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确实是忘了这一点。
如果对方不给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不给你就抢吧。”牧燃仰天长叹。
这才是典型的挖坑给自己埋进去了。
倒不是因为他舍不得送给陆承风,而是这块玉佩对他来讲意义非凡。
这个东西要追溯到很久以前,那时候牧燃的妈妈很迷信,带着牧燃去上香,那个老道士一见面就非常喜欢牧燃,在牧燃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块玉佩。
当时那个老道士是怎么说的来着?
万事皆已定,浮生空自忙。
年幼时候的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他忽地顿悟了。
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定好了的,就算他再怎么想力挽狂澜,故事终究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
临走的时候老道士送给他一块玉佩,眼带笑意,说了句:“有缘自会顺意。”
这块玉佩他一直戴着,等到发现了他对陆承风的感情后,他还在玉佩背面刻了小小的风火图。
现在想想,他还挣扎个P了!
事情都这么发展了,爱咋咋地吧。
这么想着,牧燃直接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陆承风:“喜欢就给你,不然显得哥多小气似的。”
“谢谢。”陆承风低下头,示意牧燃给他戴上。
“跟我还客气什么?”牧燃扣上玉佩的扣子,话音里染上了淡淡的哀伤,“我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
牧燃的手离开陆承风的脖子,做完心里斗争,温吞地开口:“如果你哪天结婚了,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陆承风抚上那块还带着体温的玉佩,将他塞进衣服里,与自己的肌肤相贴:“送人了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牧燃挠挠头,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算了,只要陆承风发现自己喜欢的他的时候不要把玉佩扔了就好,或者能念旧情,结婚以后丢在角落吃灰也算他见证陆承风的幸福了。
*
约莫半个月陆承风就能出院了,好巧不巧地正好赶在了季晚的生日晚会前一天。
哦,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注定的!
牧燃开始复盘自己的梦,绞尽脑汁地想着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宴会走错房间一夜缠绵?陆承风喝醉认错了人被甩一巴掌后女主带球跑?抑或是陆承风英雄救美俘获女主芳心?
可能性太多,他得记在小本本上做好后援准备。
由于需要照顾陆承风,牧燃直接搬去了陆承风家。
牧燃就住在客房,与陆承风的卧室之间隔了个楼梯,既不耽误照顾陆承风,又可以距离产生……呃……产生距离。
“不是?你家的冰箱是只起到一个美观作用吗?”牧燃插着腰站在冰箱前,怀疑如果没有阿姨,陆承风会在自己的别墅被饿死。
“我不会做饭。”陆承风一脸无辜。
“那你的技能点都点在哪里了?”牧燃顺口开着玩笑。
陆承风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自己:“赚钱。”
牧燃:“……”
其实牧燃也不会做什么饭,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和家里的阿姨学过一些。
怎么说呢,厨艺可以勉强定义为:能熟。
你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住院的时候阿姨一天不落地往医院送排骨汤,一出院,嘿~请假了。
这世界迷幻的让他难以捉摸。
撸起袖子,牧燃干脆把陆承风家的厨房当成自己的实验室。
学习做饭,从此刻开始!
第一步!
牧燃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煮面。
经过一顿胡乱操作,一碗卖相并不太好的面条终于新鲜出炉。
陆承风嘴角抽搐,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以及飘着的菜叶默不作声。
良久,陆承风拿起筷子,夹起面条送入口中。
非常甜……
也是,娇贵的小少爷从不下厨房,分不清糖和盐也正常。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牧燃双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你这里是不是能订外卖来着?”
