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有失神了片刻,才慢慢从榻上起身。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凉了些,时岁揣着萧寂野给他的黄金和和田玉佩,又拿着他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快步地离开了宅院。
在卧房外等着的青竹见时岁一醒来便往外走,他忙跟上前道:“公子,你去哪?”
“我去送送将军。”时岁头也不回道。
青竹闻言不再跟着时岁,等时岁出了宅院的门,他才松了口气。
时岁怕事情败露连累了青竹,所以并没告诉青竹他要离开的事情,他昨日在青竹睡觉的榻上放了一块金锭,算是感谢他这些时日的照顾。
清晨的北都城内人不多,时岁走得很顺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时岁便出了北都城的城北。
望着北都城外的风景,时岁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我终于自由啦。”
可在下一瞬,时岁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便被人拦腰抱起。
第25章 跑路 “夫人不是要侍寝吗,此地如何?……
一阵天旋地转间, 时岁被人抱到了马上,他第一反应是自己遇到了劫匪,有人在打他黄金的准备。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慌乱中, 时岁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
可劫持他的人力气很大,只在他的腿上一按, 时岁便动弹不得。
时岁简直欲哭无泪, 他在这书中世界难道就不能安稳度日吗?
马儿行驶得极快,时岁只觉自己被颠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等马慢下来,时岁忙道:“你想要钱吗?我把我身上的黄金都给你。”
可时岁的话说完好久,那人都未应声, 显然不是为了钱。
等马儿彻底停下来后, 时岁被那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他眼睛被东西挡住,面前一片黑, 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时岁心中生出一股绝望,劫持他的人不要钱又一直不说话,肯定是有人要杀他灭口。
他就知道萧寂野一走, 萧辰越不可能放过他。
时岁这么想着, 丝毫没注意自己被人放在了一张竹床上。
直到面前的人压在时岁身上时, 他才惊觉这个人是要劫色。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岁心中生出极大的恐惧,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可那人却按住了他的双手, 不让他动弹分毫。
内心巨大的绝望让时岁眼底蓄满了泪水, 片刻后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晶莹的光芒。
突然,时岁感觉自己的手腕微微一松, 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夫人不是要侍寝吗,此地如何?”
不知怎的,听到萧寂野的声音后,时岁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他重重地送了口气。
萧寂野原本是想惩罚时岁的背叛逃离,可是在看到他眼角滑过的泪水时,萧寂野心软了。
他也不想让时岁觉得自己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行了周公之礼。
萧寂野只要一想时岁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内心就嫉妒地发狂。
他早已察觉到时岁有逃跑之心,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把话挑明,是因为他在赌时岁对他的情意,他觉得时岁不会离开他。
可今日在城门口亲耳听到时岁说的话,萧寂野被气得怒火中烧,他想也不想就蒙了时岁的面把人掳走。
原以为自己对时岁只是普通的喜欢,可在看到时岁心心念念要离开的模样,萧寂野才知道他这两日心中的极度不安是源于什么。
因为他不想让时岁离开他,他不想让时岁的心中装着别人,他要把时岁一起带去边关,昭告边关将士,这是他的夫人,大楚王朝的六皇子妃。
萧寂野揭开罩在时岁眼上的布,时岁动了动眼皮,阳光有些刺眼,他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身着铠甲的萧寂野。
时岁观察着萧寂野的脸色,发现他并未生气,便大着胆子开口道:“将军您说笑了,这露天席地的怎么能侍寝?”
