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客虫听到这话,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感兴趣的问道。
“老哥,那只雄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比如,那里?嘿嘿嘿,看来领主比我们会享受多了。”
“不不不,我近距离的见过那只雄虫,那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雄虫,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使,我差点就要跪在他的面前,亲吻他的脚趾,哎,你不懂那种震撼。”
……
与此同时,城堡里,佐焱睡着了,昨天晚上突然的降温让他又发起了烧,在他的床边,医生刚刚结束了检查,现在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幸好我当初阻止了你,我看他死了你还能娶谁,孩子也没有,你啊,在他身上总是太冲动了。”
“我以为在他心里,我和其他虫没什么两样。”
萧凌又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在他以为佐焱的情况已经好转的时候,佐焱又犯病了,故伎重施,杀了一个吟游诗虫。
这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以为佐焱已经被治好了,但事实是,佐焱不过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出不了手罢了,杀虫是他的本性,就像老虎天生就是要吃羊的,他生来就和别的虫是不同的。
萧凌非常的痛苦,他感到很迷茫,如果佐焱永远不会改变,他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放任他一辈子去当一个刽子手吗?
他知道,即使是在他的庇护下,长期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虫族现在的平均年龄达到了140多岁,他能保他十年二十年,甚至在他的统治时期都可以,但是他终究会老去,在他没有能力再保护他之后,这些事情就会被暴露的,而到那时,佐焱又会怎么样呢?
他会被众虫推到火刑架上,在亏目睽睽之下,点燃他脚下的干草垛,像烧死一个恶魔一样让他以最痛苦的姿态死去。
他不想这样,他既不想看到领地里的子民继续被屠杀,也不想看到佐焱被伤害。
是他知道一切,隐瞒了一切,他夹在最中间,左右为难,也是他,束缚了佐焱,伤害了他,也是他,伤害了所有的子民。
他心里清楚,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他那无望又可悲的爱。
所以,他将佐焱关进了地牢,给他喂了药,让他变得痴傻,摧毁了他的身体,让他连城门都走不出去,彻底的变成了只能依附于他的废物,但他做的这一切又总是在事后,已经有数不清的多少条虫命在佐焱的手上了,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全都发生了,佐焱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伪君子,婊子,这都是他的错。
他爱上了一个恶魔,一个无心的怪物,披着世上最纯洁的皮囊,勾引了他,让他为之颠倒,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雌父,他罪孽深重,他早就该下地狱了。
他们俩都应该下地狱,他应该和佐焱一起的。
那个吟游诗虫用自己的性命敲醒了他,那天晚上他就在想,是时候修正自己的错误了。
他要杀了佐焱!再陪着他一起去死!他必须要这么做,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是,他没有想到,佐焱居然放过了他,他希望他活着?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脑里像有几百个烟花一起炸开一样。
佐焱总是这样,他永远猜不透他的下一步会怎么做,把他耍的团团转,即使变得痴傻了也是这样。
佐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吗?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是为了活命故意说的谎吗?
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被佐焱的一句话轻易的击碎了,他不舍得,看着佐焱懵懂的脸,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刚来到世间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多么的纯洁,多么的无辜。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而现在他还要亲手夺取他的性命吗?
不,不是性命,那都不重要,他知道,他又开始欺骗自己了,是爱,是因为佐焱爱他,是因为他相信佐焱是爱他的。
他一直都知道佐焱最想要杀的虫是他,他知道他们两个最终的命运一定是其中一个虫死在另外一个虫的手上,是他的爱意和佐焱的杀意让他们像这样扭曲的交织在一起。
他们会一起下地狱的,他本是这样确信着的,但是佐焱放开他了。
好了,现在又应该怎么办呢?
他想了一晚上,佐焱枕着他的手臂,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睡得很安稳,他握着佐焱的手,他的身体变差以后,那里常年都是冰冷的。
瞧瞧他在干什么?在本应该杀掉他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替佐焱暖手,他还在担心佐焱是否睡得安稳?
他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失败了,在他积聚勇气到达顶峰的时刻,最有可能杀死佐焱的那个时刻,他都被他的一句轻飘飘的话的击败了,更何况之后呢?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杀死他的机会。
算了吧,就这样认命了,他总是对佐焱没有办法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想着杀掉对方呢。”
医生鄙夷的看着萧凌,他是个明白虫,早就看透了这两个虫的关系,同时他也很欣慰,他知道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凡出一个差错,都是他去主持葬礼的结局,但幸好,他也逃过了一劫。
“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哦,对了,你儿子还在我那儿,他不想回来,过几天再送他回来吧。”
“随便他吧。”
“你们父子真是,老是把我夹在中间,算了,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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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姐们,父老乡亲们,给孩子点评论吧,第一次写文,爱我一下!
