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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叶正松甩开金兰的手,又推攘着小孩儿。
  小孩儿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瞧着他俩要走,眼神如镜,半点无波动。他一个飞扑,直接抱住叶正松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叶正松疼得叫唤,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到小孩儿的肚子上,没收半点力气。
  金兰看得惊骇,却见那小孩儿跟狼崽子似的,疼的得蜷缩也依旧没松口。
  眼见叶正松又要动脚,她慌忙过去抱住男人。
  “你干什么?!”
  “干什么?没看到他咬老子!”叶正松脸色发黑,疼得脸皮直抽搐。
  他觉得肉都快被咬掉了。
  金兰捏着那小孩儿下巴,看他满口的血,牙齿绯红,眼睛黑漆漆的形如恶鬼。
  她吓了一跳,忍着不适,捏着那小孩儿的脸让他松开。
  叶正松骂道:“再不松,老子踢死你!”
  金兰一看,这样不行。她用了点儿劲儿,小孩儿还是不松,跟冰珠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本就心虚,又被个孩童看的气恼,手上不自觉用了大劲儿。
  好像听到咔哒声,叶正松疼得哀叫。再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小孩儿,一脚将他踹飞在地。
  金兰看都不敢看,抓着还要补上几脚的男人,飞快道:“你想背上人命官司!”
  “娘的!”叶正松这才冷静下来。
  用袖子捂着伤口,匆匆离去。
  而地上躺着的小孩儿眼睛睁了睁,唇角带血,被地面擦破的小手撑着试图爬起来,身体却疼得痉挛。
  他只能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模糊了视线。
  *
  另一边,叶以舒跟施唯收摊回来。
  豆苗牵着阿黄跟在他俩身后,一进门,他放开阿黄,却见阿黄尾巴一垂,快步走到院子里四处嗅闻。
  叶以舒神情微变。
  瞥见那墙角根儿下土里的脚印,一个大些,一个小些。他屈腿蹲下,细细看去,前面还有梯子杵出来的两个土窝。
  豆苗忙抱住阿黄脖子,看他对着某个地儿呲牙,豆苗一脚踢开那块儿生肉。忙道:“哥,咱家里来贼了!”
  叶以舒眼神微冷。
  “知道了。”
  施唯关了门,匆匆走到墙根边。见是两个方向的脚印,就知道贼人来过又已经走了。
  他鹿眼瞪大,怒气冲冲:“这该死的小偷!赶紧去看看家里少东西没?”
  豆苗将生肉给扔了,先把阿黄给套上。
  阿黄挣扎,不停的对着院墙叫唤。
  豆苗当它知道家里进了贼正气愤,开了锁进屋。
  乍看自己屋里像没动被过一样,但桌上摆的笔墨却是换了一点位置。他翻着自己放零花钱的位置,里面的银钱一个子儿都没少。
  又跑出去,问:“哥,我那边没事。你这边呢?”
  叶以舒道:“我专门放在衣柜里的方子丢了,盒子里的银子也少了几两。”
  “方子丢了!”施唯比豆苗先一步叫出来。
  叶以舒一拍他肩膀,道:“你小声点。是假的方子,我专门放那儿的。”
  “不早说。”施唯一把推过叶以舒的胸口,叶以舒没动,他倒是往后退了一步。
  施唯闷哼:“差点儿给我吓死。”
  “早知道有人会来,怎么会不提前做个准备?”叶以舒眼里暗光一闪。
  只要有人敢把这个方子拿出来,那他顺藤摸瓜,就知道那人是谁。
  而且那方子出来的东西……也着实不怎么好。
  院子里阿黄依旧叫个不停,声音极大,且就冲着一个方向。
  叶以舒越听越不对劲儿,他忽然开门出去,绕着围墙往隐蔽的那一方走。
  施唯看他脚步匆匆,只当是他发现了什么。
  可到外面院墙一看,一个小孩儿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地上。唇角跟手上都沾着血。
  叶以舒心脏漏跳一拍,寒气从脚底往上蹿。
  “哪里来的孩子?!”施唯就先一步跑上去将孩子抱起。
  叶以舒回过神来,声音都破了,“快!送医馆去!”
  *
  金兰和叶正松明面上都是空手而归,但两人心中各有自己的小九九。
  叶正松道:“舒哥儿的生意好,尤其是那个麻辣烫。这几天你守在这儿好生看着,学个七八成也能卖钱。”
  “那你呢?”金兰一把抓住他的手问。
  叶正松冠冕堂皇道:“我们出来这么久,爹娘肯定担心。我先回去报个信儿再过来。”
  “可我身上没多少银子!”金兰道,“那麻辣烫的价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何买得起?”
