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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五皇子殿下,这么多年过去了,熹宁帝费劲心思,您还是不想做皇帝,这才是诛心呐。”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在这昏暗的角落音如鬼魅。
  宗随泱沉默地走出刑房,昏暗的甬道尽头,有个裹着雪白斗篷的人正蹲在石阶上玩雪,走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在嘟嘟囔囔:
  “狗屎宗随泱,让我等这么久,看我不使劲揉搓你……诶,你出来了?我什么都没说!”
  裴溪亭若有察觉,猛地转头看来,露出一张红彤彤的脸。宗随泱蹙眉,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将汤婆子递给俞梢云,温暖的双手捧住他的脸,说:“不在屋里待着,蹲在这儿受冻?”
  裴溪亭半仰起头,像一只等待揉搓的小猫,说:“屋里烧炭,好闷。”
  “给你准备的暖耳和手衣怎么不带?”宗随泱又问。
  “暖耳带着影响我的听力,手衣,”裴溪亭低头示意宗随泱看自己的腰,“我刚才脱下来挂在腰带上了。”
  做什么都有由,宗随泱掌心同时往里一压,裴溪亭的嘴就变成了个小圆,露出两半颗糯米白牙。
  “卟……”裴溪亭可怜兮兮地看着宗随泱。
  宗随泱神情微松,揉了揉裴溪亭的脸,等暖和了些才收回手,左手顺势放下拉住裴溪亭偷摸伸出来的右手,一道顺着长廊往外走去。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老伯卖糖葫芦,兔子形状的,我正让停车呢,一个小屁孩唰地冲过去把最后一串糖葫芦买走了。”裴溪亭说,“气煞我也!”
  宗随泱抬手拍了拍围脖,还没来得及安抚,裴溪亭又小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炸出一声响。
  “对了,晚膳我们在外头吃吧?我想吃羊肉锅子,这次必须泡馍!”裴溪亭舔了舔唇。
  “好。”宗随泱握紧裴溪亭的手,“溪亭,我无碍,你不用宽慰我。”
  裴溪亭偏头看向他,说:“我以为你派我作为东宫的‘监察官’就是为了让我得知这桩往事,让我知道你的噩梦。”
  的确如此,宗随泱莞尔,说:“我们溪亭真是聪明。”
  “随泱,人都有软弱无力的时候,这不丢人。”裴溪亭扯了扯宗随泱的手,在他侧身低下头来时仰头与他说悄悄话,“我在床上被你弄成那样了,我都不觉得丢人。”
  俞梢云和元芳:“……”
  宗随泱眼前掠过裴溪亭在他怀里失/禁的模样,目光微沉,把这人往怀里扯了扯,说:“一天天的,口无遮拦。”
  裴溪亭直气壮地说:“我是跟你说悄悄话,其他人要是擅自听见了,就是没礼貌。”
  俞梢云和元芳:“……”
  宗随泱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裴溪亭走到前头那棵松树前,看着被白雪覆盖的松枝,淡声说:“李不言有句话说得很对,我至今都不想做皇帝,这才是诛心。”
  熹宁帝想让宗随泱做自己的继承人,因为他是心爱之人的儿子,因为他同时也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可让熹宁帝头疼甚至恼怒的是,从小日日勤奋、从无懈怠的宗随泱竟然从来就没有当皇帝的心思。
  宗随泱和元和太子兄友弟恭,甚至许多次为了替元和太子巩固地位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熹宁帝无法忍耐。元和太子一案可以在当下很快就被查明真相,只要熹宁帝愿意,可他选择了顺水推舟。
  你不是想让儿子地位稳固、继承大位吗?那我就让他从高台跌落,背负罪名,让你王家再无翻身之地。彼时,熹宁帝或许在心里这样对王皇后说。
  但熹宁帝的目的不仅于此。这个男人掌控欲太强,他只为宗随泱制订了一条路——学习,成长,储君,皇帝。年少时的宗随泱固执坚定地离开了邺京,游历四方,这无疑是打破了熹宁帝的计划和幻想,所以元和太子的事情未必不是对宗随泱的惩罚和逼迫。
  皇兄真的是因我而死吗?答案不是“是”,但一定也不是“不是”,否则这件事只会是宗随泱人生中的阴霾,而非噩梦。
  “上一辈的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害死元和太子的是王皇后、熹宁帝、李不言等,不是你。”裴溪亭说,“你没有任何对不起元和太子的地方——宗鹭小小年纪,都清楚这个事实。”
  宗随泱说:“所以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好处。”
  “宗鹭都能批阅劄子、代替他这位君王不早朝的五叔与臣工议事了,他是寻常的小孩子吗?”裴溪亭微微挑眉,“你之所以选择在此时重审此案,还有一个原因,不就是因为看了宗鹭那副《雏鸟初飞》的画,看出他的心思越来越压制不住,担心他会主动找上那些反逆吗?”
