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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小孩就喜欢这样,小小年纪就被家长信任,心里定把他们吩咐的事儿看得极重。
  夫妻俩越说越多,反复拉着豆苗交代。
  豆苗都认真听着,直到他爹娘再不走就不一定有回去的驴车了。
  豆苗将他俩送到门口,又被他娘叮嘱着人在屋里要锁好院子门。
  看到大门关上,叶正坤夫妻俩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县里生意刚开始,之后还有得忙。
  叶以舒这会儿其实也需要人帮忙。但不留下他俩,一个是他娘还在养身体,要跟着他寅时起长久下来之前吃的药都白费。
  再者,叶以舒现在不能保证这生意不发生意外,毕竟有小串儿那前车之鉴。
  而且他爹娘全在这里,他奶跟小叔指定闻着味儿找过来。
  这生意还挣得多些,即便分了家,但照着他爷奶跟小叔一家的德行,不可能不想要。
  到时候就又是一顿纠缠。
  且家里还有地。开春后六亩的山地得翻,四亩的水田得犁。
  他爹之后有得累,现在早早回去慢慢做着,能做一点是一点。到时候生意万一又不成,靠着这地至少还能温饱。
  反正一家人齐心,两边都努力,就不信这日子过不好。
  城隍街这边,豆苗关了门后去他哥的门外站了站,发现没声儿了,自个儿也回屋里睡觉去。
  另一边,施蒲柳夫妻俩找到回镇上的驴车。
  人已经有三个了,加上他们两个勉强可以走一趟。
  驴车走到傍晚,堪堪到镇上。夫妻俩一下子给出去四十文钱,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往家中赶。
  到家后,正见李四娘在院中将一盆水往他们新修的灶屋墙上泼。
  叶正坤一惊,怒声道:“娘!你在干什么!”
  李四娘吓了一跳,手上木盆直接掉下,砸在自己脚上。
  她痛呼一声,看是老大两口子,尤其是叶正坤还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奔进来。
  李四娘脚都顾不得,抓起盆子就往屋里跑。
  施蒲柳看着那差点被泼了水的墙面,心里直怨。
  他们都分家了,这老太太还是不让他们好过。相公也是他亲生的,到底是有多大的愁多大的怨……
  叶正坤站在被关紧的正屋门口,狠狠抹了一把脸。之前在县里的高兴顿时被他娘的所作所为给掐没了。
  他颓丧地转身回来,走到自个儿媳妇身边。
  “相公……”
  叶正坤听到施蒲柳声音里的泣声,稳了稳心神道:“没事,娘再这样,咱们就修墙,将两家隔开。”
  他声音微沉,如闷雷滚滚。
  他就是再愚孝,也被他娘种种做法消磨得没了。
  夫妻俩被这么一搅合,也没了心情。随便做了点吃食,就回屋里待着去。
  “别气了,宋大夫说憋久了气不好。”屋里传出轻轻浅浅的声音。
  “我知道,可我就是……她怎么能这么做!我们大房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有哪里对不起她。”
  叶正坤叹道:“不是我们对不起她,是她看不过我们过得好,不听她的话。”
  施蒲柳怨道:“听了又如何!还不是又说又骂,我从前哪有一天安生过……”
  叶正坤看把人说急了,忙安抚道:“好好好,咱不说了,不说了。是娘不对,咱像阿舒说的别把她看在心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明日咱再去找宋大夫看看,看要不要换药。媳妇你早点把身体看好了,咱哥儿也不用那边干着活儿还要忧心家里。”
  “我晓得……”
  东边屋里油灯熄灭,屋里陷入沉寂。
  正屋,趴在门口盯了东屋许久的李四娘骂骂咧咧回到床上坐下。
  她挥手就窝在被子里的叶开粮身上掐了一下,道:“睡什么睡,你看看老大一家成日里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往外面跑,我看那腌菜坛子都带走了。怕不是那小杂种又在外面……”
  “行了!你睡不睡。”叶开粮不耐烦道。
  李四娘也满脸怒气道:“睡睡睡!一天天就知道睡!你看看家里还有几个子儿,棺材本儿都没了你还睡得着?!”
  叶正坤翻身坐起,气急败坏道:“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就等着,明儿老大两口子要去哪儿我们就跟上,我倒要看看,他们又背着我们做什么!”李四娘恨恨道。
  当初没分家时什么都不拿出来,一分家就弄出个小串,还有现在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看老大一家分家就是故意的,就为了不把这生意赚的钱交给他们。
  老大也是,胳膊肘往外拐,她真是白生了这么个儿子!
