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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伦敦之春(近代现代)——儒雀

时间:2025-01-10 15:18:25  作者:儒雀
  “不用管他,斯克内尔。我知道你喜欢女孩,我也是。不过我承认我是对酒精格外偏爱了点。”
  莱德用牙齿衔住了手上的皮筋,然后漫不经心着头发。
  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就清洗过伤口,只是受了皮外伤,此时白皙的脸庞贴着医疗绷带,俊美的面貌蒙受伤痕,但未减分毫光彩,反而有种脆弱的独特美感。
  莱德完头发抬眼望着站在门边的人。
  斯克内尔看见那双眼湿漉漉的,难道是因为清水的驻留还是曾流露过泪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扑闪,一双不那么温暖的眸子直直打量着眼前人,每一处都落入眼中。
  那双冷清的眼眸霎时就变得波动了,镇静转变为慌乱,酒醉转变为清醒,面对警察时的故作冷静顷刻瓦解,深深的自责由泛红的眼眶溢出。
  斯克内尔感受到了让人深陷进去的哀伤。
  作者有话说】
  斯克内尔: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胡说
  莱德:嗯,好朋友
 
 
第9章 日出
  “一起。”
  斯克内尔轻轻关上门,将外界的噪音隔绝,但医院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无可消散的气味昭示待在此处的是两个负伤挂彩的人,而这倒霉也可以说是他们自找的。
  “我很抱歉,斯克内尔先生。对不起,你伤得太严重了,这全都是因为我!”莱德红着眼眶自责道。
  “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斯克内尔安慰道。
  但并没起什么作用。
  “天哪,如果不是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酒精、线索这些全都不是我让你受伤的借口!我应该庆幸,不,我就是清醒地把你引向那里的。”
  直视着莱德饱含悲伤的眼睛,斯克内尔知道那双充盈着泪水的浅蓝色眼睛是因为自身带给朋友的不幸而哭泣。
  因为在它本身受到伤害时都没为自身的疼痛而颤动过。
  无端又想起最初遇见莱德时的情境,他就是被那双过于冷漠于自身的眼睛而心念拨动,然而那不为所动现在却迫切地渴求着原谅。
  不是因为懦弱、害怕,而是对朋友的真挚情感和深深自责。
  斯克内尔看着莱德因为激动的情绪而身子微微发抖,很明显在强撑着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但并不管用,情绪往往是很迅速的催化剂。
  他无法放任莱德陷入这样的自责情绪。
  于是轻轻半蹲下身,用手覆上莱德紧握成拳的右手背,等那只纤细但苍白冰冷的手放松舒展,整个手掌就被笼罩在斯克内尔的大手下。
  斯克内尔用拇指轻轻拨抚着莱德的手背。
  母亲在哄斯克内尔家的小孩子时就会这么做,孩童时他常常在一旁悄悄观察这个具有神奇力量的动作。
  孩童长大成人,现在,他试着将深藏在记忆中的温柔力量付诸实践,相信这会起到作用。
  瞧,莱德的情绪已经渐趋平缓。
  “请安心,我亲爱的朋友。不要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如果你非要坚持,我最多只能分给你百分之五十的责任了,再多我就会舍不得了。”
  斯克内尔故作吝啬并可惜极了的语气。
  “对不起,科林。”莱德的另一只手盖在斯克内尔的右手上,很快被手心下的温度暖热。
  “接受,但是我也要说声对不起,到底是我把你带到了码头。但道歉你我已不必多说,就像我说的那样,50%和50%。”
  斯克内尔直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两双交叠的手松开,但温度还在手心中停留许久不曾褪去,于是蜷起手指拢住了余热。
  侧目看着莱德,他几次短促呼吸后长长深呼吸把从那种从胸腔中迸发,由脖颈蔓延而上的痛痒难耐的窒息感排出,眼神清明,鼻尖晕红 。
  莱德终于勾了勾嘴角,重新换上了斯克内尔再熟悉不过的语气,虽然仍能听出轻微的颤抖。
  “我把你的相机藏了起来,警察应该不会搜查到那里。”
  斯克内尔在那时看到莱德没有身穿外套就猜测到了,他们的侦探证物一定被好好保护了起来,不会被发现没收。
  他很夸张的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那里拿,不然天一亮就会被流浪汉捡走。我看看,可以问一下服务台联系叫出租车。”
  然后他起身一下衣服,其实就是把披在肩上的外套扶正不至于滑下去,然后对莱德报以鼓励的笑容。
  “一起。”斯克内尔说到。
  莱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然后笑着点了下头,这次是他接受了斯克内尔的邀请。
  斯克内尔本来心里存在的几分假设此时被一团温暖的红云驱散,他很忐忑是否会听到诸如“我独自去”或者“你留在这里”这样的话,但幸好这些都没有出现。
  “走吧。”
  于是,在这个大雾弥漫的夜晚尾声,伦敦之春终幕序曲,泰晤士河与地下暗河交响,斯克内尔和莱德踏上了找回共历冒险之旅的朋友——照相机先生的路途。
  ———
  “斯科内尔!就在这里。”莱德站在一堆箱子前招呼,他手中的夹克紧紧包裹住相机。
  “让我看看你老伙计!快门良好,镜头良好,对焦良好!”斯克内尔用一只手捧着照相机检查,为被拘束的左手手指亲昵地抚摸甚至轻拍着安慰。
  “再检查一下运行——莱德,看镜头!”
