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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筷子磕磕碰碰,饭桌热热闹闹。你说一句,我骂一句,又磕磕绊绊吃完了这一顿。
  秋收后日子就过得快了,黄豆收完,地里除了种些菜就没活儿了。
  里正那边又开始挨家挨户让出人服徭役。
  叶开粮从前一直没服过徭役,分家之后也从没让小儿子去过。
  叶以舒十五岁前他爹年年去,每次去了之后回来人都会瘦上一大圈。有时甚至直接一病半个月,吃药的钱都比免徭役给的钱多。
  之后叶以舒便宁愿给钱就不再让他爹去了。
  里正通知完这事儿后,叶以舒半分不耽搁,拿了银子就给了里正让他划去自己爹的名字。
  这事儿没起波澜,中秋也就这么过了。
  农家人到这儿,也算一年忙到了头。
  天气冷得快,这一下闲下来,叶正坤在家也没事儿做,便上镇上找活儿去了。
  叶正松在家安分呆了几日,又开始不见人影。说是跟他大哥一样去镇上找活儿做,但多半也就说说而已。
  天冷起来,地上开始结霜,早上起来那草被打蔫儿了。
  他们这儿地处南方,是不常下雪的。隔几年能见着一次,自叶以舒有记忆以来,可能见过五六次积雪。
  天气冷,动物也不爱出来。叶以舒最近打猎挣的银子没攒下,全给他娘买了药。
  好在中秋后又去宋大夫那里看过,换了药方,一副药三钱变成了二钱。这般有进有出,现在他存银在十二两多。
  能保持这样,还是成日里进山,加上不往公中交银子。
  秋季贴秋膘,冬季好过冬。叶以舒秋日里可劲儿地给家中人补身体,但他爹却在镇上可劲儿地干活。
  那累着的程度,跟在家里农忙的时候有得比。
  入夜,已经刺骨的风顺着门缝里钻进来。叶以舒裹着被子,熄了灯坐在只有一米五不到的床上。
  隔壁灯还没熄,他就闻着那浓烈的药酒味儿,听他爹跟娘呼痛。
  “轻点儿,哎哟……”
  “轻点儿哪能行,不好好揉,明儿你腰都别想直起来。”
  “你小声点,别吵醒孩子。”
  “要是我会绣活儿就好了,在家里坐着没事缝些东西也能帮帮忙。”
  “你已经够累了,我就是、就是腰弯久了而已,没事儿。”
  叶以舒下巴往被子上一埋,轻轻叹了口气。
  下力气的活儿哪有那么好做的。
  赶明儿,叫上豆苗跟爹娘去山上算了。就是捡一捡栗子,挖点山药葛根什么的卖给药铺,也比在外给人下力气来得轻松些。
  叶以舒这般想着,躺下翻来覆去许久,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叶以舒早早醒来。
  拉着他要上镇的爹道:“爹,现在山上东西多,我忙不过来,您跟娘去帮帮忙?”
  叶正坤一听,哪有不应的。
  一家人去山上,要说最高兴的还是豆苗。
  小家伙背着小背篓蹦蹦跳跳在前,在他看来,去山上无疑是找宝藏,好玩儿的东西数都数不清。
  但平常他哥不让他去,因为山里也有危险。
  正因此,叶以舒给自家人做足了准备。裤腿用布跟麻绳裹紧,身上洒了雄黄水。
  准备齐全,才往山中走。
  大山绵延不知多少里,叶以舒不知道这山从哪儿起,又至哪儿。他们这里只把这连绵的山头叫青翠山,顾名思义,一年四季都青翠。
  山脉逶迤,望着山下的村落数百年。山上有乱石,有溪沟,有丛林,有草甸……
  野板栗树也有很多。外围的都被捡过,往里面一点点倒是不曾有人动过。
  板栗能做吃食,也有药效。镇上跟县里的人家都喜欢。
  一家四口人就白捡,一天捡个百来斤,一斤五六文,也比他爹一天在镇上扛沙包二三十文挣得多。
  叶以舒让他们使劲儿捡,这东西不愁卖的。只是这地儿不是猎户不敢来,也没人知道这里还有一片板栗树。
  但为了安全,叶以舒不让他们乱走,自个儿则围着这一片试图打点东西。
  忽听一声鸡鸣,叶以舒瞄准就射出了弓箭。
  豆苗闻声抬头,小声问:“射中了?”
  叶以舒:“嗯。”
  “好耶!大哥哥真厉害!”
  叶以舒拎着野鸡给绑了腿,又拿着木棍在附近的草丛里划拉。找到个鸡窝,里面还有几枚野鸡蛋。
  在林子里打了一上午板栗,带来的一大一小两个背篓都装满了。
  叶家四口迎着落日,背着沉甸甸的收获下山。
  “还记得回来了!是要饿死老娘!”李四娘眼睛往背篓里瞟,见都是些个板栗,再寻常不过的东西,看大儿跟看个傻子似的。
  去镇上都比捡这板栗划得来。
  住村里的谁家没吃过,镇上都没人愿意卖的!
