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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元芳嘴角抽搐,宠溺地说:“……都听你的。”
  瘦猴原本还在纳闷,哪家的公子哥能使唤这般身手,必定来历不凡,别是邺京下来的。见状眉毛一颤,敢情这不是主仆,是对鸳鸯!
  他偷偷瞥了眼裴溪亭,心说:长得这么漂亮,小脸细腰翘屁股,一口强调软酥酥的,别是哪家的小倌吧?
  “喂。”裴溪亭眼尾一斜,看向瘦猴,“你要如何帮我们牵线?”
  瘦猴回过神来,从胸前摸出一方木牌递过去,嘿嘿一笑,说:“今夜,百媚坊,二位爷点燃一盏百花灯,仙人自会下凡。”
  元方接过木牌,说:“若仙人真能助我,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瘦猴笑着“诶”了一声,见两人亲亲密密地走远了,立刻抱着破碗拐棍离开了。
  *
  月明星稀,万家灯火,裴溪亭和元方进入百媚坊。
  花楼嘛,绣户珠帘,罗绮飘香,笙歌悦耳,人头攒动,裴溪亭握着元芳的胳膊,嫌弃地白了眼从自己身边擦身过去的酒徒,低声骂道:“什么人嘛,走路不看人。”
  “哎哟,小公子别动气,奴家给您赔不是了。”老鸨扭着屁股走到两人面前,把两人一打量,笑着说,“好登对的一双璧人,快快楼上请。”
  裴溪亭笑着和元芳对视了一眼,跟着老鸨上楼,进入雅间。
  此情此景落入俞梢云眼中,他从窗眼前挪开,转头看了眼靠在躺椅上翻阅文书的太子,踌躇着走了过去,轻声说:“主子,裴文书……”
  太子指腹一顿。
  “裴文书和元方来了,两人挽着胳膊,姿态亲密,而且,”俞梢云咳了咳,“裴文书走路的姿势和平时不同。”
  太子抬眼,“什么意思?”
  “就是扭来扭去的,”俞梢云说,“神似才走不久的那个小倌。”
  “他和元方择了假身份做戏罢了。”太子收回目光,“说话一次说完,不要支支吾吾引人误会。”
  俞梢云虽然不明白哪个字引得什么误会了,但还是立刻应了下来,而后说:“裴文书他们来这里必定有所谋求,说不定也是因为邪/教仙人的事。”
  “有元方和结子,不会出大问题。”太子说,“且随他去折腾吧。”
  另一边,老鸨用巾帕扫了扫桌子,问:“二位爷想喝点什么酒?”
  “要一壶银光。”裴溪亭施施然地坐下了,转头拉着元芳在身旁坐下。
  老鸨“诶”了一声,出去时将门前的百花灯点上了。
  元方环顾四周,伸手检查了一下桌上的烛灯,确认没有问题,朝裴溪亭点了下头。
  裴溪亭叹了口气,抱怨道:“腰都给我扭酸了。”
  这仙人求财,只度有钱人,可若是装作公子哥,身份伪装麻烦,而且容易引起怀疑。裴溪亭一琢磨,不如做个兔儿郎,设定是从前让贵人娇养着但中途揣钱和元芳跑路,这样“仙人”探查起来也麻烦,更为保险。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元方调侃。
  裴溪亭抛了个媚眼过去,正要说话,元芳眨了下眼,他当即闭嘴了。
  仙音推门而入,见裴溪亭快速从元方肩头抬起头来,不禁笑了笑,说:“打扰两位了。”
  她将托盘放到桌上,落座后轻轻拂袖,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姑娘武艺不凡。”裴溪亭面露惊讶,打量着在对面落座的女子,“敢问大名?”
  仙音倒了杯酒,推到元方面前,说:“奴家仙音。”
  “仙音?”裴溪亭撇嘴,“我们要见的是仙人。”
  仙音咯咯一笑,说:“不就在这里吗?”
  裴溪亭“哈”了一声,目露不满,“你吗?恕我直言,姑娘的确很美,可说仙人,半点不像,莫不是成心诓骗我们?”
  “公子稍安勿躁。既然是仙人,哪有随便面见凡人的道?”仙音微微一笑,再出口竟然变作一副浑厚的嗓音,“奴家名仙音,正是因为能听懂仙人之音,腆作仙使。”
  裴溪亭差点憋不住笑了,似信非信地说:“姑娘真是仙人的使者?”