第11章 补充内容(别提前看啊,剧透警告)
**雄虫佐焱:**
他总是在伤害别虫,就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一切,名字同“作演”,意思是又能作,又会演(开玩笑,嘿嘿),
他喜欢鲜血,虫生目标就是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让所有虫都恐惧他,屈服于他的死亡威胁。
但这个目标被萧凌粉碎了。
佐焱痛恨于雄虫弱小的身体,嫉妒雌虫健硕的肌肉,在他的世界里,他理应比所有的虫都更加强大,但是萧凌狠狠压制了他,他如同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弱小雌虫一样,毫无办法。
他是其他虫的天敌,而萧凌是他的天敌。
于是,对萧凌的仇恨开始不断在心中蔓延,杀死他,成为了他的首要目标。
但是可惜,一直都没有成功。
**雌虫萧凌:**
听起来像是天龙人的名字,他生来就高高在上,金钱、地位、容貌、等级,他都是最强的,他能轻松的凌驾一切;名字同“小0”(也是开玩笑的,嘿嘿)。
他从小就有极强的掌控欲,所有虫都服从于他的统治,只有佐焱是不同的,从他小时候看到佐焱的第一眼就知道。
他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一样,不会哭也不会闹,更不会笑,周围的虫都害怕他,于是在他发现城堡里的奴仆轻视伤害佐焱之后,他决定将他接到自己的身边,亲自把他养大。
他亲自养大了自己的雄虫,他的控制欲可以完美的作用在他身上,怎么样说话?怎么样做事?穿什么衣服?去哪里?身边有哪些朋友?他都要知道。
他教会了他一切,把他培养成了周围虫都盛赞的“天使”,成为了“诺曼岛的晨星”。
但佐焱总是忤逆他,他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小爱好”,他总是偷偷溜出去,然后再带着一身血污回来,他就是学不乖,即使在他想尽各种办法收拾他之后。
佐焱总是能轻易的惹怒他,但又总是吸引着他,他是唯一一只让他觉得有趣的雄虫,他摸不透佐焱的想法,他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在佐焱杀掉自己的雄父之后,他像被针刺了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终于意识到了,佐焱根本就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他如果能轻易的杀掉自己的雄父,那同时也能轻易的杀掉他。
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他对佐焱来说,和其他虫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能带给他愉悦的血包,移动的肉块罢了。
他需要纠正自己的错误。
佐焱被快速的投入了地牢,他想,这个决定也许也没有那么困难,但他还没有勇气能亲手夺走他的性命,夺走他亲自养大的爱虫的性命。
他只能放任他关在地牢里,日复一日给他喂下了毒药,他想,无论佐焱是傻了还是死了,他都能接受。
到后来,在佐焱长时间的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后,他又忍不住了,去了地牢,佐焱正在昏睡,他变得瘦弱又难看,不成虫形了。
于是他犹豫了,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永远对佐焱下不了狠手。
他认命了,他放任了深埋在他心底的爱恋,任由它疯长,吸食他的血肉,他疯了,变得和佐焱一样,一个旁虫难以理解的疯子。
他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他想,而这个想法居然甜蜜的让他欣喜。
佐焱被他放了出来,细心的养在身边,就在他的卧室里,真正的成为了他一个虫的雄虫。
佐焱没有了亲虫,没有了朋友,久在城堡里的奴仆们都害怕他,他成为了完全的孤岛。
而这座孤岛,只为他一个虫开放了通道——这完美的贴合了他心中扭曲而又阴暗的控制欲。
他甚至有时候觉得他是比佐焱更加无理的存在。
......
