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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老夫人拥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道:“容儿如今得势,自然跋扈一些,这也是可预见的事情,等日后缓了些,你该得的,祖母一定替你挣来,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可怜见的。”
  沈康擦了擦眼泪,闷闷点了下头。
  老夫人问道:“你如今与祖母说说,对那宋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沈康迟疑了半晌说道:“是他来撩拨孙儿,孙儿如今见了他趋炎附势的作态,倒也不怎么喜欢了。”
  “那就好,即是如此,此事就此揭过,若是有不知好歹的来问,你也三缄其口,只说与宋言不熟,往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都不记得了,与他撇开了去。”老夫人展露笑颜道,“寿宴那日,你只管好好表现自己,叫人看看你的气态。”
  老夫人又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叫他摆在身边用,寿宴那日也爽气些,多多打赏奴才。
  沈康无不应是。
  *** ***
  老夫人一心想要大摆筵席,又将席面摆到了王府,沈容自然要给她这个脸面,既然要大办,就摆足三日筵席,第一日请皇亲国戚,第二日请达官贵人,第三日请乡绅父老。
  他与赵念安婚宴只摆了一日,许多老相爷的旧友门生都未请来,此次老夫人一一派人去请,他们给足了颜面,都答应会来,一时间老夫人风头盛起,这些人物里大多是参谋院言官老臣,在圣上面前举足轻重,沈容婚宴未将他们请来,寿宴却都来了,老夫人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整个人气色红润、容光焕发,牟足了劲要给沈康争一门好亲事。
  寿宴这一日,沈容一早派人去请老夫人过府,他在正堂里摆了茶,前来拜贺的客人也都先去正堂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再去席位上落座。
  老夫人今日穿了正红色的新衣,一派祥和端坐在椅子里,沈康亦是器宇轩昂立在她身旁,陈夫人忙着四处打点,倒是沈相坐在椅子里默默喝着茶,略有些意兴阑珊,他向来不喜与人交往,平日在朝中也只与相部众人多言几句,今日来的都是皇亲国戚,明面上是寿宴,实则也是为了相看,沈相于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心里绸缪着,今日来的都是皇亲国戚,自然是为了相看,明日来的是官场同僚,为的是笼络人心,最后一日乡绅父老走个过场倒是无妨,这第一二日都得叫沈康好好表现,少不得也得沈相在旁扶持,他才是一家之主,是相府的老爷,他器重沈康,外人才能更加对沈康高看一眼。
  沈相不是不知道老夫人心思,只是他向来孤僻惯了,如今叫他迎来送往,他到底有些放不下架子,哪怕对方是皇亲国戚。
  赵念安起了大早,如今正困着,眼皮子耷拉下来,老夫人见他如此,寻了借口叫他去偏茶厅照看女眷们,也免得他在这里搅局。
  赵念安巴不得离开这里,女眷们从西角门进,先去偏茶厅稍坐,然后再去给老夫人请安,其余人从正门进,直接往正堂去向老夫人贺寿。
  赵念安刚去偏茶厅坐下,林倩儿就来了,她本该第二日才来,只是她听说今日睿王一家会来,连哭带闹非要今日来,赵念安拿她没办法,就叫她两日都来吃席。
  林倩儿今日装点的还算雅致,从前被人笑话了一通,如今也过了一年多,到底也有些长进,不再那般夸张地装金戴银。
  赵念安拉了林倩儿坐下吃茶,不必去老夫人面前请安,今日人多眼杂,她是以表妹身份来赴宴,没必要上赶着叫人打量,她不去露脸也无伤大雅。
  林倩儿还算听话懂事,兀自坐下,却也不吃糕点,时不时拨弄了一下头发。
  竹笙是从前沈容在侯府的侍女,对林倩儿不甚熟悉,见她拨头发,拿来一枚两捧手大小的铜镜,笑吟吟道:“小姐今日头发梳得别致,甚是好看。”
  林倩儿朝她笑了一下,握着铜镜道:“表哥,这小铜镜好生精巧,不如送给倩儿吧,让倩儿随身带着。”
  赵念安无奈道:“你喜欢就拿去,随身带着干什么?不伦不类,竹笙,你帮她找个盒子收起来,等她走的时候给她拿上,再挑几匹颜色娇艳些的绸缎给她。”
  林倩儿笑容满面道:“谢谢表哥。”
  林倩儿平日里虽有些贪慕虚荣,但说到底他父亲官职不高,又是苦差事,林户院户吏只有六品,月俸不过八十两,他若是不多照拂些表妹的吃穿用度,走出去也是叫人笑话。
  林倩儿拿着铜镜爱不释手,正高兴着,就听旁边有人嘲讽她道:“哟,这不是那位婶娘吗?”
