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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游踪摩挲着伞柄,“歹徒想要的或许不是白家的传家宝,而是山河卷。”
  “它不是被收入禁宫……四宝?”裴溪亭挑眉。
  游踪顿了顿,“你知道这个?”
  “您别故意说出口来试探我,也别审我,”裴溪亭捧手向东,“是殿下亲口跟我说的。”
  游踪被拆穿后也是一派淡然,说:“禁宫四宝:破霪霖,山河卷,蔷薇佩,古莲珠。”
  蔷薇佩?
  裴溪亭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子里的锦囊,里头装的是初见那夜太子给他的那只蔷薇坠子,的确温润通透,雕琢精美,有一股古旧的自然痕迹,称得上珍宝,可太子应该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给一个陌生人吧?
  游踪说:“怎么?”
  “没事。”裴溪亭回神,“若您猜得不错,咱们算是来巧了,要不要去白家瞧瞧?”
  游踪摇头,“情况不明,不宜冒然登门。我先去查假王三,你自去玩,届时在淮水旁的‘杨柳岸’碰头。”
  裴溪亭点头应下,嘱咐游踪万事小心,两人在路口兵分两路。
  游踪一走,元方就说:“我总觉得他看出什么了,但就是不说。”
  “你一看就不像个普通随从,游大人什么都看不出来才奇怪,他不说,说明要继续试探你,或者暂时判定你没有危险,或者是还没有到对你出手的时机——总之,保持三分警惕就行,其他的不必想太多。唉,”裴溪亭提了提袍摆,“这么快就打湿了。”
  元方说:“都说了,让你穿短衣。”
  “我只有长袍。”裴溪亭晃了晃脚丫,“走,买新衣裳去。”
  元方知道这位少爷一边想着挣钱攒钱一边又大手大脚、绝不委屈自己的德行,说:“你要买好料子,正好可以去白家的成衣铺子,叫‘百锦行’。我三年前干过一单他家的生意,衣裳是真不错。”
  “走着。您真是脚印遍天下,”裴溪亭随口闲聊,“干的什么单子?”
  “那年水灾后,宁州大疫,白二爷也染了伤寒,高热不断,卧病不起,被安置在房间里养病,院子里的人全都被赶出去了,就留下两个小厮伺候。当时他儿子为了找人给爹送药,偷摸拿出了一千两白银,虽然对他们白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江湖人来说,还是笔不错的生意。”
  裴溪亭听着不大对劲,虽说时疫伤寒是传染病,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是单纯送个药就能得到千两,有的是人抢着干,可白二爷的儿子却要偷摸拿钱请江湖人来做,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元方接着说:“这送药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因为当时白二爷名为卧床,实则是被软禁等死,院子里到处都是护卫。白二爷其实也不是真的伤寒,而是毒症引起的连续高热,我送的其实是他儿子找来的解药,这不药吃下去人很快就醒了,和他儿子里应外合,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能把白二爷软禁在自家院里,”裴溪亭说,“白家内斗?”
  元方说:“寻常老百姓家里的兄弟还要争个一亩三分地呢,更别说一方富贾。白老太爷老了,对于底下的争斗也是有心无力。”
  裴溪亭说:“诶,那白三姑娘是几房的?”
  “长房的,据说是最得白老太爷疼爱的孙女,生得娇艳,有‘宁州桃李’的美名。白老太爷逐渐不能事,这两年白家的生意多是由长房嫡子嫡孙,也就是白老爷和儿子白云罗管,由白二爷协助,白三爷是个花天酒地的老纨绔,最不受重用,也不管事。”元方说。
  这么看来,大房二房之间最有“火花”。裴溪亭说:“那文国公夫人出嫁前是几房的?”
  “长房嫡女,白老爷的亲妹。”元方说。
  两人穿行雨幕,入了街头的一家百锦行。伙计拿着干净的帕子上前来伺候,说:“外头潮热,二位爷请擦擦身子,喝一碗绿豆百合汤解暑生津。”
  元方合伞撑地,接过帕子擦了脖子和手,习惯性地扫了眼店内的情况:
  雨天没什么客人,几个伙计正在打扫,几个绣娘坐在帷幕后的方台上做工,拨着算盘的掌柜飞快地将裴溪亭扫了一眼,立刻就断定这少爷非富即贵,从柜台后出来亲自招待。
  裴溪亭往店里去,入目布匹绸缎光滑细腻,各色样式颜色眼花缭乱,挂示的成衣可见手艺极好。
  他走了一圈,掌柜的很有眼力见,并没有一上来就卖力推销,只是随着他的停顿介绍布匹及花样,言辞精炼,对自家的布料和手艺十分自信。
  裴溪亭选了件中长袍,荷花纹绿绫,衣摆的荷花浸着一抹雪粉色,清新淡雅,摸着也轻薄柔软。
  他瞅了眼身旁的木头桩子,挑了一套米白色的对襟短衫,拿到对方身上比划两下,问:“把米浆穿在身上似的,喜不喜欢?”