  李四娘说罢,一晚上铆足劲儿就等着。快要睡着时就惊醒,醒过来赶忙趴在门口看。
  一晚上就这么折腾过去,边上叶开粮已经睡得呼噜直扯。
  忽然,见大房那边门开了。
  她眼皮下坠,掉着松垮的眼袋跟一团黑眼圈。那边门一响,赶紧跑到门缝盯着。
  却见外面天已大亮。
  都这会儿了才起来!
  她忍不住低骂一句:“老大怎么娶了这么个懒人!”
  她眼皮极重,一夜没怎么睡,跟有人扯着似的。她揉了揉干涩泛酸的眼睛,继续盯着。
  却见两口子做完饭吃了后,果真锁了门要出去。
  李四娘飞快走到床边,手劲儿极大地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叶开粮。“起来!快点!人都出门了。”
  她急急忙忙催促,又抬手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找出一盒头油。
  以往老大还一起过时,她这头油可是没断过。现在就剩下一个底儿了还得抠搜用着!李四娘见着就气。
  她用手指随手沾了一点,越用脸越黑。
  见叶开粮还没起,她不耐烦道:“你到底起不起!”
  叶开粮气得被子一掀,衣服穿好,老两口就摸索着跟了上去。
  却见两口子往后山走去,眼见着要爬山,叶开粮立在原地不走了。他甩开李四娘的手道:“要去你去,饭都没吃,走不动了。”
  “……你是要气死我!”李四娘索性不管他,找了根棍子跟上去。
  她甩下一句道:“到时候要到银子你别开口跟我要!”
  ……
  叶正坤夫妻俩是去找宋枕锦看病的。
  李四娘累死累活爬山又下山,见到前面是上竹村,脸一下子就黑了。
  “老娘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呢,原来是来这边!”
  “我就说,舒哥儿再厉害又能有多少方子。偏你乐意受这一顿苦!”背后,叶开粮大喘气儿道。
  他到底还是跟了上来。
  李四娘眼睛一吊,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他前两天天不亮就起来了,怎么可能就只是来上竹村坐坐!肯定有鬼!”
  再说叶正坤两口子走到上竹村。
  宋枕锦还在家中,见二人来,出来迎进屋。
  “伯父伯母。”他目光不经意往两人身后一转,没见哥儿的身影。
  施蒲柳敏锐,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道:“哥儿还在县里,昨儿个生意好,看着是要一直做下去。”
  宋枕锦点头,请了两人坐。
  施蒲柳说明来意,宋枕锦当即给人看诊。
  叶正坤在一旁搓着手有些紧张。
  没一会儿,宋枕锦脸上露出几分笑。他道:“伯母恢复得很好,还是原来那样不要太过劳累,药我给您调整一下,继续吃着。”
  “那还有吃多久?”施蒲柳小心问道。
  宋枕锦道:“您底子太薄,照这样的进展,再有最多一年。不过即便停药了,也要一直吃着药膳,不可多劳多思。”
  “诶,谢谢宋大夫,我知晓了。”施蒲柳虽是笑着,但眼里还酿着愁意。
  她这般吃着,哥儿挣得再多……
  叶开粮跟她成亲多少年,如何看不出她想法。只暗自拍了拍他的手背,等回去再开解开解。
  他们俩,给不了哥儿好生活就罢了,最怕成为哥儿的拖累。
 
 
第43章 有相公了
  夫妻俩没在宋家坐多久, 拿了药,跟宋枕锦说了几句话就走。
  拎着药包,这次没往山上那条路走。而是绕了路从大路上慢慢回。
  李四娘在山脚下远远见夫妻俩拎着药包, 等了这么久, 怒气冲天。
  “这个败家子, 丧门星!又拿药, 又吃药!吃这么久了,用了那么多银子也还不是要死不活的!”
  李四娘站在山脚下骂, 活像那银子用的是从她口袋里抠出来的,心疼得心肝都在颤抖。
  叶开粮见是白来了一趟,沉着脸不说话。
  李四娘转过头就将叶开粮不满又嫌弃的眼神, 顿时就被点燃的火药似的, 一碰就炸。
  “你瞪我干什么?!”
