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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进化手册(GL百合)——章鱼好运饺

时间:2025-01-12 08:42:11  作者:章鱼好运饺
  但阿兹贝托还是死了。
  副官的异能只能生效一次,但伊文婕琳却不会留手,换伤的异能生效后,她依旧在抽血,阿兹贝托还是会死。
  他的异能,在关键时刻的确很有用处,但是遇上必死的局面,就没有办法了。
  副官是阿兹贝托的心腹,见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必然是伊文婕琳动的手。
  他已经感受不到相互绑定的另一个人了,长官死了。
  副官用力抓住身边人的手,虚弱但恶狠狠地说:“用kx27导弹,给我把高山城炸了!”
  “什么?”手下人怔住,不可置信地反问,“将军还在,难道你要背叛他吗?”
  “不在了,长官已经死了。”一向以冷酷和硬汉为代名词的副官此刻满脸都是泪水,“伊文婕琳杀了他,我早觉得,她根本不值得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不能让她走,她必须偿命!”
  见手底下人还愣着不动,副官怒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下令!用导弹把高山城犁一遍,明白吗?!”
  手下连滚带爬地来到驾驶室,虽然电子设备失灵,但同样能进行传讯,不然古代那些仗要怎么打,只是要稍微麻烦一点罢了。
  长官一死,新世界计划彻底失败了。副官用胳膊撑着身体爬到椅子上,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但眼神里却只剩决然。
  他的命是长官给的,现在到了该回报的时候。
  副官默默估算着手下还剩多少兵力和武器储备,“让还活着的人回库尔茨里集合。”
  哪怕只剩一万人也足够了。
  支撑阿兹贝托底气的,不是联邦政府之前小打小闹的镇压,也不是教会那种中途跳车的盟友,而是藏在波洛夫庄园下面的东西。
  一行人在下水道中奔跑,每个人的喘息声都逐渐加重,有汗水沁出皮肤。跑着跑着,燕衔川突然停下,抬起头望向上方,表情有些奇怪,“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速度很快。”
  众人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茫然。
  又过了一秒,燕衔川突然变了脸色,“是导弹!”
  她瞬间抓住鹿鸣秋的手,后者瞳孔微缩,耳边已经听到了导弹飞行时的音爆声。
  留给众人的行动时间还剩多少,三秒?五秒?电光火石间,数团白光分散飞到每个人身上。
  不用鹿鸣秋下令,所有人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掩护。
  燕衔川完全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只能跟着鹿鸣秋跑。
  鹿鸣秋更是毫无头绪,她完全不知道导弹的落点在哪儿,如果就在头顶,哪怕再往地下走也是无济于事。
  没有人能在爆炸的中心点生还。
  她能做的只有尽量躲避,然后赌,赌命运的选择。
  突然轰的一声,地面震动,头顶的管道碎裂,发出尖锐刺耳的滋啦声,但它的声音被掩盖在了更响的爆炸声下。
  燕衔川只来得及把鹿鸣秋扑在身下,更大的音爆声隆隆作响。
  副官坐在飞艇中,遥遥望向高山城方向,数个黑红色的蘑菇云在城中开花,圆形的音爆云迅速向外扩张,甚至直接冲开了天上的云层,又过了十几秒,爆炸产生的雷音才传入他的耳中,冲击波让飞艇产生了些许震荡。
  地面上的建筑物几乎全部被摧毁,只剩下一堆堆碎石,以及破烂不堪的半截楼房底座。烟尘弥漫。副官亲眼看到这一幕后,才下令让飞艇继续前进,开向库尔茨里。
  头顶的响动接连不断,鹿鸣秋弓着身子趴在地上,背部覆盖着一副纤瘦柔软,但却能把她严严实实遮住的躯体。
  又是这样。
  她眼皮紧闭,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耳朵翁鸣,只能听到阵阵雷声,但背后突然向下一沉,又立刻停住的压力,却感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难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铁人,无所不能,连爆炸都能挡住吗?
