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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穿越重生)——醉灯

时间:2025-01-16 10:01:07  作者:醉灯
  奚斐然看着天花板:“我知道。”
  为了提取滕时的大脑记忆,他尝试了各种办法,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奚斐然不相信上一世的自己能研究出来,这一世的自己不行。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他心里却也知道为什么。
  上一世的奚斐然比他惨多了,也孤独多了,他藏在黑暗里,除了努力提升自己别无其他杂念,就像是苦行僧又像是在深山老林里修行的高手,那份孤注一掷是这一世的自己比不上的。
  奚斐然忽的一个仰卧坐了起来。
  “你干啥?”张明海吓了一跳。
  “我需要灵感。”奚斐然说着按住太阳穴拨通了森博士的电话,“虽然森博士放弃了对于记忆存储器的研究,但是他之前肯定做过类似的东西,我需要借鉴。”
  *
  “我确实做过类似的东西。”
  森博士现在越来越佛了,年轻的时候他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科研成果视作珍宝,像是龙守着百宝箱一样严加看管,但自从知道了滕时上一世的秘密,森博士已经圆满了,奚斐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终极奥秘都已经破解了,记忆存储器、穿越……这个世纪能探索出来的人类大脑的极限也就在这了,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得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森博士的虚拟影像被投射到了张明海的实验室里,坐在摇椅里,腿上趴着一只胖猫,一边慢条斯地撸猫一边回忆,“当年有个人找到我,想要把他的植物人弟弟的潜意识思维和计算机连接到一起。”
  奚斐然:“植物人?”
  “对,好像是出了车祸还是什么事故导致的。这个委托人想要进入他弟弟的潜意识思维里,和他弟弟的对话,然后唤醒他。”
  奚斐然眸色微深,这操作的本质是把人的思维数字化,然后借助计算机平台交流,其实就是如今的记忆存储的前身。
  张明海问:“成功了吗?”
  小猫在玩森博士衣服上的穗,森博士陷入了沉思:“成功了也没成功。我对他弟弟的情况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研究,最后成功把委托人的思维送进了他弟弟的思维意识层,让他们能对话交流,但是最后,他没能唤醒他弟弟的意识。”
  奚斐然问:“是技术水平达不到?”
  “不是技术的原因,”森博士说,“问题出在人身上,他弟弟不想醒来。”
  还有不愿意醒过来的植物人?
  奚斐然和张明海对视一眼,都觉得匪夷所思。
  森博士:“真是太久了,但是当时确实印象很深。三十多年了,他们没准都不在人世了也说不定。我可以隐去患者信息,把资料发给你。”
  奚斐然从实验室回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森博士发来的文件。
  他打开翻了翻,里面记录得很详细,从实验过程到使用的仪器,再到患者反应效果等等。
  不过确实是很久远的文件,里面甚至还有很多手写稿和照片的扫描件PDF。奚斐然按顺序逐一翻阅,忽的,他看到了一张照片。
  大概是森博士在隐去患者信息的时候漏了这张,照片的名字是“某年某月某日患者状态记录”,画面上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照片。
  这大概就是那个植物人弟弟了。
  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眼睛微睁,仿佛一具没有情绪的尸体一样注视着某个地方,他看起来非常消瘦,颧骨凹陷,但长相却是不错,五官轮廓深邃,能看出来健康的时候八成也是个美男子。
  不知怎的,奚斐然心里忽的咯噔一下,有一种很离奇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他紧盯着照片中的人,心想,这个人我见过。
 
 
第218章 情仇
  这个人我见过。奚斐然想。
  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照片里的是森博士在三十年前接手过的病人,可是那时候他明明都还没出生,怎么可能?
  奚斐然又反复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的五官眼熟,尤其是下半张脸,那下颌线条弧度非常优美,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父母以前的朋友、家里的远方亲戚、生意上的伙伴?……
  “阿时。”奚斐然按住太阳穴。
  “我在呢。”脑海中立刻传来AI阿时清晰的声音,“滕时周围一点危险也没有,他正在办公室里和詹森打视频电话,需要我帮你叫他吗?”
