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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近代现代)——令狐冲

时间:2025-01-09 10:20:31  作者:令狐冲
  聂岑川伸脚踩他跪在地上的腿,左右来回,慢慢的碾,又深深的往雪地里压,“不知好歹的东西,索性坐完牢就滚得远远的,你既然敢回来,那不就是找死么!”
  盛怀森痛的额头冒出细汗,双手紧紧扣着雪面。他仿佛在布满荆棘的密林里挣扎,痛苦蔓延到全身,情绪却难以触动,仍旧牢牢困在巨大的黑影下。
  可他还是会疼。聂岑川踩住他的腿,狠狠往下压,看他疼的将嘴唇咬破,殷红的血染湿唇边的白雪。
  “很疼吗?你拿刀子捅我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也会疼呢?”
  聂岑川半蹲在盛怀森旁边,揪起他的头发,看着他被水意浸湿的双眼,充满恶意地嘲讽,“婊子,你被操习惯了吧。你那个哥哥是不是经常操你?都被操那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被我弟弟操一次?”
  极冷的风吹着雪呼啸而过,雪花在盛怀森肩头融化,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脸色惨白,咬紧嘴唇微弱地往后躲。
  聂岑川抓着他的头发向前扯,看他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嘴唇却殷红湿润,一副虚弱至极又诱人的模样,忽然冷冷笑出声。
  他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你哥哥曾经绑架过我的儿子,那时候我就告诫过他,做人不要得意太早,一山更比一山高。”聂岑川给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可惜啊,他死了母亲也没收敛。”
  盛怀森跪在地上,混沌的大脑好似隐隐开了条缝,他费劲地朝聂岑川看,想听清他的话。
  “他还想和我斗,还想重振盛氏——”聂岑川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接过保镖递来的手机,笑的不屑极了,“他是有那么几把刷子,本来我想先解决你,再去解决他。不过……我来之前,听说你对他很重要。”
  聂岑川笑着,语气却阴狠,“如果让他亲眼看着你被这么多男人……”他回头,手指在身后几个强壮的男人脸上点着,故意加重语气,“一,二,三,四……七,七个男人,轮番操完后,再每人捅你一刀。你说,他会不会疯掉啊?他还敢跟我斗吗?”
  “嗡——”
  盛怀森瞳孔剧烈收缩,脑中赫然一片空白。
  聂岑川捏着手机拨通号码,嘟嘟嘟几声响完,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喂?”
  盛怀森的脸被摁在手机上,聂岑川笑容恶毒地命令他,“来,跟你哥哥打声招呼。叫他快点过来,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76章 如果有下辈子
  “少爷,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曲卿想拉住眼底发红的男人,却被一把甩开。盛天凌双目阴鸷,脸色沉的发青。
  他拿着车钥匙的手剧烈颤抖,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钥匙孔。曲卿见他如此,担心他路上开车出事故,想跟着去。可是聂岑川在电话里说的明明白白,只要盛天凌一个人去,要是被发现带了其他人,他就先杀了盛怀森。
  这明显是要不顾一切了结当年的恩怨。
  “砰——”
  车门被猛地关上,曲卿被挡在车外,他见盛天凌真要一个人去,心里又急又怕,正不知如何劝说时,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盛天凌阴戾的眼神扫过来,好像想到什么,声音沙哑地吩咐曲卿:“我到了地点会给你消息。半小时后,如果没有第二条消息发过来,你就报警。”
  语气顿了顿,他又低低加上一句:“盛怀森是盛家的人,你对他要像对我一样。”
  第一句话曲卿听懂了,第二句没头没脑的,曲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想出点眉目时,心头浮起一层冷汗,再匆忙去看,盛天凌驾驶的黑色奔驰已经驶出很远了。
  天与地被雪相连,远远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
  郊外的风呼呼吹着,一路狂飙的车子早就撞坏了,车头瘪进去好几块,半仰着歪在厂房不远处的大树旁。
  盛天凌没有拔掉车钥匙,他检查了一下行车记录仪,打开车窗,然后下车往厂房走去。
  雪很大,也很冷,急速略过的冷风刺的他面目生疼。
  还未走近,便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狞笑声从门里传来:“自闭症?魏途他老婆也是够厉害,我还没下手呢,她就先动上了。”
  有个脸色苍白的人被揪着头发拖到门外,聂岑川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雪里,“怪不得怎么弄你都没有反应,原来你已经是个傻子了啊,哈哈哈哈……”
  盛怀森浑浑噩噩中被摔在雪上,单薄的衣裳遮不住身体,冷意一阵阵钻进骨子里。他冷的发抖,张着迷蒙的双眼往上空看,却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眸。
  很深,很沉,一点情绪也没有。
  似曾相识,盛怀森冻僵的双腿在雪里蓦然动了一下。
  “哟,你哥哥来了。”
  聂岑川望着一身落雪脸色阴沉的盛天凌,抚手拍了两下,笑得开心极了,“怎么样,还精彩吗?别着急,这只是开胃菜,待会儿盛总会觉得更精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盛总‘坐下’呀,”聂岑川朝几人怒道,“不然待会儿到高潮的地方,盛总把持不住自己怎么办?”
