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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穿越重生)——醉灯

时间:2025-01-16 10:01:07  作者:醉灯
  啪!——
  琴弓崩断,音乐戛然而止。
  蒋洲成微微喘息着睁开眼,低头看向手中的断弓,顿了两秒,像是丢垃圾一样扔到一边:“啧。”
  太脆弱了。
  身体里的躁动逐渐安静下来,在极致的疯癫中他有那么一刻到达了顶峰,但是太短了。
  蒋洲成的眼神阴鸷冷淡,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只觉得血管里的余韵还在翻滚着,渴求着更多的刺激。
  这些不够,远远不够。
  他需要的是一种更加坚韧的东西,能够被他撕扯到极致还不会摧毁的完美的、美丽的东西。
  叮咚。
  忽的,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蒋洲成微微一愣,今天父亲不在,应该没有客人会忽然拜访。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
  不知道为什么,蒋洲成的眼底轻微的一抽,仿佛感知到了某种预兆。
  侍从从远处跑过来,蒋洲成一摆手:“你离开这里,我去开。”
  侍从求之不得,赶紧跑了。
  蒋洲成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向门口,在手指握到门把手的一刹那,脸上瞬间露出了阳光的笑意,拉开门:“哪位?”
  门外,滕时站在台阶下,抬起头。
  蒋洲成整个人瞬间呆住,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滕时穿着一身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暖白色的毛衣,衬得他的皮肤仿佛初冬的雪一样白,眉眼仿佛墨色晕开,乌黑浓长的睫毛上仿佛还带着被哈气蒸熏的湿润,看人的时候却淡漠得像是冬日冰封的湖,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我可以进来吗?”滕时看着蒋洲成淡淡地问。
  蒋洲成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金蛋砸中了,又像是一只黄鼠狼看着小鸡来到了自家门前,心想事成的激动感让他从后脊梁冒起一股战栗。
  “可以可以,请进吧滕少。”蒋洲成微笑着拉开门,“外面冷,想喝什么,热茶还是咖啡?”
  滕时走了进来,摘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蒋少爷还记得我?”
  “虽然咱们只在温泉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毕竟我父亲和令尊有生意上的往来,”蒋洲成微笑着递给他一杯茶,“自然是认得的。”
  滕时微微一笑:“认得就好。”
  下一秒,滕时猛地挥起一拳,把蒋洲成揍翻在地!
  哗啦!
  蒋洲成手里的茶杯摔了个粉碎,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他震惊地翻过身,然而还没等爬起来,滕时又一脚踹在他胸口!
  这一脚真的是极重,蒋洲成整个人被踹得往后滑了好远。
  “滕少爷……”蒋洲成感觉自己胸口的骨头都要被踢断了,脸色煞白地捂住剧痛的胸口艰难地想要爬起来,面露惊恐,“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滕时走过去,重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我有个有意思的东西,想要请蒋少爷看看。”
  蒋洲成被滕时死死踩在地上,看着滕时从怀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在滕家的工厂里,一个员工打扮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飞快地打开了热反应仪器的侧面开口,向里面看了看,又飞快的关上了。
  “这是什么?”蒋洲成喘息着问,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解和委屈,“他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如果是上一世,滕时一定会因为蒋洲成那精湛的演技而对自己产生动摇和怀疑,但是现在的他只觉得可笑,真想把蒋洲成那张虚伪的面皮撕碎。
  “你想办法删掉了你的手下往祁家的热反应仪器里加料的那部分监控,”滕时弯下腰,语气平缓,容颜冰冷,脚尖微微用力,“但是却忘了删掉他在作案之前,踩点时候的监控。”
  蒋洲成的瞳孔终于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滕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这个时候的你,还是太嫩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时候?
  蒋洲成摇头,慌乱又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滕少,能不能先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唔!”
  他话音未落,滕时的脚尖已经狠狠在他的肋骨上碾了下去。
  蒋洲成闷哼一声,痛苦地抓住了滕时的脚腕,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
  “通过挑拨我和周围人的关系,让我成为一座孤岛,”滕时眯起眼睛。
  “让我猜猜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装作偶遇,或者干脆和我上同一个学校,逐渐接近我,在我一个个失去所有的朋友之后,出现在我身边陪着我,让我在最脆弱的时候失去戒心,然后你再彻底掌控我,对吗?”