  “喜欢,”元方评价说,“但这个颜色易脏。”
  裴溪亭翻个白眼,“让你平时穿,没让你钻洞爬树的时候穿,脏了就洗,洗不干净就买新的。”
  元方表示都听大款的。
  裴溪亭让掌柜的换一身大一号的给元芳,先拿着衣服去衣帐里头换了出来。
  窗边的长几上放着果盘点心,伙计端上莲子百合水,裴溪亭坐在竹榻上喝了一口,倒是分外清香。他点了下墙根的那身沉香罗袍,说:“那一身我要了,再帮我挑两身闲居的短纱衣和短裤,宽松点儿的。”
  “好,您稍等。”掌柜吩咐伙计去挑,站在裴溪亭身旁与他闲聊,“我见二位爷带着行李,可是来宁州游玩的?”
  掌柜的先前一打眼,裴溪亭虽非穿金戴银,但也是纱袍着身、玉带绾发,更生得唇红齿白,皓腕玉容,仪范清冷,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相。随行之人虽其貌不扬,穿着普通,但精神干练,一双俊目内敛平和,也不似普通人,便猜测裴溪亭多半是外地来的官家子弟。
  裴溪亭拿勺子别着莲子,说:“嗯,我出门走走,顺道来江南作画。”
  元方换了新衣裳,走到裴溪亭身侧站着,拒绝了伙计端来的瓷碗。
  掌柜见状说:“店内煮着热茶,还有果酿果子饮等,给爷另上一样?”
  裴溪亭说:“不用麻烦,他不喜欢喝甜口的汤水。”
  掌柜便没有再问,转身接过伙计递来的托盘,放到长几上请裴溪亭检查,待裴溪亭点头便吩咐伙计拿去包好,转头说:“爷若无亲朋投奔,可以考虑到淮水附近选家客栈,那里商铺店肆奇多,买什么都方便,晚上更是曲乐悠扬,香风动人。若是不喜热闹,便可以考虑到禅寺闲居或是去山上的避暑山庄暂住。对了,这个是咱们百锦行的‘采莲笺’,凭它可以在六月廿四观莲节当日来咱们行里领取一只莲花灯,虽不值什么大钱,只当是应个节令了。”
  裴溪亭接过那采莲笺一看,是一幅蜻蜓点荷图,左上抄着一句诗:“金桨木兰船,戏采江南莲。”
  他看着那笔秀丽颀长的字,“这字……有些眼熟啊。”
  “这是文国公府赵四公子的墨宝,”掌柜看向裴溪亭,“爷莫非和赵四公子认识?”
  裴溪亭说:“吃过几顿饭,赏过几回画。”
  掌柜一惊,忙说:“爷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怎么不早说,我该请云罗少爷来招待您才是。”
  “云罗少爷忙于商行事务,我们买几件衣裳而已,不好劳动他。”裴溪亭把莲子百合水喝完了,起身说,“结账。”
  掌柜的说:“您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我哪敢收您的钱?”
  “开门做生意,我没有占贵行便宜的道。”裴溪亭挑着柜台边的扇子架,“认识赵思繁的人多了,各个都来你们店,生意还做不做了……这把扇子我也要了。”
  掌柜的正要拿匣子包装,见裴溪亭摇头,又放了回去,恭敬地将扇子递给裴溪亭,笑着说:“真认识还是假认识,关系如何,一说话,基本就有数了。我斗胆跟爷套个近乎,猜一猜:您身边这位带的油纸伞,如果我没看错,这是邺京杨柳街‘李家伞’的手艺,六节竹伞骨,半面花绘,它家用的都是好竹子,工序多,手艺好,所以成品是价格高做得慢,有时候一把伞要做大半年,寻常人肯定是不舍得花钱花时间的等一把伞。再说说爷,您说话简单,下手爽快,待下温和,穿着气质相貌无一不佳,和赵四公子年纪相仿,又会作画,那与赵四公子引以为友是极有可能的。”
  裴溪亭瞧了眼那把伞,是上回从朝华山别庄出去的时候,内侍给他的,他觉着好看,就留下了,没想到还是把颇有名声的牌子货。
  “掌柜好眼力,难怪能做百锦行的掌柜,但是钱我还是照给,赵思繁的便宜,我只会当面占——”
  “阁下是赵四公子的朋友?”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年轻男声,打断了裴溪亭。
  裴溪亭转身,看见一个刚进门的素袍少年,十六七岁,生得目若朗星,若非脸色疲惫,必定是神采飞扬。
  少年眼底浮现出惊艳,把裴溪亭看了好几眼才又看向裴溪亭身侧的元方,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他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又惊喜万分,竟然猛地抬腿走到元方身前,“扑通”跪地,亮声道:“爹!”