  仙音颔首,“正是。两位有事相求,尽管向我诉说,我自会禀报仙人。”
  裴溪亭看向元芳,目露依赖,小声说:“芳哥?”
  “我想请仙人出手,替我除去仇人。”元方说。
  仙音说:“这样的请求并不难见,只是不知公子的仇家是谁?”
  元方闻言面露沉痛,抿唇不语,让出了表演的舞台。裴溪亭伸手扶住他的背,接戏说:“当今太子。”
  仙音神色微变,“太子?”
  “正是太子。”裴溪亭心疼地看着元芳,沉声说,“太子于我芳哥有血海深仇,我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无奈太子位高权重,身侧高手如云,仅凭芳哥一人之力,实在无法得手,因此我们才想雇佣仙廊的杀手。”
  仙音不动声色地端详着裴溪亭的神情,见他双目微红,眼中尽是心疼痛恨,不似作伪。她遂微微侧目看向元方,说:“敢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这是要求证元芳的来历,裴溪亭脑子快速一转,放在桌下的手偷偷去揪元芳的大腿,打算写个字。
  元方自然而然地伸手逮住裴溪亭蠢蠢欲动的爪子,抬眼看向仙音,沉声道:“西南,灵犀山庄。”
  仙音惊讶地说:“你是陈家人?”
  元方没说话,骤然伸出双指一点,灯罩中的烛火霎时断为两截,“哗”地灭了。
  “这是灵犀山庄的灵犀一点。”仙音紧绷的下颌渐渐松了下去,“六年前,灵犀山庄一百二十条性命皆丧于太子之手,只有庄主的小弟子因不在庄内而逃过一劫,至今下落不明。”
  元方说:“我就是陈石安。”
  “原来如此。”仙音叹气,“太子陷害兄弟、毒害君父、灭人满门,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实乃暴戾之君!只是,太子到底是太子,他的命,可硬得很啊。”
  “命再硬,他也是人。”裴溪亭咬牙,“你们不是仙人吗?难道还拿凡人没办法!”
  仙音蹙眉,摇头说:“真龙护佑,自与凡人不同。”
  “太子真的是真龙吗?”裴溪亭拧眉,“仙使都说太子的位置是来历不正,那他便不会是真龙之子,他是恶龙,不,他是毒蛇!仙人神功盖世,菩萨心肠,难道不能为了黎民百姓、社稷福祉铲除这条毒蛇吗!”
  元方:“……”
  裴溪亭激动不已,继续发挥,“我们势单力薄,只能央求仙人,若仙人愿意出手相助,我们散尽家财也绝无二话!”
  说着,他从袖袋里拿出一摞银票,说:“这是定金,恳求仙使替我们呈上一份供奉,让仙人听到我们的哀求!”
  元方看了眼那叠银票,心里在滴血。
  “仙人悲悯,心中自有社稷万民。”仙音收回目光,轻轻闭眼,伸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沉默片刻,而后睁眼,“我已聆听仙谕,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仔细商议。”
  “可是——”
  元方按住裴溪亭的肩膀,说:“多年仇恨,我已经不急这一两日了,既然仙人如此说了,我们再等等也无妨。”
  裴溪亭抿了抿唇,胸口起伏,最后还是乖乖地说:“听芳哥的。”
  仙音见状笑了笑,说:“烦请两位再等等,等仙谕下达,我自会在这窗外挂上百花灯。”
  “好。”元方颔首。
  仙音起身,袅袅婷婷地走了。
  房门开了又关,元方看了眼裴溪亭,裴溪亭长长地叹了一声,小声说:“芳哥,你说这个仙人真的可以帮我们吗?”
  “不知道。”元方摇头,“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要有希望,我都要试试。”
  裴溪亭柔柔弱弱地倒在元芳肩上,说:“不论刀山火海,我都陪你。”
  元方冷漠地说:“滚。”
  “好的。”裴溪亭立刻把头摆正,回头看了眼门口,小声说,“我真的是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这不忽悠傻子的吗?”
  “你也够能忽悠的。”元方说,“为何说太子?”
  “他们敢拐带人口,说明根本没把官府的律法放在心里,搞这种邪/教,还扯什么仙人的旗帜,心里十之八九都不服气朝廷管束,想自己当比真龙天子更牛气的玩意儿。总之,他们不会是朝廷的拥趸,因此我说太子,哪怕他们不干,也不会怀疑咱们。”裴溪亭摩挲下巴,“现在嘛,我心里有个猜测。”
  元方说:“啥?”