“外卖不干净。”陆承风艰难咽下面条,“你最起码不能毒死我。”
谢谢,不会说话别说。
最终,牧燃还是订了两个小蛋糕,好说歹说半天陆承风也一口没吃。
没办法,牧燃只能把蛋糕放在房间桌子上,等陆承风半夜饿了说不定还能啃两口,
回到房间,牧燃洗完澡盘算着要不要明天请个临时的阿姨来。
这年头好的阿姨不好找,和男朋友一样,都是不流通的珍贵资源。
翻遍了各种软件,牧燃也没找到合适的,只好仰躺在床上考虑要不要明天去把贺景安家里的抢过来。
困意席卷而来,牧燃缩进被子里准备睡觉,忽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从前听过的各种鬼故事情节涌上心头。
别是什么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倒立僵尸吧!呜呜呜呜时间还没到呢,别索我的命啊歪!
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燃燃,我不敢自己住。”
第23章
就在十分钟前,陆承风接到一通电话。
“说。”陆承风拆开腹部的纱布,一边将药瓶打开,一边接着电话。
岑千声线平稳地进行着汇报:“关于前几天的故意杀人案我们的律师还在跟进,不过在调查期间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在对牧少爷的行动轨迹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他频繁和一个花店老板以及一个婚礼场地负责人有联系,后来我找过这两人谈话,听他们的意思是……”岑千后半句话迟迟没有说出口。
陆承风显得有些不耐烦:“快说。”
“最开始他们什么也不说,后来我给了他们十万块,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牧少爷,想和谁求婚?”岑千本来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陆承风说,毕竟陆总对牧少爷的态度实在是奇怪。
汇报了怕挨骂,不汇报,更怕挨骂。
“求婚?”陆承风瞬间想到前段时间牧燃接到的那个电话。
似乎就是花店老板打过来的。
订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
当时牧燃解释说是觉得贺云程生日喜欢才订的,他向来信任牧燃,加上那时候公司的事情让他分散了不少心神,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现在一联想。
燃燃好像学会撒谎了。
陆承风冷冷开口:“继续查查牧燃要和谁求婚,查到了带那个人来见我。”
岑千不确定的询问着:“陆……陆总,这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也没这个权限干涉牧少爷的私人生活吧?我……这被牧少爷发现了可不好哄啊。”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牧少爷之前就因为牧董管的太多吵过架,如果被牧少爷发现了,到时候陆总没事,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他。
“你管的也太多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下个月开始薪资翻倍,立刻去查,这次做的不错,花的钱照例去财务部领。”陆承风手下一用力,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有崩裂的迹象。
“好的!我24小时不睡觉也一定给您挖出来!”岑千在电话那头脸都要笑裂了。
发财和挨骂之间,他选择了用挨骂发财。
*
温暖的被窝被掀开,牧燃觉得有股冷气跟着陆承风钻了进来,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
“你干嘛啊?”牧燃睡眼惺忪,十分介意有人扰了他刚酝酿好的睡意。
“害怕。”陆承风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十分自然地拉好被子。
牧燃转过身去,语气里带着质疑:“不是你大暴雨天站在家门口和陆叔叔对刚的时候了?”
陆承风十分认同地点头,接上牧燃的话:“对,留下心理阴影了。”
这也行啊?
牧燃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调笑道:“那你怕不怕床底下爬出来个鬼抓你脚踝啊?然后把你拖到异世界去。”
陆承风想都没想说道:“怕被子里钻出你一个你来?”
“我是鬼吗我?”牧燃不乐意了。
“不。”陆承风做出一个安详的表情,“你每次的手都很凉。”
然后生生把他摸醒。
牧燃翻着白眼,嘟囔着:“反正以后也不会爬了,你就不用害怕了。”
“那你要去爬谁的?”陆承风真诚发问。
“反正不是爬你的。”牧燃转回去,离陆承风远了些。
谁知陆承风一把将人捞了回去:“燃燃,你一点儿都不敬业。”
牧燃手肘撑床,努力向另一边平移:“我是教你追人,不是教你上//床。”
“嘶……”陆承风困住牧燃的手松开,吃痛地捂住自己的伤口。
“怎么了?”听到声音,牧燃一下子困意全无。
“你撞到我伤口了。”陆承风抿唇,“刚结痂的。”
牧燃瞳孔里都写着震惊。
不是……他……自己就稍微动了一下,不至于就把他伤口崩裂了吧?