  赵念安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打扮雍容华贵的小姐走了进来,穿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梳的发髻活泼俏丽,发簪步摇也都相得益彰,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的,她虽说话不客气,仪态却十分端庄,走路的时候连耳坠子都不曾摆动一下,进了门就向赵念安欠身行礼。
  “你是谁?”赵念安冷冷问道,正要发作,林倩儿拉了拉他的衣摆,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表哥,她是睿王庶女贾千怡,你不要跟她计较。”
  赵念安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这个表妹真是叫他火冒三丈,她在睿王府吃了瘪,他与沈容一通忙活替她找回来,她自己又上赶着去受气,非还要巴巴地嫁入睿王府,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赵念安咬着牙,忍住了怒气,问道:“怎么不见睿王妃?”
  贾千怡面色变了变,温温笑了一下,却说:“母亲身体不适,今日在家中歇着,父亲与世子哥哥已经去给老夫人贺寿了。”
  赵念安淡淡道:“坐着吃茶吧,等一会儿正堂人少些,女眷们再过去请安。”
  贾千怡含笑应了,款款走去桌前,由侍女伺候着坐下。
  睿王不曾有嫡女,贾千怡是他宠妾所生,自小就千宠万娇养大,吃穿用度皆与嫡女无异,睿王妃嘴巴刻薄,却也没什么手段,否则也不会在茶宴上口无遮拦以奚落林倩儿取乐,如今贾千怡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从前睿王妃拿贾千怡母女没办法,如今终是到了这对母女看她脸色的时候,她压着贾千怡的婚事不勤相看,或是敷衍请了来喝茶,也都是些门第小的。睿王与她吵了几顿,拿她也属实没有办法,又不能到处宣扬睿王府不睦,只好卖了老脸,亲自带着女儿出门赴宴,亲自为她择婿。
  不多时,振威大将军夫人也带着嫡女进了偏茶厅,赵念安缓缓站了起来,她到底是北辰舅母,赵念安该给她一些颜面,不敢坐着受她礼。
  将军夫人为人也和善,稍腼腆些,不似侯夫人那般爽快泼辣,嫡女的规矩仪态也是极好的,端端正正坐在椅子里,用纨扇挡着脸,小心喝了口茶。
  论模样贾千怡显然更貌美,但性格不如振威大将军嫡女温婉,林倩儿虽活泼可爱,但论家世自然不能与其他两人比肩。几人坐在一起说不上话,陈夫人满面笑容进来,携着将军夫人去正堂说话,留了小姐们自己喝茶。
 
 
第84章 
  双喜悄悄递了话进来,镇国公已经到了,只自己一人,未带世子与女眷。
  赵念安心里大抵有数了,镇国公无心与相府攀亲,若非看在老相爷的面子上,恐怕连门槛都不打算踏进来。
  其他世家的女眷们也都陆续到了,皇亲国戚们,能攀得上关系的,今日都请来了,只是有许多虽沾亲带故,但到了这一辈也逐渐门第没落,老夫人原是不想请的,合着第二日的官僚宾客并做一日,只办一日罢了,可沈容坚持要大办特办,左右是王府里使银子,多些人也热闹,老夫人也就随他去了。
