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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那是他跟人打斗,引发了天生异象吧,若我所料不错。”
  狄飞白:“…………”
  江宜:“唔,你还记得我在东海遇到的那位怪人舟客?实则那人乃是一柄断剑化为人形,无意无识,不好不坏,只凭一腔执念游荡人间,有时会给世人带来麻烦。寸刃领命镇压此人,追着他从横屿到了池州,据我所知,二人时有交手,但胜负不明。”
  “断、断剑?剑化人?那是什么?一种像石妖、山鬼一样的精怪?”
  江宜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寸刃也正在调查他的来历。清浊二气分判,万化禀生,神仙人物皆出其中。譬如石公、山主,乃天地启其灵智、造化赋其躯壳,得道而为一方神明。断剑却一半为自然取材,一半为主人锻造,是二者共创的造物。它的身躯在轮回之外,心智却在轮回之中。这样的东西,千百年也未见得。”
  “便是那些天材地宝、国之重器,也不曾有灵智?”
  “形而下乃谓之器,无所取乃谓之材。形而下且无所取者,谈何有灵智?”
  狄飞白怒道:“我一生追求武学极致,自以为有所获得,却只是砍砍柱子、杀杀人。凭什么有的东西可以生而为剑,天然就能一击而引动天地异变!与生俱来的,也谈得上公平么?!”
  他一怒之下将牙飞剑拍在桌上。
  剑上犹带着码头悟道时生出的一缕锐意,令石桌裂开一隙,正如天之痕。
  江宜并非不能理解狄飞白的心情。敬奉神明是一回事,面对神明又是另一回事。当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成为一种现实,追逐太阳之火的勇敢飞蛾就成了渺小的蝼蚁。在那些天生的存在面前,凡人的一切行径都奄忽若飙尘,不值一提。
  “那么寸刃呢?他又是什么?”狄飞白问,并且心中已有了预感,不过江宜却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还与他一副旧识态度?”
  江宜默然。寸刃只与他相交,却从未相知。
  狄飞白冷笑:“他能与那剑人战得平手,当然非等闲之辈,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翌日天明,依旧往码头去。波平浪静,是出海的好时机。
  但见岸边一派怪异景象,城民抬来数座神像,遥向海天祭拜,又有乡绅富商请来的道士打醮,烟熏雾绕,香火迷眼。
  三人到得货船一旁,边上一路人说:“狄少侠、大师,好巧。王少爷,别来无恙。”
  王慎脸色大变,这人居然是宗训。
  宗训青衫撒扇,狡黠一笑:“王少爷,莫紧张。宗某今日非是为公事而来。池州码头的异象,一夜之间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来看个热闹罢了。碰巧遇上,是大家缘分未尽。”
  王慎面上阴晴不定,只怕落入陷阱,心生戒备四下环顾。
  宗训无辜摊手:“我没有骗你。当真是一个人来的。不信,你看我们周围有埋伏的士兵么?有这位狄少侠在,我就是带五六十个人手也不够用吧。”
  狄飞白心情复杂,嘴上仍回一句:“你知道就好。”
  宗训一笑。
  王慎见二人有来有回,并未针锋相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宗训为打消他的顾虑,好一番苦口婆心,陈述徐大人的不得已,道是自己心有愧疚,诚意请来王慎,却因事态不得已将他囚禁在龟狱。
  “徐大人是有心弥补,否则怎会轻易放你离开。虽则狄少侠武功盖世,狱卒毕竟人多势众,那日若是望楼放箭,只怕二位也难全身而退。王少爷,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慎不想听他花言巧语,然而那日越狱,的确是宗训赶来,喝止了狱卒的围攻,这是不争的事实。
  “今日就当作我是来告别的吧,王少爷,祝你此行一帆风顺,平安归家。”宗训说。
  王慎冷言冷语:“若非你与徐牟出尔反尔,我怎会遭此劫难?多说无益!”
