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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贾千怡无不答应,待她离开,却是睿王世子贾靖承走了进来,他幽幽看了贾千怡一眼,舒展身体在椅子里坐下。
  贾千怡轻蔑地笑了笑,唤道:“世子哥哥,今日好兴致,一早出现在茶厅。”
  贾靖承含笑道:“不如我也去听戏,瞧瞧我那妹婿如何。”
  贾千怡沉着脸道:“哥哥慎言,妹妹还不曾与谁定亲,何来的妹婿?这些话若是被父亲母亲听见了,少不得要排揎哥哥一顿。”
  贾靖承挑眉,笑得一脸戏谑。
  *** ***
  那日沈康在王府挨了万常宁的打,虽是无沈容无关,可他心里总是怨怼,万常宁是沈容表兄,若非沈容在背后嚼舌根,万常宁又岂会误会他以至于下了狠手?可即便如此,他今日仍旧遂了祖母的意思认真装扮来了王府听戏。
  沈康入仕不到两年,却也逐渐明白了人情冷暖的道,旁人见他是沈相儿子自然对他高看一眼,但一提到沈容,他便仿佛被打入了泥潭里,与沈容万般不可比。宋言一事之后,人人都笑话他痴心妄想,却不知他不过一番好意,对宋言并未投入真情,如今他已清醒,世间人何止宋言,皆是踩高拜低之辈,哪怕是为了前程着想,他也得娶了贾千怡,只有如此,睿王府的势力才会名正言顺流向他的身后,总有一日他会让别人知道,他沈康远比沈容出色。
  他踌躇满志踏进安王府的东角门,角门进去走几步就到了戏楼子,今日贾千怡也会到场,祖母叫他好好表现,他自然是知道的,他自知模样不差,祖母也教了他一些法子,只要贾千怡对他动心,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沈相知道今日要相看,也放下架子来与睿王寒暄,往常他最厌恶这种虚情假意的谈笑,可如今事关沈康婚事,他必要担起这个父亲的责任。
  赵念安为着热闹一些,叫陈夫人把她家老夫人及两位嫂嫂也叫来一并听戏,陈夫人受宠若惊,来时惴惴不安,等进了戏楼一看,地方属实宽敞,他们一家人可坐在侧台一边,也不耽误老夫人与睿王妃说话。
  贾千怡坐在睿王妃身旁,位置正对戏台子,今日陈夫人母家请来的都是女眷,又都是婶娘与孩子,仔细计较起来,在场外男也只有沈家三位,贾千怡羞羞答答用纨扇挡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娇媚勾人的眼眸。
  睿王妃斜眼瞟见了她那副狐媚子的模样,平日里她姨娘就是这副腔调,倒是被她学了去,只是今日甚好,她愿意卖弄姿色也是一桩美事。
  贾千怡看着戏台子,时不时瞟一眼沈容,她那日只远远看了他一眼,今日细看,果真容貌姣好,穿着一袭月牙色的长袍,只温温坐着,便似是画中人,浑身充斥着一股谪仙般气质,赵念安与他坐在一张桌子里,懒洋洋靠在他肩头,模样颇为亲昵。
  沈容知道今日不能抢了沈康风头,略坐了一会儿借口府里有事,暂且离开片刻,老夫人自然说好。
  其他人今日都好奇打量贾千怡,只沈容一眼没看自己,贾千怡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分外不甘心。
  沈容一离开,赵念安也连忙出去,沈容走出门外立刻停下脚步等他,赵念安快走两步跑过去,挽着他的手问:“是不是太吵了?”
  沈容颔首,两人散着步子往库房走,这里离库房近,暂且可以过去坐坐,若是有事也可立即回去。
  方德子见赵念安过来,连忙搬了椅子到门口院堂里,两人坐在圈椅里,看着墙边凋零的树发呆。
  方德子看着好笑,说道:“少夫人您何必非得叫他们来听戏,倒是叫自个儿闷得慌。”
  赵念安笑得狡黠:“睿王府又不是什么好亲家,祖母喜欢,我当然得孝顺孝顺。”
  沈容淡淡道:“恐怕你这次好心办坏事。”
  赵念安疑惑看着他。
  沈容疲惫捏了捏眉心,突然转过头,看着赵念安问道:“夫人,想不想吃栗子?”
  赵念安紧张兮兮,嘴里絮絮道:“你怎么又旧事重提,那日分明说好了,再不拿从前的事情揶揄我,你如今又来说。”
  “好好好,是为夫想吃,我去买栗子,你先回戏楼坐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 ***
  贾千怡心烦意乱,沈容出去之后久久不回,堂内孩子们又跑来跑去,尤其那沈莲总在她面前晃悠,龇牙咧嘴看着自己,像是要给她添堵似的挡着她的视线。
  赵念安一脸怒气回了戏楼,他板着脸在椅子里坐下,胸膛剧烈地起伏。
  睿亲王看他一眼,问道:“沈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赵念安勾了勾唇角,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台上,却是说:“管他作甚!”
