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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宋枕锦忍住没哼声,另一侧完好的脖子却忽然一疼。
  他瞳孔一缩, 将将捡起来的镇定散得一干二净。
  阿舒咬他。
  “别动!”叶以舒不耐烦睁眼,眼里酿着怒气。
  他本就有起床气,抱着正舒坦的暖炉一会儿动一会儿说话,扰人清梦。
  入目是细绷得起了青筋的颈子,耳垂红得滴血。
  叶以舒迟钝地眨了眨眼,却看手掌下被欺负了一般的宋大夫一脸通红。眉头轻皱,气息凌乱。
  他脑袋一空,手摸了摸,察觉自己按在宋枕锦脖子上的手,飞快松开。
  他磨了磨牙,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药香残留的肌肤触感。
  叶以舒心虚,手肘撑着身子半侧起来。
  人离开了,可那股酸麻顿时愈发难耐,宋枕锦微微转头看着他,本该清冷的眼中水光潋滟,眼尾都红得可怜。
  黑发凌乱落在枕上,额角汗水沾湿,看着……看着……
  贼他娘的诱人!
  叶以舒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一个翻身彻底坐起来。
  宋枕锦闭上眼睛,缓着这一阵难受。
  叶以舒板正地坐着,亵衣微敞,活像睡了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渣男。
  “阿舒,衣服披上。”宋枕锦轻声道。
  “哦。”叶以舒机械地抄起就近的衣服披上,脑子此刻生锈了,根本就没注意这是不是他自个儿的衣服。
  一问一答说罢,两人再没出声。
  两人一躺一坐,约莫一刻钟后,宋枕锦动了动已经恢复的手脚。
  叶以舒清醒了,侧头看着宋枕锦。
  “昨晚半夜我睡不着,爬了床,抱歉。”他低着头,诚恳不已。但任哪个男子面对此时此刻哥儿这样的道歉,都会心里错乱。
  宋枕锦也不意外。
  他起身,背过哥儿下了床铺。见自己衣服披在哥儿身上,便走向衣柜重新拿出一身穿上。
  他道:“阿舒好好说话。”
  什么叫爬了床……
  叶以舒翻个身,抽下肩膀上的衣服,领口打开。见宋枕锦偏头躲,只露出还有些红晕的耳朵。
  叶以舒低头看了看,平的。又抓起自己衣服边穿边道:“咱俩这不一样吗?”
  “阿舒……”
  叶以舒掏了掏耳朵,道:“你自己说的给我捂耳朵,我又不是占你便宜,就是困得受不住了才一迷糊干了这事儿。”
  “你想怎么样?要我负责不?”
  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看得宋枕锦无力,他道:“吃亏的是你。”
  “哦。”叶以舒狐狸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宋大夫。
  他唇角一扬,道:“我倒是没觉得吃亏。”
  宋枕锦怎么看不出他那调戏良家……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换个人在,早欺辱了哥儿,哪里能让哥儿有心情在这儿跟他闲侃。
  一想到叶以舒对其他男子也会如此,宋枕锦打心底一恼,走到哥儿面前,抬手捏着他的脸。
  叶以舒懒懒抬眼。
  狐狸眼微微挑起,像一只嚣张的狐狸大妖。眼神睥睨,半点不认怂。
  “怎的,你吃亏了啊?要不这样,我让你也爬回来?”
  宋枕锦手上稍稍用力,叶以舒轻嘶一声,一爪子抬起来就要打。
  可触及男人脖子上溢出的血,手一偏,抓住宋大夫的下巴转了头。
  宋枕锦一时不察,手也扯下来。
  叶以舒揭开那布,眉头紧皱。扯着宋枕锦的手将他按在床上坐下,道:“又流血了。”
  他回身把宋枕锦的药箱拿过来,打开后,问道:“什么药?”
  宋枕锦随手一点。
  叶以舒拿出来,又抵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偏着脑袋。上了药粉,又重新包扎,叶以舒又将药箱给收好放回原位。
  他去洗了手,回来往宋枕锦身边一坐。
  宋枕锦喉结动了动,最后无奈一叹。
  “饿了没有?”
