父皇,您不要怪罪沈大人,好不好?”
  圣上冷笑道:“朕自然要罚他,金科探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幸好朕不曾点他做状元,否则岂非更让人笑话朕用人不慎看人不清?”
  赵念安着急道:“沈大人、沈大人他,他也是年轻......他......”
  圣上冷声道:“朕要罚他多历练,今后这闲差书吏便别当了,尚书侍郎适合他。”
  “尚书侍郎?”赵念安迟疑道,“那岂不是从四品?”
  圣上板起脸来:“沈容,还不谢恩?”
  沈容立刻叩谢皇恩。
  圣上捏了捏赵念安的脸:“你啊,多跟沈大人做做学问,也有些长进。”
  沈容悄悄抬起眼看向赵念安,见他满面笑容,复又垂下头去。
  圣上道:“再过几日就要回去了,你这几日忙高山县的事情也累坏了,江南风景也不曾好好看看,就让沈大人陪你,这几日四处玩玩,等回去之后好好修身养性,开府之后你便是一家之主,也得有个正型才是。”
  赵念安喜上眉梢,连连撒娇卖乖,圣上受不了要轰他走,他嘻嘻一笑,拉着沈容走了。
  茶凉了,侍从重新沏了热茶过来,圣上端着茶盏子喝了一口,徐徐说道:“沈容是个人才,却也叫朕心惊,再让他当这个书吏,怕是要将朕的王朝秘辛翻个底朝天,看来这书吏还得叫脑子不聪明的当。”
  侍从低笑着说:“尚书侍郎是个好差事,寻常按照陛下吩咐写写诏书,清闲也体面。”
  圣上叹气:“希望他老实些,别再给朕添堵了。”
 
 
第19章 
  沈容入仕起点虽低,却升官却快,诏书还未下来,群臣全都收到了风,在行宫里迎面碰上,也都作着揖,笑着道声谢。
  沈容依旧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含笑一一回谢。
  等回了院子,却迎头撞上沈相,沈相负着手,端着一脸的怒态,浅浅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沈容摆着恭顺谦卑的模样,亲切地上前一步,温温含笑道:“父亲来了,父亲屋里请,儿子去给父亲沏茶。”
  沈相厉目骂道:“不必了,你若还当我是你父亲,就该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而不是就像耳旁风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沈容一脸诧异道:“父亲谆谆教诲,儿子自然谨记于心,何曾敢忘?”
  沈相甩袖冷哼,怒道:“入宫前我叫你低调做人,你倒好,肆意妄为,谄媚阿谀,我不让你做的,你通通要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沈容满眼悲凉,他微微垂下头去,语气颤抖道:“儿子听不明白,儿子何时谄媚阿谀,又何时肆意妄为?”
  沈相气极反笑道:“你还敢说没有,你对二殿下谄媚阿谀极尽奉承,又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在高山县肆意妄为,你知不知道你选的是一条什么路?你这番行径与佞臣何异!但凡行错一步,便是杀头的大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简直令我们相府蒙羞!”
  沈容愕然道:“高山县地痞流氓欺压百姓,我与二殿下为民除害有什么错?”
  “那你又可知王富海身后是江南巡抚,江南巡抚身后又是什么人?你以为只凭一个王富海便能将背后势力连根拔起?你不过是为自己、为我们相府树敌,自此以后朝堂之上将有多少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简直无法无天,早知今日,当日就在该池塘里淹死你,免得让你祸害了沈家满门!”
  沈容沉沉地看着他,突然冷冷笑了起来,他眼里含着泪,嘴角却笑得张扬:“朝堂之上本就是针锋相对,各持一词才能辩出是非对错,若凡事只想置身事外,父亲不如解甲归田当个草芥。”
  沈相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沈容毫不躲闪,接下沈相这一巴掌,他咬破舌尖,将血卷在嘴角处,顺着沈相的力道堪堪跌了下去。
  沈相亦未想到自己一巴掌能将沈容扇倒在地,他看着沈容嘴角溢出的血,深吸了口气忍住怒气,冷冷道:“你自己好好反思!”
