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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刑部太尉垂着眼嗤笑了一声,快步往外走,赵北辰挑完事就得意,连忙跟上去道:“太尉大人别走啊,我还有话与你说呢,等着我。”
  沈相忍着愠怒摇了摇头,振威大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爷莫怪,我这外甥年纪轻不经事,嘴巴又快,说话不过脑,你念在他是个直肠子别与他计较。”振威大将军说完抬腿就走了。
  北远侯哈哈大笑,经过沈相身旁时酣笑道:“他骂你呢!听得懂吗?”
  镇国公笑笑,负着手往外走。太子脸上无甚表情,跟着一起走了。沈容见状立刻跟了上去,装作有话与他说的样子。
  沈相冷冷笑了一声,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东西!
  *** ***
  赵念安难得一个人来侯府,侯夫人与宋言陪着他说话吃茶点,等沈容下了朝过来接他,顺道一起吃顿饭。
  如今正是春天最好的时候,窗外的风吹进屋子里带着一丝浅浅的凉意,又携着花香与泥土芬芳,明媚的阳光透着板棂窗洒进来,在黄花梨的桌案上倒映出板棂窗上镂空的花纹。
  三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赵念安一边看着一本连环画,一边吃枣泥糕,侯夫人与宋言正在打络子。
  侯夫人随口说道:“那日陈氏亲自过来与我说,叫我喜宴那日一定过去,还叫带着兰儿去。我本是不想带兰儿的,我与侯爷去去也就是了,那个沈莲惯爱欺负人,兰儿脾气也泼辣,我怕她们又闹起来。”
  赵念安看着书道:“也就是沈相喜欢小题大做的,原本小孩子吵吵闹闹有什么的,他偏喜欢把事情闹大。”
  侯夫人叹了口气道:“我瞧着陈氏也有些可怜,那日来问我喜宴的事情,我也挑着些与她说了,咱们侯府连儿带女有八个孩子,虽是有些家资,可也架不住孩子多,常宁去下定的时候,我也老实与亲家母说了,聘金只能给十万,倒也不是家里没有银子,只是后头还有七个,年纪都不小了,也得给他们都留一份,自然了,也不会越过了常宁去。”侯夫人亲热看了眼宋言。
  宋言含笑道:“十万也不少了。”
  侯夫人笑了笑,又说:“你说咱们侯府好歹家底厚些,相府什么情况,还给沈康拿十万,容儿成亲前,那老夫人与我们说得好听,似是都掏干净了才凑了聘礼,如今问你拿了六万,另外四万也不含糊,陈氏与我说,喜宴还要大办,还叫我介绍喜娘与她,我介绍个什么劲,高低错了一点,又来怪我。”
  赵念安吃完了枣泥糕,宋言又递了梨子过去,说:“吃这个。”赵念安点点头,拿了一个啃。
  侯夫人又说:“成亲要张罗的事情一大堆,我也是请了亲戚来帮忙,外头的人总归不如家里人贴心,陈氏自己个儿忙前忙后,她平时也不与人走动,也没个人帮衬她,我瞧她人都瘦得没型了。也是她耳根子软,好拿捏,从前老夫人在大钟寺礼佛的时候,她瞧着还像个样子,虽然办事不周到,但还有点主母的样子,如今反倒窝囊,畏畏缩缩的。”
  赵念安道:“有时候看她可怜,有时候看她烦,她女儿沈禾倒是讨人喜欢。”
  “是嘛,兰儿也喜欢跟她玩儿。”侯夫人笑笑说,“兰儿脾气大些,要人惯着,和沈禾倒是玩得不错,言儿,剪子递给我。”
  宋言把剪子递给她,缓缓说道:“这次沈康成亲,相府没请我家里父母。”
  “真的啊?”侯夫人瞪大了眼,摇摇头说,“沈怀荫属实是小家子气。”
  宋言道:“我们本来也不与相府走动,那次沈老夫人寿宴,也是他们突然来请,既然请了,也不好驳面子。”
  侯夫人道:“特意请了一大堆人来给老夫人作脸,也是为了造势,方便相看,如今你们瞧,这不就成了吗?”