  叶以舒点头,眼神微亮。
  宋枕锦抿唇,又忍不住笑了笑。
  哥儿是个喜欢顺心而为的,不被这哥儿身份束缚,他拿他没一点办法。
  也是他不该,昨晚没多想就去捂哥儿耳朵。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一前一后起身,默契地往灶屋去。
  早上喝肉粥,叶以舒立在菜板前,剁肉剁得咚咚响。忽然觉得灶屋光线暗了一瞬,转头却见个颓丧的男人进来。
  胡子拉碴的,好在衣服上没了臭味儿。
  叶以舒一眼认出这是上次来这边找宋枕锦的时候开门那人。
  “诊金,诊金夫郎。”宋仲河搓着手不好意思笑,看一眼宋枕锦,又怕被儿子嫌弃,立马又别开眼。
  宋枕锦面色依旧。
  “阿舒,这是我爹。”
  叶以舒瞧着宋大夫冷下来的脸,估摸着父子关系不怎么好。他礼貌叫了一声:“伯父。”
  宋仲河一愣,抬头看着二人。
  宋枕锦没多解释,回过头来继续烧火。
  宋仲河在这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洗脸,一会儿问上叶以舒几句话。
  叶以舒全程见宋大夫跟个冷美人似的,绷着个脸,没搭一句话。
  他剁完了肉换下宋枕锦烧火,在父子俩奇怪的气氛中,又摸着阿黄盯着火光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以舒的神儿被宋枕锦唤回来。
  “阿舒,吃饭了。”
  叶以舒脑袋一点,洗了手才跟了出去。
  屋檐落珠,细雨如丝又起。天阴沉沉的,风声都了无踪迹。
  堂屋里,叶以舒到宋家快凑满一个月了,这一家子才头一次聚齐。
  一张八人方桌上,宋仲河一方,周艾带着小孩一方,他跟宋枕锦再一人一方。
  桌上只有肉粥,一碟腌酸萝卜,一点清炒的白菜。
  动筷后,各人吃着各自碗里的。没人说话,只有筷子落在粗瓷碗上的声音。
  宋仲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宋枕锦跟叶以舒,瞧他夫夫两个一人一方,期间没有任何眼神或动作的交流,他不禁着急。
  明明看着还挺恩爱的,单瞧着也相配,怎么就没个人话说呢?
  看得久了,叶以舒斜过去一眼。
  宋枕锦道:“爹,吃饭。”
  “好好好,爹吃,爹吃……”宋仲河飞快低下头,只敢在心里琢磨。
  周艾捏着筷子,瞧宋仲河那样子心里堵得慌。
  成日里都是看这个大儿子,也没关心过她们娘儿俩。
  虽说起初闹得不愉快,但他都到这家里快一年了,也没见宋仲河给过她好脸色。
  本就是个当家的,却窝囊得也要看儿子的脸色。她还想着过好日子呢,男人靠不住,她好日子怎么来。
  周艾幽怨地看了宋仲河一眼。
  正巧被叶以舒不经意捕捉,吓得他肩膀一抖,手臂上立马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宋枕锦察觉道,轻声问:“怎么了?”
  叶以舒善摇摇头,敛下眸子再不乱看。
  他怕他瞎了眼!
  下了饭桌,宋枕锦拿上药篓背上。叶以舒跟着他,沿着小山往山中走。
  阿黄一会儿跟在两人身后,一会儿跑到两人前面。
  “我先回家看看,你在山中小心一点儿。”
  宋枕锦点头应下,目送哥儿飞奔下山。
  山间雾气重,家里几味药材没了,宋枕锦便上山采药。
  叶以舒飞奔到了下林村,见地里有人戴着草帽正在翻地,招呼了声:“二叔公。”
  “诶!舒哥儿回来了。”叶开仓杵着锄头停下,手扶了扶草帽,对他道,“你快回去看看,你家里又闹起来了。”
  叶以舒眉头一皱,道:“二叔公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你二叔一家造的孽,你家那生意兴许……”
  叶以舒明了,匆匆告别了叶开仓往叶家赶去。
  一路上遇到好些因为下雨待在家中的村人,见了他就扬声招呼一句“舒哥儿”,又说起让他快回家看看,这都闹了好几天了,吵得他们睡觉都不安生。
  叶以舒越听越担心,裹着一腿的泥点子到叶家的时候,家里还在闹。
  “叶正坤,你给老娘出来!老娘生你养你,你这个不孝子还敢提分家。你当你老子娘死了,当你爹不在了!”
  “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嗝!”