  “娘……”叶正坤脸上的笑容落下。
  “还不赶紧去做饭!”李四娘冷眼呵道。
  农家做饭用柴火铁锅,叶家也就一口铁锅,一人烧火一人掌勺,蒸米饭都要花不少时间。
  李四娘又进屋躺着去了,叶以舒逮着鸡去后院给杀了。
  “哥儿,鸡怎么杀了,留着去卖也好啊。”施蒲柳看着心疼,一只上百文呢,也就哥儿舍得。
  “就这么一只我还要跑一趟镇上去卖,给您补身子不好嘛。”叶以舒说着就几刀下去,将鸡肉宰成块儿。
  鸡肉就在小炉子上炖,那香味儿飘出去,隔壁邻居闻到又少不得嘀咕几句。
  也就叶家有个当猎户的哥儿,谁家隔三差五就吃肉!好在他们家今日来客,也杀了一只鸡。
  晚饭好了,外面天已经漆黑。
  李四娘就是在家没怎么动,也饿得饥肠辘辘。饭菜上桌,叶以舒一家四口还没上桌呢,他们就吃起来了。
  那筷子在菜里搅拌,挑走前儿个没吃完的肉。
  叶以舒眉头拧了一下,道:“爷,你不等我爹娘上桌了?”
  叶开粮当做没听见,李四娘倒是瞪了他一眼道:“哪有当长辈的等晚辈。自己来得晚了怪谁。”
  就是可惜了今日没鸡肉,隔壁那只大公鸡炖汤的味儿全飘到她家院子里,闻着馋得紧。
  叶以舒道:“奶慢点吃,菜还没上齐。”
  “谁要吃那没肉的!”叶家最后一个菜施蒲柳都做炒青菜,因为锅里炒了肉还有油水,青菜搅和搅和能把油全沾上,显得不那么浪费。
  但别说他没提醒。
  豆苗叫上他爹来了,叶以舒去灶屋盛汤。施蒲柳也端着青菜出来。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桌上的菜被扫荡完,李四娘跟金兰齐齐打了个饱嗝。
  叶以舒看着金兰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心道:他小叔又不着家了。
  金黄浓郁的鸡汤上桌,李四娘捂着肚子,手忽然指着叶以舒的鼻子抖啊抖。
  “好啊你,敢……”
  “敢什么敢?”叶以舒端正坐下,“奶,我可是提醒过你的。”
  金兰跟叶开粮都默默揉了揉饱了的肚子,又拿起碗,盛汤舀肉。
  叶以舒早把他爹娘碗里盛上了,再说鸡汤多,也不差这三碗。
  一家四口喝一口热汤,舒坦地呼出一口白气。唯一不妙的就是饭桌对面不停打嗝的几人。
  可别吃撑了,到时候吃出毛病就不好了。
  散了桌,大伙儿收拾收拾也就睡觉去了。但李四娘跟金兰躺到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叶以舒睡得正熟,听到外面叮叮咚咚地敲。
  “老大,老大快去请大夫,你娘肚子疼得受不住了!”
  外面好一阵吵闹,叶以舒爬起来去看。正屋亮着灯,她爹娘穿好衣服匆匆赶往那边。
  后头还把赤脚大夫请来,闹腾了一夜,天亮时才安稳。
  叶以舒跟着熬,见天色不早便没再睡了,而是去他师父家借了牛车带着板栗上县。
  殊不知,他奶睡饱了起来找他算账,却没抓到人,在院子里直接骂了一个时辰。
  亏得施蒲柳跟叶正坤也不在,不然听到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镇上。
  过了秋,忙忙碌碌又到了冬天。
  两口子一边攒媒人钱,一边等消息。但转眼橘子吃着都凉牙了,元媒婆那边也没递个音信来。
  手上银子已经攒得差不多,两口子兴冲冲地找上元媒婆家。
  却见她家还坐着人,两边欢欢喜喜在商量着事儿。仔细一听,都已经走到下聘那一步了。
  那边元媒婆先给两人打了招呼,让自家闺女给安排坐坐歇歇,等送走完前头的客人,就抿了两口茶,又忙不迭地过来招呼夫妻二人。
  瞧她喜上眉梢,但嗓音微哑,就知道最近有的忙。
  “叶家妹子见谅,我这边忙得不可开交,你们那边虽打听清楚了但一直没机会去找你们,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人家这样说,施蒲柳还能说什么。
  只让她把宋家的情况速速道来,结果一听,夫妻俩脸色就变了。
  “二位这是……”
  “不成,不成。”叶正坤过来媒婆家就鲜少开口,这一次他是先一步就开口拒绝。
  元媒婆不解,问:“宋家继母是个和善的,儿子虽是前头男人的,但也还小。宋大夫有手艺有人才,怎么……”
  施蒲柳也想起来头一次元媒婆说起宋家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说起来嘛,也是一桩旧事儿。他们听宋枕锦的名字还不知道,但听到宋仲河就想起来了。
  现在回想,还是惨。
  也就是大概十五年前,宋枕锦的爷爷还在。他爷是村里有名的赤脚大夫,他们下林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经常找他。
  他家老头子会经营,买了山林,建了青砖瓦房,家底也丰厚。有了钱,老爷子便送了儿子去念书。
  这一念,可就不得了!