  沈相走后不多久,却是许书吏来扶。
  许书吏讪讪道:“你们父子吵架,我不好出来,沈大人我扶你起来。”
  沈容被他扶着站起身,掸了掸衣尘,苦笑道:“多谢许大人,我先回房了。”
  “沈大人慢走。”
  他回到房间,疲惫地叹了口气,端坐在案前拿起墨锭子研磨,他恍惚间出了神,无意回想起方才沈相所言。
  人的爱意会被消磨,恨却不会,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已磨出了铁石心肠,栋榱崩折不在朝夕之间,他会耐着性子一点点将那楼宇砖瓦凿碎。
  赵念安推门而入,沈容听脚步是他,未仰头,兀自研着墨。那副消沉的模样落在赵念安眼里便是可怜极了。
  他紧紧合上门,缓步向他走去,绕至他身旁,柔声道:“我来时路上听仆役嚼嘴子,说沈相打了你,还将你打伤了。”
  沈容不置可否苦涩一笑。
  “他怎能如此恃强,即便你是他儿子,父皇刚升了你的官,他就来打你,简直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沈容见他似是真的动了怒,连气息也变得紊乱沉重,心下便也有些心疼,他本意也不是要叫赵念安替他打抱不平。
  见四下无人门窗紧闭,他将赵念安抱到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父亲自小不喜欢我,我也习惯,你不必如此介怀。”
  赵念安垂眸道:“我长这么大父皇都没有打过我,任我闯了多大的祸,父皇都是高拿轻放的。”
  沈容忍不住笑,笑了一阵却叹气:“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我家中兄长便是如此,父亲莫说打他,便是连句严厉的话也不曾说过。”
  赵念安愁思半晌,却说:“父皇对我与三弟纵容,对太子哥哥却是极严厉的,许是沈相对你期望甚高。”
  沈容也不反驳他,捏了捏他的鼻头说道:“不是说出去玩儿吗?走吧。”
  赵念安方才回过神,见自己被沈容抱在怀里,微微红着脸说:“那就去吧。”
  沈容换了常服与他一道出门,近身有方德子伺候,暗中有侍卫相随,赵念安玩得不自在,他小声对沈容道:“咱们甩了他们,自己去玩。”
  “胡闹。”沈容摇摇头,却是不肯,只端着手往前走。
  夕阳欲落,沿河人家点上了灯笼,小河里有姑娘们点下的荷花灯,两侧河岸吆喝四起,沈容顺着小桥走到对岸,拿几文钱买了蜜莲藕,端在手里把签子递给赵念安。
  赵念安咬了一口,香糯甜腻甚是合他口味,他举着签子喂给沈容,沈容蹙着眉只是摇头。
  赵念安把剩下半块莲藕放回油纸袋里,小声说:“从前我不知你武功高强,如今我已经知道,有你在旁,何必他们伺候?”
  沈容不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赵念安速速追了上去,又说:“回去的路你也认得,总不会有事的。”
  沈容仍是摇头,加快脚步走入人群中,赵念安攥着他的袖子不放,脚步匆匆跟上。
  突然人群涌了过来,沈容余光瞟见身侧小巷,他一把抓住赵念安胳膊,将其带入小巷之中。
  赵念安正要说话,沈容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抱着他掩在黑暗之中。
  方德子惊慌失措大喊,追着人群去往了前方。
  赵念安缓缓抱住沈容腰身,将脑袋靠在他胸口,沈容回抱住他,待人走远方笑:“可如你所愿了?”
  赵念安抿着嘴笑,仰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
  沈容牵着他走出巷子,在人多的地方松开了他的手,只说:“离我近些,别走散了。”
  赵念安知道他慎重,不想落人话柄,便也不再与他亲近,只悄悄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沈容问:“想吃什么?”
  赵念安道:“我们去吃馄饨啊,你喜欢吃。”
  沈容好笑道:“我怎么不知道?”
  “那日小馄饨你吃了一大碗,连汤也喝了一半,平日里你也喜欢吃咸鲜的食物,尤其是汤汤水水。”赵念安笑眯眯道,“我都瞧着呢。”
  沈容眼神柔和地望着他道:“走吧,寻个馄饨摊。”
  两人在河畔寻了一个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等待的时候沈容将吃了一半的蜜莲藕拿出来,拿着签子也吃了半块。
  两人一边吃馄饨,一边絮絮说着话,交头接耳好不亲昵。
  馄饨吃了一半,方德子满头大汗来了。
  赵念安顿时失了兴致,脸色比夜色更黑。
  吃过馄饨两人携着方德子四处乱逛,走至一颗大榕树下,那颗榕树枝干粗壮,像一颗倒扣的莲蓬,与近处莲池相交衬,竟是有些别样趣味,榕树枝叶上悬着许多木牌子,木牌上提了字,下端扣了红色流苏,又用红绳系在树上,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系满了木牌子。
  方德子去打听,方知此处原本有座姻缘庙,寺庙挪了地方,只留下了这棵树,不知谁起了头,在树枝上悬了木牌,祈求姻缘尽美,一来二去,年轻男女们纷纷效仿,都将自己的名字写下,高悬于树上。
  赵念安悄悄看了沈容一眼,叫方德子去买两块木牌子来。
  方德子应着去了。
  赵念安看着沈容,怯怯说道:“父皇让我明年开府,母妃也想趁着机会为我相看人家,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沈大人比我长两岁,如今又当了侍郎,许是也要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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