  叶以舒一脸黑气地立在篱笆边,老太太瞥眼一瞧,吓得直接打了个嗝。
  也不敢骂了,跟后头有鬼撵着似地摆着手往屋里躲。
  叶以舒一把推开院门,鞋底沉重,挂着泥泞乱草。
  他在外面的石头上刮了刮,进院子后就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霎时,东厢房的门被拉开。
  豆苗先急匆匆跑出来,肿着一张脸往叶以舒身上一扑。叶以舒把住小孩肩膀,抬起他脸瞧。
  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印,五个手指根根分明。
  “谁打的?”他气息一沉。
  “哥,奶要打娘,还要打爹……”小孩挂着他胳膊,哭得好不伤心。
  叶以舒安抚地揉了揉豆苗脑袋,再拉着他那藏在他爹身后的娘看。嘴角都破了,脸上还有划痕。
  叶正坤夫妻俩哪里想到哥儿会回来,这会儿急匆匆出来,又忽然发现身上的伤瞒不住,忙避开哥儿视线。
  叶以舒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正屋,拉着一家子进屋里说。
  他爹娘坐在床上,他跟豆苗坐在床前凳子上。
  叶以舒压下心中怒意,问道:“爹、娘,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叶正坤只恨自己无能,手握拳,重重地捶了一下床道:“是你小叔小婶,他们偷了方子,又打着跟咱们一家的名号卖那变了质的东西,差点闹出人命。”
  “现在生意做不下去了,我气不过,找了族叔过来分家。你爷奶死活不肯,又知道你不在,便闹起来了。”
  “所以就动了手?”叶以舒咬牙问。
  “动了。”叶正坤佝偻着身子道,“不过咱也没吃亏,我把你小叔给打了。”
  叶以舒一听,笑也笑不出来。
  不过也不错,总算能付出点实际行动反抗了。
  “那小叔呢?”
  “跑了,你小婶也带着金宝回娘家,好几日都没回来了。”
  还知道跑,上次没吓够。
  叶以舒又问:“那这差点吃出人命的事儿是怎么解决的?”
  叶正坤想起这事儿就脸色难看,瓮声瓮气道:“是请了几个里正,事情也查明了,是你小叔赚黑心钱。跟咱家没关系。”
  “但我们跟你小叔都姓叶,一个娘生的,他弄坏了这名声,咱的东西也没人敢买了。”
  叶以舒听完,起身道:“我去跟我奶聊聊。”
  说着,人就开门出去。
  豆苗脸肿得不舒服,起身倚靠在施蒲柳身上,直将脸往她手臂上蹭。
  叶以舒走到院中忽然想起这事儿,顿步道:“爹,你还是带豆苗跟娘去拿点药好。”
  “爹这就去。”叶正坤说着就带着娘儿俩出门。
  之前他也想去,但出不来门。李四娘守在门口,就防着他们出去找族长。
  屋里一下就剩叶以舒跟老两口。
  叶以舒走到正屋,抬手敲门。
  “爷奶,几日没见我看你们是想我了,不然也不会对我爹娘动手。”
  屋里,李四娘跟叶开粮坐在一起,她咽了咽口水,抓紧了叶开粮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道:“这个小杂种不是吃住都在县里,怎么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叶开粮见门上投下的影子,推开李四娘的手不耐烦道:“怕什么,他还敢动手了。”
  “他怎么不敢!”李四娘声音尖利。
  叶开粮道:“那不是你自己非要动手。”
  “好啊,你现在又来怪我了!是你说的好不容易送走族长,不能让老大一家再出去叫人我才那样……”
  “行了,别吵了。”叶以舒又拍了两下门道,“奶,快开门。”
  “再不开,门被我卸了可不要让我赔。”
  里边老两口噤声,挤在一起警惕地看着门口。
  “成,不开是吧,那我就……”
  叶开粮喝道:“叶以舒!”
  叶以舒掏掏耳朵,道:“爷啊,声音吼得再大我也不怕。”
  “你别动!我开,开就是!”李四娘喊道。
  叶以舒收回抬起的腿,听里面蜗牛一般的挪步声,好一会儿,门开来一道缝。
  叶以舒扯着嘴皮,笑不达眼底。
  “怕什么啊,我瞧着奶刚刚挺神气的啊。”
  “你!”李四娘哑口无言。
  “我什么?奶,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不能动我爹娘来着?您二位年纪大了,我不动手,但你们最好祈祷小叔不要回这个家。”
  “一旦回来……”叶以舒唇微张,话说得极低极低,“我必带他去县衙的。”
  “要知道,商贩故意售卖变质食物且导致客人出问题的,还差点丢了性命,是要砍头的。”
  叶以舒看老太太惊惧地眼皮直颤,唇角掀了掀。
  “要不信,找个读书人问问。”
  “正好,我也回来了。我就在这叶家守着,只要他敢回来……”
  “你敢!叶以舒,你敢!”门忽然被拉开,叶开粮气得犯晕,手撑着门框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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