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没那么大心,他担忧的问道:“大师兄去主峰做什么?掌门闭关,谁也不见,就是大师兄去了也……”
“也许是婚前的事。”江陆晚想起掌门他们下得绊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狠狠搓着拳头,坏心思道:“若不是修为不行,我摸黑给他来几拳头。”
小郭惊恐的望着江陆晚:“那是掌门——掌门——”
江陆晚冷笑:“那他还为老不尊,故意扰乱我的婚事?”
小郭声音小了不少:“反正没捣乱成嘛。”
江陆晚抿着唇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知道,周掌门和柳夫人毕竟是谢星竹的长辈,无论他成见多深,总不能真对二人下手。
那种抓耳挠腮的不爽感让江陆晚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中。
他到丹峰帮忙时,丹峰弟子本想着江陆晚刚刚成婚,心情肯定很不错。
然而直到炸了丹炉后,被江陆晚用藤蔓绑在丹炉前战战兢兢重复操作时,才泪流满面的发现……他怎么一点不开心呢?
那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有小弟子不可思议的找到江陆晚,说起了谢星竹要联合各峰罢免掌门的事。
“大师兄……竟然要罢免掌门?”
众人只觉得闻所未闻。
然而时间已经定下。
虽然只是各峰峰主的事,但在弟子听来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江陆晚都愣了片刻。
这下他当真说不出……谢星竹不是为了自已了。
谢星竹落地丹峰时,不少弟子都凑上前来询问:“大师兄,你当真要联合长老罢免掌门吗?”
“可大师兄,柳夫人不是对你最好吗?”
“怎么会,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星竹也没想到消息竟然走漏出去了。
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但人群已经被江陆晚挤开了。
江陆晚微微挑着眉,伸手牵住谢星竹:“回去吧。”
还有小弟子在叫“大师兄”,被江陆晚一句“我新婚比较黏人”给挡回去了。
等回到新屋,江陆晚才叉着腰问道:“怎么回事。”
谢星竹抿抿唇,半晌才解释:“其实之前便已经跟掌门提过……随意拿天元宗的名声按自已的喜好行事,不适合担掌门之位。”
那委屈巴巴又认真极了的样子让江陆晚忍不住勾着嘴角。
他挑眉问道:“真没有帮我出头的意思?”
“……有一点。”
“那我也不算自作多情。”江陆晚轻轻松了口气。
第222章 色令智昏
谢星竹的举动连江陆晚都感到惊讶。
不过作为妖妃的的感觉极为新奇,江陆晚眨眨眼,又忍不住问:“谢星竹,你知道别人怎么说的吗?”
“什么?”
“都说你为了一个江陆晚,甘愿跟掌门为敌。”
江陆晚舔舔唇,眼底泄出点笑意来:“说你色令智昏。”
谢星竹盯着江陆晚那色如春晓一般的面容。
他的神色愈发温柔,开口时,声音都放轻了许多:“倒也没说错。”
他伸手揽过江陆晚的腰肢把他整个人抱起,江陆晚瞪大眼睛,伸手去推谢星竹的肩膀,又被他按住手腕。
谢星竹把他的腿架住,又仰头望着江陆晚:“确实色令智昏,而且……”
“你是狗吗?不是才……”江陆晚瞪大眼睛:“谢星竹!”
“只是新婚,才黏人了点。”谢星竹拿出刚才江陆晚搪塞的话,说得江陆晚脸都红透了。
眼前这个大流氓简直让江陆晚震惊。
他伸手磨着江陆晚颈处斑驳的红印,又把那处碾得色泽更深了。
粗糙的指腹揉搓皮肤的感觉并不好。
谢星竹盘腿坐在书桌旁,把江陆晚按着放在腿上时,江陆晚还想辩驳两句。
——实在是太超过了。
谢星竹这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端庄!不体面的事情来!
然而谢星竹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摆在桌上,慢慢翻开,露出其中的内容。
江陆晚默默偏开目光。
“几次撞见你在看这书,怎么实践一次,便受不住了吗?”谢星竹的手指在几张图上滑过,他的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来:“还有图文解释?”
