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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这几日沈容去上朝,他每日都懒洋洋无所事事,都得等他回来才有兴致。相府那里也不常来烦他,他只初一十五主动过去请安,再陪老夫人吃顿素,这一两个月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每次去都吵闹喧哗,修院子的人进进出出,时常还走错地方,弄得后宅内院十分不方便。
  双喜没敢喝酸梅汤,只悄悄用茶杯舀了些冰水来喝,赵念安撩起眼皮看他,噗嗤笑道:“你拿茶碗装些葡萄,再盛满冰水,偷偷躲去库房吃,若是遇上琴嬷嬷,就说是我赏给方德子的,顺道看看沈容回来了没有。”
  双喜实在没忍住,领了赏,捧着青花瓷茶盏急不可耐往外走。他沿路顺着檐头阴影走,踮着步子跑去库房,脸颊晒得通红,像是着了火似的。
  方德子正在拨算盘,沈容请来的老账房教了一月,他脑子还算清楚,只是这算盘打得不好,远不如刘青灵活。
  见双喜进来,笑问:“又得了什么赏了?”
  双喜把葡萄拿出来,笑眯眯道:“我拿了八颗,咱们一人两颗,方管事你先吃,还凉着呢。”
  方德子见他圆头圆脑的,心里看的喜欢,闻言笑道:“你倒是会孝敬。”他吃了一颗,对双喜道:“咱们这头虽然没有冰,但是后头井水也凉快,我昨日叫人去东市买了只西瓜,在井水里冰了一天,等兆喜回来,咱们切了它分着一起吃。”
  刘青性格安静,默默吃了葡萄,听他们闲话家常,眼里也流露出几分笑意。
  方德子只吃了一颗,余下一颗叫双喜自己吃,他跟着赵念安这么些年,什么冰镇的好东西不曾吃过,双喜头一年稀奇罢了,又是年轻贪嘴,看着这颗葡萄就跟宝贝似的。
  双喜没舍得吃,说:“还有三颗都留给兆喜吧,他每日赶车辛苦,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方德子道:“傻孩子,等他回来就不凉快了,你自己吃了也不妨事,本就是少夫人赏你的。”
  双喜想了想,合上杯盖道:“还是给兆喜吧。”
  方德子偷着乐,兀自低下头去打算盘。
  双喜正眼巴巴等着,兆喜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粉色罗裙的少女,模样与他一般大小,十五六岁,正是最娇俏的年纪,皮肤粉嫩,晒得有些泛红,好似那荷花尖蕊上的一点红。
  兆喜与她说说笑笑进来了,对方德子道:“我在门口遇到小桃,她来替小姨娘领一百两月银。”
  双喜躲在一旁悄悄打量她,小桃被他看得羞怯,下意识往兆喜身后躲。
  兆喜忙说:“小桃你别怕,他叫双喜,是赤子。”
  小桃略略松了口气,怯生生道:“我叫小桃。”
  双喜扁了扁嘴,不出声。
  兆喜满头是汗,见桌上有茶盏,立刻拿过来喝,一揭开盖子,却见里头有三颗葡萄。
  方德子刚唤了刘青去拿银子,随口道:“留给你的。”
  兆喜一摸那葡萄还有些冰凉,惊奇道:“这果子倒是凉快,小桃给你吃吧,快拿着。”他将葡萄塞进小桃手里,端着茶盏将里头的冰水一饮而尽。
  小桃红着脸道了谢,用绢帕将葡萄包起来拢在手心。
  兆喜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对双喜道:“你怎么不去伺候少夫人?少爷已经回来了,快去禀。”
  双喜虎着脸瞪他,只是他模样圆润可爱,虎着脸倒是不像发怒,更像是闹脾气撒娇一般。兆喜看得有趣,语气幽幽道:“哟,你这小东西,跟着少夫人伺候了不得了,敢给我使脸子了。”
  双喜扁了扁嘴,对方德子道:“方管事,我回去伺候了。”
  小桃领了银子,温声告退,兆喜殷勤道:“你拿着这么多银子不方便,我送你到相府门口。”
  双喜拿起桌上茶盏,温温吞吞往外走。
  兆喜瞥他一眼,陪着小桃离开库房,与双喜背道而驰。
  双喜回了后院,神情闷闷的,沈容正在喝酸梅汤,见他苦着脸,笑道:“又和兆喜吵架了?”
  双喜气呼呼道:“他才没空和我吵架,他和小桃好着呢。”
  沈容笑道:“好了,我看你是太燥热,喝碗酸梅汤压压火。”
  双喜咽了咽口水,半天才说:“少爷,我不吃了,兆喜笑话我是小乳猪,还说我做衣裳都比别人费布料。”
  沈容无奈叹气,对双喜道:“今日初一,要回相府陪祖母吃饭,你替我沐浴更衣吧。”
  双喜无精打采应了,他寻常不去相府,都是由兆喜和竹笙花笙跟着去,沈容换好衣服之后,他送二人去了抄手游廊,兆喜正在长廊尽头候着。
  双喜正要回去,兆喜快步上前对沈容道:“少爷,我和双喜说几句。”
  沈容点点头,牵着赵念安兀自往前走。
  兆喜快步上前将双喜堵住,故意沉着脸问:“躲什么?”
