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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玄幻灵异)——指尖的咏叹调

时间:2025-01-12 09:11:36  作者:指尖的咏叹调
  但其实现在他还有更多需要头疼的问题。
  比如辛永望刚刚递上来的灵能会议的纲要。
  他的大弟子非常纠结地问:“大宗师,我该在齐凛的名字前面加上什么头衔,像以前一样跟在您名字后面,约定俗成的作为继承人吗?还是另起一行,写成是鹰学派的领袖?”
  这听起来只是一个小细节,但类似的细节实在太多。
  早在排座次的时候,辛永望就问过了。如今他还是拿捏不准,无非是因为大宗师仍旧态度暧昧,没有公开宣称齐凛如今是什么身份——也或许是沈渊自己也没有拿准主意。
  就像此刻,沈渊还是只能回答小细节,说:“另起一行。”
  “我明白了。”辛永望记了一笔,然后苦着脸问起了更多事情,“大宗师,齐凛既然回来了,我是不是该把一些权限交还给他?还有,您曾经在宴会上公开宣布过他是您的继承人,这次又有不少人问起这件事……”
  沈渊也沉默了半晌。
  不省心的小弟子出走的这三年真是留下了一笔烂摊子。尽管辛永望是个非常合格的门徒,兢兢业业地辅佐了很大一部分事务,但最关键的继承人问题依旧不可替代。
  关于继承人的一切都是为齐凛量身打造的——直到齐凛离开之后,沈渊也才意识到这点。
  大到进入灵能之泉的权限,包括对外公布的稳定人心的消息;小到会上的座次,制服定做的尺寸;远到沈渊万一意外去世时,他的门徒们需要启动的紧急预案,临时掌权人的身份;再近到齐凛每一次毫无报备的出现,常常打断他的日程计划……
  一切都和齐凛有关。
  这个小混蛋是个毫无自知的世界中心。
  沈渊闭了闭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会和齐凛谈谈这件事。”
  辛永望知道大宗师为什么沉默不语。他猜想师父是担心伤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因此主动挑明问题说:“师父,既然齐凛回来了,我们就应该将继任者的消息发布出去,这样有利于人心的稳定,毕竟镇压灵能之泉才是最重要的事。我会把手头的权限都交还给他的,这个责任太大了,我早就不想给这小子背锅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才能并不出众,实力也不足以镇压灵能之泉。在齐凛走后,他不得不肩负起一定的责任,但并不代表他对大宗师的位置有什么野心。
  师兄弟们说他温柔也好,说他平庸也罢,反正那并不是辛永望的所求。其实他在看到齐凛回来的那一刻是最开心和欣慰的……
  齐凛愿意回来就好,他想:只要大家还在一起,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所以,在得到了大宗师的答复之后,辛永望径直去找到了齐凛。
  有些话是沈渊不适合说的,但辛永望可以。
  他看到齐凛的时候,后者正站在阔别了三年的训练场里,目光打量着里面新添的设备,还有几名新晋的弟子。
  齐凛瞪着十足嫉妒的红眼睛,看着那几个小子,扭头对辛永望说:“我不在的时候,师父竟然又收了新的弟子?”
  辛永望说:“是啊,你不再是最小的那个了,所以……”所以也应该表现得更成熟了,至少给更小的师弟师妹们做个继承人的好榜样。
  但齐凛完全违背了他的指望,甚至变得更幼稚了!
  他走上去把每个新设备都使用了一遍,在极短时间内,将新师弟师妹们刚刚留下的记录秒杀成渣——至少五十倍的差距!让这几个从没见过他的毛头小子瞪大了双眼,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灵能天才碾压的绝望无助,还有未曾谋面的幼稚师兄的残忍无情。
  齐凛杀气腾腾地对他们笑:“你们好啊,初次见面,我是师父最好的弟子。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例外。”
  他看上去甚至想要把年轻灵能者们吓哭,辛永望连忙上去阻止:“等等,齐凛!我有事找你,是关于大宗师的。”
  齐凛的红眼睛这才闷闷不乐地看向了辛永望,明明刚才还像个欺负小孩的大魔头,转眼却又有些委屈的样子:“好哇,师父不但收了新徒弟却不告诉我,而且还不肯亲自来见我了,他要你带什么话?”
  辛永望搞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只好拉着他进了一间休息室,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也稍微表现得沉稳些吧,不要吃这些小辈的醋了。师父有心要培养你继任大宗师的位置,你明明知道他希望看见的是什么样子……”
  “我离开了三年,谁知道师父有没有被其他小坏蛋哄骗。”齐凛磨了磨牙。
  他说的好像大宗师是什么很好哄的天真alpha似的,辛永望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齐凛不情不愿地接着问:“师父有亲自教导他们吗?像我小时候那样?”
