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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他偏头看着裴溪亭,说:“裴文书,如今你和五叔之间只缺一个契机,便能让他彻底撞开锁链,朝你奔去。”
 
 
第77章 情急 小裴上恩州(十七)
  宗随泱进入屋内的时候, 看见宗鹭坐在裴溪亭腿上,裴溪亭搂着宗鹭的腰,两人脑袋挨着脑袋, 不知在嘀嘀咕咕什么,看着尤为亲近。
  走得近了,宗随泱听见裴溪亭正撺掇宗鹭在画像上添两撇腮红, 宗鹭不同意, 说这是毁坏五叔的威严, 裴溪亭却振振有词, 说:“你五叔的威严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莫说两撇腮红,就是再给他来一套全妆,都没有任何影响。”
  “是吗?”宗随泱走到裴溪亭身后, 看着纸上的自己,一身彩裳, 一头花环, 不敢想象再添加两撇腮红有多鲜艳夺目。
  创作对象跟个鬼似的出现, 裴溪亭和宗鹭心虚地不敢抬头,宗鹭手里还握着蘸了墨的笔, 差一点就落在纸上的五叔脸上了,人证物证俱在。
  宗随泱见这一大一小眼睛咕噜噜转,不禁伸手捏住裴溪亭的后颈,话却是对宗鹭说的,“多大的人了, 还坐在人家腿上?”
  宗鹭闻言立马要下来,裴溪亭却揽住他,说:“管他多大, 和我就是差了一辈。小孩子坐坐腿怎么了?”
  宗随泱见裴溪亭不嫌宗鹭重,便说:“师生之间,这样不像话。”
  “瞧瞧这个老古板。”裴溪亭和宗鹭咬耳朵,随后对宗随泱说,“长大了自然不这样,但孩子还小嘛。”
  宗随泱见说不通,便换个法子,说:“让你早点休息,你赖在这里做什么?”
  裴溪亭反驳道:“什么叫赖?你方才又不在这里,我行使丹青老师的职责,也没有打搅你啊。”
  “那我现在来了,”宗随泱撵人,“你可以走了。”
  裴溪亭抬头看向宗随泱,说:“你别唬我,你晚上不是要出去吗?”
  宗随泱没有反驳,捏了捏裴溪亭的后颈便收回手,说:“是要出去。”
  “你要去哪儿?”裴溪亭说,“我能去不?”
  “百媚坊。”宗随泱说。
  裴溪亭这就是不方便去了,他撇了下嘴,说:“你干嘛又要去百媚坊,别是去了一次发现好玩儿,被迷住了吧?”
  宗鹭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宗随泱闻言看了裴溪亭一眼,说:“你不是猜测那个霍仙使对我不一般么,我去探探他。”
  “怎么探?”裴溪亭说,“美人计?”
  “观眼如观心。”宗随泱伸手捏了下裴溪亭的脸,“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什么。”
  裴溪亭哼了哼,说:“那你晚上可得回来,否则夜宿花楼,你就解释不清楚了。”
  他低头看向安静如鸡的宗鹭,“是不是啊?”
  宗鹭抬眼看了眼五叔,又看了眼裴文书,斟酌形势,认为他此时站在裴文书的立场上会更让五叔满意,于是点头说是。
  宗随泱摇头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留下一句“好好待着”,就转身出门了。
  裴溪亭扭头和宗鹭一起目送宗随泱离开屋子,随后收回目光,继续和宗鹭对宗随泱的画像进行自由创作。
  *
  夜深人静,游踪一行人出现在宅院外。
  游踪看着这地皮位置,说:“此处被百媚坊和李府夹杂在中间,来往倒是方便。”
  笼鹤卫摸到墙外禀报,轻声说:“院子外围有十二人,内围有八人。”
  “得尽量同时解决,否则闹出声响,还不知里头有什么机关。”游踪说。
  他接过地图,伸指点了点,说:“外围十二人,四人守门,另外八人两两一对巡逻,我和一人解决守门的四人,你派人解决其余八人。”
  那名笼鹤卫颔首,转头分派人手,两方一同出手,动作奇快地解决了外围的看守,摸入内院。
  与此同时,宗随泱再度出现在百媚坊内,选了台子正对面的二楼雅间听曲。
  “太子怎么又来了?”仙音站在霍仙使身后,蹙着眉,“李达那边没什么消息传回来,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心,像是有事要发生。”
  霍仙使看着二楼的花窗,说:“李府和院子里没出状况吧?”