  宋言道:“这老夫人听上去好生厉害呢。”
  赵念安点头:“可不是么,天天把沈容当傻子耍,用得上他的时候,他是嫡子合该多出一份力,用不上他的时候,他是次子当吃亏些,左右话都被他们说去了,你回他两句就是不孝子,多说一个字都是顶嘴。”
  侯夫人冷笑:“依我看就得脸皮厚一些,撒了泼去,给他们惯得!”
  赵念安随口道:“随便吧,我不想这些,反正有沈容在,他高兴就成,其他都无妨。”
  侯夫人笑眯眯:“你说我们侯府怎么运气这么好,常宁与容儿都娶了这么好的夫人。”
  赵念安被她说得脸红,嚼着梨子闷闷地笑。
 
 
第103章 
  陈夫人日夜不分的忙碌,本就心烦气躁,康姨娘还每日穿得花枝招展来前院指手画脚,她到底是府里的老人,比其他姨娘来去自如,也没人敢拦她,喜娘来时她更是将人带去自己房里问了一下午。
  有康姨娘在旁‘指点’,自然所有东西都是备得最好的,陈夫人也不敢再去问老夫人要银子,又从公账里贴了一些,所幸该准备的也都差不多齐全了,其他琐碎银子也花不了许多。
  赵念安两个月不曾来府里吃饭,沈容也是偶尔过来请安,坐坐便走了,总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喜宴那日赵念安不到场,不止让人笑话,还叫人无端揣测。
  四月底的时候,老夫人叫酒楼的厨子先来相府备一桌席面,请家里人先尝尝,若是味道有不妥,还来得及调整。如此她叫沈容一定把赵念安带来,他吃惯了山珍海味,请他赏脸来品一品。
  赵念安懒洋洋去了,也无甚挑剔,吃了饭喝了酒,端着架子走了。
  把沈相又是气得一顿吹胡子瞪眼,老夫人却稳如泰山一般倚在榻上,合着眼盘佛珠,意味深长道:“既是请了一尊大佛回来,就该好好供着,如此才能我佛慈悲。”
  相府这里波折不断,睿王府亦是吵得天翻地覆,按着睿王妃原本的意思,公主出嫁规制才二十万,睿王庶女出嫁顶天了只有五万嫁妆,睿王自是不肯,如今相府下了聘金十万,他们却只陪五万嫁妆,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两人在府里吵翻了天,又有姨娘在旁拱火,贾千怡在旁垂泪,睿王恼了火,定要叫贾千怡按着二十万的规制出嫁,睿王妃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
  虽是答应了,可这嫁妆却备得极有水分,首饰衣裳布匹一半是新置备的,一半是库里陈旧老式的,首饰都是灰扑扑的便宜货色,衣裳也都是上了年纪妇人的制式,布匹更是粗糙老气,新采买的首饰衣裳布匹却都是华丽出彩的,两相混在一起,嫁妆单子上只粗粗写个名字罢了,谁也不会将上百个箱笼都打开细细翻出来看,睿王府里轮不到姨娘来看,去了相府婆家要是有话讲也说不出什么来,丑些陈些罢了,又不是破的烂的,何况另有一半是贵重的。
  庄子给了两间,都是没什么收成的下等田庄,铺子也有几间,也都是不值当银子的,这个府里头到底是她当家,这里面的门道姨娘不清楚,睿王更是不懂,听说有两个庄子几间铺子也满意。
  至于古董字画家具摆设按着正常备了,这些东西扎眼,睿王也懂行,不能叫他都看不上眼,其他细枝末节的小东西也都正常置备,不值当几个钱,真金白银只给了三万两,但睿王寻人打听了,沛国公府嫁嫡子的时候真金白银也只给了五万两,他们嫁庶女倒也不差多少。
  另外嫁衣与凤冠睿王妃半点不马虎,到底是王府嫁女儿,不能叫外人小瞧了去,整套下来费了整整一万两银子,倒是叫贾千怡母女诚惶诚恐。
  如此备完嫁妆,睿王妃对外称陪了二十万,实际也不过值十三四万罢了,但她面上都做足了,看上去风光无限。
  宫里面贤贵妃听说赵北辰大庭广众给相爷吃排头,立刻把他叫进宫一顿训斥,骂他冲动不懂礼数,赵北辰不以为意,挑着眉反驳她:“庶子娶庶女阵仗闹得比驸马迎亲还大,沈容办喜宴还请些相熟的芝麻官去吃酒,沈康却按着品阶请,把四品以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请了一遍,摆明要与沈容较劲,他想踩着赵念安的肩膀过河,我若是不在父皇面前表一表我的兄弟情,还当是我们皇家没有人!”
