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人鱼也能生蛇蛋吗(穿越重生)——冰醉豆花

时间:2025-01-16 10:19:31  作者:冰醉豆花
  司霖:“......”
  直到德珂的身影彻底消失,他这才察觉自己的脊背一片湿冷,俨然被撒琉喀莫名暴走的瞬间给吓出了浑身冷汗。
  即便罪魁祸首遁走,撒琉喀仍用视线死死注视着他。
  司霖抿着唇沉默沉默了一会,才把话说开:“撒琉喀,我并不喜欢他,真的。”
  但话音落下,对方仍锲而不舍地用阴冷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描摹。
  “.....我该怎么办?”
  少年之前的问询声从脑海中乍现的刹那,司霖被他阴鸷而缱绻的尾音激得全身一阵战栗,大脑一下子开了锅,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仿佛从撒琉喀近乎绝望的问询中窥探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
  好似那一声声瘆人的逼问都是对方‘雏鸟情节’的映射。
  释然之后,司霖原准备再多解释两句,对上那双晦暗的幽瞳,内脏悚然一紧,酝酿了许久的宽慰又被憋回到肚中去。
  恍惚间,他似乎又心领神会:
  撒琉喀想听的,显然不是自己准备的那些......
  那对方真正想听的又是什么呢?
  人鱼不知该再如何开口哄自己这位表弟之时,人身蛇尾的少年再度脸色骤白,虚晃一下。
  司霖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将对方搀住,怎想被反手挥开。
  沉默之余,撒琉喀把说话声放得十分低缓:“在想什么——”
  “是那头黑豹吗?”
  “还是那个人身上那些让表哥挪不开眼的......线条?”
  竟是一句赛一句的刺耳。
  司霖听着听着,差点被气笑了,感情自己说得全部白费口舌了是吧,到头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是他自己。
  下一秒,又听少年语气更加恶劣:“和那个叫阿莱的少年相比,原来真正能够入得表哥眼的是这一款,怪不得当初一口一句不会找伴侣,原来只是因为不够‘喜欢’。”
  到最后,在人鱼的忍耐程度即将突破阈值的瞬间,撒琉喀冷笑一声。
  “倒是前两次头疼之后真让我想起来点什么。”
  此话一出,司霖太阳穴重重一跳,背脊悚然发凉,心跳声也突然卡住:
  怎么可能——
  难怪撒琉喀今天说话各种颠三倒四,断章取义,莫非他真的想起什么?
  是想起人鱼献唱的传统,还是觉察到自己说谎的真相?!
  又或是,把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如此一来,对方之前那些凶煞到几乎扭曲的视线,疑似吃人不吐骨头的低气压......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空旷的湖边忽然响起撒琉喀话音出口前的吐气声。
  人鱼倒吸了一口冷气,万万没有想到死到临头上一秒还是那只黑豹,下一秒竟然换做了自己。
  “放松点,我想起来的不是别的只是关于表哥同族的一些趣事,”撒琉喀捂住痛感犹存的额头,眼神望向人鱼时黏着无限戏谑和探究。
  “传闻中再清纯不谙世事的人鱼,也改变不了”
  “——重.欲.的本能。”
  下一瞬,少年眼底那些对于他‘无法忽视黑豹美.好.肉.体’的讥讽和嘲笑倾泻而来,像是昭然若揭,更像是无声的问询:表哥,难道你不是吗?
  脑海里“轰”的一声,司霖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的指尖深陷入掌心,明明设想过数种最差的结果,却没想到等来的事一句骇人听闻的抹黑。
  喉头涌起一阵腥甜,司霖耳根一麻,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他说:“撒琉喀,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想的什么吗?”
  不等对方回答,人鱼竭力从松懈的蛇尾中挣脱,却没有半点退缩或躲避的意思是,只见他笔直挺拔地杵在撒琉喀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
  下一刻,撒琉喀感觉人鱼明明是在仰视自己,却给他一种被俯视的错觉。
  更有一种未曾体验过的......紧张。
  因为这种‘紧张感’连带他呼吸时,都能察觉到自己颈骨连带周围那层薄薄皮.肉.之间的缩.张/和抽.动。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表哥说:
  “那个时候我一度很羡慕德珂那身线条十分流畅的肌肉,幻想自己也能有黑豹一样的速度和爆发力。”
  司霖说到最后,心底压抑已久的酸楚、痛心还有委屈通通翻箱倒柜似的倾泻而出,变成颤抖不堪的声线:“我想自己有有朝一日能够强大到不需要撒琉喀你的保护,也能够有可能
  ......去保护你。”
  话音落下,人鱼眼中有细碎的泪光闪动,撒琉喀肉眼可见地僵住一瞬。
  脑海那些更恶劣、乖张的声音悄然消失。
  也不知道是否由于此番强烈的震撼,少年心中的狂躁犹如被篝火加热之后冷热空气的拉扯,变得愈发扭曲和变形。那些蛰伏在躯体里燥郁感狂卷而至,叫嚣一声盖过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身体的桎梏奔涌而出......