  “李府没什么动静,院子里的铃铛也没有响。”仙音猜测道,“是不是裴溪亭那边暴露了什么?他虽然恨太子入骨,可太子的手段,哪怕是铁汉子都受不住,更莫说裴溪亭那样细皮嫩肉的官家子弟。”
  “可太子不会对裴溪亭用牢狱里的手段,至于床上那些手段么……”霍仙使话未说完,自己都拿捏不准,毕竟太子身形高大,力道精悍,而裴溪亭早就被调/教得顺服了,很难确定他是否扛得住太子的“逼供”。
  “姑娘。”这时,堂倌轻步走过来,禀报说,“楼上那位客人点了花单,想听曲子。”
  仙音正要说话,霍仙使已经开口,说:“我去。”
  “您别冲动。”仙音劝阻,“太子何其敏锐,但凡您稍有不对劲,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何况您的样子……”
  “他不认识我,哪怕见过一面,太子殿下视寻常人如地上蝼蚁,也不会记得。”霍仙使说着转身回了仙音的房间,稍作准备,出门时取下百媚坊的面纱遮住下半张脸,前往二楼雅间。
  他进去的时候,宗随泱正靠坐在窗前的躺椅上,静静地看着台上的水袖舞。俞梢云上前看他一眼,说:“你叫什么?”
  霍仙使福身,说:“爷点了曲,奴霍月上来伺候。”
  俞梢云打量了霍月两眼,放他上前两步。
  宗随泱没看霍月一眼,说:“都擅长什么曲子?”
  “奴最擅长的是《白头吟》。”霍月轻声说。
  “唱来听听。”宗随泱淡声说,“唱得好了,有赏。”
  霍月应声,轻声唱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宗随泱身上,对方目光吝啬,并未看他一眼,那样高不可攀,不似凡俗,丝毫不见白日里对裴溪亭的占有欲。
  在裴溪亭面前的太子不仅是太子,还是一个男人,有亟待宣泄的欲/望。
  霍月的目光变得深了,曲调哀婉,宗随泱好似并未察觉,指尖随着曲调敲着扶手,眼前却出现裴溪亭幽怨的目光,真时锥心,假也刺人,不知是什么东西捏成的人,这般折磨人。
  一曲罢,屋子里安静下来,霍月站在原地收敛形容,没有说话。直到楼下鼓声一震,宗随泱才回过神来,说:“悲戚有余,决绝不足。”
  霍月笑了笑,柔声说:“爷是会听曲的人,听多了仙曲妙音,奴这点微末技艺,让爷笑话了。”
  “你怎知我听得多了?”宗随泱说。
  “爷气度非凡,必定不是寻常来客,自然眼高于顶。”霍月说。
  宗随泱说:“我家侍卫平日里最爱听曲,但凡是能成曲的,他都能称赞一声,算不得眼光高,你让他说说,你唱得如何。”
  霍月看向俞梢云,俞梢云抱臂站在宗随泱身侧,闻言轻笑了一声,说:“我听着还不错啊,虽说比不上一流派头,但一首曲子一首味道嘛。”
  霍月感激地向俞梢云福身。
  宗随泱说:“你喜欢就好。你可还会什么曲子?”
  “《越人歌》。”霍月看着宗随泱,轻声说。
  “这首不必唱了。”宗随泱说。
  俞梢云调侃,“您听过最好的了,是不是?”
  宗随泱自己给裴溪亭唱过了,裴溪亭说好听,眼睛点着星星,不是奉承,是真觉得好听。
  裴溪亭平日也爱唱,只是偶尔唱一段,有时候还喜欢唱一些他自己胡编乱造的词,随意是随意了些,但他有一把好嗓子,唱歌时不如平常清越,反而低哑,像浸了桂花酒,幽幽的甜。
  宗随泱觉得这首曲子是不同的,偶然听见无妨,但不乐意特意点别人来唱。
  突然,屋中的铃铛响了一声,霍月面色微变,但极力控制住表情,依旧站在原地等候吩咐。
  “哟,这哪来的铃铛?”俞梢云仰头看了一眼,铃铛巧妙地穿在屋顶上方,用红绳绑着,此时无大风,必定不是被吹动,只能是被扯动。
  俞梢云虽然在和殿下说笑,但一直关注着霍月的动静,方才那一瞬间,这人神情有异,这铃铛声肯定不是寻常。
  宅院那边有人闯入,霍月几乎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对方眼皮半阖,正凝神赏舞,越平静,就越让人不安。
  俄顷,仙音敲门而入,奉上瓜果,对太子福身,说:“爷对霍月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那边的仙花空下来了,可以过来伺候,她是咱们这儿唱曲最好的。”
  这是来把人换出去的,俞梢云说:“无妨,就他吧。”
  仙音心中一沉,看了俞梢云一眼,又看了眼今日没有易容伪装的太子,佯装惊讶却不多嘴的模样,微微福身,“是,那爷若是有别的吩咐,尽管唤人来伺候。”
  她告退转身,与霍月擦肩而过,面色沉凝。
  铃铛是两地快速传接的信号,游踪那边不慎踩到了陷阱,铃铛发出警醒。宗随泱摩挲着扳指,扳指是绿翡翠,裴溪亭逛街时瞧着顺眼,就买下来戴在了他的手上。
  宗随泱嫌弃雕花样式太繁琐,但裴溪亭横眉皱鼻,那模样鲜活漂亮,他也就顺带着把这扳指看顺眼了。
  宗随泱抬了抬眼,说:“你们这儿最好喝的酒是什么?”
