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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中途兴起, 林恣又跑去弹了个琴。
  叶以舒一曲听完,夸赞道:“此曲只因人间有,还是林老板更胜一筹。”
  林恣当即坐会桌前, 扬起下巴,像只优雅的波斯猫。
  “那是。”
  看他这娇憨态, 哪里是个快三十的哥儿。
  “不过如果你相公知道你来春风楼, 可会吃醋?”
  “他要吃什么醋?”自己是哥儿,又非男子。
  林恣哼笑:“你可别低估了男人的醋性。”
  叶以舒道:“放宽了心,我们夫夫俩好着呢。”
  酒过三巡,两人皆是醉了。
  叶以舒喝的脸上驼红,人坐在窗边, 望着琳琅满目的街市吹风。
  已经夜幕,各家门前都挂了灯笼。灯火辉煌,尤其是这春风楼,星光熠熠,亮如白昼。
  叶以舒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死过去的人,有些晕眩地起身。
  天黑了,再不走家里宋大夫会担心。
  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不得不撑在桌上缓缓。
  门外有人敲门,道:“主子,叶老板的相公找来了。”
  林恣睡得无知无觉。
  叶以舒醉眼朦胧地笑了笑,去将门打开。看宋大夫提着灯笼立在门前,面容端肃,一身冷意。
  他脚步趔趄,一下子扑了过去。
  宋枕锦立马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让人趴在自己怀里。
  叶以舒抱着他脖子,勉强稳住自己,回头对那门外的姑娘道:“你家主子喝醉了,跟他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那小丫鬟行礼:“叶老板慢走。”
  叶以舒喝酒喝得脸热,索性将脸贴在宋枕锦凉丝丝的皮肤上。“相公,头晕。”
  “头晕还喝这么多。”
  宋枕锦搀扶着他,走了两步却发现不方便。他干脆半蹲下,叶以舒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宋枕锦无奈,背着人起身。
  离开春风楼,从纸醉金迷中堕入尘嚣。府城开了夜市,真是热闹时候。
  摊贩叫卖,人来人往。快中秋了,这夜市也越发热闹。
  叶以舒环着宋枕锦的脖子,脑袋贴着他,闭着眼睛说着林恣告诉他的那些话。
  前言不搭后语,说得又囫囵,宋枕锦根本就没听明白。
  他掂了掂背上的人,只在他叫一声“相公”的时候,应他一句。
  慢慢走着回到家里,宋枕锦赶紧煮了醒酒汤。
  正想让哥儿喝,进门却发现他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等着。
  哥儿此前从未这般喝醉。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喜欢酒,也滴酒不沾,家里也没买过什么酒。
  宋枕锦走到床边,刚弯下身子试图将叶以舒抱起。但醉酒的人却抱着他说:“别动。”
  宋枕锦拿过身后的被子,笼在他身后。连被子带人一块儿抱住,才弯着腰,顺着哥儿的话不动。
  略微烫的手指落在眉间,顺着眉弓往下,虚虚点在长睫上。
  宋枕锦颤着睫,注视着自己夫郎。
  喝了酒的人一身都呈现出淡淡的红,眼眸迷茫,像被蒙了一层雾纱。唇瓣像春日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红而润泽。
  宋枕锦动了动喉结,却忽然被哥儿整个手掌盖住。
  宋枕锦眼中冷静破碎,微微凑近了人。
  从前他只觉得喝酒误事,更是激进地认为喝酒无一点好。可现在望着醉酒的哥儿,看着他的憨态,忍不住去用鼻尖蹭了蹭他鼻尖。
  “夫郎……”
  轻轻的呼唤吞没在唇齿间,一切都是那么顺成章。
  旁边的醒酒汤热气散开,伴着微甜的气息,最后消尽余温。
  烛火燃了半根,白蜡一直蔓延在桌上,最后直到熄灭……墙面还有月光映照出来的影。
  一夜直到天明。
  放纵一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没起来得了,上午的铺子是闫季柏看的。
  中午,叶以舒睡够了才起。
  起的时候身边不见人,但里外穿的衣服都放在床边。叶以舒趴过身子拿起来,扭到腰上一酸。
  想到昨晚宋大夫那个激动劲儿,叶以舒闷在被子里肩膀颤了两下。
  还真当他不知情趣,原来是没触动到那个点儿。
  可折腾死他了。
  磨磨唧唧穿好衣服,叶以舒挪着步子下地。刚打开门,就看宋枕锦端着东西过来。
  叶以舒索性站在原地不动,靠着门。
  目光在宋枕锦身上打量,从他舒展的眉梢看到他脖颈的红痕。是受不住的时候被他啃。
  宋枕锦动作一滞,端着东西先放好。再回来圈住叶以舒往里面走。
  走了两步,叶以舒耍赖地伸手挂在他脖子上。
  宋枕锦见房门大开,耳朵微红。不过还是搂着自己夫郎的腰,将他抱在桌旁。又在椅子上放了软垫,才搀扶着他坐。
  “饿了。”叶以舒靠在椅背,目光直直盯着宋枕锦。
  宋枕锦立即端碗,用勺子给自家夫郎喂饭。
  “昨晚的事,对不住。”
  他喂完一碗粥,随后将碗放在旁边。手搭在膝盖上,垂着脑袋,两个耳朵红透了。
  叶以舒听完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开。
  他笑得前俯后仰,又扯动了后面,酸得他要立马换了张苦兮兮的表情。
  “你情我愿的,道什么歉?”