  宋仲河在外被狐朋狗友哄着染了赌,瞒着他爹输了家里的山林,田地。地契都偷偷摸摸交出去了。
  后来,赌得越来越大,实在没钱了被赌坊的找上门,老爷子才知道这事儿。
  棺材本赔了不够,还把剩余的地也给卖了才保住宋仲河。
  这一下,老头子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人直接被气得吐血,竟然、竟然活活给气死了!
  还有他老娘,前后不过两日,也跟着他爹去了。
  后来,媳妇也跑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娃。
  那便是宋枕锦。
  事儿传到下林村,他们也唏嘘了好一阵。
  不过没了他爹,下林村去上竹村就去得少了,渐渐也不知道村中情况。
  后来,又听说那宋仲河染上了酒,常喝醉了倒在外面,睡一宿都是常有的事儿。
  也是命大,这么折腾都没死。
  就是可怜了那才五岁的小儿,一夜间宠他的爷奶没了,亲娘走了,就留下一个成日里不着家的爹。
  据后来人说,那孩子跟痴傻了似的,瞧着呆呆的,也不跟人说话。
  再后来,又说被送走了。也不知是给其他人家养了还是咋地。
  十几年过去,这事儿也就消弭于尘烟,再没人拿出来说过。
  当时元媒婆说,他们听个宋大夫,宋枕锦的名字,确实一时间没想起这事儿。等她打听过来,提了一下宋仲河,脑袋上跟敲了根棒子似的,一下就想起来了。
  既如此,宋枕锦再好,有那么个气死爹娘,气走媳妇的爹,那地儿他们又怎么敢让哥儿去呢。
  罢了罢了,看来他俩也是没缘分。
  元媒婆明显看出夫妻俩听闻他说的宋家情况,一下就变得膈应了起来。
  想着两家兴许有仇有怨,再听施蒲柳说让他再重新找找,她当媒婆的自然再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下。
  但她道:“叶家妹子,你也看到我这里忙。哥儿的事儿怕是不会那么快。”
  施蒲柳眼里遗憾,但还是撑起脸笑道:“无妨,只要是个称心的,怎么着都不晚。”
  “诶!那我就再帮你们仔细说说。”
  抱着希望来,带着遗憾回去。
  都走到家了,施蒲柳搓着心窝子还在可惜道:“宋大夫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是宋仲河家的。这亲又是宋仲河来说的,他都干了那些事儿宋大夫肯定跟他不亲,他来说咱哥儿的亲事宋大夫也愿意?”
  “不知道啊……”叶正坤也可惜,但他肯定不会让哥儿嫁入那样的人家。
  夫妻俩在屋里说着话,没见门口立着人。
  “说亲?好啊,敢背着老娘!”李四娘眼珠子一转,捂着还有些疼的肚子暗道,“门儿都没有!”
  可宋仲河……怎么这么熟悉?
  她得找老头子说说去。
 
 
第26章 遭贼
  入了冬, 寒风刺骨。地面虽不见雪,但田里的水面早上总会覆盖上薄冰。
  早上起来,叶以舒裹着厚实的旧棉衣跟他爹娘又一起出门进山。
  昨日那板栗拿到县城里, 直接送到琼楼人家就五文钱一斤给收了。一百多斤的板栗换了五百文, 跟白捡的似的。
  叶以舒把钱拿回来给了他爹娘, 两口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不, 看捡板栗有搞头,今日又跟着叶以舒进山。
  但昨儿捡板栗的地方除了树上留下那些给动物过冬吃的, 已经被捡干净了,今日只有换地儿。
  山上板栗树多,但成片的少。余下的都是零星分布, 叶以舒只好在山中带路, 让他爹娘高兴。
  好在冬日动物都藏在窝里不出,也不用过分担心什么蛇虫鼠蚁。叶以舒就由着他们找。
  几乎翻了两个山头, 从出来到天黑,就中午吃干粮的时候休息过一次, 其余时候不见两口子停歇。
  山上凉,他们赶在天黑前,回了屋。
  到家后施蒲柳做饭, 叶正坤就剥壳。
  李四娘跟金兰见了,少不得过来抓上一兜走。生板栗也能吃, 还能当个零嘴。
  “这东西到处都是, 也不知道不出去上工,跑山里瞎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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