“看看……哪能真跟书上学?书上的做不了数的!”
“倒还好,你看这绳……跟那日我们绑在你……”
“谢星竹!”
谢星竹捧着那书,脸颊虽也浮着点浅红的色泽,但一双眸子却温柔,又野性。
他的大掌禁锢着江陆晚,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不想试一试吗。”
江陆晚一瞬间就想起那书上有个章节的内容了。
他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
只是今日腿还是软的,痕迹还没消。
要是等恢复好了,谢星竹倒是很适合其中几……
“你别……”
江陆晚的声音停住了。
.
罢免掌门的事本来只是各峰长老间秘密行动的,却不知谁走漏了风声。
如今天元宗内传遍了此事,有人震惊,有人不解。
毕竟还没听过能罢免掌门的。
以往要么掌门闭关退位,要么掌门陨落,新任掌门接替。
哪里听过宗门长老集合罢免掌门之事?
虽然宗门里大小事务早就全交给谢星竹处了,可众人听说后仍然觉得奇怪又离谱。
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在为江陆晚报仇。
掌门故意传信阻碍谢星竹婚事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众人震惊之余,也产生了种“怪不得”的想法。
而曲南絮也为了此事去找过谢星竹。
“大师兄!掌门待我们如同亲子,你我都是主峰出身,你怎么会这么对他?”曲南絮不可思议道。
谢星竹沉声:“掌门确实待我如已出,几次为我们师兄妹出头,可阿南,天元宗并非周掌门一人之地。”
“什么意思?”
“亲近掌门之人便可连门中律法都不遵循,犯了错事只需凭借亲属远近就能免罚,而周掌门更是借由天元宗掌门之位,对内无视戒律,对外无视天元宗的名声与荣誉,那他可当这掌门吗?”
“你……”曲南絮想找话反驳,可她说不出。
到了嘴边的话全是些亲疏远近、情意情分。
但那放在一宗门主上却显得格外可笑,又令人脊背发凉。
她茫茫然的望着谢星竹,而谢星竹垂眼时,神色格外认真:“阿南,此事你不该参与。”
曲南絮攥紧了拳头。
她一时间糊涂了。
“可周掌门,周掌门他是我们师父,旁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大师兄你……”
曲南絮不解。
谢星竹轻轻摇头,又突然问道:“阿南觉得谁做这掌门合适?”
.
约定之日时,各峰弟子都聚集到了主峰附近看热闹。
虽然屏障挡住了主峰内发生的一切,可阻拦不住弟子们八卦的心。
执法堂的顾瑜轻笑盈盈的拦住众人,又认真道:“各位别看了,说不定周掌门不会被罢免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这么个事。”
“还是因为大师兄成婚的事吧,柳夫人针对江陆晚也不是一两次了,谁知道成婚还用咱们天元宗的名义要求宾客别来……”
“婚礼当天还听别人聊过,都觉得咱们掌门……不是,是柳夫人做事欠考虑。”
“这事做的不地道。”
“可就这么个事就把掌门罢免了吗?”
“要不问问江师弟……江师弟怎么没来?”
外面的吵吵嚷嚷根本没影响到江陆晚。
昨晚谢星竹闹得有点厉害,玩了几个书上的花样,江陆晚就已经精神恍惚了。
迷迷糊糊睡去时天边已经亮了白。
脆弱的身体现在根本醒不来,再好的人类体力也撑不过一个元婴期修土。
即使有人来找江陆晚,也叫不醒他,而门外设有禁制,旁人根本无法靠近。
于是风暴中心的江陆晚就那么避开了今天的争论。
关于掌门的事整整持续了两天时间,等到禁制解除,一道鸿音传遍天元宗。
“周江虎卸去掌门之位,执法堂堂主顾瑜轻暂任掌门一职,尊周江虎为太上长老……”
周掌门当真让出了掌门之位。
谢星竹出现时,顾瑜轻笑眯眯的对谢星竹拱拱手:“大师兄。”
“顾掌门。”谢星竹对他轻点了下头。
顾瑜轻哈哈笑了下,又奉承了几句,便看到谢星竹转身御气离开。
天元宗内部的更迭悄无声息的结束。
只有当事的几位长老知道其中过程。
他们颇为可惜:“按说,谢星竹才是那个适合当掌门的人选,门中繁杂事物都是他在协调处,威望高,脾气又好……”
“可谢星竹有江陆晚做软肋,更何况他们还要去西海之滨呢。”
众人都觉得可惜。
谢星竹倒没觉得。
他回到房间时,江陆晚已经醒了,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喝粥,手还扶着腰。
看他回来,江陆晚先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问道:“事情如何?”