  还没等辛永望回答呢,齐凛又自顾自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我优秀。师父还是只能看着我,他只准看着我……”
  “差不多可以了,师父是我们所有人的师父。”辛永望还是忍不住说了,“你老想着独占他干什么?”
  齐凛一时语塞,看了辛永望一会儿,确信笨蛋大师兄的脑子里都是文件和肌肉,要不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要是心之鼓噪还在就好了,发个慈悲,给师兄弟们的脑瓜子都开开窍吧!
  偏偏齐凛暂时还不能大张旗鼓地对全天下公开宣布“我独占了师父!”,要不然这些傻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
  此刻师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互相都搞不懂该怎么说服对方。
  最后还是辛永望叹了口气,熟练地决定顺着小师弟的莫名任性,对他说:“你大可以放心,大宗师心里属意的继承人一直是你,也只有你。就算是你不告而别,不知何时回来的这三年里,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
 
 
第39章 该轮到我教你了,师父。……
  在遇到齐凛这个灵能天才之前, 沈渊从来没考虑过继承人的问题。
  在确认齐凛的继承人身份之前,沈渊从来没考虑过别的人选。
  在公布了齐凛的继承人身份之后,沈渊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
  哪怕是在齐凛最叛逆的时候, 擅自离家出走,不肯听从他三令五申的原则,哪怕是与邪魔达成了邪恶的交易也好……沈渊从来没想过放弃他,顶多不过是想用更严厉的方式来教他回到正轨。
  齐凛总是骄傲而善变,总是不肯完全地听话……可是这种不听话, 也正是他无限可期的未来的一部分,是沈渊所期待着的、打破所有人固有认知的一部分。
  也许他是时候把未来交付给齐凛了。
  沈渊翻来覆去地设想这件事,尽管交接的过程与他当年的预想截然不同, 但结局总归是齐凛,那就够了。
  他希望用一种更正式的方式和齐凛谈谈, 但后者显然匮乏那种严肃感——齐凛向来如此。
  于是沈渊要求他在灵能源泉旁的冥想室里见面, 像以前那样。
  他还加重了一点语气,喊他的全名:“齐凛。”
  齐凛立刻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身子,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师父, 我在听了!很认真的!”
  “把脚放下。”沈渊皱着眉看他,“我在和你说灵能之泉的问题,你最好拿出你的态度。”
  “我对待灵能一直是这个态度……”齐凛小声咕哝了一句,但还是乖乖放下了二郎腿,并故意正襟危坐,双手乖巧地摆在大腿上, 歪着头等他师父的下一句训诫。
  而沈渊继续说道:“灵能源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异动, 必须要有人用自己的灵能镇压每个异动的节点,将邪魔驱逐回亚空间。历代灵能者当中,一直是大宗师担任这个指责, 因此每一任都只会在灵能源泉附近定居,不能擅离职守。你是我选定的下一任大宗师,并且很早就公布并获得了灵能界的认可,你需要做出承诺:在我身死之后——”
  “等等!”一直乖巧听话的齐凛突然竖起了耳朵,“师父,你才没那么容易死掉,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听下去了?”
  “意外总归是存在的。”沈渊说。他知道齐凛想起了三年前那次异动,一头邪魔化成齐凛的样子迷惑了沈渊,差点将他杀死在灵能源泉附近……那场错误他已经领受,并且不会再犯,但是他不能完全杜绝其他类似的意外。
  继承人是下一重保险,确保大宗师的位置不会空缺,亚空间的邪魔也就不会通过灵能源泉彻底渗透进现实世界。
  道浅显易懂,可齐凛依旧在摇头。
  “不要,师父,我会杀死所有那些意外!”齐凛气势汹汹地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在我面前再受伤了,下次我会提前杀光邪魔——我只有一个原则:谁也不能碰我师父!”
  沈渊轻轻吸气,按捺住抽这小子一顿的冲动,接着说:“如果你连一个承诺都做不到,我要怎么放心把大宗师的位置交给你?”