  掌柜和裴溪亭同时:“啊?”
  元方:“……”
 
 
第34章 夜行 小裴下江南(二)
  一句“爹”喊得大家都不会了, 店里寂静片晌,不知谁的针掉在了地上,清晰可闻。
  裴溪亭略带惊讶地瞅着元芳,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年纪轻轻,儿子都这么大了。”
  元方嘴角抽搐, “别逼我扇你。”
  裴溪亭不说话了。
  掌柜脸色青白交加, 颤颤巍巍地走到少年跟前, 说:“云缎少爷, 您认错人了, 这位爷和二爷长得不能说有些相似,只能说两模两样啊。不说别的,二爷是罗汉肚, 您再看这位爷,这小腰, 像吗!”
  原来少年正是白二爷的儿子, 白云缎。
  白云缎是宁州有名的小纨绔, 凭着整日逗猫喂狗、玩鸟打牌的本事和自家那位年轻老成、成熟稳重的长房嫡兄白云罗并作白家的两尊截然不同的招牌。
  城中谁人不知白二爷与云缎少爷“父慈子孝”,三天两头拿着打狗棒四处追撵, 却少有人知道,当年白二爷命悬一线时,就是这位不成器的“小畜生”四处奔走,冒险找江湖中人救了父亲一命。
  元方不知道白云缎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也不会主动提及当年的事, 只说“你认错了”,然后使了个眼神。
  好在白云缎只是性子虎了点,再加上没想到茫茫人海中还能再见恩公, 一时惊喜才激情下跪,见状也反应过来,连忙“噌”地站了起来,假装淡定地说:“哦,是我认错了。”
  掌柜:您这眼睛……唉!好吧,总比认对了好!
  白云缎压着情绪迅速表情管,随后看向裴溪亭,捧手道:“公子是赵四公子的朋友?”
  裴溪亭回礼,“嗯。”
  “既是赵四公子的朋友,来我百锦行,我该招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才是。”白云缎目光直勾勾的,“不知公子肯不肯赏脸?”
  裴溪亭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这少年眼中的期待和渴望,想了想,说:“赏。”
  片晌后,隔壁街的燕楼,二楼雅间。
  伴着白云缎对着元芳激情背诵《感恩赋》的动静,裴溪亭翻着食单点菜,说:“烧鸭,糟虾,糯米糖藕,莲房鱼包,旋切莴苣,咸菜,再来一碟灌浆包。”
  元方说:“两碟。”
  “好嘞,诸位爷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堂倌拿着食单退出房门,轻轻关上门。
  “打住。”元方在白云缎换气的档口抬手阻拦他继续往下背的动作,麻木地说,“你的诚心,我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就此打住,否则我不保证你爹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爹头发还没白……”
  元方拔出匕首,白云缎改口,“……白了。”
  “你结了账就可以走了。”元方插回匕首。
  “爹……”
  元方再次拔出匕首,白云缎连忙说:“当年您救了我爹,对我有再造之恩,如再生父母,我叫你一声爹,有何不可?”
  裴溪亭品着燕楼的荷叶露,说:“按照这个逻辑,你爹该叫他什么?”
  “对哦,”白云缎立刻修改称谓,“爷爷!”
  元方把裴溪亭好事多嘴的头往杯口一摁,说:“既然是钱货两讫,那就只是生意,没有恩情,你再乱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话不像是唬人的,白云缎斟酌一二,也怕惹得元方厌烦,于是改了口,说:“恩公来了宁州,我肯定要随身侍奉,鞍前马后,以尽地主之谊,以表感激之情。”
  “不需要,”元方松开挠着自己手背的裴溪亭,冷酷地说,“别打扰我们。”
  “我们”——白云缎抓住重点,看向对坐的裴溪亭,“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裴溪亭从魔爪中逃离,施施然地头发,说:“草名不足以污公子尊耳。”
  “好,我不问。”白云缎是个爽快人,轻轻一拍桌,“公子是赵四表哥的朋友,还是恩公的朋友,什么都不用说了,来了宁州,你的一切我都包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裴溪亭礼貌地笑了笑,说:“你很热情,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多麻烦你,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这个时间?”白云缎纳闷地瞅了裴溪亭两眼,“什么时间,我怎么听不明白?”
  裴溪亭说:“方才在铺子里,公子进门时的脸色可谓如丧考妣啊,必定是正有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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