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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老夫人含笑道:“定了正月初八,原是定了初七,说是初七那一日皇太后叫着睿王妃进宫吃七宝羹,所以改了初八,所幸咱们府里平日里也没什么走动,初八大伙都空闲,紧着他们便是。”
  赵念安见她笑得一脸慈祥,像极了佛堂里供奉的菩萨,他喉头哽了哽,垂着眼说道:“初八我有要紧事,你们去吧。”
  老夫人笑吟吟道:“什么要紧事啊,是不是宫里娘娘们叫着去走动走动?”
  赵念安忽然扬起眼来,用凌厉的目光看向老夫人,又将茶盏放下,冷声道:“祖母管好沈康的亲事就成,我的事情不劳祖母费心。”
  沈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平日里对我轻视也就算了,母亲好歹是长辈,就是圣上与皇太后也给三分薄面,你如此不敬简直有违人伦!”
  赵念安冷冷一笑道:“我与她不敬,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沈相被他气得倒吸一口气,指着沈容骂道:“你还不管管他!”
  老夫人一时间摸不透彻,她与赵念安往日里相处也算融洽,这孩子虽然有些高傲挑剔,却也不曾下过她的面子。
  沈容苦笑道:“父亲想让儿子说什么,儿子吃王府的,穿王府的,每月俸银都交来了相府,只从府里领一百两份例,儿子哪有资格说话。若非祖母与母亲疼惜,送了三百石粮食到王府,儿子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在百官面前都得弯着腰走路。”
  “你!你!你还有了!”沈相咬牙道,“你到底是露出了獠牙,敢和父亲顶嘴,我今日不罚你就愧对列祖列宗!”
  沈康沉着脸站起身,站去沈相身旁安抚他道:“父亲别恼怒了,沈容也不是第一次忤逆您,您消消气,何必与他计较。”
  “列祖列宗?”赵念安勾唇笑道,“你头上就只有一个老相爷沈朝恩,什么列祖列宗,别动不动就把老相爷搬出来说事,挑出根刺就想把它当刀子使,老相爷知道了也得笑你无礼。”
  沈莲见他们吵起来,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向赵念安,沈容在身后扶住他的腰,站定后擒住沈莲胳膊,沈相见状大惊失色道:“沈容!你干什么?”
  沈容将拳打脚踢的沈莲推回沈相怀里,冷着脸道:“一言不合就打人,父亲反倒问我干什么?”
  沈相正欲再骂。
  老夫人突然大喝一声:“好了!都别吵了!多大点事情吵成这样!怀荫,马上向念安赔罪道歉!”
  沈相瞪圆双目,凌着怒气道:“母亲?”
  老夫人抿了抿嘴,怒看着他道:“道歉!”
  沈相咬了咬牙道:“抱歉!”
  老夫人睨他一眼,又看赵念安,笑道:“好孩子,是他无礼,祖母稍后再教训他,今日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去休息吧。”
  赵念安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转身即走。沈容闷叹了口气,疾步跟了上去。
  沈相愤恨地拍了拍桌子,四肢无力坐在椅子里。
  老夫人道:“陈氏,你叫嬷嬷把孩子都带下去。”
  陈夫人苦着脸吩咐嬷嬷,老夫人又把侍女都遣了出去。
  沈相又拍了记桌子道:“母亲,你看看他们,如今像什么样子,赵念安无礼,沈容也纵着他,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老夫人疲惫道:“多大点事情,你一言不合就咣火,赵念安孩子脾气,他发发火你忍他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相咬牙道:“从古至今哪有公公看儿媳脸色度日的?”
  老夫人厉起眼道:“外头多得是!你习惯习惯!”
  沈康闷声不吭,亦是一脸疲惫。
  老夫人看着屋子里三个人,没一个能扛事的,得亏她身子骨硬朗些,若是哪一天她倒下了,这相府还不得塌了天!
  老夫人又看向陈夫人,问道:“我问你,方才容儿说的一百两是怎么回事?”
  陈夫人倏地紧张起来,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本以为老夫人要动怒,却不想她愁思半晌道:“你如此行事倒也公正,这般也好,咱们府里头没有亏待了容儿。”
  沈康哽然道:“何止没有亏待他,他年禄一共二百三十石,咱们给他送了三百石,连我的也一并送去给他了,这是什么道?”
  老夫人不耐道:“你当朝为官,府里头这些杂碎的事情不必你管,你只管好好当差,去睿王夫妇面前好好表现,其他的由你母亲操持,要你费这些闲心作甚?”
  沈康闻言闷声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道:“陈氏,莲儿的教养你上心些,她过了年就十一岁了,再过几年都要给人相看了,没得像个无人管教的野孩子。”
  陈夫人苦巴巴点头。
  沈相骂道:“我平日里就一直与你说,不要只顾着禾儿,眼里没有莲儿,你瞧瞧!”
  “你也没必要骂她!”老夫人恼怒道,“也是这两年我去了大钟寺,叫你把她给宠坏了!”