  贤贵妃听完觉得有,趁着如今中宫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她得先去圣上枕边吹吹耳旁风,这种事情圣上不方便出面,便是心里有什么也得忍着不说,总不能叫人觉得他一国之君小家子气,可夜里静悄悄,两相诉诉苦也是常有的事情,中宫皇后木讷讷的,哪里有她的善解人意小意柔情。
  赵念安与沈容也每日在王府里也装腔作势给琴嬷嬷看,装了两个月,皇后娘娘那头没什么动静,贤贵妃倒是动起来了。
  沈容便知道,鱼儿上钩了。
  端午节前夕,宫里送了几盆菖蒲与艾蒿到安王府,并传了话请安亲王初五去宫里过节。
  等端午节这一日,赵念安穿着素净的水绿色衣裳进了宫,去各宫请安后,被皇后娘娘携了去御花园赏花吃粽子。
  赵念安模样憔悴,微微敛着眉峰,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默默就着茶吃了半个豆沙白米粽子。
  皇后斜着眼偷偷瞧他,嘴里与嫔妃们唠着嗑,贤贵妃挑了挑柳眉,幽幽说道:“安儿一晃眼也出嫁一整年了,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
  亦有好事的嫔妃含笑盈盈道:“陛下日日宠爱姐姐,姐姐这日子痛快,自然过得快。”
  贤贵妃勾了勾唇,却听皇后一脸关切问道:“安儿啊,听说沈相长子再过几日就要迎亲了,迎的是睿王家的千金,你府里又要热闹了,本宫怎么瞧你好似精神不大好?”
  万贵妃看了赵念安一眼,不动声色喝了口茶,她也不是初入宫的年轻姑娘了,这群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接话是最好。
  赵念安眼神苦涩看着皇后,淡淡说道:“许是最近天气热了,睡得不大好。”
  众人看着他笑笑,点到为止不再多问。
  相府问他借了六万两做聘金,这种事情到底是家事,本不该外传,可他们王府这么些人,六万两也不是小数目,方德子稍微漏了点口风,叫琴嬷嬷听了去,再传到中宫耳朵里也是迟早的事情。为了要迎娶睿王庶女进门,把赵念安当钱袋子使,皇后看他如今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怕是在相府过得也不如意,到底是他自己愿意放弃皇子身份低嫁庶民,如今也是他咎由自取。
  皇后本是袖手旁观想看热闹,哪知贤贵妃又拿此事去邀功,这后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贤贵妃日日在圣上面前对赵念安百般心疼千般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赵念安生母。圣上面上没说什么,可皇后到底是他发妻,知道他心里疼爱赵念安,沈康婚嫁之事不曾犯忌讳,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瞧着赵念安受委屈。赵念安受委屈无妨,可皇后不能让贤贵妃得意,总得想方设法把这一局抢回来。
  赵念安吃了粽子喝了茶,又去万贵妃宫里坐了坐,今日端午节按着规制要赏皇亲百官,圣上在前朝赏赐蒲酒与粽子,赵念安在后宫领了皇后的赏,他本欲去林户院寻沈容,临走却又被皇后叫了过去。
  皇后留他一人吃茶,见他情绪低落,问道:“安儿,你如实与母后说,是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
  赵念安怔了怔,苦着脸道:“相爷与夫人对儿臣挺好的。”
  “哎。”皇后幽幽叹气,见他不愿多说,转而问道,“听说你表妹倩儿日前已经出嫁了?”