  双喜见他板着脸,有些害怕,缩着脖子道:“我才没有,你有什么事情,你说嘛。”
  兆喜嗤嗤笑了一下,拿出一个青色荷包来递给他,“给你的,今日我拨空去西市买的。”
  “我要你荷包做什么,北笙姐姐给我做的荷包不知道多好看,谁要你买的。”
  “你打开看看。”
  双喜慢吞吞打开,见里面是一把胡榛子,吓得结巴道:“你上哪来的胡榛子?”
  兆喜得意道:“我在西市的西域商人手里买的,这玩意儿有银子都买不着,你拿着偷偷吃,别叫人看见了。”
  从前圣上赏了一匣子贡品胡榛子给北远侯,侯夫人往各处分了下去,沈容也分了十几颗,他只吃了几颗余下都给了侍从侍女们,双喜稀罕得不得了,一连念叨了好几个月,兆喜近日听说西市有的卖,拨空往西市跑了几次,问了许多西域商人,又费了许多银子才买了这一把。
  双喜感动坏了,紧张兮兮道:“这些肯定很贵吧?你怎么乱花银子呢。”
  “买都买了,你留着慢慢吃。”兆喜道,“我得去伺候少爷了,回头再说。”
  双喜紧紧攥着荷包,连忙跟上去送他,嘴里喊道:“兆喜哥慢走啊。”
  兆喜脚下一个趔趄,站稳了回头朝他笑。
  等兆喜追上沈容脚步,沈容忍不住笑骂道:“你啊,整日就知道欺负他。”
  兆喜窃笑道:“谁叫他好欺负。”
  沈容笑而不语。
  兆喜见四下无旁人,快走两步讨好着说道:“少爷,您就把双喜许给小人吧,小人一定好好疼他。”
  沈容不出声,揽着赵念安加快了脚步。
  兆喜焦急追了上去道:“少爷?”
  赵念安乐道:“叫你总是欺负人,活该不许你。”
  兆喜讪讪笑了一声,抿着嘴偷笑。
  沈容淡淡道:“他年纪还小,过两年再说吧。”
  “谢谢少爷,谢谢少夫人。”兆喜立刻跪下磕了头,然后爬起来追上去,殷勤地说着奉承话。
  沈容忍笑道:“谢什么?我还没答应许给你。”
  兆喜笑得合不拢嘴,少爷虽然没松口,但到底知道他心意,轻易也不会把双喜许给别人,况且就他那小白猪似的憨傻模样,除了他还有谁能瞧得上眼?早晚得是他的人。
 
 
第81章 
  陈夫人反复在心里排演老夫人教给她的措辞,今日沈相与沈康不在,饭桌上只他们四人,陈夫人看着老夫人使来的眼色,嘴唇嗫嚅道:“安儿,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赵念安无甚趣味地吃了口小油菜,随口道:“母亲跟沈容说吧,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他处处明白些。”
  老夫人笑道:“傻孩子,如今你持家,家里的事情自该由你管,管不好不要紧,慢慢学着就是了。”
  沈容抬了抬眼睛,温温笑了笑。
  持家?赵念安想起沈容教他的话,粲然一笑道:“祖母说什么呢,您忘了,咱们没有分家,我不持家,咱们家里是母亲当家,王府只是我的嫁妆,那怎么叫持家,不过是管家操持着罢了。”
  老夫人哈哈笑:“这孩子,一套一套的。”
  陈夫人跟着笑了几声,说道:“其实与容儿说也无妨,再过一月就是老夫人七十大寿,你看咱们相府里如今闹腾腾的,待客也不方便,所以想借王府的正院拿来摆几桌。”
  沈容看着赵念安,含笑问道:“夫人怎么说?”
