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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也能生蛇蛋吗(穿越重生)——冰醉豆花

时间:2025-01-16 10:19:31  作者:冰醉豆花
  见他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不耐烦的迹象,人鱼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人类?”
  在撒琉喀眼中,这种上半身和自己相似,但全身更像没毛猴子的动物除了能够说话和丛林里其他的动物并无区别。
  他甚至都没有进化出攻击性的器、官,比普通猎物更好杀。
  想到这里,撒琉喀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虹膜如同所有冷血动物一样左左右翕张,只有中间一线细细的竖瞳隐藏其中。
  忽地,他用很冷地眼神在所谓的‘人类’身上游走。
  似乎在酝酿如何不留痕迹地弄死这只一醒来就盯着自己储备粮看的猴子。
  突然余光一瞥,撒琉喀又想到什么,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动手都需要考虑一尾储备粮的感受了?
  ——难道就因为,这蠢货是自己亲缘上的的表哥?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好比一枚刀尖在白布上划破条口子,越来越多的恶念破沿着破口处涌出。
  紧接着司霖就感觉到熟悉的视线如同活物一般在自己身上蜿蜒爬行,不用看,他也知道答案。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来自撒琉喀的目光。
  这次,人鱼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先入为主。
  他伸出跟手指指向树上,继而不紧不慢地开口:“撒琉喀,他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这次人鱼用的也是肯定的语气。
  “那又如何。”少年冷冷回应,嗓音低沉。
  冷静,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表哥,又有什么理由再妄想动摇自己。
  人鱼抹了一把脸,用坦荡的眼神看他:“所以那人刚刚只夸了我,没有夸你,惹得你不高兴了?”
  撒琉喀试想过许多个借口和理由,全然没有想到对方会将事实编排成这样。
  也是,蠢货到头来还是个蠢货。
  他简直要气笑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和这样脑回路清奇的人鱼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
  见少年面色稍霁,司霖意识到自己找准了问题的关键。
  他走到撒琉喀身边,故作轻松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对方的胸膛:“夸我可不就是夸你嘛,都是一家人,优秀的基因一脉传承、有目共睹。”
  撒琉喀:“......”
  “表哥。”人身蛇尾的少年平视人鱼,他沉声道:“过来。”
  人鱼的神经被这一声低唤“啪”地绷紧,他不明白撒琉喀叫自己的目的为何,只是觉得一颗心毫无征兆地悬起。
  该不会.....是自己吹嘘过头,说漏嘴了什么吧?
  他一眼不眨地回望对方,顶着汗涔涔的额头乖顺地上前。
  树影下,撒琉喀脸色稍缓,似乎被对方听话的行为取悦到。
  司霖见状一颗噗通乱跳的心脏总算平复,怎料下一秒,整个人被少年一把揽过。撒琉喀的双臂紧紧焊死在他的身侧,冰凉的吐息喷薄在头顶,司霖无法从对方的行为中判断出任何喜恶,骤然生出一种被巨大恐慌笼罩的恐惧。
  他的视线虚晃,不久前重重美好的景象仿若幻觉。
  “表哥,咱们优秀的基因一脉传承、有目共睹。”少年的声线鬼魅一般萦绕在人鱼耳畔:“这都是你说的,对吧?”
  司霖卡顿了一下,只觉得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
  “对.....是我说的。”
  事已至此,他几乎已经确信撒琉喀肯定想起了什么。
  否则,为什么揪着自己的话头不依不饶。
  种种行为看来,他分明......是要主动逼迫自己就范!
  想清楚这一点的过程不过几秒钟,司霖却觉得撒琉喀言语间的停顿用了很久,久到不断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将额前的碎发濡湿,又一点点垂下半掩住他恐惧不安的双眼。
  下一刻,他眼前的碎发被少年冰凉的手指拨开。
  司霖听见那人附在他耳边幽幽地呼出口气。
  紧接着,那人的声音悄然传来:“既然这样,烦请表哥帮忙完成我之前没有做完的事。”
  “替我——杀了他。”
 
 
第18章 
  人类少年还挂在树上奄奄一息,司霖本就算不上淡定的外表下,血液正以某种发疯的速度上涌到耳朵里,仿佛能听清所到之处冲刷每一根血管的声音。
  比起请求,撒琉喀的语气更像是威胁。
  司霖实在不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越是迟疑撒琉喀眉头越是厌烦地皱起。
  少年黑脸时浑身上下散发出远超年龄的成熟冷漠,他的手指顺势而下眼看很快就要扼住对方的咽喉——留给人鱼的时间不多了。
  之前的狼群也好,这次的溺水猴子也是,接二连三的变故都和人鱼有关。
  归根到底,撒琉喀并不喜欢这种对生杀大权失去掌控的感觉。
  又或者说,他厌恶那种因为对方两三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溃然败下阵来的......无力感。
  撒琉喀心中猝然鼓动出极尽扭曲的暴虐,当下,他在意的只有一点:
  这条口口声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鱼,自己的表哥。
  ——到底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去除掉,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做得到最好,要是做不到.....