  “夫郎不舒服。”
  “舒服。”叶以舒捏了捏他耳朵,“就是次数多了,没习惯而已。谁叫你以前克制,叫我难受。”
  宋枕锦听着他的惊世之言,那点儿羞涩也没了。
  他握住叶以舒的手,随后贴在自己脸上。
  他也不说话,只用脸颊轻蹭。眼睛看着他,叶以舒仿佛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底。
  他很高兴。
  叶以舒心底一叹,往前一趴,趴在他身上。又抓住他的手放在腰后。
  “揉揉。”
  宋枕锦顿了一下,便顺从哥儿的意思,轻轻给他按摩。他是大夫,懂得人体穴位。按揉的力道刚刚好,舒服得叶以舒又昏昏欲睡。
  “明天就走,你确定要跟我一起?”
  “自然。”放哥儿一人出门,他不放心。
  “那待会儿就该收拾东西了。”
  “你说,我来就是。”
  ……
  中秋之后,天凉了下来。
  院墙边,丛丛菊花含苞待放。
  半年未归,他们先坐船先去县里。放下两个孩子之后,两人再离开继续南下。
  闫季柏没跟着他们一起,怕的是那小孩儿触景生情。
  在河面顺流而下,行了个六七日,就到山阳府的地界了。
  不过只去离府城还有一段距离,临近十一月,河道两岸高深的植物皆是甘蔗。
  甘蔗还没收割,旁的地界正是农闲的时候,他们这儿却是农忙。
  不过到了这边,天气暖和了。叶以舒脱掉肩上的披风,立在船舷打量外面那些甘蔗。
  密密麻麻,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什么杂草。
  那田地边搭起了草棚,偶尔能看人在其中走动,多半是防止人偷东西。
  到了山阳府码头,叶以舒两人付了船钱,直接上岸。
  一路过来,山阳府地势比他们沐州府稍平,矮山居多。目之所及的平地里,但凡种了东西的,除了甘蔗,还有芋头。
  府城大河流经,码头就在城内。
  两人下来之后先找地方住下。
  山阳府城内的布局与沐州府并无多大差异。只不过民风淳朴些,那些穿金戴银的有钱人见得也少些。
  定下客栈后,他们先收拾收拾,好好睡上一觉。
  次日醒来,叶以舒跟宋枕锦一起先去各家卖糖的商铺里问了问。
  糖价比他们那地儿便宜一些,但看质量,红糖松松散散,甜味尤其不足。
  “瞧着是次等货。”叶以舒道。
  掌柜的一看叶以舒是行家,笑着道:“瞒不过客官您的眼睛,咱店也有好货,但数量不多。供给固定的买家之后,能拿出来的也是少数。”
  “这都年末了,前一批出来的蔗糖早已卖完。现下新的一批还没做出来,客官若是要的话还得等等。”
  “品质好的可能看看?”
  “就剩我留着自家用的。”掌柜说着,去屋里找了找。
  他小心捧着那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刚走到眼前,那甜丝丝的味道就飘散出来。
  叶以舒跟宋枕锦对视一眼。
  这味儿闻着有点像自家做的那些。
  等到掌柜的里三层外三层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松散的红糖块儿。
  叶以舒只大致瞧了一眼,就是这里面的杂质依旧不少。甚至都比不过他自家工坊里做的那些。
  他道:“我这是要往北边送,再好的可还有?”
  掌柜苦笑一声,知道这是个眼光高的。
  他仔仔细细将红糖收好,看了一眼门外,才压低声音道:“不瞒您说,这已经是能在山阳府买到最好的糖了。再好的,要是你能登那赵家的门……才有可能拿得到。”
  “赵家?可是山阳府制糖大户。”
  “是,就是那个赵家。这全府城厉害的制糖工匠全给他收罗了去,我们就算想卖好的,人家也不卖给我们。”
  这糖是稀缺货,何况是精品。就是做出来了,赵家也不会大批量往外卖。
  这东西是以稀为贵,越少越好。
  好的就专送给那些达官贵人,平常人家哪能吃得起?
