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周艾跟宋仲河陆续出来,叶以舒见状收回手, 催促他赶紧吃饭。
  吃完后拉着人下桌。
  回到卧房,将人按在书桌前, 拿了纸笔递到他手上。
  “写吧。”
  “什么?”宋枕锦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脑袋有些沉重,他抬手支着。
  叶以舒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快开药,我给你煎药去。”
  “不用……”
  “写。”叶以舒手抵着他的脸偏转,手在写药方的单子上点了点, “快点,趁着现在人没烧糊涂。”
  宋枕锦望着跟前的手,目光随着指尖迟滞移动。
  他将笔一搁,墨汁在桌上划过一痕。转头就趴下,微烫的额头压在那只手上,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
  叶以舒反手抵着他额头抬起,见人烧得眼尾发红,浓长的睫毛有些脆弱地扇动。
  “宋枕锦……”
  叶以舒动了动手,宋枕锦的脑袋也随着动了动。
  “诊金这是……怎么了?”门口宋仲河走来,小心翼翼地问。
  叶以舒道:“生病了,额头发烫。”
  “那快带他去看大夫。”宋仲河在门外徘徊,跟门槛有结界似的,不敢进来。
  叶以舒拧眉看着掌心托着的人,叹气道:“算了,我带他去我们村大夫那里看。”
  “诶,好。那我送、送你们过去。”宋仲河匆匆转身去把驴牵出来,又套上车厢。
  他正要回来帮忙扶人,却见他儿夫郎直接将人推过来了。
  “那个……”叶以舒囫囵叫了宋仲河一声,“要不我送他去就成,您……”
  “要去的,要去的。”宋仲河六神无主,快速念叨着。
  等两人上去,他飞快坐上车辕,驾着驴车就走。
  周艾放开一直抓着的儿子的手,看小孩跟牛犊一样冲在院子里胡乱霍霍。
  她瞪了那驴车一眼,道:“还能出事怎的,那么急匆匆的。”
  驴车到上竹村不过半刻钟,径直走到大夫家。
  宋仲河下车时还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又急着让开位置。
  “到了,快下来吧。”
  叶以舒拎着人的胳膊出去,宋仲河在下面伸手想搀扶宋枕锦一下。却见烧得眼睛泛润的宋枕锦耷拉眼皮扫来,自个儿迈了腿就下来了。
  “我没大碍。”
  宋仲河面色发苦,收回手催促叶以舒道:“赶紧,赶紧送他进去吧。”
  “守心爷爷?”叶以舒进屋试探着喊了喊。
  面红色润的瘦老头忽然从旁边的鸡圈里出来,道:“舒哥儿,怎么又来了?”
  “看看病,发热了。”
  叶以舒说完,叶守心盯着宋枕锦看。
  看着看着脸就黑了下来。
  “……你这个哥儿,是想考验老爷子的医术?!”
  “哪里,不是说什么医者不自医,他自个儿脑子都成浆糊了。”
  叶守心观宋枕锦面色,发现确实有问题。他闷哼一声,指着屋里道:“送他去,我洗了手就来。”
  “诶!”叶以舒道。
  这边刚坐下,叶家人就来了。
  他爹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谁生病了?”
  叶以舒抱着胳膊坐在一旁,冲着宋枕锦抬下巴。
  施蒲柳拉住想往跟前凑的豆苗,细声道:“可是因为昨儿淋了雨?”
  “多半吧。”叶以舒应着,心里估摸着也差不多。
  下雨进山就不说了,那一身湿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他不生病谁生病。
  这边叶守心在写药方,屋里人声音不敢大了。
  叶家夫妻本想在这儿等着,可一眼对上搓着手缩在角落的中年男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宋仲河也不好不吭声,便有些尴尬笑着道:“亲、亲家。”
  叶正坤心里顿时冒出那股气。
  他板着脸,只点了点头便不站在这儿了。叮嘱了叶以舒两句,带着媳妇儿回家去。
  豆苗要留在这里,夫妻俩也由着他。
  这边药方开好,又捡了药后叶以舒拎着,拉上宋枕锦走。
  “你回家躺躺去,我要在家帮我爹娘修房子。”
  宋枕锦没听见,细看目光都朦胧着。他抬腿,跨门槛的时候一下没跨过去,踉跄往前一扑。
  叶以舒一把捞住人的腰,被他冲得往后退了一步。
  宋枕锦额头撞在他侧颈上,叶以舒只觉一阵发烫。
  “别耽搁了,人糊涂了。”
  叶以舒将人塞驴车里,药包一起。宋仲河着急上车,却见帘子掀开,宋枕锦又出来。
  他不言不语,泛红的眸子盯着叶以舒。
  宋仲河一时高兴也不对,不高兴也不对。
  他就说小两口感情好着呢,诊金平时看着无声无响的,但生病了最会耍赖。
  他爷还在时,诊金平时乖得不行,就生病时才任性些。
  现在大了,面上瞧着冷冰冰的,其实内里没变过。
  叶以舒见状,皱眉道:“你干嘛?”