  冷血动物胸膛中从来都冷沁到结霜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硕大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无声息地土崩瓦解。
  *
  撒琉喀将自己从那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中剥离出来的过程大概用了很久,久到他等视线恢复清明看到眼前空无一物之后再度变得烦躁不堪。
  视野中,他寻不到人鱼的踪迹。
  吐息间,他只能捕捉对方残留的气味。
  比起那人围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表弟”的时候......淡了不知道多少倍。
  夜色中,葱茏的树木重叠成幽暗不详的鬼影。
  撒琉喀看着空荡荡的一幕,唇线仍像平常一样抿紧。
  刹那间,少年轻垂在蛇尾左侧的手指骤然发力,直到从飞溅的血.肉中拔下一整块鳞片,撒琉喀看似漠然的神情才有了狰狞的裂痕。
  鳞片缺失处的痛感不会骗人。
  溅落到手臂上血液的温度也不会骗人。
  少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手中被生拔下来的鳞片,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他的人鱼,离开了自己。
  虽然,这种在黑夜里贸然离开的举动——简直愚不可及!
  撒琉喀捏着鳞片,静默了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射向湖泊对面的密林深处。
  忽地,他转瞬一想,这次人鱼主动的离开无异率先违背诺言“彻底抛弃了自己”。
  对于这种无异于主动找死的行为,撒琉喀刹那间脸色更沉,又狠狠地将用以探索的目光收回。
  有这么一瞬,少年觉得自己先前出现裂缝的心口处被某种更割裂的不甘和怨恨填满,发誓无论密林中发生多么血腥诡异的一幕自己都会不为所动,甚至愿意打开五感的覆盖范畴,去见证这条抛弃自己的人鱼生命流逝前最惊恐的嘶喊。
  几乎在他下定决心的后一秒,
  丛林深处树冠晃动、飞鸟惊扰。
  “啊——”
  人鱼的惊呼如同被应验般穿林而过。
  电光火石间,湖畔空地上哪里还有撒琉喀的身影。
  林间的树叶都还未曾落到地面,口是心非的少年已经为自己编造好借口。
  “找死也不是现在!”
  撒琉喀的身形快若闪电,他的胸口某处狠颤了一下,
  在浓稠的黑夜中发出一道蹩脚至极的怒吼 :
  “更何况,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第32章 
  司霖拖着鱼尾在树林里瞎转了一会, 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撒琉喀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他。
  虽然经此一遭自己的谎言没被戳破,除了一些七零八碎的信息撒琉喀看似并没回想起太多,但司霖隐隐预感到危机——如果等自己这个‘表弟’什么都想起来的一天再跑只怕会更来不及。
  当真正走进树林之后,他又觉得无所适从。
  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 情急之下糊涂到忘记自己能够直接走水路。
  最令他意外的当属明明已经摸索进了树林, 真正发闷的却是胸口。
  夜风拂过林梢, 潮热的地气被吹散, 司霖却觉得阻塞在胸腔里的那口气始终散不开,尤其是他拖着鱼尾行进的速度实在太慢,慢得不正常。支棱的耳尖似乎在随时捕捉什么动静似的。
  人鱼很没出息地唾弃自己一把: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心思去想撒琉喀万一现在蜕皮怎么办。
  能怎么办?
  用那头黑豹的原话说,蛇类蜕皮是生长期的重中之重, 在蜕皮其间和之后的时间里尤其虚弱几乎无法抵挡任何外物的袭击。
  一想到虚弱的人换作撒琉喀......
  他的心脏突然间揪紧, 前行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整个人不着痕迹地想要回头看的同时,尾巴底下压着的那丛枯叶也跟着轻轻地,轻轻地,发出‘簌簌’的响声。
  人鱼没忍住自言自语:“他危不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动作却和这话恰巧相反, 身体几乎本能地调转方向。
  等察觉到自己已经掉头的时候, 司霖满脸呆滞。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以为自己真的是丛林之主的表哥?
