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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穿越重生)——醉灯

时间:2025-01-16 10:01:07  作者:醉灯
  但是这辈子自己只和蒋洲成在温泉见过一面,甚至连正脸都没给他看到,他会已经盯上自己了吗?
  滕时不太确定,是不是蒋洲成在挑拨他和祁南槿的关系。
  也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滕时摇摇头:“我也只是猜的。”
  就算是猜的,只要是滕时说,祁南槿就深信不疑:“我爸已经把仪器彻彻底底检察过一遍了,暂时还没发现人为损坏的痕迹,那我就让他们再查一遍,仔细一点。”
  滕时点点头:“嗯。”
  滕禹前天又出差了,祁南槿自告奋勇地负责起滕时的一切,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滕时离开医院。
  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两人上了车,一开始祁南槿还兴奋地叨叨叨,没几分钟,空气就有些安静了下去。
  两人都知道有个这几天一直被回避的沉重话题应该被提起了。
  滕时按了按眉心:“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安顿好了吗?”
  “都送到崇景光明福利院了,全市最好的福利院。”
  祁南槿的声音低了些,略微有些发紧,“警察这几天找了我好几趟,调查地下室里那些护工们的死亡原因,我一直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开枪打坏了电线导致的电流短路,是个意外。”
  除了滕时祁南槿和奚斐然,没有人知道,是福利院的孩子们亲手将电流调到了最大,生生电死了浸泡在水中的护工。
  即便现在想起来,滕时心里依旧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些孩子里最小的才六岁,大的也不过十一二,而当他们当中的人站出来转动电流旋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害怕或者犹豫,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上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很微小,只有彻骨的冷漠和冰寒。
  当把死亡的镰刀放在他们手里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挥了下去,平静地获得了属于他们的迟来的正义。
  这种平静真的很可怕。
  那是经历过太多折磨、常年心极度扭曲却又无能为力,最终形成的一种强行淡漠。
  只有不在乎才能不痛苦,他们在苦难中被迫将正常情绪一点点磨平,最终形成了某种不正常的坚不可摧。
  刀起刀落,他们淡漠地按下开关杀死护工的时候,亦如同当年护工们淡漠地按下电击椅的开关。
  邪灵被杀死,却在在他们灵魂上留下了印记。
  “其实那些护工都是罪有应得,”祁南槿吞咽了一下,“他们虐待儿童,还涉嫌跨国人口贩卖,确实该死,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滕时轻声说,“但是动手的不该是那些孩子。”
  祁南槿说不出话来。
  “阿槿,”滕时忽的问,“你说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奚斐然救回来,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些孩子,滕时就总想到奚斐然,心里就会翻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不安和揪心。
  上一世的奚斐然会不会也侥幸逃脱了奚家灭门惨案?
  如果是的话,他后来怎么样了呢?有没有顺利长大?
  是不是也被送到了福利院里,他会不会经历了和这些孩子们一样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受到的创伤根本无法想象,带着这样严重的心创伤,又会成长为怎样的人?
  反社会人格?心变态?还是……承受不住直接自杀?
  “奚斐然那个小家伙鬼精鬼精的,肯定有自己的判断,他和大多数孩子不一样,”
  祁南槿不想让滕时胡思乱想,顺势把这个沉重的话题转移开。
  “哎对了,你知道吗,你让我跟奚斐然说,不让他来医院看你,直接去学校报道上学的那天,他还闹来着。”
  滕时有些惊讶地回过头。
  “急的嗷嗷叫,非要过来找你,”祁南槿有点吃醋地哼哼,“说真的,我发现奚斐然挺粘你的,之前在地牢里他也是,奋不顾身的。”
  滕时重新靠回椅背上眯起眼睛:“他那是怕我凉了,没人养他了。”
  “不是吧,”祁南槿凑过来:“我感觉赵阿姨那件事之后,他就变得真的很关心你,怎么办阿时,他不会跟我抢你吧。”
  滕时笑了一下,没把祁南槿的话当真。
  “我认真的!”祁南槿叫。
  滕时睁开眼,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祁南槿,那一瞬间祁南槿忽的有些恍惚,感觉滕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长辈在看小辈,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
  “就像你说的,奚斐然太聪明了,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我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他的人,他当然会表现出关心我。”
  祁南槿:“你是说他关心你不是出于真心?”