  “母亲想借我的嫁妆去用?”赵念安满脸疑惑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被他看得尴尬,讪讪道:“厨子和仆役都由相府里带去,前后也都我来张罗,就是借个地方摆摆桌子。”
  赵念安放下筷子,板起脸道:“母亲这么说就是与我生分了,祖母的大寿自该晚辈们来办,这有什么借不借的,只摆几桌怎么行,必须好好热闹一场,这可是我入门以来第一次办喜事呢。”赵念安看向老夫人,露出亲昵的笑容:“祖母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笑得飘飘然:“儿媳,我就说容儿夫妻孝顺,你倒开不了口。”
  沈容含笑道:“祖母七十大寿自该风光大办,只正院寒酸了些,正堂也摆上几桌,咱们自家人坐正堂,宾客坐正院,在茶厅也摆几桌,方便女眷们吃席。”
  老夫人满脸笑意:“好好好,如此更好,讲究些,也别叫人笑话了去。”
  陈夫人松了口气,对沈容与赵念安越发亲近,这个家里上上下下都难相处极了,相爷对她无宠,处处偏袒康姨娘,康姨娘又刁钻刻薄,两个孩子也如此,老夫人虽倚重她,却总是叫她做些为难的事情,反而是沈容与赵念安对她还算和善,沈容自不用说,这两年来对她十分恭敬,也处处维护她,对沈禾也爱护有加,赵念安虽然娇蛮一些,但寻常也不挑刺,上次成亲前给了她五千两,如今又二话不说把院子借给她,若是赵念安婉拒,也不知道老夫人会如何数落她。
  沈容突然说道:“母亲,只是您也知道我夫人脾性,他哪里懂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如我叫俞管家来听您差遣,您与他细说就行,也省的通过我夫人传嘴。”
  陈夫人笑道:“如此也好,到底还是要管家帮忙的,只是劳动他了。”
  沈容笑吟吟道:“这是应该的,既然要办,咱们就好好办,也热闹热闹。”
  老夫人心满意足,对沈容道:“那祖母就等着享福啦?”
  沈容连忙捧着她说笑了几句,把老夫人哄得哈哈大笑。
  夜了,沈容与赵念安离开相府,白日里天热,这会儿倒是凉快,赵念安许久不走动,沈容干脆牵着他往后街去逛逛,也让他多动动胳膊腿。
  两人走了半晌,赵念安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相府要借咱们的地方办酒席?还教我如何回答?”
  “既然把你拉入了这虎穴狼巢里,自然得有点眼力见儿。”沈容慢条斯道,“你不曾注意,咱们每次回相府吃饭,来来回回在你面前经过的工匠都是同一拨人,叮铃哐啷的声音也都是故意弄出来的。”
  “啊?这是为什么?”赵念安呐呐道。
  “她想让你觉得相府里如今乱糟糟,确实无力摆宴席。”沈容缓缓道,“最近祖母与朝中家眷走动频繁,我在朝堂上也听见些风声,祖母与父亲似是要为沈康相看,若是她的七十大寿办得寒酸,不免叫人看轻了相府,她在安王府办寿宴,一来可以多摆几桌风光大办,二来咱们少不得得多使银子,相府如今什么情况,祖母心里跟明镜似的,掏不出多少办酒席的银子,她借你的东风,解相府的燃眉之急。且她知道咱们拒绝不了她,她戏已经做足了,若是咱们拒绝,她转眼就能漏风声出去,说我们冷漠自私,不顾祖孙情谊。”
  赵念安听得目瞪口呆,这老夫人也太厉害了。
  “虽然她还未发请柬,但已经口头请了镇国公与睿王家眷。”沈容嗤笑道,“你觉得相府如今这宅子能叫镇国公与睿王来做客?”
  赵念安挑着眉道:“这有什么的,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第一次来还以为你睡柴房呢。”
  沈容见他莫名其妙得意起来,也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儿,一副骄傲极了的模样,沈容看他可爱,突然心痒难耐,他站住脚步,撩起袖子掩住脸,低头亲他,含着他的嘴唇吮了半晌。
  兆喜忙别过身去,无语望着夜幕。
  赵念安推开他,涨红了脸道:“你、你越发放肆了!”
  沈容悻悻点头,含笑道:“谁叫夫人可爱,又总爱撩拨,为夫也是盛情难却。”
  “你真是嘴巴厉害,我才没有撩拨你!”赵念安气恼道,“不许放肆了!”
  沈容连忙应是,牵着他进了酒楼,“咱们去补补荤腥。”
  赵念安笑:“也好,我要吃虾仁!”
  两人进了雅间,点了几个菜,窗外望出去便能看到涌动的人群,赵念安支着下巴道:“咱们好久没出来吃饭了。”
  沈容道:“等天气凉快些,我多带你出门。”
  赵念安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万常宁回来了吗?”
  沈容道:“快回来了,日前给我写了几封信,措辞扭捏作态,我当看不懂,没明白回他。”
  赵念安扑哧一笑,打趣道:“吃喜酒咯。”说完,他又问:“祖母寿宴咱们请侯府吗?”
  沈容挑眉,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勾唇笑道:“为什么不请?咱们使的银子,想请谁请谁,不止要请,还要把各家适婚儿郎都叫上,祖母要借寿宴相看,咱们就让她看个够。先请夏九州,他是朝廷新贵,金科状元,官拜三品,模样清俊,八面玲珑,前途无限,再请个公孙侍郎,他长歌善舞,性格活络,人脉宽广,家底富得流油,把你三弟也请来,圣上龙嗣,家世惊人,财力雄厚,模样可爱......”
  赵念安打断他,面色沉静道:“你方才说什么?”
  沈容迟疑道:“模样可爱?”他连忙道:“我信口雌黄,胡诌罢了,你不是这也吃醋吧?”
  赵念安扑哧一笑,喂沈容吃了一口虾仁,笑道:“我是问你,你方才说公孙侍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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