  “……是!”几人这才急忙上前想控制盛天凌,出乎意料,那个人没有反抗,轻而易举被按住肩膀困在原地。
  他身影笔直高大,在这漫天大雪中却显得有些萧索,“聂岑川。”
  他喊了一声,双眸沉沉看向聂岑川,“我爸入狱那件事,是你一手策划,还是有人在后协助?”
  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问这件事,聂岑川有些讶异,但又想都到了这个时候,告诉他也无妨。
  “当然还有魏途,没有他在司法机关游走,盛关山也不会倒的那么快。”聂岑川颇有些得意,“你不会不知道他家有多讨厌你们吧?你这个弟弟害的人家儿子魂不守舍,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他目光下移,嘲讽地瞥了眼盛怀森,“果真是个害人精。”
  盛天凌没有情绪的双眸更深了,他捏紧双手,又问:“那天我在溧水出差,曲卿打电话来说我母亲出了车祸,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雪里弥漫里,他看到聂岑川微微一笑,“我那天只是心情不好,想给你母亲也吃点苦头,谁知道开车的人没个轻重,就那么撞了一下,她就没了。哈哈哈哈,可不是天意么?”
  天意……
  雪融化成水在盛天凌紧绷的侧脸滑落,他的脸上一片阴霾,父亲入狱,母亲车祸身亡,却被称作天意。
  他咬紧牙关,语气阴郁,“凌峰工程坠楼事件,是你安排的?”
  “不错。”
  “媒体舆论导向,包括在公众面前提起当年的事,都是你做的?”
  “那当然。”聂岑川笑的愈加猖獗,“明天凌峰大楼防护不当致人死亡的新闻就会飞遍整座城市,盛氏最大的投资失利,你还救得活吗?盛天凌,你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盛天凌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声音晦涩:“……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事么?”
  “没错!”聂岑川答的干脆,他隐隐觉得今天的盛天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这么多年了,”盛天凌抬眸望着跪坐在雪地里,一脸缄默的盛怀森,喉咙像被撕裂了一样,声音微微颤抖,“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搞垮盛氏,让我父亲入狱,母亲逝命,还不够么?一定还要伤害我弟弟?”
  “当然不够!”聂岑川语气陡然转冷,“当年我弟弟才十九岁,就被这个畜生用刀子捅死了!我要让他以命抵命!”
  “……畜生,以命抵命……”盛天凌扯了扯嘴角,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悲愤,“不知道谁才是畜生呢。”
  “你说什么?”聂岑川瞪着他。
  仰天长长吸了一口气,盛天凌直直看向聂岑川,音色又冷又硬,“我说你弟弟是个不自量力的畜生!你也是!”
  “你……!”
  “我怎么?”盛天凌冷冷笑了一下,“你弟弟犯贱的地方是不是被捅了两刀?还有一刀在腰上吧,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只会逮着人乱蹭,不就是个畜生吗?!而你,作恶多年坏事做尽,比畜生还不如!”
  周边的人呼气声都静止了,只有聂岑川的脸色越发阴沉可怖,他不可置信似的,双目血红,“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你弟弟是老子捅死的啊,”盛天凌勾了下唇,缓缓地说,“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畜生,也他妈敢动我的人?”
