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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裴溪亭蹙眉,“如此,汪氏必定知道是你报信。”
  “没事的。”裴清禾摇头笑笑,“总归不能打死我,且二哥还在府中。三哥替我推了梅家的亲事,是救命之恩,我虽力薄,也该竭力报答。”
  裴清禾几笄之年,杏脸雪腮,完全继承了李氏和裴彦身上的文弱之气,看着弱柳扶风,一双眼睛却是璨然。见裴溪亭看着她,她还使劲牵了下嘴角,似在表明自己没有强撑。
  可再坚韧、记恩的姑娘只要还姓裴,就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梅绣”,笼中小雀,只待卖个好价钱。裴溪亭额头隐隐钝痛,却面无表情,只问:“听说你会制香?”
  裴清禾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却立刻道:“会的,今之香方但凡外头能见到的,我会十之六七。”
  “天气冷了,可制暖香置于室内,香味以醇厚绵长、舒缓安神为宜。”裴溪亭看着裴清禾,“若制得好,我帮你送人。”
  裴清禾心思聪慧,几乎眨眼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眼中一亮,立刻福身道:“谢谢三哥,我一定会尽力尽快制好。”
  裴溪亭“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裴清禾侧身目送他远去,直至见不到背影才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回去了。
  裴溪亭快步出了裴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他认得这辆马车,之前去宝慈禅寺时就是坐的它。
  身后的男人说:“裴文书,上车吧。”
  “……嗯。”裴溪亭回神,颔首回应后迈步走到马车前,提着袍摆上了马车。
  男人伸手推开车门,太子迎门端坐,手中握着朱砂笔。裴溪亭抿了抿唇,俯身进入车内,在左侧坐下了,却没有开口说话。
  太子抬眼,见裴溪亭额头红肿,肩颈也绷着,便说:“去刘太医府上。”
  男人应了一声,伸手关上车门,驾车掉头。
  裴溪亭说:“不是大事,随便找个药铺就好,不用劳烦太医。”
  太子在劄子上划下猩红的一笔,合上丢在一旁,说:“刘太医住在白头街,离药铺近。”
  裴溪亭揉捏着靠枕,说:“您怎么会来?您是不是监视我?”
  “不高兴了?”太子不答反问。
  “没有,这不还正好帮我解围了吗?”裴溪亭笑了笑,嘴角牵动脸颊,往上扯得头皮都疼。他伸手摸了下额头,又指了下小几上的瓷壶,“我可以喝杯茶吗?”
  太子说:“不是茶,是大玛瑙葡萄汁,想喝就喝吧。”
  裴溪亭挺喜欢吃葡萄的,闻言拿起瓷壶倒了一杯,喝了两口,“好甘甜啊。”又满上一杯,仰头闷了。
  “宫里的东西,要是喜欢,晚些时候让人送一篓子给你。”太子说。
  裴溪亭琢磨着这句话,忍不住凑到太子跟前,眼巴巴地瞧着他,“殿下,您是不是在哄我?”
  “在家里受了委屈,我还要苛责你,岂不要逼得你原地冲上天了?”太子说罢侧目,对上裴溪亭莹润却微微发红的眼睛,静了静,还是抬起握笔的手,用手背在那片红肿外围轻轻蹭了下,“在哪儿撞的?”
  裴溪亭洋洋自得,说:“铁头功。”
  太子只觉得他这模样瞧着挺傻的,收回手说:“元方怎么不在,倒叫你使出这样厉害的功夫?”
  “我让他去杨柳街拿东西了,回去的时候他没在院子里,我就一个人来了。”裴溪亭见太子一笔一个叉,不禁说,“殿下,这是都给否了的意思吗?”
  太子默认,说:“一百个字里有九十九个废话。”
  裴溪亭笑了笑,说:“那我猜这九十九个字里面有一半是请安献殷勤,另一半是引经据典充斥门面?”
  “不错,浪费笔墨。”太子如此评价。
  裴溪亭乐了,又觉得太子殿下真不容易,每天都要接受一大堆垃圾信息。他“诶”了一声,好奇地问:“殿下,你身边有没有帮你看劄子的?”
  “自然有。”太子瞥了他一眼,“想挪地方了?”