  阿时现在用一部分意识负责24小时监督滕时身边的风险,奚斐然给它的程序进行了更深度的更新,以确保自己不在的时候它能最大程度守护滕时的安全。
  “没事不用叫他。”
  奚斐然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帮我在你的人脸数据库里匹配一下这个人,我总觉得他看起来特别眼熟,但是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AI扫描了一遍,评价道:“长得挺帅。”
  奚斐然笑了一下,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帅也是老头子,现在至少六十岁了。”
  阿时有点诧异,然后又回过味来,有点怅然地说:“人类真的老得很快。”
  奚斐然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手臂的肌肉强悍健壮,展示着成年男人旺盛的生命力。
  “谁不会老呢,”奚斐然平静地握起手指,“我和滕时也会老。”
  阿时低声说:“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老。”
  奚斐然俊美容颜在书房的灯光下显得比平日更柔和:“怎么,害怕我们都死掉,剩你一个人在世界上?”
  AI不说话。
  奚斐然笑了,像是父亲被冒失的孩子幼稚提问时,宠溺又坦然:“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继承了我和滕时两个人的意志,就算我们不在了,我们的意识也和你永生相伴,所以不用害怕。”
  就像是冰天雪地中被冻的冰凉的手一下子被捂住了,AI阿时感觉到了安慰,虽然还需要时间去解和消化,但心里的不安仿佛被抚平了。
  “你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吗?”它问,“等你完成复仇,要怎么度过余生。”
  奚斐然不假思索:“当然是和滕时在一起过一辈子。”
  “等你们老了呢?”
  奚斐然:“那就是我们两个老头子在一起过一辈子。”
  阿时提醒他:“还有我,你总是忘了我。”
  奚斐然笑起来:“哪能忘了你,你是我和滕时的崽,我默认你在,我们三个一起过一辈子。”
  阿时终于满意了。
  奚斐然随口一问:“对了,滕时和詹森聊什么呢?”
  “爸。”阿时毫不留情地识破他,“你这样借着保护我妈安全的借口视奸人家是不对的。”
  奚斐然非常认可:“你说对的,简直是道德沦丧品格败坏,应该叫公安局抓起来!所以他们聊什么呢?这么晚还不回家。”
  “……”阿时无可奈何:“他们在聊业务,刚挂断,我估计滕时这就回来了。”
  奚斐然舒服了。
  在全国人脸数据库中搜索匹配的人是一个大工程,哪怕把这个范围缩小到奚斐然曾经去过的省市,也得有一个小时后左右的时间。
  阿时:“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暂时关掉对滕时的监听功能,我需要减少让我分心的支线任务,不过你放心,我还会继续监测他周围的环境和保护他的安全。”
  奚斐然知道分析滕时的对话对AI计算效率的影响:“行,去吧。”然后他一边等着阿时的人脸识别结果,一边围上围裙开开心心地给滕时做饭去了。
  市中心。
  滕时挂掉了詹森的电话,正准备回家,站起来的一瞬间忽的感觉天旋地转。
  冷汗迅速爬上额头,滕时强忍着反胃感和眩晕扶住沙发。
  低血糖又犯了。
  中午吃的不多,下午又忘了补充糖分。
  不过是几秒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滕时在沙发上躺下来,忽的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在口袋里放糖,心里一阵心慌,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往怀里摸了一下。
  然而这一摸却摸到了东西,一盒新的奶糖。
  除了奚斐然,还有谁能随时记得给他补糖?
  滕时的手指有些轻颤,摸出一颗放进嘴里。
  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糖分涌入罢工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雪花终于散了下去。
  胃里一阵阵抽痛着,以前他犯低血糖的频率没有这么高,现在吃饭的时间稍微间隔的长一点就容易犯。
  滕时深呼吸一口气,擦掉已经快流到睫毛的冷汗。
  年纪大了,就算是致命疾病被治愈了,也已经不是十几岁时能随便造的身体了,最近胃也又开始时不时难受。
  看来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要不然以前的病还是会找上门来。
  咚咚咚。
  办公室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滕时疲惫的挡住额头躺在沙发上没动,以为是到点来清卫生的AI,沙哑地说了声:“进来。”
  门推开,传来了一声疑惑的:“哥?”
  滕时猛地睁开眼睛,强撑起身子惊讶地回头:“……滕玟?”