  就算是真的金属挡板,在这样的高温冲击下,也会被瞬间融化。
  燕衔川不过是一个,有些特殊能力的人类,子弹都能给她造成伤害,根本称不上是无所不能。
  在这样嘈杂又安静的环境里,有些什么洇湿了她背后的衣服,也润湿了她的眼眶。
 
 
第96章 逐日之蛾32
  不知道过了多久, 鹿鸣秋只觉得度秒如年,头顶的震动终于平静下来。她睁开眼,身前还有许多漂浮的灰尘, 但多亏了依旧□□的节能灯,并不影响视物。
  面前撑着的一条胳膊上, 有血顺着皮肤淌下,在地上和泥灰混成一团黑红色的脏污。
  一些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鹿鸣秋轻轻吸气, 呼气, 尽量冷静道:“你先不要动,前面有一块空地,我爬出去。”
  身上的人不说话。
  如果不是她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不至于往最坏的发展考虑……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 她忽然反应过来, 不说话是因为这人根本没听到。
  爆炸来临时, 声音震耳欲聋, 这时候要么捂住耳朵,闭上嘴巴, 要么张开嘴巴,不捂耳朵。
  她知道这么做,所以耳膜没有受到剧烈的损伤, 休息一会儿, 就能听到声音。
  燕衔川知道吗?
  她伸手盖住对方的手背,后者动了动指尖。
  太好了,还清醒着。
  庆幸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 鹿鸣秋用食指在对方的手背上写字, 把刚刚的话写了一遍。
  “好, 我没事。”燕衔川这样写道。
  怎么会没事。
  鹿鸣秋咬了下牙,用手肘撑着布满砂石的地面,往前挪去。
  她们的运气比较好,坍塌的地下管道恰好留出一小段空地,大约两米多长,再往前就被巨大的碎石和扭曲倾泻的铁皮堵住。
  高度不算高,只能供成年人勉强坐起。
  鹿鸣秋爬出去后,回头去看,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条石板死死压在燕衔川的后腰上,一端嵌入地下,一端斜着杵在石壁上,另有许多碎石埋住她的下半身,看不到后面是什么场景。
  所以那时候她才会向下一沉,因为有东西砸中了她。
  她的脸色很白,是失血过多的那种苍白。
  “你能挪动吗?我能把你拖出来吗?”鹿鸣秋在地上写,“你可以说话,我听得到。”
  “应该可以。”燕衔川露出思量的神色,“这块石头被卡住了,压得不是很严实,不过我的腿被埋起来了。”
  “……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它们搬走。”鹿鸣秋垂眸,掩盖住所有纷乱复杂的思绪,“再坚持一下,好吗?”
  燕衔川专注地凝视她,纯黑的眼眸里是很浓的、很安静的温柔。
  “我真的没事。”
  她的声音很平静,好似无波的海面。
  鹿鸣秋没再写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喉咙像被棉絮堵住了,还好不用开口,不然她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持声音平稳。
  她重新挪回去,好在因为职业要求的缘故,她的身量纤细,能挤进对方和墙体之间的夹缝中,探着身子,伸出胳膊把压在燕衔川腿上的石块向旁边推。
  这期间,她无可避免地看到了燕衔川的惨状。
  她的整个下半身都紧挨着地面,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裤,也流了一地。
  鹿鸣秋第一次认识到,红色果然是最鲜艳刺目的颜色。
  她努力伸直胳膊,指尖用力,终于挪动了一块碎石。一个松动,另外的就好撬了,很快,她就把左腿上面压着的石块清理得差不多。
  有了空间,她更向里挤去,但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那块石头不知道被什么卡着,怎么也推不动,她现在的姿势本来就不好发力。
  鹿鸣秋只好退出来,在地上写道:“你试试看能不能往左边挪一下腿,左面的石头被我推开了。”
  “我动不了。”燕衔川顿了一下说,“我的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可能是脊椎断了。”
  “不然你直接试一试把我拽出来吧。”
  燕衔川说完这句话,地下又恢复了沉默。
  对方迟迟不答话,只是怔怔地坐在那儿,她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难不成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要分家了?
  连拖都不能拖了吗?