不管怎么说,愧疚心理还是占据了牧燃的大脑:“起来,我看看。”
“不用。”陆承风闷声道。
“不用个屁,你不起来我以后还爬你床。”牧燃威胁着。
“哦。”陆承风压根没有动的意思。
独留牧燃有些凌乱。
难不成陆承风已经对他进化出抗体了。
那就不威胁了,反正都崩开了,牧燃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下床、开灯、掏出药箱,一气呵成。
忽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陆承风将手搭在眼睛上,被子往下褪了不少,露出若隐若现的鲨鱼肌。
牧燃吞着口水,知道现在不是馋对方身子的时候,他心中默念:他们是要做直男兄弟的,不要再起心思了!
“我看看。”牧燃掀开被子,果然纱布上已经出现了点点血迹。
“没什么大事。”
“我发现你现在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之前不是什么伤好的都挺快吗?难不成是上年纪了?”牧燃嘴里调侃着,手上动作没停,专注地给陆承风换药敷纱布。
“我才,24。”陆承风冒出一句来。
“这年头,应该早点养生,有多少24就不行的。”牧燃光明正大地敲着陆承风的腹肌,“坐起来点儿。”
陆承风顺从地坐起来,任凭牧燃给他缠纱布。
游走在腰上的指尖微凉,小蛇一般划过肌肤表面,稍作停留又转而游向下一个地点,牧燃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小勾子一般让人心痒。
牧燃缠着缠着,手一滑,不小心碰到了某处,触电一般收回手,陆承风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忽然想起贺云程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牧燃没来由地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
牧燃摆手:“没什么,真的。”
陆承风根本不相信牧燃这句话:“不说?”
“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牧燃俏皮地眨着眼睛,“反正明天就是季阿姨的生日宴了,八成有大事要发生,如果你想和那个你喜欢的人有什么交集,我教你几招。”
陆承风眼皮一跳,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发生。
牧燃清清嗓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后,掰着手指说:“走错房间、喝多了酒、被下药、认错人。这四个借口你找一个吧。”
陆承风一头雾水:“这什么理由?”
牧燃恨铁不成钢:“就,这样那样,先睡到一起去再说呗,有了肌肤之亲才更好追你知道吗?”
陆承风大手扣住牧燃的后脑,引得牧燃阵阵战栗,只听陆承风阴森问他:“你知道强女干要判多少年吗?”
牧燃毫不在意的拍拍陆承风的肩膀。
反正这就是高巨大的小说世界,就算是陆承风让对方带球跑也不会怎么样的。
而且以后陆承风还要对女主进行绑架、囚禁、强制play,这都是毛毛雨啦。
陆承风也学着牧燃的样子清了下嗓子,继续道:“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燃燃,如果你想要陆氏我也可以给你,你不要这么害我。”
“你这人……”牧燃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把话咽回去,反正要发生的肯定要发生,到时候陆承风肯定要来谢谢他未卜先知。
陆承风紧接着补充:“还有,上一个卖药的判了十年,我也不会脑子不清醒到认错人。”
牧燃皱眉,仔细回想着贺云程的话,忍不住嘀咕出声:“你是不是真不行啊?才这么说?云程不会说的是真的吧?那你们以后的夫妻生活可不和谐啊。”
难道后期陆承风性格变成那样,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表白?还是说被txl吓到不举,然后导致夫妻生活不和谐,才变成一个阴暗爬行的疯批?
woc,要真是这个原因,那他真是造了个大孽。
后期的陆承风想杀了他不是没原因的,要是他的话,他估计也会这样。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陆承风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怒气。
牧燃露出一个了燃的神情:“那你会做吗?”
陆承风摇摇头。
“没事儿,那你到时候就会了,现在起床,回你屋睡去。”可千万别再他这里被熏陶的立不起来。
谁知陆承风赖在床上不动弹,反手一拉就让牧燃跌在床上:“我不会,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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