  宋枕锦抿唇不语,脑袋似有千斤重,低低一垂,搁在刚刚撞到过的哥儿颈侧。
  叶以舒身子一僵。
  豆苗立在他哥身侧,仰着头,嘴巴微张。
  宋仲河赶忙将药包拿下来,道:“那就诊金夫郎帮着煎药,耽搁不得了。”
  叶以舒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拿了药包,抓着人飞快往叶家走。
  进门他就道:“爹,熬药!”
  豆苗抓过药包,也跟着道:“爹,熬药!”
  “快拿过来,陶罐都洗干净了。”施蒲柳道。
  叶以舒将人送到自己睡觉的那屋,本来把他按在凳子上坐着的,想了想,又提着人放床上。
  正要按着人肩膀让他躺下去休息会儿,叶以舒手一转,托着宋枕锦的下巴抬起来。
  他盯着宋枕锦眼底的青黑,问:“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宋枕锦耷拉着眼帘,无精打采。
  “嗯。”生病的人万分诚实。
  “睡一觉吧。”叶以舒松手。
  宋枕锦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不动。
  叶以舒微恼,这是生病了还是傻了。
  他抓着男人肩膀往床上一按,拽了他一双鞋,拉着被子将他兜头罩住,然后就出去了。
  宋枕锦闻到熟悉的味道,一动不动。
  “人怎么样?”施蒲柳看哥儿出来问。
  叶以舒道:“烧傻了都。”
  施蒲柳惊声道:“这么严重?!”
  叶以舒点头,蹲在药炉子边。
  叶正坤跟施蒲柳急匆匆进去看过一眼出来,都瞪了一眼哥儿。
  “成日里胡言乱语干什么!”
  叶以舒悠悠哉哉道:“跟青蛙一样,戳一下才跳一下,不是傻了是什么?”
  “人家都睡着了。”施蒲柳路过,拍了一下自家哥儿脑门。
  叶以舒撇撇嘴。
  豆苗也蹲过来,手臂一抬,抱着一直跟他玩儿的阿黄。“哥,宋哥哥他爹呢?”
  叶以舒随口答:“回了。”
  “回什么回。”施蒲柳道。
  叶以舒抬头问:“没回吗?”
  “自己看。”施蒲柳眼神示意。
  果真,宋大夫他爹正担了土回来,又帮他爹夯呢。
  两人干活儿都沉默,那锤子却跟泄愤似的,结实得一下一下往泥巴上砸。
  叶以舒收回目光,小声问:“娘,我看宋大夫他父子俩关系不怎么好。”
  “能好才怪了。”施蒲柳道。
  这一听里面就有事儿,叶以舒兄弟俩同时竖着耳朵,一个狐狸眼,一个圆眼都闪着光。就等着施蒲柳说。
  施蒲柳看了一眼豆苗,道:“小孩家家的别瞎打听。”
  又对叶以舒道:“他家的事儿我也不好说,你也别追着人宋大夫问。这一桩事儿定是他心头的疤。”
  叶以舒听罢,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那么好奇。
  药熬好了,叶以舒倒碗里放水中冷却。然后端进屋里去给宋枕锦灌了下去。
  让豆苗注意着他身上的温度,叶以舒扎紧了袖子去帮他爹的忙。
  农家人多住的茅草房子。
  好一点儿的,就用那黏土筛选了石子儿后反复捶打,夯实。
  不那么讲究的,就划了竹篾当筋骨,往上直接糊稻壳、秸秆混着的泥巴。不过这种时间久了容易掉皮儿,到时候墙面就是凹凸不平,甚至烂个大洞。
  叶正坤想弄个好的,反正现在没农活儿,慢慢做就成。
  叶以舒加入进去,抡起锤子虎虎生风。宋仲河手一颤,微张着嘴巴,讶异不已。
  叶正坤瞧他神色,心里不高兴。
  他家这么好一个哥儿,就因为他跟他爹娘才稀里糊涂成了亲。虽说哥儿说以后要和离,可到底成了二婚。
  叶正坤心里还生着闷气,对人也不热情。
  三人忙活,中午便要吃饭。
  叶以舒一锤一锤敲下去,额头冒汗。
  他脖子上搭着帕子,在施蒲柳叫吃饭时捏着随便一擦。皮肤细腻,微微泛红。
  豆苗忽然跑过来,道:“哥,我摸着宋哥哥不烫了,你去瞧瞧。”
  叶以舒抽下脖子上的帕子,脑袋一点,迈着长腿几步进了屋。
  到屋里,手往宋枕锦头上一搁。
  人熟睡着,呼吸粗重。
  额头略微湿润,是发了汗了,温度摸着也降下来了。没大碍了。
  叶以舒悄声出去,带上门。转身对上几双询问的眼睛,叶以舒道:“没事了。”
  宋枕锦体格应该不错,不然好得不会这么快。