  “什么?”
  “咔嚓!”
  莱德回头的瞬间闪光灯亮起,有风吹起红色的发丝。
  “状况正常,现在只需要等待把相片冲洗出来。你肯定会在明天的《时刻报》上看到我们的报道。”
  斯克内尔一边说着一边把夹克递给莱德,然后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
  他心有余悸地对莱德说那时发生的情况,当比利挥舞着拳头砸向自己的肚子时他第一个念头其实是:幸好没有砸到照相机。
  毕竟相机就在那里明晃晃挂着,比利一拳就能砸碎,那么他们今晚的成果就全付之一炬了。
  另外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虽然比利的拳头戴着尖刺刺向了腹部,但是命中了口袋,而且口袋里还装着几张名片。这种新名片是报社为了一次出差谈事务而特意给派遣的干事印制的名片,选用了特别的卡片工艺。
  斯克内尔还是因为被列入了总编的随行人员也沾光顺带着得到了一份,他自己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揣在了兜里。
  看来,今晚的自己似乎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但是,可惜了这件衣服。”衣服口袋被撕扯出一个口子,之后没办法再穿。
  “对了,你看。这就是那张首当其冲的名片。”
  莱德接过名片,借着路灯的光源查看。
  本来平整光滑的卡片被尖锐物刺开了个小口子,正好是印着斯克内尔名字的地方,整张卡片也从那个中心点凹起,边缘处还隐约可见一点血迹。
  莱德又轻轻说:“我很抱歉。”
  斯克内尔点点头,笑着答应,然后在莱德举着那张卡片对光的姿势上拨弄了下卡片的边缘。
  “白天时在阳光下会好看许多。”
  “我们去看日出吧,我答应过你。”
  他曾答应过莱德要看狗岛的日出,即使那是醉鬼用酒瓶口指着乌漆嘛黑的天空随便组词成句的醉话,然后被用来当作应付调查的借口,但那总归是一句承诺。
  他会答应还是……?
  不行!他需要休息。
  斯克内尔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没了酒精作用的红晕掩盖,莱德并不强壮的身体受到的伤害和连夜的奔波在面上显现,尤其在悲恸过后极力压下但时不时在眼中泛起。
  “不好意思,我有些亢奋。拒绝这个邀请吧,你需要休息。”斯科内尔收回了之前的邀请。
  “我赞同,我们都需要休息。”他听见莱德赞同了后面的提议。
  斯克内尔莫名感到失落,但以舒适的休息是结束这个疲惫夜晚的最好方式。
  但莱德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我们仍然要去看那个和别的地方都没差的日出。”
  斯克内尔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连带着语气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他要和莱德分享他发现的秘密基地,那是一个乖顺的青少年终于叛逆一回,赌气离家出走时找到的庇护所,十几岁的男孩曾在那栋大楼的顶层看到了最美丽的日出。
  独自过夜的恐惧不安如雾被日出驱散,透过云层直射如圣光让他忘记波普拉区的拥挤肮脏,他不会只是贫民区码头搬运工的儿子,但他会在这片圣显的土地成为什么样的人?