  叶以舒花了两天时间几乎走了山阳府大半售卖糖的商铺,细白糖没有,掺杂着许多杂质的粗糖倒不少。
  精品的红糖也没有。
  问下来,不论是好的工匠还是好的东西都被赵家威逼利诱,强买强卖抓进了自家工坊。
  不说山阳府,就是放在整个大邱,这赵家在产糖方面也一家独大。
  就凭这一个生意,赚得超乎想象。
  听人家说,他那房子里到处都是金子做的。就连这当官儿的,也得畏他三分。
  商铺卖糖的情况如此,工匠如此,可想而知蔗农的情况又是多艰难。
  秋高气爽,孤鹤在河滩上找食。河滩两岸,随处可见的甘蔗地郁郁葱葱。
  红日东升,两人踏着秋露往城外而去。
  他们雇了马车,叶以舒枕在宋枕锦肩上,闭目养神。
  宋枕锦握着哥儿的手,低声问:“夫郎,我们去找蔗农吗?”
  叶以舒睁眼,瞧着交叠的双手,忽然抓起来在宋枕锦手背上咬了一口。他目光浅落在宋枕锦脸上,像一时兴起,调皮起来的狐狸。
  手挪开,宋枕锦看着虎口的牙印,无奈笑了笑。
  叶以舒重新将自己手塞入他掌心,翘着唇,倚靠着他道:“先去看看林恣拿出来建工坊的地。”
  来之前,林恣给了他张牌子,又告知他打算拿出来建工坊的庄子在哪儿。
  正好今日要去府外看看,顺路就先去瞧瞧那庄子。
  马车走了两刻钟,城外偶尔有平地之上拔地而起的山峰。不过数量稀少,大多是辽阔的平地。
  到了林家庄子前,叶以舒拿着令牌登门。
  庄子的管家像是提前知道他要来,恭敬地笑着将他们迎进去。管事也姓林,林家签了卖身契的自家人。
  这庄子大,一眼望不到边。
  路上叶以舒见到来往的工匠,瞧那浑身的泥灰,他有些疑惑道:“林管事,你们庄子这是在修什么?”
  林管事笑道:“哦,在修工坊。主子说要做制糖的生意。”
  “现在就开始修了?”
  “可不。主子还让赶工,无论如何在今年甘蔗收割前,这工坊得建造出来。所以我们可请了大半城里的泥瓦匠。”
  叶以舒听完,默默在心中怼了林恣一下。
  林恣在这边有产业,定然知道山阳府的制糖业如何的艰难。这是怕他跑了,自己早早把工坊建起来,把他拉入坑中。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跟那赵家分一杯羹。
  这可跟在沐州府卖他那些个土豆不一样,这玩儿是明着跟一府的大户抢生意。
  他可抵不住。
  就是不知道林恣这个靠山,够不够靠谱了。
  叶以舒赶鸭子上架,本来还想斟酌斟酌,现在是没法子,蔗农拿不下也要拿了。
  被管事引到建工坊的空地,叶以舒看着外面已经有个雏形的样子,又问:“既然工坊在搭建,那制糖的工具,还有工人……”
  “这个您放心。咱山阳府多的是工具。工人也在找了,工坊完工前差不多就能找齐了。”林管事呵呵笑着看着叶以舒,那眼里就差没明明白白写上“余下靠你了”这几个大字。
  叶以舒摆摆手。
  “行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诶。那我送送您。”
  走到门边,眼看两人都上马车了,林管事又道:“叶老板,不知你可知去哪儿找蔗农?再往南走,去渡县。”
  叶以舒气笑了。
  林管事跟他主子一个德行。
  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尽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巴不得他早点去。
  不过他还是道:“我知道了,多谢管事提点。”
  叶以舒事先调查便知道这山阳府的甘蔗种植情况。渡县是其中一个,但却并不是量最多的。
  因为渡县多山,也是个下县。路不好,虽有种甘蔗,但打听下来说是不好卖。
  也不知怎么个不好卖法。
  再好些的是府城附近的这几个县,县里所产的甘蔗几乎都供给赵家了。有那零星不想低价卖的,就能借着运河运往北边直接售卖,这样蔗农稍稍能赚些钱。
  不过他们要的批量大,林恣一口气就要今年产糖量一万斤。
  糖料甘蔗含糖量在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九,十斤甘蔗一斤红糖,他得找起码十万斤的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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