  “承认吧,随泱。”裴溪亭伸手替宗随泱了围脖,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你的心太软,根本舍不得把雏鹰丢下悬崖,使它在绝望中自己学会展翅飞翔。所以你放弃了把反逆作为宗鹭的磨刀石的念头,放弃了让宗鹭自己替元和太子翻案的想法,你还是选择为他打点好一切。”
  宗随泱端详裴溪亭良久,说:“溪亭,你知我。”
  裴溪亭得意地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蛔虫太恶心了。”
  “嗯,”宗随泱低头亲吻裴溪亭的手背,轻声说,“你是我心里的小狐狸。”
 
 
第94章 布告 “哇!”
  元和太子的事情还在收尾, 裴文书不必同行,自顾自地窝在暖阁里忙着画画。
  这幅画很神秘——宗随泱两次进入暖阁,裴溪亭都会做出受惊然后立刻伸手阻拦他靠近的动作。
  第三次进入时, 宗随泱故意靠近一步,吓得裴溪亭立刻“噌”起来,几步上来拦他。
  宗随泱没有乱看, 顺从地后退一步, 揽住裴溪亭的腰, 说:“画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么神秘?”
  “关你什么事……”裴溪亭话未说完, 脚下猛地一轻,已经被宗随泱抗上了肩膀。
  宗随泱语气冷酷,说:“把你埋进雪里。”
  “大王饶命!”裴溪亭能屈能伸, 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我说着玩儿的, 跟你有关!”
  宗随泱对这个答案并不十分满意, 脚步一顿,继续扛着裴溪亭往外面走。
  “我的一切都和你有关!”裴溪亭急中生智道。
  宗随泱停下脚步, 将裴溪亭放了下来,一副“勉强算你过关”的表情。裴溪亭头发,失笑地说:“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说些甜言蜜语来哄你?”
  宗随泱不置可否,“这有错吗?”
  “没错。”裴溪亭正经严肃地说,“您做什么都没有错, 您的美丽就是通行令牌!”
  “花言巧语。”宗随泱屈指弹了下裴溪亭的脑门,“继续做你的大事吧,我走了。”
  裴溪亭立刻柔情似水地挽留, “您去哪儿啊?”
  “不知。”宗随泱想了想,“前堂。”
  “你把要批阅的搬进来吧。”裴溪亭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榻,“那里可以放。”
  宗随泱担心地说:“不好吧,打扰你做神秘的大事怎么办?我还是去外面吧。”
  裴溪亭心甘情愿地饮下这杯浓郁的绿茶,笑着说:“我相信你不会偷窥我的隐私。”
  宗随泱心甘情愿地戴上这顶高帽,俞梢云便将前堂的劄子搬到暖阁来,给他上了一杯热茶。
  裴溪亭回到窗前的书桌后,端起豆乳喝了一口,美滋滋地呼了口气,继续埋头画画。
  茶盖轻轻拨出声响,宗随泱看了眼堆在书桌一旁的长折子,看体量,裴大画师是要画一本书?
  事实证明宗随泱的猜测颇有依据,接连几日,裴溪亭闲暇时都窝在暖阁里画他的长折子,连夜里钻了被窝后都念念有词、若有所思。
  “我近来发现一件事。”
  傍晚,裴溪亭结束了今日的画画工作,正躺在小大王身上看话本子,看得咯咯直乐。宗随泱走到他身旁的躺椅落座,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
  裴溪亭闻言挪开眼前的话本子,看向宗随泱,用眼神请问:是什么事呢?
  “就是这种话本子,”宗随泱瞥了眼裴溪亭手中的薄册,“有人以我为原型写了一本。”
  虽然说裴溪亭手中的话本子是江湖武侠题材,但闻言他还是心虚地抖了一下,假模假样地说:“真的?什么话本?”
  “风月话本,”宗随泱不疾不徐地说,“男风话本。”
  不会吧不会吧,陆主簿不会被发现了吧?裴溪亭心里暗自打鼓,面上佯装震惊地说:“真的假的?什么人敢狗胆包天地写太子殿下的这种话本子?我觉得不太可能,说不定是你误会人家了。”
  以裴溪亭的性子,正常情况下应该让人赶紧买一本回来瞻仰瞻仰,这会儿他这么一说,在宗随泱看来就是四个字——不打自招。
  宗随泱似笑非笑地睨着裴溪亭,说:“我起初听说时也以为是误会,但当我亲自‘欣赏’了一番后,发觉根本不是误会。”
  “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太可恶了!”裴溪亭一改态度,猛地从小大王身上起来,忿忿道,“必须找到他,我要把他痛打一顿!”