  叶正松咬咬牙,将自己身上的银子掏得七七八八。
  几粒碎银子落在叶正松的掌心,金兰伸手要拿。叶正松却避开她,估摸着拿出来一半儿,约一两多银子递给他。
  “这些就够了。”
  “叶正松我给你叶家当牛做马,还生了个儿子。你如今怎么这么吝啬?”金兰不乐意,尤其是看叶正松防备她的样子更是心气儿不顺。
  叶正松所以不耐烦,但怕误了正事儿,面上哄着她道:“我是男人,身上总得留点儿银子,不然跟兄弟们出去多没面子。”
  “你有哪门子的兄弟?!”
  明明有个供养他们一家的大房,要不是叶正松搅和,又在外面养女人又进赌坊的,他们跟大房一家哪里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时候,舒哥儿挣的银子也指定有他们一份儿。哪里还用得着偷偷摸摸进人家门干这些个勾当。
  “行了!说来说去你就这些话?时辰不早了,我也得走了。”说罢,收拾了自个儿行李,急匆匆地出了客栈。
  金兰跟出去几步,又想到方子的事儿,立马停下。
  男人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
  金兰这会儿还在盘算着之后怎么研究那麻辣烫的方子,而叶正松出了客栈之后雇了辆马车,直奔府城。
  想到好日子就在眼前,这房子他往那大酒楼一卖,以后就是在府城他也能娇妻美妾环绕,美酒美食不缺。
  *
  济德堂。
  小孩儿被送到医馆之后,被周大夫接了过去。
  检查过后,手骨错位,腹部青紫,脏器兴许有伤。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擦伤,可怜得不行。
  小孩儿没醒,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周大夫只说要养养。
  “不报官吗?”施唯还是有些忧虑问。
  他现在知道方子是假方子,但是保不齐那偷东西的人发现了之后,又上门来。
  看看这孩子被欺负成这模样,指定是个心狠的。要是惹恼了人,到时候一家子的安危都成了问题。
  叶以舒想到刚刚看过的那两个脚印。
  男人的脚轻,女人的脚印重。稍加辨认,便有了大致猜测。不过具体如何,得再确认一遍才知道。
  “报吧。”
  宋枕锦那边看完手上的病人,目光在外面晃过一眼,见到一抹熟悉的红。
  他起身出去,问:“怎么过来了?”
  叶以舒道:“家里进贼了,我们在院墙外发现了晕倒的狗蛋。兴许跟那伙贼人遇上,伤得不轻。”
  “你们没事吧?”
  见宋枕锦有些紧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摇了摇头道:“我们没在家。就是不知道那小孩儿怎么又从慈幼院跑出来了?”
  前头说隔三差五去看他,叶以舒也没失言。
  兴许是长时间在慈幼院里面关着,小孩儿待不住又跑出来了。也是碰巧,那贼人被他给遇上了。
  宋枕锦道:“等会儿去那边问问。”
  “好。”叶以舒道。
  小孩儿需要静养,家里没住处只能将他安顿在医馆。
  叶以舒付了银子,又跟宋枕锦说了几句话就先去了衙门。
  中午出摊已是劳累,报了官之后,衙门做了登记又出动捕快调查。叶以舒跟施唯配合着,总算在下午将人送走。
  具体什么时候有结果还不知道,得等。
  忙完这事儿,叶以舒便让施唯回去。
  想是施唯在这边待的久了,出门时薛采风正从鱼灯街找过来。他上来就抓住施唯的手腕,问:“去哪儿了?过来也不见人在家中。”
  施唯按了按他的手,先跟叶以舒说了一声,然后拉着自个儿个男人回去。
  路上他把这事儿说了一通,薛采风闻言变了脸色。
  “青天白日,谁这么大胆子?”
  “不知,等衙门查出来才晓得。”
  薛采风看着自家夫郎,肃着脸提醒道:“县里不比村里镇上,谁都认识。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你也是。”施唯挨着他胳膊,小声道。
  看到那孩子躺在地上的模样,他也是真的心底有些怕的。
  *
  中午他们在外吃过,到这会儿已经过了半个下午。
  叶以舒送走施唯过后,才搬了把椅子坐院儿里躺着。
  豆苗仔仔细细将院里院外检查一遍,又把院外的血迹给清干净。回来之后,才关起门,把阿黄放开。
  他端了小凳坐在他哥身边,双手捧着脸,目光望着那撒了石灰的墙角。
  白石灰将那脚印衬的清晰可见。
  “哥,你说盯上我们的是谁呢?”