  睿亲王不明所以,沈相与他说笑道:“容儿事忙,不必管他,王爷看戏。”
  赵念安坐下没多久,沈容急匆匆跑了进来,他喘着气坐到椅子里,赵念安一瞪眼,怒骂道:“我让你坐了吗?”
  台上戏声不断,远处听不见他怒吼,睿亲王却吓了一跳,只见沈容一脸惶恐,屈下膝盖蹲在地上道:“夫人莫要生气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瞧,我去买了包栗子,你喜欢吃,我剥给你吃。”
  赵念安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
  沈容连忙蹲着给他剥栗子,剥完又亲自喂进他嘴里,讨好着问:“好吃吗?”
  赵念安连吃了十几颗,才消了怒气一般,侧过身抚摸着沈容的脸,缓缓说道:“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自然疼你,倘若你惹我生气,我也自然要你好看,今次我饶过你,过来坐吧。”
  沈容如临大赦般坐进椅子里,又谄媚着说:“再吃几颗?”
  赵念安稍稍点了点脑袋,视线专注看向台上伶人。
  睿王在旁看得瞠目结舌,他家王妃已经是泼辣跋扈,但在外面还知道给他留些颜面,这赵念安是半点不留情,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叫沈容好看,这还得了,若是他们千怡嫁给了沈容,赵念安还不得日日磋磨她?
  王妃看中沈康,姨娘却看中沈容,睿王本就在犹豫,他定定看着沈容剥栗子时的笑脸,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容回过头看着睿王,笑说:“王爷见笑了,夫人与我闹着玩儿的。”
  睿王面色愁苦,试探问道:“你娶妻也快一年了,打算何时纳姨娘?”
  “睿王不知道?我已有一位姨娘。”
  “哦?”睿王略松了口气问道,“她今日来听戏了吗?”
  沈容讪讪笑道:“她平日里住在相府,别说听戏了,我已经一年没见过她了。”
  睿王惊诧道:“她是身子不爽利还是为何?”
  沈容苦笑道:“王爷说笑了,这王府是我夫人的嫁妆,我已然是住在夫人的嫁妆里,岂能带着姨娘一起住?这不是笑话吗?王爷吃不吃栗子?”
  睿王看了眼贾千怡,默默摇了摇头。
  贾千怡远远也瞧见了沈容伏低做小的模样,她虽对沈容有些好感,却也瞧不惯男子汉低声下气巴结奉承的模样,这般姿态与奴才有何区别?也不怪从前有些传言说沈容是佞臣,无甚本事,只靠着阿谀奉承爬到院史的位置。
  贾千怡心里厌恶,目光哀怨看向沈康,在心里幽幽叹着气。
  沈康余光瞟见贾千怡看他,缓缓转过脸,向着贾千怡露出温暖开朗的笑容,贾千怡面颊一红,忙不叠垂下脸去。
  听了两场戏,天色渐黑,众人也准备动身归家。
  贾千怡今日心中思绪万千,既愁苦又烦躁,她的婚姻大事到底掌握在王妃手里,竟半点轮不到她做主,她想着心事站起来未觉脚边泼了一地银耳莲子羹,她抬脚踩了上去,脚底一滑摔了个底朝天。
  贾千怡狼狈地跌倒在地,所有人齐齐向她看去,离她最近的本是睿王妃,却是沈康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想将她扶起来。
  贾千怡本就窘迫难堪,沈康突然跑近她,更是将她吓得灵魂出窍,好在沈康还算有分寸,只碰了一下她的手腕与肩头,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立刻退后,对着侍女大唤道:“还不快扶贾小姐起来。”
  睿王妃却是掩着嘴笑,打趣道:“哪来的银耳汤,好不凑巧。”
  沈康一脸担心道:“千怡你没事吧。”
  贾千怡被侍女扶起身,她当着这么多人面摔了一跤,已然十分羞恼,沈康竟然又近身扶她,若是此事被传扬出去,旁人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闲话。
  赵念安看得一脸纳闷,悄悄问沈容:“这是什么戏码?”
  沈容低声道:“那就要看这碗银耳莲子羹是谁的手笔了。”
 
 
第97章 
  老夫人关切道:“千怡摔疼了没有啊?”