  赵念安颔首道:“与典司院的公孙侍郎结了亲。”
  “是他啊,本宫倒是见过他几次,是个有眼力见的,倒是不错。”
  赵念安笑着说:“母后,四妹妹五妹妹相看的如何了?”
  “本宫也是头疼,眼看她们年纪就上去了,这皇城里头年纪合适的,家世不如意,此外容貌人品也得俱佳,真真是为难本宫。”皇后叹道,“你父皇之前原本想把你四妹妹许给睿王世子,哪知容妃如何都不肯,这一拖就拖了两年。”
  赵念安笑道:“沛国公世子如今还未娶妻,正相看着呢,儿臣倒是见过他几次,虽科举一直不中第,可人品容貌倒是极佳,性格温吞些,但是脾气好,沈容说他学问其实尚可,只是运气差了些。”
  皇后笑笑不说话,沛国公世子她又不是没见过,何止是温吞,简直是憨傻,脾气倒是好,可若是配她的五公主,皇后难免有些看不上这个女婿,且沛国公一脉门生无重臣,不过在圣上面前卖卖老罢了,对太子无甚帮助。若是配四公主,皇后却也不肯,从前是睿王妃巴巴地来求,这一门亲事断了也好,容妃的四公主岂能越过她的嫡出五公主?
  皇后缓缓说道:“若是如此,他今次科举得好好抓住机遇,莫错失了良机。”
  “确实如此,近来为了筹备科考,沛国公夫人也不去烦他,虽相看,也是自己琢磨着。”赵念安捧着茶杯,略有些亲热地说,“母后不知道,沛国公夫妇为了世子的学问操心了许多年,国公爷本就有些门生在翰林府,为了叫世子上进这些年更是钻进了这里头,与大学士们都熟络得很。”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到底还是要自己上进,为人父母的就是如此,明知是瞎操心还是得操心。”
  赵念安笑道:“倒也不是全为了世子,也有大半是为了他们家中嫡女。”
  皇后无言笑道:“怎么?他们家嫡女也上进做学问?”
  赵念安含着笑道:“母后不知道,咱们翰林府里藏着许多迟早扶摇直上的好儿郎呢。”
  皇后纳闷道:“这是怎么说的?”
  赵念安缓缓道:“沈容从前不也是在翰林府窝着,谁也不认识他,一朝科举中第,自然青云直上,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咱们自然不懂,可翰林府的大学士们有学问的多,谁是马谁是鳖,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他一提沈容,皇后便明白了,从前沈容与太子一道在翰林府读过几年书,那时候沈容十分年幼,还未入仕,太子就心心念念想把他拉入麾下,如今再看,确实如此,翰林府里也不乏藏龙卧虎。
  赵念安又道:“相看之事儿臣虽不懂许多,却也大致明白些,虽看门第,却也看缘分,沛国公夫妇如今把关系都打好了,那缘分不就手到擒来了吗?等科考一放榜,立刻把亲事定下来,占个先机。”
  皇后笑吟吟道:“本宫应该立刻把沛国公夫人请进宫来坐坐,向她讨教讨教,他们这些门道倒是新鲜的。”
  赵念安吃了口茶。
  皇后瞧他贴心,又见他可怜,温柔说道:“母后初十请国公夫人来喝茶,再请些女眷一道,与她们好好说说话。”
  赵念安怔了怔,半晌眼泪汪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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