  小大王正打盹儿呢,身上骤然一轻,转头看了眼裴溪亭,又看了眼主人,继续趴下了。
  宗随泱挑眉,“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男风话本诶,把我这个正牌对象放到哪里去了?”裴溪亭煞有介事地说,“要写也只能写我们俩的,当作祝福,否则都是造谣!”
  “祝福”,宗随泱品味着这两个字,和裴溪亭对视了一瞬,微微颔首,“不错。”
  裴溪亭躺了回去,说:“那……那个话本叫什么名字?”
  “《石榴花夜记》,已经卖到第三卷了,前两卷还有字画双全版。”宗随泱看着裴溪亭,随口道,“溪亭,你看过吗?”
  “《石榴花夜记》,”裴溪亭佯装回想,随后说,“好像在书铺子里见过。”
  宗随泱说:“听说卖得极好,如今是买不到了。”
  “那你是在哪儿看的?”裴溪亭趁机打探。
  宗随泱说:“母后那儿。”
  裴溪亭又猛地坐了起来,说:“啥?!”
  “昨日文国公夫人入宫陪母后打叶子牌,闲聊时说起近来时兴的本子,文国公夫人就提到了这本书。母后感兴趣,就借阅了前两卷。”宗随泱不紧不慢地说,“我傍晚去凤仪宫时在榻上看见了,就随手翻了翻,没想到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呵呵,天要亡陆主簿哇。裴溪亭问:“你觉得好看吗?”
  “还成。”宗随泱说,“配图更吸引我。”
  完犊子了,天要亡裴画师哇。裴溪亭挣扎道:“哟,还是字画双全版的呢,文国公夫人看来是真喜欢呢。”
  宗随泱不置可否,旋即露出一记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说:“说起来,我觉得那配图像是你画的。”
  “……啊?”裴溪亭茫然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瞎说啊!”
  “说着玩儿罢了,只是有些相似。”宗随泱说,“无妨,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能知道这胆大包天的风月书生和画师到底是何人。”
  看来这把真的完犊子了,裴溪亭挠挠头,纠结要不要主动自首,请求减刑。他瞅了眼宗随泱,后者已经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养神了。
  裴溪亭小心翼翼地凑到躺椅前,枕着扶手说:“那你找到了人,要怎么处置?”
  “写这种淫/秽话本并且售卖,”宗随泱想了想,“至少得打二十板子。”
  裴溪亭一屁/股坐在地上!
  至少二十板子,那不直接打残了?
  宗随泱闭着眼,听觉却敏锐,小大王的呼噜声,小狐狸的挠头声,还有衣袍摩挲的细碎声响。旋即,他腿上果然一紧,睁眼一瞧,小狐狸蹲在脚前,用两条胳膊环着他的小腿,正眼巴巴地瞧着他呢。
  “这是怎么了?”宗随泱好似不解,“怎么突然这样看我?”
  “我想了想,”裴溪亭一咬牙,一点头,一开口,“我要主动投案自首。”
  宗随泱坐直了些,倾身凑近仰头看着自己的小狐狸,说:“这是什么意思?”
  “就那个《石榴花夜记》,我其实看过。”裴溪亭一边打量着宗随泱的表情,一边小声说,“还有,那个配图的确是我画的——殿下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呢!”
  “哦?”宗随泱说,“当真?”
  裴溪亭瘪了下嘴,说:“看在我主动投案自首、老实交代的份儿上,是不是可以判我个无罪开释?”
  宗随泱说:“我哪里舍得打你板子?只是……”
  “只是什么?”裴溪亭赶紧问。
  宗随泱说:“你们这双出头鸟,我若是不打下来,岂不是在助长这种歪风邪气?日后——”
  “啵!”裴溪亭打断施法。
  宗随泱顿了顿,说:“日后——”
  “啵!”裴溪亭二度打断。
  宗随泱微微挑眉,伸手握住裴溪亭的下巴,轻笑了一声,说:“这么怕我打你板子?”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真的把我压在凳子上,拿人那么长一条的板子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半身不遂,但是吧,”裴溪亭顿了顿,又是一口重重地亲在宗随泱嘴上,亲得比前两次还重,分开时发出了拔火罐的同款动静。他舔了舔嘴唇,“那毕竟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嘛,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就不继续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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