  贾千怡红着眼睛摇头,抬手稳了稳头上的步摇。
  老夫人模样心疼极了,揽着她的手道:“想必是孩子们玩闹,不小心洒了些在地上,可怜见的,衣裙脏了,快拿件斗篷挡一挡。”
  贾千怡把手抽开,手足无措道:“老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睿王走近了见一地银耳汤,本欲发作为难,可又不想女儿太难堪,忍了忍却是说:“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先回去了。”
  睿王妃笑得见眉不见眼:“老夫人,回头再请你来府里吃茶。”
  各家欢喜各家愁,送走了睿王一家,沈相本欲责骂沈容几句,若非他府里奴才伺候的不好,也不会叫睿王千金摔跤,话到了嘴边,想起这王府是赵念安的府邸,是他的嫁妆,顿时忍下怒气,意有所指道:“容儿,你既然住进了王府,凡事也该上点心,府里奴才的管教也该帮衬着,不能全叫儿媳辛苦。”
  赵念安眼神一挑,幽幽道:“相爷,你相府里头奴才的规矩立好了吗?这么空闲来管我王府里的事情?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别天黑摔了跤,怪我府邸门口的石头不懂事。”
  沈相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赵念安却不他,抓着沈容的胳膊,拖上他就走。
  两人走远了,沈容方哈哈大笑:“夫人,你如今嘴皮子也厉害了许多,倒是叫我刮目相看。”
  赵念安抱怨道:“你还说,还不是怪你。”
  沈容好笑道:“分明是你要叫他们来听戏,怎么还怪我?”
  赵念安气急败坏道:“下回我也给你买把扇子,出门就挡住脸。”
  沈容逗着他说笑了一会儿,去到偏阁的时候,双喜正巧备好膳,就等着两人落座。
  “看沈康今日眼明手快又点到为止的样子,那碗银耳汤估计是祖母的手脚,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睿王妃的帮持。”沈容夹菜给他,“有没有也无所谓,我瞧睿王妃那副样子,迫不及待要把贾千怡嫁进相府,这桩亲事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这相府日后有的是鸡飞狗跳。”
  “咱们以后不与他们接话茬,关着门过日子。”赵念安打趣他道,“躲起来剥栗子吃。”
  “你想躲也难,祖母掏了四万两给我做聘礼,这银子她很快就要来拿回去。”
  赵念安苦着脸叹气:“得亏我小有财帛。”
  沈容好笑道:“还真是个小财神,快吃吧,菜都凉了。”
  *** ***
  贾千怡换了衣裳,趴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声,睿王来时见她泪流满面,身旁宠妾亦是眼泪汪汪,顿时心疼坏了。
  睿王手足无措拍了拍他的肩头:“哎哟,我的千怡,你哭成这样是做什么?不过是摔了一跤,戏楼子里没有外人,也没人笑话你。”
  “怎么没有外人?”贾千怡啕哭道,“女儿又没有嫁去相府,他们怎么不是外人?”
  睿王见她哭个没完,心里也烦躁不堪,逐渐耗尽了耐心。
  贾千怡见他脸上堆起了怒,却缓缓敛去哭声,只小声啜泣着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睿王。
  睿王叹道:“今日为父仔细想过了,你母亲说的不错,还是沈康比沈容合适,且不说那沈容愿不愿意,你从小强生惯养的,能吃得消赵念安那厮?为父把话放在这里,若是赵念安给你苦头吃,为父不会替你出半点头,若是闹去圣上面前,为父还得缩着脖子做人,你是想如此吗?”
  贾千怡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可是沈康他、他......”
  睿王道:“此事为父也细想过,沈康其他也无甚不好,就是官职低了些,朝堂中上三品才是正经大官,上二品才是御前重臣,一品更是只有五人,沈康只有区区五品,出了皇城是大官,在皇城里也不过是个喽啰,确实是低了一些。”
  姨娘端来茶,柔柔说道:“沈康如今是相吏,若是能当上相部侍郎,王爷,那是几品?”
  睿王摆摆手道:“几品都不成,他当了相吏才几年?无功无劳就想升迁?”
  姨娘呐呐道:“可妾身听说沈容也不过两年,就从七品书吏升迁成了如今从一品大官。”
  睿王耐着性子娓娓说道:“他考中探花,书吏本就是低了,加上他替圣上解决了两个难题,如今又成了驸马,自然名正言顺。”
  贾千怡闻言又是崩溃大哭:“即是如此,父亲您还要女儿嫁给沈康作甚?”
  睿王‘啧’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沈相这个人古板正经,就是自己儿子也不知道去打点,相吏平日里做些文书工作,哪来功劳让他立?刑部就不同了,如今太平盛世,连兵部都得憋着气熬资历,只有刑部才能让人大展拳脚,不然太子与三殿下也不会扒着刑部不肯松手。”睿王捋了捋胡子说:“等你们成了亲,找个好时机,我调沈康去刑部,先让他任一个刑吏职,为父保证只要他不犯错,规规矩矩按着为父说的去做,不出十年,为父一定让他当上司史。”
  姨娘忙问:“王爷啊,司史是几品?”
  睿王挑眉道:“从一品。”
  贾千怡喃喃道:“沈康与沈容竟是差了十年......”
  睿王叹气道:“女儿啊,你的目光得放的长远些,沈康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不过是沈容珠玉在前,才显得他拙劣,他如今才二十多岁,朝堂上有几个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官的?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
  贾千怡咬着嘴唇,豁然想起沈康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缓缓说:“父亲,容女儿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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