  迷茫重新填满了男孩的绿眼睛,但他心中有一句话响起:
  “科林斯克内尔,伦敦会给你答案。”
  当然斯克内尔只是向莱德讲述了他是如何发现那个观景点的前因后果,要精确讲出这种犹如灵谕指引的话很难,那更像是一种感觉。
  如果对莱德说几年前有一个小孩刚从梦里醒来就有种感觉会在伦敦发生些什么,比如不久前的相遇,肯定会被笑话吧。
  莱德对他的叛逆行为表达了赞许,并表示自己真应该早点向斯克内尔学习,鬼知道他错过了多少个发现美丽日出的机会呢。
  但斯克内尔对充当离家出走的学习对象表示了拒绝。
  “我们走吧,得要过去几个街道,在另一个码头那里。现在是五点,离日出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肯定能赶到的。”
  确定了位置,两人朝着东南方向前行。
  先是走路,然后加快脚步,接着不知怎得两人就跑了起来,绕过一座座建筑,跨过一座座桥梁,紧紧跟随不会迷失方向被雾分散。
  此时天已渐渐亮了,晨光熹微,雾也被打散削薄,雾中影影绰绰变动着一对奔跑的身影,他们喘着气在一座大楼前停下。
  “这里原来是码头的管大楼,现在应该被撤销了。”斯克内尔介绍可以从楼里走楼梯上到顶楼。
  尽管已经撤销码头管,但大楼仍在使用,甚至还配有看门人,但看门人正在打盹。
  “老史蒂夫,当年他就没有看住我。”来自当事人的案件陈述。
  “我们悄悄进去。”
  ——
  来到顶层,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这座楼只有七层,还是最简单的混凝土样式,远远比不上金融城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
  但好在在这片区域里它仍是独揽群山的那个,站在上面能看见道格斯岛的大部分房屋,而河的东边也没有更高的建筑。
  莱德和斯克内尔并肩站在围栏旁。
  “这里是一片绝佳的工业棕地,相信不过十年,玻璃幕墙的现代建筑会挤占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斯克内尔平静叙述着这片土地的未来。
  “它会比肩金融城成为伦敦、英国甚至世界的中心。”
  如此宏伟的前景却被如播报一条干巴巴新闻的语气讲出,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
  “伦敦的时间和泰河都不会停歇。”
  斯克内尔说完莱德对此进行了补充。
  “但伦敦的日出永远美丽依旧。”
  时间不止,日升已至。
  暗夜破晓,浊雾逸逃。
  斯科内尔与这日出久别重逢难掩激动,但他心中却有念头促使着他扭头看着身边人。
  暖色的日光铺开,温暖与那长而打着卷的红发别无二致,却说不上更胜几筹。
  待太阳升起时莱德拿出那张破损的卡片,如斯克内尔所说在阳光下晃了晃,然后停顿住仔细详观那张名片,持续到太阳完全升起也没放下,直到斯克内尔疑惑问出了声才放下。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晚上的经历而已。”莱德回复道。
  ———
  这一晚就此结束,两人在一个即将打烊的酒馆要了点食物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即使莱德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临走前斯克内尔还是发现了莱德的口袋里又多了瓶酒。
  斯克内尔以养伤为由劝莱德少喝些,至少要在伤口完全恢复前控制饮酒。莱德答应了他,并保证自己只会在吃饭前后来上一点,其他时间绝不会多喝,还反客为主也劝斯克内尔不要喝酒。
  因为相比较他才是伤得更重的那个!
  他无奈说:“好吧,我们都做出保证。”
  莱德说:“那当然,我们是朋友,朋友当然会遵守约定!”
  这时,莱德要等的公交车即将到站,他对斯克内尔说这次真的会把外套洗干净送回来,让斯克内尔和卡罗尔不用担心。
  “再见了,斯克内尔先生。祝你有个好的一天。”
  “你也是。再见,莱德。”
  眼看红色双层巴士停下莱德已经抬腿上了车,斯克内尔突然想起自己和莱德竟然还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于是他一边喊着:“莱德,请等一下!”一边掏出笔在剩下的名片上飞速写了一串号码,在司机刚刚起步未关闭车门的时候递到了莱德手中。
  “随时打给我!”
  红色巴士的发动机轰鸣一声好像替莱德做了答复,滴滴叫着向远方驶去。
  斯克内尔看着巴士消失在转角,转身朝着更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尽管受了伤,左臂吊起,但他的心情仍是十分愉悦。
  汇报完工作后就可以休息了,只是得先面对在复活节假期值班的人的埋怨。
  但没办法,都是为了新闻,如果不是事发偶然,他也不愿在假期工作。
  “希望莱德能好好休息,少喝些酒。糟糕,我得打电话告诉她们明天晚上不能回家聚餐了,想点什么借口好呢……”
  斯克内尔小声嘀咕着上了前往舰队街的红色巴士车。
  作者有话说】
  斯克内尔:我竟然在假期工作了!
  莱德:sorryyyyyyyyyyy!
 
 
第10章 复活节
  《追击伦敦毒酒交易》-罗斯
  穿过格雷酒馆街到达《时刻报》大楼,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店铺也都关了门歇业,这是一个周六、复活节前夕、法定假日,是个资本家也不愿意付你几倍薪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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