说话时,时岁快速地瞥了眼周边的环境,他们此刻身处一片竹林深处,自己正躺在了一张竹床上。
周围竹林茂密,除了顶上的阳光,其他地方投不了一点光。
时岁话说得虚,他心中突然生出不详的预感,他只觉身上越来越重,萧寂野已然慢慢凑到他的唇边轻声道:“夫人,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还不及时岁反应,便把唇印在了时岁的唇上。
时岁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了,柔软的唇在他的嘴唇上细细的摩挲,他的脑中乱哄哄的,智告诉他应该把萧寂野推开,可他的唇竟不自觉地回应起来。
疯了,都疯了。
事实证明,有些人对情爱一事无师自通。
萧寂野感觉到了时岁的回应,他微眯着眼,一点一点撬开时岁的唇,两人的舌头刚一触碰,便疯狂纠缠起来。
萧寂野压着时岁狠狠地亲吻,仿佛把所有的怒火都放到了唇舌上。
直到时岁喘不过气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才稍稍松开唇。
时岁此时紧闭双眼,脸色潮红,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过了一会,时岁的睫毛微颤,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就见萧寂野伸手抚弄他的眼角,接着滑过他的鼻尖,来到他的唇上,萧寂野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情绪,疯狂中带着丝克制。
时岁脑中仍是混乱的,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他的身体却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萧寂野伸手握住时岁抵着他的毫无力道的手,轻轻放在嘴边啄吻。
“岁岁,你乖一点。”萧寂野低哑着嗓音道。
时岁感觉自己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直到萧寂野在他耳边细细亲吻,时岁才明白,萧寂野那句要他在这里侍寝不是说笑。
温热的气息在时岁耳边肆意蔓延,时岁心乱得很,片刻后,他慢慢地闭上双眼,伸手勾住了萧寂野的脖颈。
............阿巴阿巴不能写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瑟瑟的竹叶声伴随竹林深处传来的低吟声,似是这世间最美的乐声。
............
竹林外,等了许久的闻桥不仅有些担心,他转身对同样站在一旁看守的宋正昆道:“将军和夫人已经进去两个多时辰了,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宋正昆没有回答闻桥的问题,他突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盯着闻桥看。
闻桥被宋正昆盯得不由觉得瘆得慌,他皱了皱眉正要问宋正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就听方才还一脸神秘的人凑近了对他说,“开了荤的男人可是很可怕的。”
宋正昆这么一说,原本还皱着眉的闻桥突然舒展眉毛,笑着撞了下宋正昆的肩道:“你小子整日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
宋正昆正要反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和闻桥立马正色起来。
一直到脚步声靠近,宋正昆才敢偷偷抬头瞥了眼。
只见原本被抱着进入竹林的时岁,此时被披风完全地包裹起来,而原本身着铠甲的萧寂野此刻却只着中衣,看起来乱糟糟的。
“走。”萧寂野路过他俩时轻飘飘落下一个字,闻桥和宋正昆闻言立马走不到不远处把马车牵过来。
这马车是萧寂野临进竹林前吩咐准备的,一开始闻桥还不明所以,毕竟自家将军腿疾已好,用不上马车,如今看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时岁,才知道其中之意。
等萧寂野抱着时岁上了马车,闻桥终于忍不住凑到宋正昆面前道:“咱们将军可真猛。”
宋正昆:......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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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撕裂般的疼痛让时岁眉头微蹙,睡着了不觉得,清醒后时岁感觉身体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开一般。
时岁皱着眉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萧寂野微敞的胸口。
那上面的点点抓痕让时岁瞬间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
时岁只觉喉咙一直发紧,他轻咳了两声,耳边立马落下一道温柔的声音:“岁岁醒了,难受吗?”