  叶开粮不跟她吵,转身就回。
  李四娘心气儿不顺, 偏挽着他闹。
  骂骂咧咧,叶开粮烦得不行, 脚下越走越快。
  山脚的坡地上,上竹村的人还在地里。听李四娘嗓门这般大,都看好戏一样竖起耳朵。
  一听原来是诊金娃子家夫郎的爷奶, 心里顿时看不起。
  下林村的人跑到他们上竹村来吵嚷,脑子有病不是!要没钱, 学那畜生找点草药吃吃也好啊。
  叶正坤夫妻俩并不知李四娘二人的所作所为。
  回家路上, 施蒲柳已经被叶正坤开解得差不多,到家之后她就先去把药泡上。
  不管怎么样,早点看好身体哥儿也早点放心。
  李四娘二人后回来一步,饥肠辘辘,头发凌乱。
  瞧着叶开粮脸上还有抓痕, 跟打了一架似的。
  不过施蒲柳当做没看见,等老太太走过去,才缓缓抬头盯着他们的背影。
  叶正坤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问:“咋了?”
  “相公,他们是不是跟着我们出去过?”施蒲柳目光落到他们的鞋上。
  鞋沾了草屑跟泥,裤腿打湿,一看就是走了远路。
  刚刚还那般眼神看着她,定是没看到她们想看的。
  叶正坤心神一凝,他闷声道:“最近咱们不上县里了。”
  施蒲柳道:“嗯,不去了。但是还是让宋大夫帮忙看着下哥儿,不然我不放心。”
  “不说他也会看着。”叶正坤嘀咕。
  那小子看他家哥儿的眼神别当他看不出来,他同是男人,一眼就知那小子的心思。
  *
  县里。
  初十过后,叶以舒日日都要去鱼灯街摆摊。一日过得像尺子比划过的一般,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有计算。
  日日如此,渐也习惯。
  客人愈发稳定,小摊上的东西卖得也愈发快。
  转眼便是十五上元节,此节为大节。那些个年轻男女在这一天被允许光明正大的出来同游。
  最热闹的还是晚上。到时候县里那些花灯各式各样,小食摊贩也最能赚钱。
  叶以舒摆过早市之后就赶紧拉着豆苗回去又熬上一锅汤。
  不过这次不是做鸡汤饭,这东西管饱,都晚上了谁还坐在摊位上吃一顿饭。
  那定是小食受欢迎。
  叶以舒在早市上买够了食材,又弄了些油纸跟签子回去。
  晚上还是要做回老本行,那小串儿的滋味一飘,保管能将人勾得口涎直掉。
  兄弟俩都困,但都知道晚上定能比白日还赚钱。
  豆苗一边打呵欠一边洗菜,叶以舒就熬汤,把需要炖软的鸡爪、鸡翅这些先煮熟。什么猪里脊肉、脆骨、鱼、鸡肉、菌子、郡肝……但凡能在早市上找到的都用上。
  反正锅大,能装。
  边准备,又把早市买回来的包子蒸上,就着鸡汤当午饭吃。
  菜备好,叶以舒又开始折油纸盒。
  油纸折到一半,豆苗撑不下去了。脑袋一点,差点栽地上去。
  叶以舒顺手托着他额头,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道:“快回去睡,养足精神晚上还有得忙。”
  “嗯!”
  豆苗闭着眼睛把头一点,回屋后爬上床不一会儿就扯起了小呼噜。
  豆苗还在长身体,叶以舒也没让他起来太早。平时豆苗白日里帮着准备东西,早上也是出摊时才起来。
  但豆苗不把自己当不知事儿的孩子,他已经十一,村里十五都要说亲了。
  他把自己当半个成人,做事也不是小孩子心性,该做就认真做。
  忙到下午未时,叶以舒赶紧回屋里补眠。
  明明很困,可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各种琐碎碎片在脑子里转圈。迷迷糊糊是睡着了,但起来时一点整个人恍恍惚惚,头重脚轻。
  叶以舒靠着床发呆,约莫半刻钟,眼神缓缓聚焦。
  他掀开被子下床,看了一眼天色,豆苗已经神采奕奕地跑过来道:“哥,快天黑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叶以舒道:“先吃饭。”
  晚上必定要忙,肯定没时间吃饭。
  叶以舒边往厨房走边问豆苗道:“想吃什么?”
  豆苗挠挠头,坐在灶前道:“哥,你随便做吧。反正除了娘反反复复教了的那几样,其他的你做的都是一个味儿。”
  都不好吃。
  叶以舒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睨了他一眼,直接从篮子里掏出来两个鸡蛋。
  “那就吃鸡蛋面。”
  “哦……”又是鸡蛋面。
  早知道就随便提一个了。
  哥这几天都做了好几次鸡蛋面了。虽然他哥说鸡蛋面营养什么的,但不好吃是事实。
  也不知道他哥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做这个。
  日落远山,暮色渐近。
  吃完饭后,叶以舒跟豆苗就推着摊车往北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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