  不对,不对,如果是那样,她现在已经重新面见主神了,应该只是比较惨而已。
  要不是怕自己用力,有可能让情况变得无法控制,她早就爬出去了。失血太多,燕衔川晕晕乎乎地想:我还不能死。
  我还想活。
  心痛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情绪。以鹿鸣秋的能力,她能轻松表现出数种不同样式的心痛,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但当事故真真正正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却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大脑一片空白。
  鹿鸣秋控制着自己,她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保持理性,保持思考。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问她的时候,她说“应该可以”,根本是因为自己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冷静,保持冷静。
  “……我能推开。”鹿鸣秋写下这句话,重新爬回去。
  她伸出手,先抓住这人左腿的裤子,将它往旁边拖,透过缝隙,终于勉强看到了另一边的状况。
  一块铁片斜插着下来,划过小腿,被石头砸扁,压在下面,但它上端还连着头顶的水管,因此往右推不动。
  想要把燕衔川的右腿拽出来,得把这块石头向左推。
  鹿鸣秋思考了一会儿,向后退出来,抬着这人的肩膀,把她的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向右挪。
  好在正如这人说过的,身上的石板被卡住了,这样移开并没有受到阻碍。
  鹿鸣秋强迫自己不去看从她背上涌出来的血,不让自己分心。然后从左边再度挤回去,抬手够着石块边缘。
  她的肌肉很薄,为了保持美感,论力量只是比成年人的平均水平高上一些,同其他训练有素的反抗军成员相比,她的力量是很弱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局限,所以更着重于技巧上的锻炼,也因此,她的狙击是最好的。
  以一种不好发力的趴着的姿势,想要搬动这块巨石,对她而言,难如登天。
  鹿鸣秋不是一个喜欢放弃的人,更何况她有必须成功的理由。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她调整呼吸,寻找更合适的发力点。指腹被石块尖锐粗糙的边缘划破,她就像没受伤一样,指甲也断裂翘起,在上面画出血痕,她却露出了欣喜的神态,因为她终于撼动了这块碎石,将它从燕衔川的右腿上移开。
  没了石头压着,鹿鸣秋伸手抓住铁板,不顾它卷起的边缘,用力向上抬。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她艰难地举起铁片,另一只撑在地上的胳膊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震颤。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这块铁终于离开了燕衔川的右腿,露出下面外翻的皮肉,见骨的伤口。
  血液如同小溪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外流,一个人的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鹿鸣秋紧紧抿着唇,快速退出去,调整好姿势,重新环住燕衔川的胸口,把人向后拖。
  一直来到那块还算干燥空旷的狭间,她才停下,让燕衔川趴在自己腿上,动作小心地帮她脱掉身上的外套和防弹衣,剩下沾满血迹的里衣。
  然后她同样脱下自己满是灰尘和脏污的外套,再脱掉防弹衣,露出里面尚且干净的衬衣,接着把衬衣也褪掉,只剩下一件内衣。
  鹿鸣秋抽出腰间的匕首,先把领口处的布料割下,擦掉手上粘的沙石和灰尘,然后将衬衫仔细割成布条,拿着它,轻柔地掀开燕衔川背上的衣服,尽量擦掉上面的血渍,又从腰包里摸出一小瓶止血喷雾,轻轻喷在上面,最后将她的伤口快速包扎好。
  还好,上一次核桃镇意外后,她就把止血喷剂也放进惯常带着的腰包里了,不然现在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
  燕衔川已经失血过多了,再不止血就晚了。
  背上的伤口和腿上的伤口,她不知道哪个更加严重。
  腿上的伤深可见骨,掉了一大块肉,鹿鸣秋拿着喷剂的手默默攥紧,动作轻柔地擦掉伤口旁的灰尘和血水,将衬衫布条一圈圈绕紧,仔细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把外套穿上,才开始处理自己划伤的右手。
  最后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认认真真地捧起燕衔川的脸,擦掉她耳洞里溢出来的血。
  和遍体鳞伤的燕衔川相比,她几乎是完好无损的,根本没受什么伤。
  所有的压力,伤害,都由燕衔川一个人挡掉了。
  怀里的人眼皮半阖,昏昏沉沉,鹿鸣秋立刻拍了拍她的脸,哑声说:“不要睡。”
  她握住她的手——好凉,捏她的指尖,手腕,摸她的脉搏。
  “不要睡,好不好?”
  燕衔川像是不堪其扰,终于被吵醒,缓慢张开眼睛,“怎么了?”
  鹿鸣秋顿时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松了口气,在她的手心写道:“和我说说话,好吗?”
  节能灯的白光静静照亮这块狭小的空间,燕衔川趴在心上人怀里,呼吸间是浓浓的血腥气和尘沙味道。
  “你受伤了吗?”她问。
  “没有。”
  “我的腿还在长身上吗?”燕衔川又问,紧张兮兮的。
  鹿鸣秋一点也笑不出来,一字一句写道:“它们还好好的。”
  “那就好。”燕衔川嘀嘀咕咕地说,“我可不想换一双假腿,还是原装的好。”
  “为什么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听不到你的。”她茫然地问,“我被震聋了吗?”
  她的听力敏锐,本来就更容易受伤,又完全不懂得防护,鹿鸣秋简单解释了一下,末了又说:“等出去以后,就可以治好,不用担心,这是小伤。”
  脊椎的伤才是大伤,根本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儿,又伤到什么程度,现代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几乎没有治不好的病症,但术后恢复却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变成和从前一样的健康体魄。
  许多人更多是采用义体的方式来恢复行动力,这其实是一种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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