  “盛天凌!” 聂岑川失去理智般怒吼。
  “怎么,这么多年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么?” 盛天凌带着讽意看向暴怒的聂岑川,笑起来,“恨错了人是不是很生气?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喉咙艰难地动了一下,盛天凌看向自己胸口,那里被捅进了一把刀。聂岑川双手紧紧握住刀把,捅的更深了几分,血立刻汩汩流出。
  望着自己不断涌出的鲜血,盛天凌并没有多惊讶似的,他吞下一口血水,脸上神情莫名落寞。
  “仇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倒是拿出几分颜色看看呀,就这点小意思,”
  他扬唇一笑,“不够看的。”
  于是那刀被抽出又刺入。
  聂岑川激红了眼,完全丧失理智地抓着刀乱捅。
  疼痛变成了漫无边际的冷,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
  盛天凌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阴郁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那个揪着雪面,怔怔望向自己的盛怀森身上。
  他还生着病,却被从病房拖出来,硬生生在雪地里挨冻,盛天凌吐出一口血,有些难受地想,要是没有自己,他应该会少受很多罪吧。
  已经拖了这么久,警察……怎么还不来救他呢?
  他穿的那么少,多冷啊。
  盛天凌收回目光,睁大眼看着飘散的雪花,不知被捅了多少刀,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已经烂了。在渐渐消散的意识里,他突然想,快过年了,以前的这个时候,全家人都在干嘛呢?
  爸应该早早结束应酬,专心陪着妈选家里的新年用品。妈喜欢过中式的新年,放鞭炮,在院子里挂满红灯笼,说那样看着喜庆。
  而盛怀森就跟着自己,走哪跟哪,跟个小尾巴似的,一说话就仰脸瞅着他笑。
  所有完满都在那一年烟消云散。
  自己当年冲动之下做的那件事,竟害的全家家破人亡。
  以命抵命……要是能用他的命,去换回一切美满,他又何尝不乐意呢?
  可是不管换回多少次,看到盛怀森被压在地上哭,盛天凌想,他还是会不顾一切杀了聂战。
  他的人生就是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聂岑川的手机忽然叮铃大响,他喘息着抹了一把额头累出来的汗,接起电话。
  “盛家报警了!”魏途在那边大喊:“他家那个秘书带了一大帮警察正往你那边去,聂总,你赶紧跑!”
  聂岑川望着被捅的奄奄一息的盛天凌,见他出气多进气少,马上就要不行了。
  恨也消得差不多,他在分秒之间计算了一下,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抓个正着,于是咬牙令道:“我们走!”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旷的郊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风吹得实在太大了,过了许久,盛怀森才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他。
  “……盛怀森。”
  那声音跟记忆中的肆意清亮相去甚远,却熟悉的让他心颤。
  盛怀森慢慢走过去,低着头看了会儿,然后跪在他身边。
  躺在雪里的男人意识迷离,眼里的歉意却清晰,他眼眸垂了一下,盯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把你领回来,又没有好好对你。”
  盛怀森没有说话。他感到自己的指尖开始变冷,浑身都冷的发疼,却又被一只更冷的手握住。
  那只拉过他无数次的手沾满了鲜血,抖抖索索地将他拉近,拼尽全力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
  然后便再也握不住他的手。
  盛怀森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像漂浮的雪花一样,落满在这大地上。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一定好好爱你。”
  “咣当”一声,那只手无力地滑落在雪地上,潮湿的鲜血铺开,很快与雪消融成一片。
  盛怀森跪在他身边,两膝都被雪水浸的麻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两旁干枯的枝丫已经承不住落雪,开始稀稀疏疏往下洒。盛怀森才缓缓伸出手,在盛天凌的脸上抚了一下。
  好凉啊——
  真的好凉啊。
  他指尖瑟缩着停在那人脸上,空茫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的整个人生。
  这么多年,总归缺憾大于美满。
  而现在,这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血从破洞里慢慢流出,脸色灰败,呼吸也听不见了。
  填满他生命的人,好像要永远消失了。
  “啪嗒——”
  有一滴水溅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圈。盛怀森呆了一下,又有第二滴,第三滴水砸在地上。
  他盯着那些小小的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胸口仿佛也破了个洞,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了。
  眼泪像迸发的狂潮,忽然汹涌地往下落,盛怀森嘶哑的喉咙颤抖许久,喊出连日来的第一句话,“救命……”
  微弱沉哑的声音很快被风雪冲散,然而尘封已久的声带却终于品尝到主人的绝望,接连响起更加破碎的声音。
  “救命,救命,救命……”
  他紧紧抓住盛天凌的肩膀,拼尽全力将他上半身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双手搂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盛天凌脸上,又跟着细雪一同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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