  滕时肯定地摇摇头:“不是。”
  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两个人,谈什么真心。
  更何况是有仇怨关系的对家,又更何况是缺乏安全感、不易相信别人的奚斐然。
  那按在他胃上的小手,以及地下室里紧张到掉眼泪的表现,都是因为奚斐然关心他自己,而不是关心他滕时。
  ——如果不帮滕时按着胃,滕时会不会生气,之后会不会不对我好、欺负我?
  ——如果滕时死在地下室里,那我会不会无家可归?
  这才是奚斐然内心深处最真实潜意识,这一点,或许连奚斐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滕时看得非常明白。
  奚斐然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对他付出真心,好在自己也不图这个。
  滕时心想,好人做到底,把他养大成一个心正常的成年人,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与此同时,学校。
  正坐在四年级二班教室里最后一排的奚斐然正看着窗外发呆,忽然一个纸团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奚斐然把纸团捡起来展开,前面几排顿时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偷笑。
 
 
第42章 霸凌
  “喂,小矮子,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一屁股坐到了奚斐然的桌子上,“我们学校不好进,你什么来头?”
  他的屁股正要压住了奚斐然书本的一角,奚斐然看着被压皱的书本微微皱眉,但心想着自己刚上学一周,要和同学友好相处,于是忍住了。
  “我从南方过来。”他道。
  男孩嗤笑起来,周围的几个男生也跟着窃笑。
  刚才朝奚斐然扔纸团的瘦子讽刺道:“谁想知道你老家是哪的,超哥是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听不懂人话吗。”
  奚斐然烦得要命,从他来的第一天起,班里以叫马超的小胖子为首的小团体就在找他麻烦。
  其实也怪自己太傻,刚上学第一天,他怕自己年龄小,被周围比他大两岁的同学们看不起,所以故意在课堂上一个劲儿举手回答问题。
  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举动,让班里的同学都开始讨厌他。
  没有人喜欢积极份子,尤其是这个积极分子年龄比他们都小,还深受老师照顾。
  奚斐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踩了第一个雷。
  “我看见他刚入学的时候,是高三的祁南槿给他办的入学手续。”有人在一旁说。
  坐在他桌上的马超问:“祁南槿是你什么人?”
  祁家在崇景还是有实力的,如果奚斐然和祁家有关系,那还是不要轻易动的好。
  奚斐然忍住烦躁:“他是我远房表哥。”
  之前他和祁南槿商量好了,他的身份特殊,为了不给滕时带来麻烦,不要告诉别人他被滕时收养的事情。
  甚至在外人面前可以装作不认识滕时,如果有人问,就说自己是祁南槿家的远房亲戚。
  “远房啊?”周围窃笑一片,既然是远房,多半就是穷亲戚了,之前根本没有人听说过祁南槿有这个亲戚。
  在学校这个排外又势力的微型小社会里,奚斐然轻易的暴露了自己没有靠山的事实,又犯了第二个错误。
  “你和祁南槿长得没有半点一样的地方,这远房得有多远?别是八杆子打不着,死皮赖脸的往人家身上蹭呢。”
  奚斐然忍无可忍,站起来:“借过,我要去厕所。”
  马超从他桌上跳下来,往过道里一杵,双手叉腰坏笑:“你去呗。”
  他长得又高又胖,往那一站把整条路都堵死了。
  奚斐然知道他故意找麻烦,心说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扭头就要走另一条路,却忽的被人在脚底下绊了一下,人扑通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身后哄笑声一片。
  奚斐然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拳头攥紧。
  就在这时,上课铃忽然响了,数学老师走了进来:“都回座位了,上课了,后面的干嘛呢围在那?”
