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他抬眸瞥了一眼,伸手接过。
  余光注意到他爹偏着身子悄悄来看,叶以舒忽然道:“爹,什么时候砌猪圈,我来帮忙。”
  叶正坤吓得忙端正身子,手上特别忙碌地递着柴火,闷声道:“这雨看着还要下几日,雨停了就开始。”
  “行。砌在哪里?”
  “咱东厢后头。”
  叶以舒点头起身,端着盆把水倒了。又在屋外砌的这灶台边转了转,道:“要不干脆重新建个灶房,这个还是不方便。”
  叶正坤有些犹豫,道:“建灶屋就得买木头,这样将就着也能用。”
  叶正坤道:“是能用,但是每日吃什么全在奶的眼皮子底下。之前那卖小串的方子难保不是就这么被学过去的。”
  叶正坤一听,果然警醒了起来。
  本来好好的生意忽然断了路子,枉费哥儿一片心不说,还直接断送了他们在镇上做其他生意的可能。
  现在分了家,爹娘又偏袒老幺,这边的灶台搬到他们东厢房边上要好些。
  叶正坤盘算了下这些日子赚到的银子,买木料的还是钱有的。
  他想想便也同意了。
  没多久,施蒲柳跟豆苗提着一块豆腐回来。
  掌勺的人换成了他娘,叶以舒就把宋枕锦领进他那屋子。
  虽然屋里屋外温度没差,同样的冰寒刺骨,但至少没那风吹着。
  叶以舒端了根凳子让宋枕锦坐,又递给他一杯热水。他自个儿也同样双手捧着椅背取暖,在床上坐下。
  “你那些缺的药都找齐了?”
  “没有。”说着急忙别开头,遮掩着打了个喷嚏。
  叶以舒看他耳朵泛红,身上带着一股潮意。伸手就抓住他的衣摆捏了捏,“你衣服都湿了。”
  他起身,关了那半扇门后去隔壁找了一身他爹的衣服。
  “换上。”
  宋枕锦手轻揉了下鼻子道:“不用,待会儿就回去了。”
  叶以舒探手往他额头上试了试。
  宋枕锦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
  “哥,宋哥哥病了啊?”豆苗从立在门口探头。
  宋枕锦如梦初醒般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被哥儿扔来的衣服兜头罩住。
  “快换上。”说着叶以舒出门去,一巴掌抵在豆苗脑袋上,将他也拉到了隔壁。
  门啪的一关,就宋枕锦站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
  他将衣服拉下来,搁在凳子上。
  哥儿房间窄小,放了一张床又搁了两张凳子后下脚都难。
  宋枕锦抬手摸了下自己额头,手犹豫着搁在自己腰带上。
  这是哥儿的卧房,他一个男子……
  要不还是不换了。
  叶以舒抱臂靠着门,跟面前的豆苗大眼瞪小眼。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他道:“你再不快点我就进去帮你换了啊。”
  宋枕锦手一抖,泛红的手指勾住腰带几下解开,换上了叶正坤的厚实棉衣。
  他个高,肩宽腰窄。瞧着清瘦,但衣服脱了匀称有肉。
  怕哥儿闯进来,他换得匆忙。等换好后将自己的衣服叠好,门便推开了。
  他后背一僵,见进来的是豆苗,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
  “宋哥哥,我哥给你煮姜汤去了,他叫你就在屋里待着。”豆苗坐上另一根凳子,手搁在膝上,就这么盯着宋枕锦。
  宋枕锦被小孩清澈的眼睛看得不自在,问:“看我做什么?”
  豆苗摇头道:“我哥让我盯着你。”
  宋枕锦失笑。
  “好,我不出去。”
  冬日天黑得早,又是阴雨天,酉时过半天就黑了。
  叶正坤夫妻俩得知宋枕锦淋了雨,吃过饭后就催赶着叶以舒赶紧跟着他回去。
  叶以舒立在伞下,心想:他爹娘可能真把宋大夫当自家女婿了。
  “叹气做什么?”头顶宋大夫问。
  叶以舒睨他一眼,道:“叹你。”
  “我?”宋枕锦转身,伞面微微偏转,“可是我做了什么惹阿舒不高兴的事?”
  叶以舒瞧着身边掠过去,四条腿儿溅着泥巴黢黑的阿黄,笑了一声道:“那倒没有,只是担心你。”
  宋枕锦以为是担心他淋了雨,温声道:“没什么大碍。”
  叶以舒盯着身前灯笼里透出来的微光,没多解释,只“嗯”了一声。
  回到宋家,刚进院子叶以舒就听到那震天的呼噜声,他脚下一顿,几乎瞬间提着灯笼转身就走。
  “送你到家了,我也回去了。”
  走过两步,手臂忽然被抓住。跟钳子一般,抓得叶以舒不得不顺着力道退回两步。
  他俩面对着面,叶以舒目光从宋枕锦绷着的脸上移到被抓住的手上,笑道:“怎么着,还不让我回了?”