  我才不关心大宗师的位置!齐凛想。
  否则在看到那个未来之后,他早就欢欣鼓舞地接受了,然后坐在沈渊的宝座上颐指气使,现在也用不着低着头听师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他当然可以像以前那样叛逆地喊出来“我不稀罕”这四个字,可如今他已经知道,这样做只会伤了师父的心……沈渊很早、很早之前,就为他铺好了一切的后路,并不是为了他像这样任性妄为的。
  于是齐凛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过了很久才突发奇想地问:“师父,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有一种殉道者的情节?你总是在设想自己重伤、死亡,牺牲在大宗师的位置上,可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沈渊哑然。
  齐凛盯着他看了一阵子,气鼓鼓的表情中突然掺杂了一丝促狭,问他说:“那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觉悟,我是不是可以提一个要求呢?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答应你对我提的要求,乖乖做你最好的继承人。”
  沈渊微微凝眉,从齐凛的神色里能猜到小徒弟一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或许是要听他的一些胡闹的要求,或许是要求他惜身保命的命令,总之会让自己感到为难……都是些坏孩子惯用了的伎俩,这十余年来,他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齐凛虽然顽劣,但是对他做出的承诺却不会轻易变更。
  那就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做些什么吧——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齐凛的笑容陡然变得邪恶了起来,呼吸也因为自己即将吐出口的恶意刁难而急促起来,他心跳飞快,凑上前在他师父的耳边说:“我想标记你,师父。”
  这几个字甚至让沈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在他心头滚动了一圈,才重重砸了下来。
  标记我?
  沈渊眯起眼,幽壑般的目光落在齐凛近在咫尺的侧脸上,好像在确认对方的无要求竟是认真提出的,随后他怒极反笑:“出去一趟,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嗯?”
  一股极度的危险感立刻从齐凛的尾椎骨攀升了上来,他手肘上的寒毛开始竖起,呼吸变得紧张急促,后脑上的腺体因为感受到了另一名强大alpha的威胁而微微刺痛。但这种危险感也令他愈加亢奋,像在邀请一头不羁的野兽与自己起舞,笑容更加放肆地回答:“是的,师父,请让我临时标记你。”
  雪松和烈酒的两股信息素正在房间里胶着对抗,激烈交战,都不肯善罢甘休。
  齐凛嘴上说着看似谦卑的请求,实际却近一步上前,几乎要贴上沈渊的耳垂,喉咙里发出恶魔般的低语:“反正你都是在渴望牺牲的,师父,之前还说着原则大于一切呢,我以为你为了灵能源泉什么都可以做到的……那为什么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临时标记的愿望呢?我保证那不是很疼……”
  毕竟齐凛曾经经历过。一名alpha被另一名alpha叼着腺体临时标记,那种被蹂-躏和征服的屈辱感至今难忘。
  他们都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临时标记,起初那是一场意外,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预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同态复仇?”沈渊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用灵能源泉来威胁一名大宗师,你可真是……”
  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
  看看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吧,竟敢利用他师父的一时心软和期许,要求更多妥协和退让的可能,甚至以此来满足一己私欲,要高高在上的大宗师屈服并奉上更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不可以啊,师父?”齐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笑容里既单纯又十足邪恶,“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要求了我什么?你要拱手把大宗师的权力让渡给我,是你授予了我这个许可。就像三年前你说的那样,我不可以僭越半步,但你做任何事都无可厚非;如果以后我才是大宗师,那么我才是百无禁忌的那个,我应可以命令你做任何事,包括臣服于我……”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么多暧昧的故事了?沈渊有些恍惚地想起了三年前,他曾经差点犯下又一次错误——彻底标记齐凛,将他变成自己的禁-脔。
  他的怒火当中一时间升起了更多愧疚,然后是些许的迷惘。也许齐凛说的确实没错,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都要求了些什么。
  在一时的失神当中,沈渊没有注意到齐凛的手指已经大逆不道地伸向了自己的后颈。
  齐凛第一次看到师父的alpha腺体,近在咫尺,只需要将自己的犬齿轻轻扎入进去,就能让师父感受到自己曾经的无助和惶恐。
  齐凛的舌尖轻轻滑动,舔舐到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
  属于alpha的侵略性动作,让沈渊刹那间收缩起瞳孔。他指节分明的手掌立刻扣住了齐凛近在咫尺的咽喉,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粉碎这个逆徒的喉结,让他停下如此僭越的举动。
  但齐凛仍然对千钧一发的死亡威胁不管不顾,甚至将自己凑得更近了一些,气息贴着他师父的脖颈,呼吸急促地笑道:“现在轮到我了……”
  该轮到我教你了,师父。
  他分开唇瓣,轻轻吻了那处敏感的腺体,然后吻了他师父紧绷的下颔,吻了那对令他朝思暮想的无情薄唇。
  带着他最虔诚最绝望的爱意,也带着他最邪恶最纯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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