  蒋洲成的眼底猛然一缩,一种暗色阴鸷甚至来不及藏,猛然盖住了那些伪装出来的惊恐,死死地盯着滕时。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超自然的事情存在,蒋洲成几乎以为滕时会读心!
  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这些想法都只是雏形的时候,他竟然找上了门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滕少等等……”那阴鸷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蒋洲成哭笑不得地笑了起来,“你难道以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不成,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做出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滕时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蒋洲成忽的感觉一股恶寒自骨头缝里而起,那是一种被看透的恐慌感,滕时那双冰湖一样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凝视。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滕时一字一顿地说,“你自己也知道。”
  上辈子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蒋洲成这种变态。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蒋洲成真的是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对自己的占有欲。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解。
  自己上辈子起初对蒋洲成完全没有戒心,就算是后期察觉到他不对劲,也因为家教和顾及他的面子而没有跟蒋洲成撕破脸。
  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坚定地让他“滚”,一味的容忍和友好,才让蒋洲成一步步得寸进尺,直到最后几乎将自己吞噬掉。
  这辈子不可能了。
  滕时微微眯起眼睛。
  这次他要让少年蒋洲成从一开始就吓破胆,死了这条心。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今天就把蒋洲成打废。
 
 
第50章 你完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滕时一字一顿地说,“你自己也知道。”
  蒋洲成躺在地上喘息着,他的胸口被滕时重重地踩着,狼狈得毫无颜面。
  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滕时鄙夷又淡漠的眼神,那下颌的线条而流畅,再向下,突出的喉结清晰而脆弱,颈部的皮肤因为过分白皙,甚至能看到颈部的静脉血管泛出的微蓝。
  不知道为什么,蒋洲成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从身体最深处翻涌起来。
  从未有过的莫大的刺激从被踩住的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兴奋得几乎发颤。
  “哈。”他忽的笑出了了声。
  滕时的眉头皱起来。
  仿佛一层面具被撕碎,蒋洲成的眼睛发亮,紧紧盯着滕时:“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知道了也好,我就不用藏了。”
  滕时的脚尖狠狠往下一碾:“老实点,别犯-贱。”
  蒋洲成忽的用力攥住了滕时的脚腕。
  滕时一惊,猛地抽脚却发现蒋洲成用了十成的力道,根本抽不出来。
  滕时还以为他要反击,正要做出反应,下一秒,蒋洲成却吻上了他的鞋子。
  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雷劈了,眼前的一幕变态得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蒋洲成痴迷的亲吻着他的鞋子,从鞋尖亲吻到鞋面,整个人的身子逐渐坐起来,一直向上,另一只手撩起他的裤脚,猝然亲吻上他白皙的脚踝。
  唇碰到皮肤的一刹那,滕时就像是被烫了一样猛然惊醒,一脚往蒋洲成的脸上踹去!
  “滚开!!”
  蒋洲成猛地侧头躲开,滕时怒不可遏,抓起一旁桌上的花瓶照着蒋洲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
  咣!哗啦!
  十几分钟后,蒋洲成满身狼狈,白色毛衣上被踹了无数个脚印,袖子都被扯开了线,眼角还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往下滴血,躲在沙发后面,扶着沙发背喘气。
  滕时站在房间当中,比他稍微好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事,左肩上的伤口刚才被蒋洲成用小提琴砸了一下,现在还在钻心的疼,捂着肩膀脸色苍白。
  周围简直没法看,钢琴都被砸烂了一个角,地上全是玻璃渣子碎屑,酒架倒了一半,轩尼诗混合着茅台撒了一地。
  “少爷!”侍从从后院赶来,见此情景差点没疯了,“我去给老爷打电话!”
  蒋洲成猛然回头,眼神可怕:“你敢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侍从瞬间僵直在原地。
  “滚!”