  滕玟快步走进来,焦急地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没事。”
  滕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滕玟了,滕玟比之前黑了一些,大概是经常出差到处跑的缘故,身子比之前要更强壮,西装下隐约能看到肌肉绷紧的线条。
  “是低血糖了吗?”滕玟眉头紧蹙,撕开一旁茶几上的袋装蜂蜜,给滕时冲了一杯送到嘴边,“都喝掉。”
  滕时就着他的手喝掉了一整杯,虚弱的身体总算是又恢复了一些元气,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就像是冬日的白雪,清瘦的身体透出气血不足的虚弱,滕玟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的意识到自己的僭越,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甚至微微向后移了半步:“最近生意上遇到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这其实是很罕见的,从二十一二岁之后,滕玟几乎就再没有请教过滕时问题。
  他东拉西扯地和滕时说了一些,滕时靠在沙发的垫子上仔细听着,不时给他出一些中肯又实用主意,说到后面滕玟实在找不到话题了,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大概就这些了,谢谢,我先走了。”
  “滕玟,”滕时忽的叫住他,漂亮的眸子平静如潭,“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仿佛在平静的水中炸响了一颗雷,心脏瞬间狂跳,血液在血管中躁动翻涌,久久不能平息,滕玟缓缓回过头来。
  “之前我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敢来,怕遇到滕禹,我回到家之后你依旧不敢来,还是同样的原因,但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我,”滕时轻轻笑了,“谢谢。”
  滕玟感觉自己在滕时面前就像是毫无秘密的孩子,一眼就被看透了,当初他听说滕时的病情很严重,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几乎马不停蹄地就到了医院,什么项目都丢在了一边,然而他刚一到医院就看到了滕禹。
  那一刻他停住了,他不愿意和滕禹正面接触,同时也觉得滕禹和滕时的关系更好,有他在,滕时根本不需要自己。
  于是他转身走了。
  可终究他还是不放心,即便是在知道滕时痊愈出院以后,他也由于没有看到滕时本人,心始终提着。
  几番纠结下他终于决定要找个借口过来,哪怕就是看滕时一眼,知道他没事就行。
  “你是我二哥,”滕玟的脸颊紧绷着,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过分的情绪,然而略带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我总得来看看。”
  “我很好,”滕时轻轻地说,“大哥也经常问到你,你和林姨的别墅,他也一直派人帮你打着。”
  这段对话如果就截止到刚才有多好,滕玟在听到滕禹名字的那一刹那脸色就就暗了下来,他宁愿自己没有滕禹这个哥哥:“用不着他虚情假意地帮忙。”
  “你误会他了。”滕时叹了口气,“他是真心……”
  “真心想要除掉我吧。”滕玟冷冷地说。
  他在面对滕禹的话题时根本没法保持性和平静,在他心里,滕禹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形象,他争夺自己的成绩、抢走自己心爱的东西,还觉得所应当,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滕时注视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害你,就连洪武的项目也是。”
  滕玟心脏猛地一抽。
  “滕禹打算彻底离开滕氏集团,所以想要把最后一个项目做好,洪武的项目做好之后是会还给你,他根本不会要。”
  “够了!”滕玟忽的暴怒,“你为什么总站在他那边说话!就因为我来滕家的时间晚,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吗?”
  他根本就不相信滕禹会那么好心,这么多年的争斗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刻板印象,滕禹做的一切都是刻意针对,他们兄弟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他根本不相信滕禹会离开滕氏集团,在他看来,这只是滕禹为了麻痹他而想出的另一个阴损的计划。
  “阿玟……”滕时试图握住滕玟的手,但是滕玟躲开了:“二哥,我和滕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到你。”
  滕时的眼底波澜翻涌,他看着滕玟,就像看着上一世的自己。心中有一处很深的东西撕心裂肺地痛着,仿佛伤口被残忍地撕开。
  他完全能解滕玟此时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历过这些,在滕仲云的挑拨下,没有人能避开,兄弟间的厮杀是必然的路径,就算是曾经亲密无间,也会在一次次阴谋下被瓦解,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不能跳脱到第三者的视角,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走上了滕仲云铺好的路。
  然而滕玟没有给滕时再劝解下去的机会。
  “我不想说他了,”滕玟深吸一口气,抽出一张请帖递给滕时,“这是我和晴晴的结婚请帖,我们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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