  沈相呐呐道:“哪里是儿子的错......”
  老夫人谆谆教诲道:“男儿与姑娘不同,男儿哪怕是气焰高些那也是傲气,姑娘家的就得事事教条紧了,像儿媳这般温顺柔和才是顶好的!”
  陈夫人往日里都被沈相数落得麻木了,也难得有人夸她,心里面一瞬间感动坏了。
  沈相闷声不吭,用掌心拍了拍额头。
  老夫人淡淡道:“今日的事情往后再不要提,赵念安到底不是按着赤子教养大的,脾性大些也是有的,等康儿媳妇入了门,我再慢慢指点他,他既已入了咱们沈府的门,迟早会懂得孝顺公婆,不急于这一时。”
  老夫人说了许久,又怕沈相听不懂,对他说道:“赵念安与容儿是夫妻,天大的脾气都有容儿在前头顶着,你是容儿的父亲,他孝顺父亲是应该的,你若是瞧不惯赵念安,私下提点容儿就是,骂他赵念安作甚?圣上都未必骂他几句,你倒来骂,你以为闹去宫里,有人帮你?一点不知道婉转。”
  沈康道:“祖母,父亲就是性格单纯又是直肠子才吃亏。”
  老夫人叹气道:“你不要学他!”
  *** ***
  赵念安气呼呼回了府,回了寝殿便碾在塌上一动不动,沈容好笑地坐在边上,抚摸着他的脸颊说:“又不是叫你今日装白脸,怎么还气上了?方才沈莲有没有弄伤你?”
  赵念安闷声摇头。
  沈容俯下身去,轻啄他的脸颊,轻声说:“他们不记得我的生辰岂不是更好,我本也不想与他们过。”
  赵念安抬起眼眸看着他,瓮声瓮气应了一声。
  沈容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内,温声细语说:“我只想与你一起过。”沈容俯下身去亲他嘴唇,赵念安无意识抬起一点腰,揽着他的脖子与他亲热。
  “乖,外间冷,我抱你进去。”
 
 
第100章 
  年节里百官都休沐在家,各府间多有走动,睿王府与宰相府频繁来去,大家都道是好事将近,贾千怡虽跟着生母姨娘学了许多后院争宠斗艳的手段,但到底还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儿家,与沈康多见了几次难免也心动,睿王又赶在年前与参谋院负责调任的侍郎说好了,等过了年就把沈康调去刑部,五品的平级调任不是多难的事情,又有沈相默认,自然所当然调了他过去。
  年初五那一日赵念安携沈容去宫里吃了顿饭,午后回了王府又发了次赏银,因着年关与主子生辰,府里近月里发了几次赏银,又有戏台子每日欢喜雀跃,整个府邸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年初八的时候,赵念安本想与沈容去湖心阁单独玩乐一日,却不想相府一大早来请沈容过去吃面,老夫人琢磨了好几日,到底是想明白了那日赵念安为何动怒,原是他们忘记了沈容生辰,叫赵念安大恼了一顿。
  沈相得知后大骂赵念安小家子气,却是老夫人心潮澎湃,赵念安放弃了皇子身份嫁入相府,又为着沈容一点小事大发雷霆,这孩子如此心悦他们沈容,这岂非天大的好事?拿捏赵念安不容易,但沈容姓沈,拿捏他容易,只要拿住了他,岂不是万事大吉?
  沈容受宠若惊吃了长生面,老夫人又给他制了新衣裳,还亲自去佛堂为他诵经礼佛了一整日,求菩萨保佑她乖孙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老夫人不着急与他说正事,叫着众人把姿态做好了,初八这日一定哄他高兴。
  沈容陪着她装模作样了一整天,吃过了晚饭老夫人才放他回去。
  赵念安心情蔫蔫的,一整日都无精打采,等回了府沈容才拨空来哄他,哄了半晌无可奈何道:“怎么像是你没过好生辰,还叫我来哄你?”
  赵念安心情低落道:“我见了母后与贤贵妃也装装腔,可她们也不曾日日来烦我,寻常我躲在殿里不出门,也无人说我什么,我日日还自在,如今反倒要我去给他们抬轿子,有贵客到了叫我去作陪,要做寿了叫我使银子,怎么你生辰还要叫她得了慈悲的名声,她今日在佛堂念了一整天,都叫人看着呢,但凡你今后不如她意,满朝文武都得骂你不孝顺。”
  沈容把他抱在腿上,逗着他说:“那就如她意,都如她意。”
  赵念安可怜巴巴道:“我才不要呢,他们当咱们是傻子呢,惯会拿名头压人,使点银子倒也罢了,寻常也不来捧着我,倒要我去捧着他们,名声都是他们的,我倒成了恶人。”
  沈容见他委屈,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哄着说道:“马上就叫他们来捧你。”
  “我也不要,谁稀罕他们。”赵念安憋屈道,“早晚叫他们好看!”