  “方才我激情表演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这个仙音的表情?”裴溪亭说,“她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杀意,说不定真是太子的仇家。”
  “这不稀奇。”元方说,“太子的仇家根本数不清。”
  裴溪亭挠了挠头,说:“诶,那个灵犀山庄是啥?”
  “是西南的一处势力,山庄上下全都是禽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被太子组织着灭门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元方说。
  “那你怎么会——”裴溪亭伸出双指往灯罩一点,“咻!”
  元方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说:“因为我真的是陈石安啊。”
  裴溪亭瞪圆了眼睛,“太子把你全家杀了?”
  元方眯眼,“你猜?”
  “……”裴溪亭反手抱住自己,眼睛一转,“我懂了,你是深入贼窝,里应外合?”
  元方没说话,默认了。
  “那这么说来,”裴溪亭说,“太子殿下和仙廊是什么关系呢?”
  元方说:“仙廊不属于朝廷,但太子和仙廊廊主是好友。当年仙廊内斗,太子助了如今的廊主一臂之力,所以他们还是盟友。”
  “哇。”裴溪亭感慨,“太子殿下那些年真没白在外头混啊。”
  元方说:“可不是?”
  “那你的‘债主’是那个廊主吗?你是背叛了仙廊还是犯错后偷偷溜了?”裴溪亭有些担心,“万一哪天他打上门来,我要怎么保护你?”
  元方差点笑出来,说:“你能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我都谢天谢地了。”
  裴小趴菜无法反驳,恨恨地拍桌起身,“撤退!”
  两人亲亲密密地离开了百媚坊,随后,俞梢云收到了结子的飞书,转身呈给太子。
  太子垂眼一览,目光在“芳哥”“恶龙”“毒蛇”“保护”等词上停留了很久,俞梢云在一旁干巴巴地说:“裴文书好能忽悠啊哈哈。”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太子说,“他这是想引蛇出洞。但他手上那点钱不够,让鹤影寻个时候将钱庄的玉牌给他,但不要提起我。”
  俞梢云“诶”了一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近卫入内递上一枚血玉牌,说:“主子,傅廊主邀约。”
  “傅廊主怎么突然来这边了?”俞梢云接过玉牌。
  太子仍然看着飞书,没抬眼,说:“没空。”
  “傅廊主在羊肉铺子点了羊肉锅,等着您去付钱,且裴文书前脚也进入了那家羊肉铺子,傅廊主说……”
  太子说:“说什么?”
  近卫清了下嗓子,“傅廊主说:‘太子殿下若吝啬一二小钱,我便请未来的太子妃替我付账。’”
  “……”太子伸手,握住俞梢云递来的玉牌,面无表情地捏成了碎块。
 
 
第60章 酸柴 小裴上恩州(三)
  羊肉铺子的暖帘打起又放下, 生意十分兴隆。
  一楼的圆桌都坐满了,客人们有说有笑,裴溪亭走在前头上二楼一看, 左右通道打穿,摆了几席圆桌,也都坐满了。
  “二位爷好!客人太多, 实在忙不过来, 请恕小的招待不周。”堂倌瞧了眼二人, “就您两位?”
  裴溪亭点头, 说:“你这儿够火热的啊。”
  “秋冬天是这样, 大家伙都想吃口暖和的孝敬五脏庙,小店味道不错,因此天一冷, 远近的大家伙都很捧场。”堂倌笑着说,“前头暂时都坐满了, 等的话恐怕一时半会儿来不及, 您二位不介意的话, 可去后院,但是没前头热闹。”
  “清净点也挺好的。”裴溪亭说, “带路。”
  “好嘞,二位爷随小的来。”堂倌侧身示意,将两人往前引去。
  顺道走到尽头,堂倌将门一开,外间是楼梯, 下去是一间走廊,廊上前后左右都用暖帘遮风,摆的桌子是四方桌。
  元方伸手打起帘子, 院子里月影花香,倒是雅致。
  “这里适合坐同行不超过四人的,多了坐不下,左右廊上拢共摆了四桌,彼此说话只要不是特别大声,彼此都听不着。”堂倌擦了擦桌子,笑着说,“这会儿前头才刚来了一桌客,安静着呢。”
  “就这儿?”待元芳点头,裴溪亭便落了座。
  堂倌立刻送上食单,裴溪亭看了一眼,说:“羊肉锅子必须来一锅,羊肉馒头,虽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但这个五味杏酪羊也来一份,还有……”
  裴溪亭顿了顿,元方抬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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