  “我哪敢啊?我又不会批劄子。”裴溪亭嘟囔,“我就是关心一下殿下,怕您太累。”
  他说得坦荡又直白,随意而真心,太子静了一瞬才“嗯”了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对了,我听说今早苏大夫去东宫了,您是生病了吗?”裴溪亭说罢,太子笔尖一顿,却并没有看他。他疑心这里头有什么隐秘不能为外人道的情况,又连忙说,“我没有故意打听东宫的事,是得知陆主簿生病,听他说方子是今早在东宫从苏大夫那里得来的,所以才问一嘴。”
  太子阖了阖眼,说:“没什么,近来秋燥,上火。”
  裴溪亭闻言放心了,说:“不是生病就好。”
  可再一想,哪怕太医院不行,东宫也有御医,太子殿下怎么还要让苏大夫跑一趟呢?
  裴溪亭直觉里头有情况,但没有多问,怕触及太子的隐私。
  马车很快就停下了,俄顷,府门敞开,刘太医在车门外说:“微臣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裴溪亭先行下车,见刘太医头也不抬地侧身对自己行礼,连忙挪步让开,他又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随后下车,说:“起来吧。不请自来,倒是孤打搅了。”
  “殿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刘太医直起腰身,抬头见太子面色如常,身旁的人却面色难看,便明白了,立刻侧身说,“殿下请,这位……”
  “笼鹤司文书,裴溪亭。”裴溪亭捧手,“麻烦刘太医了。”
  刘太医见礼,说:“裴文书请。”
  裴溪亭跟着太子进入刘府,一路行来,虽比裴府小些,但清雅静谧,药香四溢。
  太子让刘太医不必招待,只给裴溪亭看伤,刘太医不敢多言,请几人入了药堂。
  裴溪亭被按在榻上一通检查,敷上一脑袋清凉的药膏,还扎了几针。
  太子走到榻边站定,看了眼神色恹恹的裴溪亭,说:“还有哪儿伤着了,给刘太医瞧瞧。”
  “背上挨了藤条。”裴溪亭说,“抹点药膏就好了。”
  “裴文书是大夫吗?不是的话就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伤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我才能知道给你用什么药效果最好。”刘太医在旁边说。
  裴溪亭“哦”了一声,伸手抽掉腰带,褪下外袍,侧身将里衣褪至后背,露出背上的痕迹。
  两指余粗,皮下红肿瘀血,衬着白皙的后背,乍一眼竟有些触目惊心。
  太子眉尖微蹙,上前一步站在裴溪亭面前,伸手将他的头发撩到一边,说:“拿雪玉膏来。”
  “……”刘太医不得不说,“殿下,虽说雪玉膏珍贵,治疗外伤最不易留疤,可裴文书此时应该先以药敷、再辅以活血的药物,先把伤治得差不多了。”
  裴溪亭看着近在咫尺的窄腰,一时色迷心窍,说:“殿下说的,自然是最好的,就该这么治。”
  “不许说话。”太子轻轻捏了下裴溪亭的后颈,“听大夫的。”
  裴溪亭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太医心里震惊于裴文书在太子殿下跟前的得宠程度,面上却不露分毫,立刻去准备药包了。
  敷药的时候,裴溪亭浑身打了个激灵,太子说:“疼?”
  “有一点。”
  步素影挨了两下,又是女儿身,不知要疼成什么样。裴溪亭抿了抿唇,心中早下了决断,要让步素影离开裴家。
  “裴文书坚持一下,很快就不会疼了。”见裴溪亭面色不豫,刘太医安抚了一句,准备叫人来按着药包,自己好去准备药膏,却见太子殿下十分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了药包,侧身坐在了裴文书身后。
  “……”刘太医心中轰雷滚滚,立刻说,“微臣下去片刻。”
  裴溪亭也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刘太医走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太子就坐在身后,淡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
  太子殿下是正人君子,襟怀坦荡,可他是个吃降火药的大色/鬼啊!
  裴溪亭暗自叹了口气,正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却听太子说:“闹什么了?”
  裴溪亭没想到太子会关心裴家的琐事,可再一想,太子殿下人都来了……就算庇护他,也用不着这样体贴上心吧?
  这么一想,裴溪亭心如擂鼓,没出息地遐想万千。
  “嗯?”没听到回答,太子出了声。
  裴溪亭回过神来,说:“噢,他们想给我说汪寺丞家的姑娘,我不同意。”
  “裴彦的夫人就是汪家的女儿吧?”见裴溪亭点头,太子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淡声说,“是不该同意,这桩婚事于你来说不是最佳选择。”
  “若我真心喜欢谁,也不在意这些利益。”裴溪亭说,“我不是非要成家,也不是非要谈情说爱,除非是遇见真心喜欢的,否则哪怕泼天富贵,我也不卖。”
  太子微微蹙眉,“什么卖不卖的?”