  侍从慌不择路地滚了。
  “滕时,”蒋洲成也不假惺惺的叫滕少了,直接直呼其名,擦了一下嘴角笑起来,那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邪气,“咱们休战吧。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滕时充耳不闻左右环顾,目标锁定了一旁的摆件。
  “所以你今天上午去约翰哈德森家做客,不会也是因为我吧,”蒋洲成笑起来,“想要用哈德森替代掉蒋家?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看我们会不会允许那个老家伙真的把推进器做出来……”
  话音未落,摆件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蒋洲成侧头闪过,忽的手一撑沙发越过来扑向滕时,滕时一拳照着他的鼻子抡过去。
  那一拳其实很有点技巧性在里面,一般人根本躲不过去,但是滕时左肩疼的厉害,动作稍微慢了点,蒋洲成就是瞅准这个时机,瞬间躲过,反手抓住滕时的胳膊猛地一拧,一膝盖顶在了滕时的胃上。
  “唔!”滕时痛的整个人猛地弯下了腰,他昨晚刚刚胃疼过,哪里经得住这么重撞。
  蒋洲成顺势把他的往下一带,整个人登时压在了他身上。
  “抓住了。”蒋洲成死死压着滕时的腿,右手抓住他两条胳膊猛地抬到头顶,左手在他胃上轻轻按了按,笑着问,“这儿这么脆弱呢?我轻轻撞一下你就疼成这样。”
  滕时猛地挣扎起来,蒋洲成神色一暗,忽的用力在滕时的上腹狠狠按了下去。
  那一下真的是太疼了,滕时猛地仰起头“呃!”的叫了出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嘘嘘嘘我错了我错了,疼了是不是?”蒋洲成一副心疼坏了样子,手指又在滕时的胃部揉按起来,“揉揉就不疼了。”
  滕时痛的眼前发黑,额头上冷汗都溢了出来,强忍着疼痛咬牙:“别动我……”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诱惑了。
  俊美的容颜满是痛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眸子却依旧冰冷如霜,仿佛永远不会弯折,清瘦的胸腹随着颤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衣服褶皱垂落的线条下,依稀可以分辨出狭窄的腰线。
  倔强但脆弱、强大又惹人怜惜。
  蒋洲成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乎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这简直是他梦中的场景,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别那么抗拒嘛滕时,”蒋洲成压住急促的呼吸,对滕时撒娇,“你对别人都挺好的,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呢?你就把我当成是奚家的那个小孩,多容忍我些嘛。”
  滕时猛地看向他。
  蒋洲成的笑意顿时加深:“对,没错,我知道是你把他救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想对他怎么样,我只是好奇,你们现在的关系好吗?他知不知道你们滕家才是杀死他父母的真正幕后黑手?”
  滕时忍痛侧头不说话。
  “你为什么会收养他?,”蒋洲成几乎贴在滕时的脸上,手指在他的胃上压下去又抬起:“是你自己想要收养,还是你爸逼你的?估计是后者吧。你不要介意,滕叔叔和我的思维方式很一致,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胃部被一按一按的戳动,一会儿松一会儿紧,比一直疼着更难受,几乎是一种缓慢的酷刑。
  “呃……”滕时绝美的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剧烈喘息地想要挣扎,双腿也蜷起来:“你……别……嗯!……”
  “滕叔叔真的是个天才,让你养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让你以为自己可以用温情感染他,但是最后,他一定会在你身边爆-炸。”
  蒋洲成怜爱地看着滕时,手上动作不断:“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的大爱可以让他忘掉杀父杀母之仇吧,那是世间最大的痛苦,没有任何情感能抵消,一旦经历了,人就坏了。”
  滕时痛的浑身几乎都被冷汗浸透了,在这种慢性的折磨下,他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有种接近破碎的,让人心颤的美感。
  蒋洲成浑身发麻,他真的太喜欢滕时了,每一个反应都让他欲罢不能。
  怎么会有人能完美的踩中他所有的苏点。
  第一眼相遇,他只是被那背影腰线蛊住了,甚至那天从温泉回来做梦都是滕时,从那时起他就确定自己一定要拥有他。
  而现在,他更坚定了这个想法,滕时简直就像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好像解……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变态了……”滕时低声说。
  他的声音非常虚弱,虚弱得像是即将要断掉,但即便这样,依旧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蒋洲成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忽的跳了跳。
  “你说的对,失去父母,可以让人坏掉……那如果是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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