  “你说呢?”叶以舒反问。
  “县里扒手多。我同窗他们家里也被偷过,不过就是报了官也没有找到小偷。来我们家的会不会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应该不是。”叶以舒道。
  “为什么?”豆苗将蹲坐在身边的大狗扒拉过来,手抱着阿黄的脖子,下巴搭在它头上。
  叶以舒道:“因为家里的钱财没被拿走完。”
  豆苗沉思,脑袋一歪,背着光看着叶以舒道:“如果是寻常小偷一定会把银子拿光,但还拿了方子,那多半是为了咱家的生意来的。”
  豆苗气得腮帮子微鼓:“好在哥你有准备,不然咱家生意可能就做不成了。”
  “他敢拿,也要看他敢不敢用啊。”叶以舒轻飘飘道,话里充满冷意,听得豆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哥这样说,往往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
  从苍径县去府城,坐马车要走五六天。
  叶正松准备好去府城的东西,又雇了人,自个儿买了烧鸡跟酒还有各种干粮,在车厢里享受。
  他摸了摸胸口处贴身放着的方子,油乎乎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拉开衣服把方子拿出来看。
  他幼时被叶开粮送去念过书,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大兴趣。读了没半年自个儿就撒泼打滚不愿意读了,他爹不得不接他回家。
  之后常去县城,又为了装斯文,学着那些书生打扮,也认了几个大字。
  他小心翼翼摊开方子,隔着窗细细看来。
  字认识一半,看里面的食材大多是舒哥儿那摊子上正在用的。他呲着个牙得意地笑了笑,手指弹子下方子。
  大房一家在防着他们,这不也被他弄到手了?
  等他去到府城,卖与个大酒楼。一二百两轻松就到手。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在马车上潇洒度日。
  几天后,马上到了府城。
  叶正松虽是县里的常客,但却只来过一次府城。
  还是年轻时跟着狐朋狗友拿着家里哄来的银子上去的,说是见一见世面。只听人说那花楼里的姑娘比县里的更美,身段儿更柔,走路都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
  不过他们那几个子儿却连楼都没进去过,连在府城住都撑不了几日。最后灰溜溜回了县里。
  这次定不一样。
  拿到银子之后,他率先就要去花楼里看看。
  府城城楼巍峨,如盘龙匍匐在地。
  刚至城门,叶正松抬头一瞧便被那城门震慑。外面有拿着长枪镇守的士兵,行人进内,需挨个盘查身份。
  好在叶正松早有准备。
  等排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捏了一把汗。
  士兵长得五大三粗,虎目利眉,看着都吓人。叶正松像被捏住后颈的猫,老老实实将身份文书递上。
  经过一番盘问他被放了进去,雇的马车也到了地。
  车夫笑看着他腰间的钱袋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正松掏出钱袋数了数,递上去。
  来府城一共六日,按天算一天一百文,走这一趟他一共要花六百文,快接近一贯钱。
  叶正松虽肉疼,但一想到马上就要暴富,那银子也给得爽快。
  车夫满脸的笑,拱手道:“老爷若要再用车,尽管来车行找。”说罢,他就赶着马儿离去了。
  府城繁华,与县里大有不同。
  城内方正,被城墙所包围。道路青石铺成,即便下雨也干净无泥。来往者多是锦绣华服,头戴珠翠,衣角飘香。
  妇人乘轿而行,男人踏马而走。县里常见的驴、牛皆成了稀奇。还有那耍猴儿的,喷火的,踩高跷的耍子在府城再寻常不已。
  叶正松看的目不暇接,像落入果山里的猴儿,急不可耐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转而想到身上的方子,他拍了拍胸脯,稍微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马观花一般走过热闹的长街,见那二层的、三层的甚至四层的酒楼,叶正松心有戚戚。
  他咽了咽口水,来时想得天真,只管找府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卖去便是。
  可现在莫说最大的,就是见那寻常的敞开的大门,招牌气派,门里雕梁画栋,也不敢轻易踏进。
  他在门外踱步,还没提起胆子,就见人家酒楼里走出个小二赶蚊子似的朝他摆。
  “去去去,哪儿来的酒鬼乞丐,别在我家酒楼门前污了客人的眼睛。”
  “我不是什么酒楼乞丐。”
  “谁管你是不是,远些、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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