“长老们认同我的提议,商议后,罢免了掌门,只是掌门仍然担着太上长老的位置。”
“那新掌门……”
“还没选定,暂定顾瑜轻。”
“还好。”
“怎么?”
“还好不是你。”
江陆晚说着,眼睛弯了起来。
谢星竹的眼底也露出笑意,无奈道:“一是,我发起罢免,若掌门是我,未免显得私心太重,二是……我本就有私心,若我当掌门,你便得约束自身……我也不愿。”
他情愿江陆晚肆意随心。
做阵自由的风。
第223章 你不是喜欢谢星竹吧?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接手掌门之位的会是谢星竹。
不过江陆晚知道,谢星竹对那位置并无兴趣。
他若是当了掌门……
江陆晚简直不敢想象自已骂了人以后,他们去谢星竹那告状,说掌门夫人仗势欺人的场面。
“谢星竹,你要是当了掌门,他们找你告状怎么办?”
江陆晚颤着眼睫笑道:“要不要罚我?”
“……我会代你道歉。”
“不罚我吗?”江陆晚奇怪道。
谢星竹抿着唇望向江陆晚,而江陆晚一只手揉着腰,看向他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像是在期待他的答案。
谢星竹走上前来,代替江陆晚按住他的腰,手上一用力,酸痛的地方猛的一抽,江陆晚就疼得叫出来了。
“疼、疼……松手。”
那手非但不松开。
还往下。
紧接着谢星竹抬手,轻轻的拍了下。
“该罚还要罚……若你真有错,回去关了门,就该罚你。”
江陆晚眯着眼睛,他按住谢星竹的手腕,慢慢问道:“是正经处罚吗?”
“……你若受不住,为何不算正经处罚?”
江陆晚无话可说。
.
天元宗的众人还期待着换了掌门后,门内会有什么变化。
掌门和柳夫人闭关,顾瑜轻接手掌门之位,执法堂内的人也换了一圈。
……
然后便毫无变化。
众弟子仍然每日去学堂听讲学,照例完成任务,并未有多少变化。
繁杂的门内事宜仍有条不紊的做着。
谢星竹领了个任务要外出几天,他跟江陆晚一走,此事渐渐便再没什么人提了。
——毕竟修真界也不太平,不少弟子都要外出除魔,缝隙一事还未解决,普通弟子还要操心课业。
而周掌门在位时也算个甩手掌柜,常常把事情交给柳夫人处,自已便闭关不见人。
柳夫人器重谢星竹,也把事情一股脑的交给他去做。
如今顾瑜轻上位后,谢星竹反倒是闲了些,许多协调各峰的工作都交给了顾瑜轻来做,自已偶尔在任务之余,还陪着江陆晚在云顶看风景。
谢星竹成婚一事引起了不小讨论。
尤其是每个前去的宾客都收到了一颗极品聚气丹。
不少听了周江虎的话没有去参加婚礼的修土都在惋惜——那可是一颗极品聚气丹啊!极品!
光是想想都让人眼馋。
谢星竹最近明里暗里遇到不少跟他打探江陆晚的。
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他们的打探,又暗自庆幸他早早把人娶到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觊觎他的道侣啊。
他面无表情的捉紧了江陆晚的手,又认真道:“上次你送我的耳环碎掉了……可以再送我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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