  想到这里,少年胸口被决堤而来的躁怒倒灌,拿捏住对方的手抑制不住地僵硬。
  他的耐心告罄,人鱼终于有了回应。
  “撒琉喀,这个人类......可以死。”
  这话说的,司霖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后他明显地感知到撒琉喀的手臂有一瞬的颤抖,这突如其来的颤抖反倒让他觉得事情尚有一丝转机。
  司霖反握住落在撒琉喀落在自己颈侧的手掌,继续说:“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他不仅能听懂语言,还能和你我交流?”
  “是和你交流。”撒琉喀垂着眼补充。
  司霖沉默了一瞬,跳过这个插曲继续编造:“据我所知人类是群居的物种,你看他身上的皮裙、腰间的匕首,很明显这个人类拥有自己的族群,而语言和文字往往都是这种族群用来沟通和传承的必要手段。”
  “那又如何?”撒琉喀冷漠地说,并不认为多出一群没毛的猴子就能改变那人死亡的命运。
  只见人鱼眸中一亮,手上回握得更紧,他的手太过温热,撒琉喀垂着眼睫,舍不得躲开。
  然后他听见司霖兴致勃勃的语调。
  那是一种极其生动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
  “找到那些记录和传承,说不定就能找到撒琉喀你失忆的原由。”
  “还有那些丢掉的记忆,不是么?”
  人鱼的声音清朗温润,像是最清冽的泉水一般擦过他的耳膜。
  迎面而来的还有司霖无声的期待,然后撒琉喀不自禁滚动了喉头。
  —— 将对方瞳孔撑满的,别无他物,有且仅有自己。
  忽地,少年心中那些狰狞丑陋的暴虐和戾气再度就被涤荡了个干干净净。
  撒琉喀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差点就要被对方眼眸里游弋着的星火燎到,又觉得自己仿佛听见山涧里千万丛繁花齐绽时倾泻而出的肃鸣。
  “撒琉喀,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司霖直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虽然存了点私心但如果能说服撒琉喀事情就会朝最好的方向发展。
  “好。”
  回答他的是少年冷静无比的声音。
  话音刚落,撒琉喀便感受到手掌上骤然消失的温热,这种稍纵即逝的落空感让他略感不适。
  目视着人鱼欢欣鼓舞的笑脸,撒琉喀心中再度生出一种无法忽略的古怪情绪,他将人鱼说过的话囫囵在嘴边、反复咂摸。
  毫无预兆地,少年的脸庞再度紧绷。
  再度开口时,他的语气已经恢复成之前的冷声冷气。
  “你很了解他? ”
  司霖还没来得及把人从树上弄下来,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放眼当下,撒琉喀冷不防的质问对象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这一刻,人鱼突然汗颜于自己的疏忽只顾着说服撒琉喀留人性命,不自觉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不等他回答,少年不依不饶:“我是指,表哥身为人鱼,似乎十分了解......人类?”
  这幽幽的一问差点吓得司霖没能稳住身形。
  他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弟看似容易糊弄,实则非常擅长捉住一些细枝末节的疏漏。到底还是保留野兽敏锐警觉的丛林之主,不是自己这样读过十几年书的大学生几下嘴皮子功夫就能应对的。
  好就好在司霖似乎习惯了这种横空而出的试探,俗话说一句谎话背后需要用更多的谎话来圆。
  从一开始谎称和撒琉喀攀附血缘开始,就注定了往后的种种无奈。
  “是个嘛,”司霖干笑两声,头脑里刮起一阵飓风,比起他期末考试交卷之前的挣扎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别就是,大学生挂科可以补考,但是惹怒了丛林之主却不一定能够有命重开。
  他心里有鬼,又在撒琉喀眉头蹙紧的视线碾压中,竟然两眼一闭、猛叹一口气:“这些关于人类的传言都是一个叫爱丽儿的同族告诉我的。”
  “爱丽儿?”