  宋枕锦抿唇,声音愈发低了些道:“天色已晚,山路不好走。”
  他拉着哥儿进屋,灯笼放下,又点亮了蜡烛。
  叶以舒坐在他那书案边,手抵着下巴,垂眉耷眼的。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啊……”他怪声怪气道。
  听得宋枕锦回头瞧他,忍俊不禁。他道:“我去烧热水,洗不洗澡?”
  叶以舒懒懒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缓缓点头。
  宋枕锦出门去,叶以舒在桌案边愣了一会儿,听到那四面八方环绕着他的呼噜声脑仁疼。
  他待不住,起身出去。
  宋枕锦给锅里添完水正在灶前烧火。
  他腿边趴着阿黄,阿黄蜷缩起来像一块金黄的大面包,脑袋搭在他的鞋面上睡觉。
  听到动静,阿黄耳朵抖了抖,眼皮都没睁一下,尾巴敷衍地摇动着。
  宋枕锦坐如松柏,手拿着火钳。
  火光映着冷白的脸,眼里却带着星火般望过来。
  叶以舒道:“要不你还是写一张和离书放我回家算了。”
  “睡觉是天大的事儿,不睡好人容易老不说,身体也会变差。你个当大夫的,肯定知道得比我多。”
  宋枕锦睫毛颤动两下,冷不丁问:“昨晚睡得好吗?”
  叶以舒一想起那感觉,头皮都舒服得发麻。
  但嘴上却道:“尚可吧。”
  宋枕锦轻笑一声,又转过头去递柴火。
  叶以舒坐在凳子上,又往他那边挪了挪,直到脚抵住阿黄的屁股。他问:“所以呢,你同不同意?”
  宋枕锦望着灶孔里的熊熊火光,声音有些轻,他道:“之前不是说好了。”
  叶以舒轻哼一声,道:“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自己栽了可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栽什么?栽葱还是栽菜。”宋枕锦转头看过来。
  叶以舒磨了磨牙。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一大锅热水烧好了,叶以舒赶紧打水洗澡,洗完后往卧房里已经放好的炭盆前一坐。
  头发烤得差不多,宋大夫一身潮湿过来。
  长发散开,冷白的皮透着微红,泛着水汽。出浴美人,秀色可餐,没有不看的道。
  叶以舒以欣赏的目光盯着。
  直把人看得耳根发红,才心满意足地起身,让开炭盆前的位置。
  “我睡了。”说着,他翻身上床。趁着现在隔壁又没打呼噜了他要赶紧睡着。
  宋枕锦欲言又止,最后咽下了口中的话。
  他垂眸盯着眼前的猩红炭火,跟树桩子一样愣坐了许久。
  叶以舒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隔壁就跟他作对似的,猛地一阵呼噜。
  惊得他直接翻身坐起,朦胧着一双眼睛警惕四周。
  意识到还在宋家,他仰头往后一倒,手臂搭在眼皮上脑中放空。
  要不,他留张纸条偷偷回去?
  叶以舒被子一掀,窸窸窣窣摸到衣服正要往身上穿。突然见床下坐起来的身影,吓得他眼皮一跳,差点就抬腿蹬了过去。
  “睡不着?”