  施蒲柳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洗手吃饭吧。”
  宋仲河本来是要走,现在留在叶家帮忙。吃饭时叶家四个加一个他,桌上氛围很是奇怪。
  吃着吃着,宋仲河也有些坐不住。
  他犹豫着,没什么底气笑着道:“亲家,诊金他俩的事儿,先前是我做得不地道。没问个清楚,也没按规矩……”
  叶正坤手一抬,打断他道:“事儿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多说。只他二人过日子,以后过成什么样,我们不插手就是。”
  他们都是过来人。
  叶正坤看得见宋枕锦待自家哥儿不同,而哥儿,没开窍似的。
  哥儿此前还说过风波过去就和离。
  不管如何,他高兴就好。
  “是,是这个儿!”宋仲河不知二人情况,忙道。
  饭后,施蒲柳留了些菜给宋枕锦温在锅里。她也帮着自家男人继续夯土做墙,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叶家的灶屋已经垒得初见成果,地基挖好后墙面已经垒得有小腿高。
  叶以舒红衣乌发,大汗淋漓。
  “哥儿休息一下吧。”叶正坤看见了,放下手上的锤子招呼道。
  叶以舒抓着帕子抹掉头上的汗,将锤子靠着墙边放下。这东西还是从他二叔公家借来的,一个值几十文钱。
  叶正坤余光扫了一下干得卖力的宋仲河,又说:“哥儿把茶水泡上。”
  叶以舒点头应下,搓着有些发热泛红的手进灶屋。
  他揭开锅盖,见锅中的饭菜没人动过,闷得久了都已经软趴趴的没了卖相,猪食一般。
  施蒲柳擦到手进来,道:“宋大夫一直不见醒,饭也没吃。娘来烧水,你去房里看看。”
  叶以舒舀了水将手洗净,抽下脖子上的布擦了擦。脚下一转,往卧房里去了。
  进到门里,光线骤然暗下。
  叶以舒瞥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走过去开了一道缝隙。
  床上的鼓包微动,叶以舒靠近床头。
  等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也不知醒没醒。
  他手指勾着被子轻轻一抬。
  只见一个被闷熟了的睡美人。
  睡眼朦胧,青丝散乱被汗水沾湿。兴许是热了,脱得只剩亵衣的领口敞开。锁骨微陷,透着晶莹的粉。
  叶以舒手指蜷缩,轻轻勾了勾被角。
  看着宋枕锦这副模样,心尖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痒意酥麻,遍及全身。
  见人洇湿的长睫微微颤着,看着是要醒了。叶以舒手上一松,被子回落,抵在宋枕锦的下巴上。
  约莫几息,宋枕锦从梦中抽离,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大片的红,晃得宋枕锦闭了下眼。再睁开,神思已定。
  原是哥儿立在身旁。
  看他漆黑的眸子出着神,也不知道站在这儿多久了。
  宋枕锦唤:“阿舒。”嗓音低哑,含着水汽一般。听着人莫名觉得他委屈。
  叶以舒眼里带出一抹笑,问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宋枕锦被这笑容晃了眼,垂下眼睫,却看自己躺着的地方竟然是阿舒的床。
  宋枕锦猛地坐起。
  叶以舒抬手按住他肩膀,单腿搭在床上借力,又将人给按回被窝里。那姿态,活脱脱的恶霸强占美人。
  “你才出了汗,不宜见风。”
  宋枕锦后知后觉,闻到身上那股汗味儿,落在被子下的手更抓着被子将自己捂的紧了。
  “饿了没有?”叶以舒问。
  宋枕锦看着面色红润的哥儿,迟疑地点点头。
  叶以舒道:“那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去给你端来。”
  “阿舒,不用。”宋枕锦忙道。
  但叶以舒速度快,早就脚步生风,离了屋去。
  宋枕锦默默收回手,拉开被子起身。冷意袭来,尤其是胸口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