佐焱痴傻了,他养伤期间的乖巧表现麻痹了他,吟游诗虫的出现再一次给了他警示,他又一次下定了决心,要纠正自己的错误。
但是他又失败了,他再一次选择放任了自己的欲望。
最后,他们甚至结婚了,还生了一个虫蛋,是一个小雌虫。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控制欲如同黑暗里的怪物一样被滋养着生长,愈发的庞大,几乎完全吞噬了他,他开始不断南征北战,从被动迎敌,到主动攻打其他领地,扩大着他的势力范围,他成为了诺曼岛名副其实的暴君。
而佐焱,也因为他空洞的大脑,病弱的身体,彻底的离不开他了。
他相信自己已经彻底控制住了他,但他同时又极度不信任这一切,过去的经历提醒着他,相信佐焱无疑是他最大的错误。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会永远像这样不断拉扯着,他和佐焱也会一直保持着这种扭曲的关系,直到他们死去。
但有时候,他甚至能从中品出一丝幸福来,一种虚假的欢愉。
**医生:**
身份极其神秘,是萧凌唯一稍微尊重一点的雌虫,也是他,无数次的阻止了萧凌和佐焱之间的厮杀,后来,甚至还帮萧凌养起了孩子,他称之为打工人的悲哀。
**侍卫:**
常年跟在佐焱身边,帮他清扫尸体,收拾“战场”,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的麻木,这个金发碧眼的小雄虫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他的梦魇,偏偏佐焱还喜欢逗弄他,他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多么希望能离开城堡,去往远方,但是他明白,萧凌绝不会允许他带着佐焱的秘密离开,他也不想在告别了萧凌后不到晚上的时间里就身首异处。
所以,他只能安慰自己,城堡里的工资足够他富足的生活一辈子了。
想完以后,他又手脚麻利地清扫起了地面上的血迹,速度很快,他敢保证,如果有一个颁奖典礼,佐焱能获得屠夫的最高荣誉,那他也能获得清理大师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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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番外,摩多摩多评论~
第12章 纯享版番外_雨夜(上)
哗啦啦,哗啦啦。
窗外下起了大雨,我在卧室里,壁炉里烧着柴,我正在看一本书,一本到东边大陆的游记,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我手上把玩着一个半透明的树叶一样的书签,不那么精美,但却是我亲手制作的,意义非凡。
轰!
雷声如同上百个同时擂起的战鼓一样,震动着我的耳膜,仿佛大地都在颤抖,今天的雨好像格外的大。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黏附在肌肤上,润湿了衣服,令虫格外的不爽。
我走到了窗边,把手伸向窗外,感受着潮湿的气息。
突然,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有一股香味,是肉食的味道,那股浓香的肉味在湿润的空气中尤为的明显。
我想起来了,城堡里正在庆祝圣约翰节,这是仲夏里的一个节日,可惜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他们不能在草地上摆上篝火来狂欢。
在我和萧凌举办了婚礼之后,我已经是城堡名副其实的另一个主虫了,按理说,我应该和他们一起庆祝的,但我拒绝了,我只想一个虫待在卧室里。
萧凌也不勉强我,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在他面前卸下了面具,喧嚣热闹的虫群从来不适合我,我只觉得吵闹。
他明白我的,他是世界上最懂我的虫,他知道我是与众不同的,我从来不曾真正与其他虫产生链接,那种情感上的链接。
以前的我非常擅长学习,哪怕我体会不到那种情感,我也能学习虫们的行为模式,再进行模仿,我模仿的很成功,没有虫不喜欢我,他们都叫我天使,这给了我极大的成就感。
现在我完全不同了,我不在乎,我想是因为我变得强大了,我不需要顾虑那些弱者的想法,我是领主的雄虫,已经彻底的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
不,我从来就没有顾及过弱者的想法,是萧凌,他压制了我,每当我做的事太出格时,他都会把我叫到他的房间,他会惩罚我。
疼痛,是我唯一的弱点,我和他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我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他是个控制狂,他总是想要控制我,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怎么样和别虫打招呼,这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甚至连我嘴角微笑的弧度,都要达到他的标准。
他想让我成为他的玩偶,就像他亲自训练的那条油光发亮的大黑狗一样,但我绝不屈服。
太香了,那股肉香将我从回忆里抽取了出来,我能想象肉香从沸腾的锅面上漂浮起来,融进了空气中的小水珠,最后再被我吸进了鼻腔,触发了嗅丝,最后往里进入了我的大脑,盘踞在那里。
我知道一个别虫都不知道的知识,血腥味儿在雨天闻起来更明显。
没有虫告诉我,这是我的经验,独家的。
我还能回忆起那一天,那一个晚上,和今天一样,也是一个雨夜。
距离上一次杀戮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了,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半个月前,他带着部队去攻打了东边的德克萨堡,趁着他不在,我想,今天是一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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