  周围人一哄而散,奚斐然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座位上。
  老师:“这节课咱们做个小测,班长来,帮我把卷子发给每列第一个,往后传。”
  教室里顿时传来一片“啊?”的倒吸凉气声。
  “啊什么啊,把课本都收起来。”
  老师卷起教案在桌上敲了两下,忽然发现自己没带水杯:“拿到卷子就开始写吧,别交头接耳,我去办公室取个水杯。”
  老师离开教室,刷拉拉的传卷子声音响起。
  奚斐然坐在最后一排。
  卷子从前排往后传,传到奚斐然前排的女生,她忽的回过头来,有些同情地看了奚斐然一眼:“没了。”
  奚斐然伸头看去,只看到坐在坐前面的马超和他周围的男生们正在窃笑。
  一看就知道卷子是被他们扣下了。
  心里的烦躁翻涌,奚斐然咬牙站了起来。
  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找他们要,去了也只是被捉弄,于是打算直接去办公室再要一份。
  在经过马超他们的时候奚斐然分外留心,防止他们伸脚绊自己。
  不过这次这几位倒是没使坏,奚斐然心里稍松,却忽的听的旁边一声很小的咳嗽。
  夹杂在咳嗽里的是一声窃笑:“孤儿。”
  仿佛被雷劈了,奚斐然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四周响起一片低低的哄笑,每个人都仿佛只是旁观者,每个人又仿佛都置身其中。
  “前两天我们在办公室的档案里看到了,你的父母那栏都是空白,”马超捂嘴笑,一双小眼睛眯起来,“别是死了吧。”
  他话还没说完,奚斐然已经猛地扑过去一把揪住了马超的领子。
  后者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力气比奚斐然大了一倍:“小矮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呢?”老师拿着水杯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见奚斐然背对着门口站在走廊里,“奚斐然?你站在那干什么?”
  奚斐然双眼通红,拳头上青筋都崩了出来。
  桌子上放着笔,愤怒在胸口里躁动,奚斐然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把桌上的笔狠狠刺进马超的眼睛。
  但是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会再次被定义为“心问题严重,具有攻击性”,还会给滕时和祁南槿带来极大的麻烦。
  马超挑衅地微笑着,似乎笃定奚斐然不会下手。
  老师:“奚斐然?”
  奚斐然死死盯着马超,许久,终于松开了他,强忍着情绪回过头来:“不好意思老师,我少了一张卷子。”
  ***
  “阿时,你真的不要再休息一两天再上学吗。”
  祁南槿和滕时一起沿着学校的中心大道往里走,祁南槿肩上还背着滕时的书包。
  “反正你竞赛那么厉害,保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来学校其实都无所谓。”
  道路两旁都是梧桐树,滕时校服外穿着白色羽绒服,容颜俊美,即便是衣服这么厚依旧能看出腰细腿长的体态,随便一走都是像是偶像剧男主。
  “在医院躺的都要长毛了,在家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来学校沾沾人气儿。”滕时说。
  “也是,”祁南槿又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阿时,你说当时你听到院长用J国话给一个叫森先生的打电话,提到了脑电波什么的,我按照你说的把福利院的那些仪器带回去了一台让人检测,确实发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什么?”
  “那些电击仪器其实是脑电波检测仪,而且是联网的,一旦启动开关,就会自动扫描实验体的脑电波数据,传输到云端。”
  滕时皱眉:“也就是说我的大脑数据也被传输走了。”
  祁南槿神色严肃,微微点头。
  滕时深呼一口气:“数据收取方是谁?”
  “查不到,当天那个云端数据库就注入病毒紧急毁掉了,对方非常谨慎,我让人去查了森先生这个名字,但是J国叫这个的博士太多了,只怕是大海捞针。”
  根据当时听到的电话内容,对方收集脑电波数据,是为了从中筛找出有特殊天分的孩子,然后运送到J国做研究。
  滕时倒是不担心有人有胆子敢来抓自己,他只是在想那些被运走的孩子,这一世,还有上一世,那些孩子在J国经历了什么,自己梦到的那个“十七”,会不会也在其中……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起十七,滕时就会想到奚斐然。
  “奚斐然呢,”滕时问祁南槿,“我想见见他。”
  瑞斯利安大得吓人,从小学走到高中部至少要二十分钟。
  奚斐然收到消息后一路狂奔小跑来到学校的小花园里。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花园里没有什么人。
  深秋入冬的天气下湖水都结冰了,两只黑天鹅站在湖边的岸上休憩,旁边的草丛里有三只灰色毛绒绒的小天鹅,正在父母周围玩闹。
  奚斐然远远的就看到滕时坐在亭子里,往湖那边看着。
  一周不见,滕时瘦了。
  见到滕时的一瞬间,奚斐然心里一直高高悬着的什么东西仿佛一下子落了地,竟然有点眼圈发红,撒腿跑过去: “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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