  “比不得宋大夫。”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很轻,挠了挠耳朵就散了。叶以舒有些烦躁地揪了一把挂在身前的头发,道:“我……”
  “要不睡这儿?”宋枕锦往旁边让了让,黑暗中只看得见他大致的轮廓。
  叶以舒盯着他让出来的半边床,声音带着没睡着的郁气,阴沉沉道:“我怕你清白不保。”
  “我无事,哥儿的清白……”
  宋枕锦手猛然一滞,抬头望着坐在床上的叶以舒。
  是啊,他在做什么。
  宋枕锦的心脏砰砰直跳,声音震耳。他下意识就怕哥儿听见一般,捂着胸口,半晌没缓过神。
  叶以舒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不说了,打了个呵欠兜头往脑袋上一罩。腿在床脚划了划,勾过自己的包袱,摸了一件棉衣。
  手顺着摸了摸,找到破口后手指勾了勾,摸出一团棉花,然后一左一右将耳朵塞住。
  再把包袱踢回去,叶以舒蒙着被子继续睡。
  可苦了宋大夫,自小到大头一次失眠。
  宋枕锦睁着眼睛望着床那边,被子鼓起一团,哥儿的呼吸声被隔壁的呼噜声压得听不见。
  宋枕锦看得眼睛发酸,唇绷直成一条线,良久才慢慢收回视线。
  他越矩了。
  很早之前……他就越矩了。
  心跳声震耳欲聋,宋枕锦脑中却是清明万分。
  他抛开那些所有做过的事情,想一想,便知其中根源。
  他心悦阿舒。
  如此,便一切所作所为都能串联起来。
  他心中如巨浪掀天,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冷漠在他心中说,本该如此。
  早该如此。
  宋枕锦身体绷得如石板硬,他克制着所有外泄的情绪。知道身体发酸了,心跳稍缓了,才忽然吐出一口浊气。
  他失了所有力气,如一滩泥散在被子里。
  身体不受他控制一般地轻颤,指节因刚刚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脑中思绪发散,回忆如河水倾泄。
  他八岁被送到师父那里,十岁从家破人亡的混沌中清醒。跟随师父在镇上学医学到十五岁,师父无可教,又要送他去县里。
  因他爹荒唐,师父被求着收自己为徒时要求他爹不能跟他见面,所以他此前从未回过家。
  只要离开镇上的那几日,他师父允了他回上竹村看看家中情况。
  那一日,他在宋家找寻不得。
  问村人说他爹酗酒之后四处乱躺,经常不是在这家的草垛,就是躺在路边。
  宋枕锦那会儿十五的年纪,少年老成。
  找完了整个村子甚至寻到山里去,随后就遇到了坐在洞里的叶以舒。
  那会儿阿舒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当他从洞口往下望去时,最深刻的就是那双一股小狼一样,充斥着倔劲儿与狠意的眼睛。
  宋枕锦犹记得小阿舒第一句话是:“小孩,帮个忙拉我上去。”
  他比自己还小,却叫他小孩。
  宋枕锦自然他拉了上来,但小阿舒的脚扭了,独自下山困难。
  宋枕锦想着先带他回家给他包扎一下,但年幼的阿舒却不哭不闹,拒绝了他。
  若放任这么个小孩在山上,定是不行,所以宋枕锦就提出送他回家。
  阿舒允了,甚至拍他的肩膀让他背。
  宋枕锦当时依旧孤僻,除了师父的儿子是同龄人,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也没什么朋友。
  他不习惯别人触碰。
  但鬼使神差的,他将小阿舒背下了山。
  到了山脚,又被要求着将他放下。宋枕锦看他这么小上山讨生活,身上还有伤,便说回去给他拿药。
  阿舒直言不要,他又说给他放在那坑边的大槐树下。
  因为师父给他的时间不多,又还没找到宋仲河,所以他匆匆回去放下药瓶就走了。
  但后来上山,每每路过那已经填了大半的坑洞……他就知道年幼的阿舒并没有去拿。
  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他只要一想,便如水面散开了浓雾,清晰至极。
  那是童年里唯一一抹鲜活。
  年幼的阿舒也穿红衣,不过那衣服应该是用娘的衣服改的,已经洗得发白。
  头发乱糟糟的,小脸漆黑干瘦,唯独那双眼睛,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后来相处,他自然而然地将现在的阿舒与那时候的小阿舒等同起来,帮助他,想护着一点。
  现在的阿舒依旧明艳,甚至更加张扬。那满身的灼热对他这个踽踽独行的人是致命吸引。
  他只以为他们会是大夫和病人的家属,可他爹还有叶家人偏偏让他俩绑在一起。
  幼时结下的缘,现在被拉得更紧,甚至勒进了他的血肉里。
  他做的那些,全凭直觉,全顺心意。
  可回过头来,他又哪里算得了清白。
  处处都是他在越矩。
 
 
第36章 米酒
  宋枕锦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各种思绪在脑中争斗,让他疲惫又茫然。
  天方亮过一点,他起床。
  压着脚步声出去, 开了灶屋的门, 大黄摇着尾巴蹭过他的腿。
  一夜没睡, 凭着手上记忆, 看似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早饭。
  而叶以舒则一晚上换了不知几个梦,蔫巴巴地爬起来, 行尸走肉般挪向灶屋。
  今日早饭,格外丰盛。
  有清汤面,炸葱饼, 鸡蛋饼, 肉片汤,甚至还有豆浆豆花。
  叶以舒闻着那味儿, 诧异地看着宋枕锦。
  “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
  宋枕锦反应慢了一拍,侧头看来。
  叶以舒对上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吓得啪的一声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
  “没事。”宋枕锦开口,嗓音哑如声带撕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