  他想不明白,但折回的速度明显快过之前。
  快到,司霖仿佛压根儿就没留意过尾巴下的地面, 以致于在跌落进泥潭发出惊叫的瞬间,头脑倏地清醒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泥潭里摔个狗吃屎已经够倒霉了, 谁知目光一转就看见挡在自己眼前的漆黑蛇尾。
  视线再往上移,又对上一双沉晦阴鸷的眼睛,耳边是粗重的喘息, 而撒琉喀则是用一种极度割裂的眼神
  ——看向自己。
  那是一种即幽怨横生又杀死四溢的眼神。
  只是在看到人鱼浑身是泥,甚至还用鱼尾在泥潭中像模像样蛄蛹一下的瞬间,满腔怒火的撒琉喀也跟着语塞了。
  “天黑路滑,我正准备回去找你。”司霖自己都没想到,会被撞见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找我?”撒琉喀一点出手搭把劲儿的意思都没有,瞳孔再度紧缩:“表哥不是又要抛弃我吗?”
  话是这么说,人鱼头顶着头污泥一脸坦荡的样子看得他心烦,撒琉喀想要伸手去擦又将这种冲动压制住,下一秒耳畔就飘来了嗡嗡的碎念。
  音量不大,却叫五感本就灵敏的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生气差不多,抛弃不至于。”
  撒琉喀眯着眼睛,本就恹恹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
  司霖:“......”
  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表弟心眼小,脾气大,条件反射地就想哄,仿佛忘记最该有脾气的人是自己才对,但说出去的话显然已经收不回了。
  “再说我要是铁心要离开放着那么大片连着河流的湖泊不去,到树林里来做什么,也就是......听到这边有点什么动静才想着过来看看。”
  闻言,撒琉喀的眼球极具非人感地翕动了一瞬。
  事实上蛇类并不需要眨眼,少年只是想借用这种机械性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烦躁还有心虚。
  毕竟森林里最蠢笨的动物也不会因为逃窜而失足陷进泥潭。
  只是说一想到人鱼刚刚的话,他蹲下身,出口的声音多少有些不自然:“现在还气吗?”
  司霖:“.....”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问得,多少有些没分寸了。
  那些难听的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乍一对上撒琉喀直勾勾的视线,全然没有半点闪躲反倒尽显无畏,又或者说是.....无知。
  人鱼记忆中这人指着打啵儿的狒狒向自己提问的画面再度浮现,他一拍脑门,心说撒琉喀一个连喜欢是什么都弄不懂的‘失忆版’丛林之主即便是找回点什么零碎的回忆充其量也该是信息错乱导致胡说八道,连亲.嘴都不知道的人,要问他“重.欲”是个什么意思他答得上来吗?
  有的人天生就擅长说服自己,譬如司霖,譬如现在。
  想通之后本想安慰自己两句“童言无忌”一想到撒琉喀也不是个孩子了,突然转移话题:“ 撒琉喀,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
  自己只是摔进泥潭,油皮都没有蹭破。
  不应该啊。
  蹲在泥潭签收的身影忽然说一僵,随即猛地抬头看向说话者,只见人鱼自己都成了泥鳅却一脸担忧地看他。
  这一眼划过自己蛇尾的刹那,撒琉喀觉得原本毫无感觉的伤口处仿佛直接被人鱼的视线点燃,有一种比疼痛更加灼热难耐的感觉沿着他的神经末梢一点点蔓延。
  这种感觉使得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滞重,声音却故作镇定:“树林里刮破了一块鳞片。”
  司霖,上一秒:“哦。”
  司霖,下一秒:“ 啊?”
  最后变成一句担忧的问询:“......疼吗?”
  撒琉喀当场愣住,蛇尾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扫动起来。
  他突然抿紧双唇,不敢直视人鱼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眼,只觉内心有某种东西仿若洪水过境般,迅速地涨高、再涨高。
  猝不及防地,司霖的目光飘忽到夜色中的树林,问道:“所以到底是哪棵树啊,枝干.硬.成.这样?”
  撒琉喀:“......”
  飘忽的心情再度跌落到谷底。
  最后,他在人鱼猎奇的追问下板着脸 :“不用看了,那棵树被我毁了。”
  “哦。”司霖见好就收。
  他瘪了瘪嘴,想不通毁掉一棵树的动静肯定不小,怎么自己就没有发现呢?
  嗯,还是因为气昏了头。
  一定是这个原因。
  等从泥坑里彻底脱身后,司霖想也没想又回到湖边,此时此刻热气蒸腾的湖水在他眼里直接成了救命的温泉。毫不犹豫地,司霖脱下那身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上衣就要下水。
  入水前,一道若有似无得视线跟在背后乱晃。
  人鱼皱了皱眉,身为兄长自己是否有必要告诉撒琉喀最基本的礼貌和道德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