  沈容想的是,这些皇亲虽门第不兴旺,但祖上几代也都是一家人,没道同宗的兄弟只独请一家,今日来的宾客里多的是皇亲国戚,也有许多是看了赵念安的面子来的,但凡行差踏错一步,别人也只怨赵念安不近人情,反正要大办,不如都请了来,也叫赵念安长长脸。
  赵念安坐在椅子里不动,许多婆婆婶婶向他行礼,如今府里也没个能担事的长辈,这些都是什么亲戚他一概不知,他吩咐侍女们把茶点都端来,一个个走过去问他们是谁。
  婶娘们见他和善,心里松了口气,从前只听说二皇子跋扈,后来又听说他第一日就在相府立规矩,来时路上心里惶恐难安,总怕说错什么惹了这位爷,她们虽是皇亲却非贵戚,再往下传两代就成庶民了,难得相府看得起他们,请他们来吃寿宴,自然不敢不从,一大早就欢欢喜喜备了礼,坐着马车来了,听说寿宴摆在王府的时候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那无法无天的安亲王会是何种青面獠牙的模样。
  今日见了却当真是叫他们吓了一跳,哪里有娇纵蛮横的模样,模样清俊可爱,眼睛乌黑透亮,虽穿着打扮雍容,却没有半点盛气凌人,温温受了他们的礼,然后一个个来问他们是谁,似乎是有些弄不明白,略略有些苦着脸,皇婶皇嫂乱喊一气,倒是把气氛弄得轻松不少。
  正堂里,老夫人似是怕沈容抢风头,借口打发了他出来,这会儿子也没宾客入门,他索性来了偏茶厅,刚进门,就见茶厅里笑成一团。
  沈容只站在靠门口的地方,含笑道:“念安,在笑什么呢?”
  赵念安见他来了,连忙向他跑去,羞赧地躲在他怀里,茶厅里又是一阵窃窃嬉笑声。
  沈容扬开袖子将他搂在怀里,忍俊不禁道:“你倒是害羞起来了,闷不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赵念安忙不叠点了下脑袋,沈容不便与女眷们多言,温润笑了笑,拉着赵念安出去。
  贾千怡走近林倩儿,问道:“那是谁?”
  林倩儿纳闷道:“这你还看不出吗?自然是我表兄夫,沈容沈大人。”
  贾千怡挑了挑眉头,喃喃道:“模样真是不错,只可惜身子差了些。”
  林倩儿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不她。
  出了偏茶厅,赵念安终于松了口气,苦着脸道:“我一辈子都没瞧见这么多婆婆婶婶,吓坏我了。”
  沈容笑道:“那就与我去正堂坐坐,听听他们说什么。”
  赵念安问道:“侯府与沛国公府来了吗?”
  正说着,沛国公府的马车到了,国公夫妇携着世子与宋言一起从正门进来。
  国公爷今日是带着火来的,一路都板着脸厉着眉,脸上没有半点喜气,国公夫人勉强还能挤着笑,但瞧着也是有些勉强,世子稍沈容年长些,终日读书读不出来,也无甚事情可做,总是给人一种蔫蔫的感觉,若非他不长进,沛国公夫妇也不会急得火烧眉毛,一心想与侯府联姻,沛国公府家中无能人,若是背后无人支持,一代传一代,终究是要没落的。他们与侯府这桩婚事本是佳偶天成,北远侯乃朝廷重臣,侯夫人性格大方爽朗,宋言自己也是愿意的,就差临门一脚,若是被沈康这混小子给搅和了,沛国公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容与赵念安去正门迎他们,宋言见父亲母亲咣火,怯生生道:“不如我带侍女去后院坐坐,也避一避。”
  沛国公咬着牙恶狠狠瞪了沈容一眼,怒道:“避什么避!走!进去给老夫人请安!”