不知为何,时岁此刻并不想搭萧寂野,他没有回应萧寂野,而是抓紧手心,控制自己不发出咳嗽的声音。
可萧寂野却像是知道时岁喉咙难受一般,他拿起马车中间桌上的水杯递到时岁的嘴边道:“岁岁,喝点水,润润喉咙。”
时岁嘴唇没动,他此刻心中别扭得很,他现在就相当于逃跑没跑成,还被人抓回来做了那种事。
明明是萧寂野掳走他,他却生气不起来,反而处处回应,到了最后甚至主动求欢。
太丢脸了,时岁闭上眼睛,逃避似的往萧寂野怀里钻。
萧寂野神色温柔,他喝了口杯中温水,寻着时岁的唇吻了上去。
沉浸在丢脸情绪中的时岁突然感觉唇上一凉,接着温润的水便灌入了他沙哑难耐的嗓子里。
时岁的喉咙瞬间舒服了很多,他并未抵触与萧寂野的亲密接触,可他仍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萧寂野喂完水后并未撤开,他吸吮着时岁的唇,慢慢品味眼前人的美好。
马车在田间行驶着,车厢内旖旎气氛渐深,萧寂野松开时岁的唇,让身下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时岁此刻的唇被吮得微微肿起,上面泛着水光,唇色变深,萧寂野心中一动,便要压着人亲上去。
怎料,原本无比配合他的时岁在此时竟偏过头去,萧寂野的唇擦过时岁的嘴角,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萧寂野眼眸一暗,他侧过头,看向时岁紧抿着的唇。
时岁脸上神情透着些微的隐忍,萧寂野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岁岁,又不愿侍寝了?”
“不是。”时岁下意识开口反驳,在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连忙又点了点头。
萧寂野看着时岁矛盾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过了很久,他都没再说话也没再有所动作。
时岁有些奇怪,他掀起眼帘,望向萧寂野,只见萧寂野神色温柔地看着他,而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就不该留岁岁一个人在家。”
第26章 野外 “到了边关我整日把岁岁抱在怀里……
时岁心头一颤, 他总觉得萧寂野话里有话,果然下一瞬就听萧寂野道:“岁岁,同我一起去边关。”
萧寂野的语气并不是在问询, 而是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时岁自然不愿意,边关苦寒, 他虽未去过, 却也是知道的,他放着其他山水秀美的地方不去, 何必要去边关受罪?
“不,我不去。”时岁冷着脸,他决绝地摇了摇头。
萧寂野并未动怒, 他勾起时岁鬓边的一缕头发轻声问:“为何, 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这话语中透着点点的委屈, 萧寂野没有遮掩,时岁自然是听了出来。
他神色一怔, 脸上的冷淡神情早已消失,时岁突然感觉心慌,倒不是害怕萧寂野生气, 而是不想让萧寂野受委屈。
萧寂野微垂着眸, 方才说完话后他便敛眉不再看向时岁, 时岁看不清楚他脸上神色,却能感觉到他悲伤。
“我不是,我没有。”时岁不想让萧寂野难过。便摇了摇头道。
“那为何不愿去边关?”萧寂野抬眸看向时岁, 语气中的委屈还未收起。
时岁撇了撇嘴道:“那边太冷了。”
萧寂野神色一顿, 他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导致时岁不愿同他一道去往边关,他把时岁往怀里掖了掖,时岁整个人被他圈住后, 他轻笑道:“冷吗?”
“不冷。”时岁有些疑惑,但还是道。
“到了边关我整日把岁岁抱在怀里可好?”萧寂野说得自然,但时岁却知道他是说着玩的。
时岁还是不想去边关,但他如今的身份还是萧寂野的夫人,萧寂野让他去哪,他自然要去哪,若执意要走,只怕萧寂野轻易不会放过他,如今只能跟着萧寂野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时岁胡乱地应了一声。
承受鱼水之欢的身体虽被及时清过,但时岁还是觉得浑身很不舒服,他靠在萧寂野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萧寂野把被子往时岁身上一盖,倚着车壁闭上了双眸。
马车外,一前一后驾马跟着马车的闻桥和宋正昆相互对视一眼,嘴边具是促狭的笑意。
对视完后,二人护着马车一路往北行进。
北都城离边关虽不远,乘着马车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原本萧寂野骑着马最多五日便能到达边关,如今带着时岁,就不能再骑马,毕竟时岁的身体经受不住马的颠簸。
萧崇曾在圣旨中提到让萧寂野快马加鞭赶往边关,路上不能住店,萧寂野本可不用睬,但是边关战事紧急,他又不能骑马,只能节省路上的时间。
所以他们即使行累了,也只是找个地方在马车上歇息。
对此,时岁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只当自己是在露营。
时岁生活在现代,看惯了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心中对古代静谧安宁的野外倒是心生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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