  “兰陵酒远近闻名,若是地方上的花果酒,便是胜春,是以胜春花酿制的。”霍月说,“爷若要买酒喝,奴知道有几个好去处。”
  “家中弟弟喜欢饮酒,届时回去时要带上几壶给他尝尝。”宗随泱说。
  宗随泱哪有什么弟弟,按照他们上次来的措辞,这个“弟弟”多半就是裴溪亭。霍月垂了垂眼,说:“爷出门在外惦记家中阿弟,真是慈兄心肠。”
  宗随泱说:“兄弟之间,应如此。”
  霍月笑了笑,一时没有说话。兄弟之间若是和睦,互相惦记的确合乎情,可太子与裴溪亭不是兄弟。太子亲自来恩州抓裴溪亭回去,还惦记着他喜欢喝什么酒,这当真是对待性/奴的态度吗?
  太子是否对裴溪亭产生了情愫?霍月不清楚,但如此更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要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可明白是明白,这个念头真正在心里一琢磨,着实不是滋味。
  裴溪亭凭什么?
  铃铛又响了一声,分外急促,好似断裂了,但以游踪的能力,不会误入陷阱第二次。宗随泱知道,事情成了,他微微偏头看向霍月,对上一双情绪涌动的眼睛,道行太浅,藏不住。
  宗随泱说:“你在看什么?”
  霍月放在袖中的手握紧,垂眼躲避,说:“爷俊美无俦,奴一时冒犯了。”
  宗随泱没有会霍月的夸赞和赔罪,反而说:“说起相貌,你的眉眼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霍月心中一跳,说:“茫茫人海,相似的相貌不少,毕竟奴并不像爷,万里也难挑一。”
  “只是看着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宗随泱收回目光,淡声说,“换一首继续唱。”
  霍月应声,换了首《西洲曲》,宗随泱神情寡淡,吝啬正眼,真把他当成了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霍月眼神一暗,掠过一丝阴沉。
  *
  “你五叔怎么还没回来?”裴溪亭叹气,眼皮跳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眉间微蹙。
  “裴文书,这是你第三次问这句话了。”宗鹭也跟着叹气,“你若是不愿意让五叔去百媚坊,为何不直说?我瞧裴文书也不像会客气的人。”
  裴溪亭回神,说:“他是去试探那个霍仙使身份顺便帮游大人他们转移注意力的,我阻拦他做什么?再说了,你五叔不是随时发饿的人。”
  宗鹭说:“那裴文书为何心不在焉?”
  “我在想那个霍仙使啊,听着挺年轻的,看身形是个瘦长的。”裴溪亭说,“他对我和你五叔的关系尤为在意,除了不可思议外,还带着点嫉恨。”
  宗鹭闻言惊讶地说:“他倾慕裴文书吗?”
  “说反了。”裴溪亭说。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宗鹭不解,“他们挑衅朝廷,深恨五叔,他为何还会对五叔抱有这样的心思?”
  裴溪亭猜测道:“说不定他们从前认识,或者是姓霍的单方面认识你五叔,只是后来才生出怨恨。”
  “五叔从前在外面游历,不知遇见过多少人,这个还真不好猜。”宗鹭说,“不过都不要紧,五叔眼里没有旁人,只有裴文书。”
  好生中听的话,裴溪亭笑着摸了摸宗鹭的小脸,说:“嘴甜这一点,你五叔应该向你学习。”
  “我没有嘴甜,我是实话实说。”宗鹭一本正经地说。
  “是的,谁让实话这么好听呢。”裴溪亭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说,“咱们接着画,把这幅画拿给你五叔当寿礼。”
  宗鹭犹豫地看着花冠傅粉的五叔,犹豫道:“五叔会开心吗?”
  “他刚才都没有撕烂这幅画,说明他可以接受。”裴溪亭不讲道地说,“这是咱俩的集大成作,他不喜欢就是没品位。”
  宗鹭觉得不论如何,到时候都是裴文书去和五叔讨论,便说:“好吧。”
  “游大人回来了。”片晌,元方在门口说了一声,裴溪亭在画作上快速落款,随即搁笔,和宗鹭一起出去。
  笼鹤卫带着几个孩子上来,还抱着三个昏厥的,旋即,苏重烟快步进入屋内,笼鹤卫提着医箱跟在后头。
  裴溪亭走到游踪身边,说:“兄弟们可有受伤的?”
  “有个兄弟背上挨了一箭,回来的路上已经处了,没有大碍。”游踪看向裴溪亭身后,“殿下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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