  沈容摸了摸鼻子,当真是一脸无奈。分明是沈康干的好事,倒是把他也给恨上了。
  沈容与赵念安跟着沛国公进正堂,堂内七零八落坐着,镇国公与振威大将军坐在一道,听见有人进门,他们齐齐抬头,见不是北远侯,振威大将军嗤笑道:“怎么北远侯还不来?莫不是怕了我们吧?”
  振威大将军是贤贵妃嫡亲的大哥,与北远侯年岁相近,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北远侯与他一比较,倒显得斯文。
  镇国公年迈,头发胡子都已花白,只是他老当益壮精神矍铄,如今尚能百步穿杨,气概恢宏霸气。
  北远侯在兵部任职,与他们三分天下,但凡少一丝锐气,都会被他们压下去。
  沛国公进门后先向睿王行了礼,后转身走向老夫人,迎着老夫人慈祥的笑脸说道:“今日老夫人大寿,只备了薄礼一份,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与他寒暄了几句,看向他身后两个孩子,笑吟吟道:“这就是您家两位公子吧。”
  沛国公子嗣不多,都是老来子,他四十岁才得了第一个儿子,国公夫人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他每一个都跟心肝肉这么宝贝着,哪怕长子读书不成器,他也不曾苛待他半分,次子更是娇养大的,他自己都不舍得骂几句,却叫沈康刻薄了,竟当着奴才的面骂他拜高踩低!还被以讹传讹传出了那样的闲话,说宋言原本相中了沈康,要与他为妻,后来又攀附侯府,对相府庶子始乱终弃,简直是不堪入耳!
  老夫人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沛国公脸上立刻发起了怒,眼看就要发作,还是镇国公亲自过来卖了老脸拉他走,沛国公夫人坐着没动,咬着牙挤出笑容来与老夫人介绍。
  睿王不知他们其中龃龉,见宋言模样清秀、性格柔软,灵机一动,问道:“你们家宋言可许了人家了?”
  睿王世子扶了扶额头,悄悄拉了一下父亲衣袖。
  睿王不明所以,以为他不愿意,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他说话,便甩开了他继续追问。
  周围人像看好戏似的盯着他们,沈康定定看着宋言,嘴角露出嗤笑,众人看他冷笑,越发觉得传闻事出有因。
  沛国公夫人拉不下脸,此刻侯府还未到场,她半点不知侯府如今是什么态度,正窘迫不堪时,沈容突然笑了声道:“睿亲王有所不知,宋公子已经许给了我表兄万常宁,王爷就不要打趣他了。”
  振威大将军抓了把瓜子,皱起眉道:“没听说啊,下定了吗?”
  沈容笑道:“此刻我表兄外出办差未归,等回来就去下定,今日是祖母寿宴,不如先看看我们小辈准备的寿礼。”
  振威大将军幽幽笑道:“这话都听了大半年了,等北远侯到了,咱们得按着他好好问问,若是真的就赶紧了去下定,若是一厢情愿,谁也别耽误谁前程。”
  沛国公暴怒而起,正要上去揍他,赵北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哈哈大笑道:“舅舅,你又在刻薄谁呢?”
  镇国公连忙又拉住了沛国公,叫人给他端茶来。沛国公喝了口茶,继续骂道:“你这个蠢货,块头大心眼小!”
  振威大将军到底是沛国公晚辈,闻言权当逗了个乐子,笑道:“好好好,是我心眼小,等会儿吃酒我自罚一壶!”
  “我不跟你坐一桌!”沛国公把沈容拽过来道,“你马上去安排,我不跟他一桌!”
  沈容哭笑不得,连忙吩咐下去。
  睿王不明所以,见他们消停了,又问:“沛国公,那你家世子娶妻了吗?”
  沛国公暴怒道:“沈容!我也不跟他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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