  “是......是的。”
  “那是谁?和你了解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司霖看撒琉喀半信半疑的样子一边感谢迪士尼爸爸,一边添油加醋地讲述着删减版本的《海的女儿》,最后他暗自揣摩着少年眼底略过的光影,清了清喉咙,得出个主观色彩十分偏颇的结论。
  “人类这种生物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愚蠢一度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我的意思是,即便他们有幸获得人鱼的青睐却改不了这个种族骨子里的劣根性。”
  到最后司霖不禁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他一边在心中暗自唾弃仍不忘顺着撒琉喀的意思来:“如果不是有望帮表弟你找回记忆,那人的性命确实没有必要留。”
  司霖违背了良心,又言不由衷地讲了一大堆话。
  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用眼神征询撒琉喀的意思。
  撒琉喀:“你——”
  这种若有所指的停顿害得人鱼大气也不敢喘,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也是,用脚哦不用尾巴想也知道,给丛林之主讲这种哄三岁小孩睡觉的童话故事无异于自讨苦吃。
  司霖心头咚地一跳,悔恨得差点把嘴唇都咬破了。
  下一秒,却见撒琉喀目露鄙夷地睇了一眼人类的方向,颔首表示赞同。
  “说的很对。”
  司霖:“......”
  没来由地,他觉得自己这个‘不谙世事’的表弟学坏了。突然又想起自己才是谎话连篇的那个,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在这一页顺利地揭过去了,这次他总算放心大胆地回到树旁,将人救下。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撒琉喀眯着眼,脸侧的咬肌绷了一瞬。
  其他信息不置可否,但有一处人鱼说得的确没错。
  那个昏迷人类极有可能和自己的往事存在某种关联。
  不仅仅是语言,还有其他线索。
  ——自司霖将人扛到岸上起,他就在对方腰侧的匕首上闻到了,
  一股独属自己的微弱气息。
  *
  洞穴内,昏迷已久的人类少年总算醒来。
  这次,映入他眼帘的世界并未翻转,而粗粝的石壁和浑身上下的剧痛也无不在提醒他:
  所以他并没有死。
  眼前,也不是无垢之地。
  阿莱刚刚睁开的双眼突然黯淡下来,他呼吸一滞,痛心疾首:
  那他之前看到的神迹呢?
  冲着自己奔来的美人......难道也是幻觉?
  阿莱一脸的难以置信,一时间无法判断自己获救到底算不算得上好事。
  不远处,刚到洞口的司霖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概也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幕。
  他想象过这人获救之后或欣喜或感动的画面,从这位脸上,自己居然品出了一味劫后余生的.....后悔和迷茫。
  “你醒啦。”撒琉喀不进来,司霖决定自己首先探探虚实。
  闻声,蜜棕色皮肤的少年先是猛地抬头望来。
  他的表情一开始还因为司霖的鱼尾显得尤为吃惊,在看清来者的长相后,短愣了一下,之后倒像是见着了同族一样,咧出个无比热情的笑。
  “这位美人,谢谢你救了我......”
  司霖:?
  正常人类看到人鱼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震惊吗?
  有一说一,这句开场白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等他反应过来相同的一句话自己不久前在给撒琉喀转述“爱丽儿语录”的时候才说过的时候,司霖莫名其妙地乱了阵脚,竖起耳朵小心留意洞穴以外的响动,生出一种编故事不成现场被抓包的糟心感。
  好在,少年错乱的神经突然归位,又见他没事人一样猛坐起,在身上上下翻找。
  司霖斟酌着问道:“你在找什么?”
  正想要问问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干草上的少年一下子站起来,环视一圈,慌慌张张到口不择言:“我蛋呢?”
  眼见对方下一步要准备掀开自己的皮裙了,司霖:“......”
  突然就想要收回对于这片丛林钟毓神秀的赞美,但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眼中的慌乱不假,此蛋非彼蛋,只是将这人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除了随身的衣物和匕首,再无其他。
  担心对方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司霖连忙道出事实。
  未想,少年只是站在原地顿了一两秒,原本脸上那些惊慌和担忧犹如倒放的慢镜头一样被缓缓收回,随后重新坐好,略有些泄气地看向人鱼:“既然丢了,那实在是没办法在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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