  沈容忙不叠点头:“叫他们好看!”
  “你又哄我!”
  沈容笑:“我既哄过你了,也该轮到你哄我了,夫人?”
  赵念安脸红红眼波盈盈看着他,微微露出笑容,“咱们安置吧。”
  *** ***
  正月里过了没几日,沈容被单独叫了去相府,老夫人似是看好了,特意挑了赵念安入宫请安的日子。
  沈容温温诺诺地去了,老夫人命人奉了茶,又端来许多糕点,沈相与陈夫人也在,几人坐着大有一番三堂会审的架势。
  老夫人亲热叫沈容吃糕点,沈容拿了一块红豆糕,心里无奈发笑,他又不是赵念安,拿些糕点来哄他,真是有趣。
  沈容不作声,兀自吃着糕点喝着茶,又把碟子往外推,含着笑说:“祖母,父亲母亲,你们也吃。”
  老夫人满脸笑意道:“去年你成了亲,今年也轮到康儿了,咱们府里这几年倒真是喜庆。”
  沈容随口应她:“兄长的婚事定下来了?”
  老夫人看一眼陈夫人,陈夫人立马笑说:“就是睿王家的千金贾千怡,那日戏楼子听戏你见过的。”
  “哦,好似是有点印象。”沈容笑道,“怪不得这几日偶见睿王,他都是笑嘻嘻的,原是好事近了,看来咱们府里又要热闹了。”
  老夫人笑了半晌,又露出愁苦的表情:“只是有一事,我这个当祖母的要卖个老脸,求你帮忙。”
  “祖母这是怎么说的?”沈容坐直身体忙说,“有什么事情孙儿能帮的一定帮。”
  老夫人露出感动的表情说:“陈氏你瞧瞧,我就说容儿这孩子孝顺,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也不分什么你的我的,免得生分。”
  陈夫人笑吟吟点头,攥着手说:“容儿,咱们府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成亲的时候咱们府里就没什么银子,勉强才凑了十万两。”
  沈容感动道:“是啊,当日府里拢共只有六七千银子,还给儿子拿了五千,父亲母亲的恩情孩儿谨记于心。”
  沈相沉着脸道:“什么五千?明明给你拿了十万。”
  老夫人蓦地瞪向沈相,今日是什么情况,但凡闹起来一拍两散,又得坏事。
  沈容自是知道老太太心里想法,才有恃无恐,他勾着笑说:“儿子是重恩情的人,自是不会忘记的,当日是祖母掏空了私库,给儿子凑了四万两,加上我生母的嫁妆四万五,与圣上赏赐的一万,再有就是府里的五千,母亲,我算的对吗?”
  沈容抬起眼幽幽看向陈夫人,陈夫人倏然背后一凛,她想起那日沈容转交给他五千两,说是赵念安的孝敬,这虽不是见不得人的钱,可一旦说了出来,追根究底算下去,府里头是一分钱也没出过,只老夫人私库里掏了四万两罢了。且若是说出口,沈相免不得要骂她贪婪,她看着沈容含笑的脸,硬着头皮道:“容儿没有算错,当日咱们府里头没拿多少银子出来,全靠母亲拿了四万两出来。”
  沈相恶狠狠瞪她一眼,一声不吭闷了口茶。
  老夫人叹道:“容儿成婚,又是尚皇子,咱们是一家人,合该聚在一起卖力气,我身为祖母,拿多少银子出来都是应该的。”
  沈容温声道:“祖母的疼爱,孙儿铭记于心。”
  老夫人微微蹙着眉,认真道:“如此我也开门见山说了,康儿要成亲,府里头拿不出多少聘礼银子,想问你先挪一点来用。”
  沈容沉着脸,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嘴里却说:“祖母的意思我明白,府里想要多少,我去问念安借银子。”
  老夫人点了点头,慢条斯道:“十万两。”
  “十万两?”沈容瞪大了眼,露出无力的笑容。
  沈相满脸不耐道:“你成亲的时候,府里拿了十万两做聘礼,康儿成亲也该是这么多。”
  沈容故意冷下脸来,淡淡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托大说一句,贾千怡的聘礼与念安一样多,你让我与念安面子往哪放?父亲乃是一朝之相,娶我生母过门只给了三万两,娶母亲陈氏过门只一万两,如今给沈康下聘却要出十万两?这是什么道?”
  沈相死死皱着眉道:“你与沈康是兄弟,你的聘礼府里出十万,他的也出十万,这难道不是所当然的吗?”
  沈容冷笑道:“我是相府嫡子,又尚皇子,府里出十万,沈康是庶子,又娶庶女,府里也是出十万,父亲觉得所当然?”
  沈相见他如此,气焰高涨道:“你成亲的时候掏空了府里的银子,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半句怨言,如今你兄长要成亲,问你挪些银子罢了,你却处处刁难,你的又是什么道?康儿即便是庶子,也是相府长子,是你兄长!是你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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