  “话糙不糙嘛。”裴溪亭倒是不在意地笑笑。
  太子又问:“然后呢,怎么动起了手?”
  “他们要对我动家法,我肯定不愿意啊,就动手了。”裴溪亭顿了顿,“姨娘上前来护着我,挨了两下,也要受牵连,我心里攒着火,把花厅砸了。”
  他本以为太子会说他不尊不孝,或是过于放肆,戾气太重,却没想到太子只是“嗯”了一声,而后说:“可否想过若此事传言出去,会影响你的名声?”
  “我又不做圣贤,不苛求好名声。”裴溪亭说,“若要我事事违意违心,我不答应,必定奋力反抗,哪怕走投无路,我还有一条死路。”
  这是只飞鸟,身前身后都只要自己的天地。
  刘太医来了,太子拿下药包,起身站在裴溪亭身侧。
  刘太医轻柔地替裴溪亭敷上药膏,裹了薄薄的一层药布,最后一边嘱咐,一边将布袋子递给裴溪亭,说:“内服外敷的药都在里头了,方法忌讳都写在纸上。”
  “多谢刘太医,”裴溪亭好衣服,“今天叨扰您了。”
  刘太医连忙说不敢不敢,恭恭敬敬地将太子殿下送出了府,等马车走后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中着实羡慕裴家生了个好儿子,这是要一飞冲天了啊。
  裴溪亭飞不动,回去后就往床上一趴,蔫蔫儿地闭上了眼睛。
  元方闻到药味,从中分辨出治外伤的药材,蹙眉说:“去哪儿了?”
  裴溪亭不答反问:“见到了铃铃了?”
  “我把耳坠给他了,他喜欢得不得了,听说是你自己制作的样式,还让我转告你:‘这两对给了我,就不许打同样的给别人了’。”元方说。
  裴溪亭轻声笑了一下,说:“知道了,他看起来如何?”
  元方犹豫了一瞬,裴溪亭便察觉了,敏锐地偏头看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裴溪亭给自己折腾成这样,元方本来想隐瞒,见状只得说了,“我去的时候,他在发热,脸烧得通红,嘴唇有血痕,脖子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有好几处瘀血。他说自己养两日就好了,让我不要告诉你。”
  “……”裴溪亭叹了口气,“真让我猜着了。”
  元方说:“啥意思?”
  “和梅绣打赌那会儿,铃铃和我太亲近,宗世子略有不满,但铃铃没看出来,所以我当时离开的时候都没怎么和他告别。当然,也许还有别的缘故。”裴溪亭说。
  元方说:“所以宗世子打他了?”
  “……”裴溪亭眨了眨眼睛,“芳,你是个单纯的男孩子——我知道你没有趁我不在偷偷欣赏我的画本了。”
  芳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了一眼,但没有偷偷看——你画了不收拾,就摆在桌上,我还以为是你平时画的那些,哪里知道你画的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什么叫不干不净的东西?打啵做/爱和你啃馒头吃肉饼一样,是表达喜欢、满足欲/望的方式之一。当然,不是所有馒头肉饼你都愿吃爱吃,所以打啵做/爱也要挑干净的、好吃的对象,馒头肉饼不能乱吃,所以啵也不能乱打,爱也不能乱做。”裴溪亭一本正经地说,“明白了吗,小芳同学?”
  元方说:“你打的比方很生动,我明白了。”
  裴溪亭很欣慰。
  “所以,”元方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裴溪亭:“……”
  四目对峙,裴溪亭败。
  他只得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没听到元芳吱声,便说:“别放在心上,本来就是我把你支开的,就当我今天注定要挨打吧。”
  元方若在,必定不会让裴溪亭挨那一下,闻言只说:“半天没跟着就出了事。”
  裴溪亭说:“那你也不能时刻跟着我啊,我天天迟到早退,自己都拿捏不准离开笼鹤司的具体时间,你也不能在外头等半天吧?”
  怎么不能?
  第二天,元方把裴溪亭送到衙门口,然后将背篓往地上一放,把小板凳往地上一摆,开始……雕木头。
  裴溪亭杵在旁边,“……哥,干嘛呢?”
  “雕木头啊。”元方露出“你眼瞎啊”的表情,手上熟练,就是有点遗憾,“要不是不方便,我更想做饼子,做好了拿回去下锅,晚上自己吃,剩下的拿出去喂小乞丐。”
  他瞥了裴溪亭一眼,还挺得意,“李肉饼,现在不算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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