  他上得货船,本是为躲避水路盘查,特意安排他藏身货舱,然此时已与宗训见过,王慎心里梗着一口气,不愿露怯,竟然直身立在船头。与江宜、狄飞白一一道别后,强作潇洒姿态,浮水而去。
  三人站在码头,目送货船渐行渐远。
  几经波折,王慎总算全须全尾地返回横屿了。
  狄飞白谓宗训道:“你先利用了我一次,我劫了龟狱,就当扯平了。徐牟若是心里有数,就别找我麻烦。”
  宗训拱手道:“哪里敢。在下心里有数得很。若非大师献策,又怎能不动声色化解了风波、平定了海乱?总制署欠少侠与大师大大的人情,别说找麻烦,二位在我们东郡那可是贵客。”
  江宜脸色平淡,回道:“事情还未结束,话不必说太早。我们就到此为止了,之后还有劳宗先生安排。”
  “包在我身上。”宗训答应。
  江狄二人与宗训分别,码头漫步。
  送走王慎后,俨然不必再小心翼翼躲避通缉。
  狄飞白道:“那些人还跟着。”
  江宜说:“是你的尾巴?”
  “怎可能?”狄飞白不屑,“我在河口就甩掉了。应当是你们离开福云居时带上的。一路跟到当铺,又跟到码头。王慎的行踪都在屠破浪掌握中。他不发难,估计是知道了王慎的身份。”
  二人从游行的队伍中穿过,身边俱是衣着戏服、涂抹花脸、耍刀弄枪的武生,箭衣褶袴、战裙黄帔,蜡枪一舞褶裙飒然甩开,明翠的颜色遮去半边青天。
  “王慎此人,却是没心没肺,对我们不曾有过疑心。想他老爹那种人,居然养出这样的儿子。”狄飞白说。
  江宜叹气。
  眼前花花绿绿,群魔乱舞,唱得人眼花缭乱,心生烦闷。江宜晃眼见人群外似乎有人正盯着他,一时不留神,武生的把式招呼过来,狄飞白一步上前挡开:“当心!”
  队伍过去,人群亦随之移动。
  江宜回头看去:“唱的是出什么戏?”
  “我哪知道。”
  忽然他又看见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牢牢盯着自己。却是个勾肩驼背的老妇。
  “那是谁?”狄飞白问。
  江宜茫然摇头,只见那老妇抬手招了一招,要他过去。
  “我陪你。”狄飞白说。
  江宜心中生出熟悉感觉,仿佛在哪儿见过此人,一时又想不起来。那老妇站在人群中,却似乎格格不入,与四周隔绝,犹如一个独立的符号。她在眼前却又不在眼前,在远处也在近处,在彼处也在此处。好似分散而充斥的,又似凝聚而整体的。
  “你且等我一会儿。”江宜朝那老妇走去。
  老妇外表寻常,不足为道,只是有种神奇的气质。她脸上是漠然神色,嘴角平直,双眼不似老人一般浑浊,而十分清透明亮,当中空无一物,犹如一片白茫茫雪原。
  江宜本已没有记忆,然而见到那双眼睛,忽然灵光一现。
  “青女阁下?”
  老妇说:“我们见过两次,看来你没有印象。”
  江宜汗颜,他只记得在先帝殿前见过一次,确实也没怎么注意,当时他一心都在寸刃身上,又被二人谈话内容吸引,忘记了青女的皮囊是何模样。
  “你见过我两次,我却见过你三次。”青女说。
  她跟在戏班子队尾走动,江宜不得不随她,青女自然挽住江宜一臂,犹如一对寻常祖孙。江宜回头找见狄飞白,二人相视一瞬,狄飞白遂自寻乐子去了。
  “曾经世外天圆光池畔,我见过小时候的你。”青女说。
  江宜:“…………”
  “你小时候没有现在这副精明样,是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凭我心意,自然是聪明人办事更牢靠,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找一个心甘情愿的人。”
  “心甘情愿的人?”
  “现在看来,是我走眼了,你是可塑之才。凡人有言,内秀于心,大器晚成。美玉之材,候时可见。”
 
 
第87章 第87章  青女
  “您说来此是为了一件事,不知是何事?”
  青女道:“不必这么客气。你我虽是初见,对我而言你却是故人。我来此自然是为了寸刃与剑鬼之事。”
  “这么说,昨夜海上异象果然是他二位引发的。”
  青女道:“寸刃有八百年修为,却不能奈何剑鬼。不是因为剑鬼的修为更精深,只是它来历特殊,自身已是金刚不坏。世上有攻无不克之矛,亦有无坚不摧之盾。寸刃若是那支矛,剑鬼就是那面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唯有两败俱伤。”
  江宜骇然。
  寸刃说得轻巧,江宜只当捉拿剑鬼虽是棘手,却非绝境,如今听青女所说,竟然已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江宜说:“可十五年前,不正是寸刃将翦英镇压在定海枪下?”
  青女看他一眼,江宜不知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
  “翦英……翦英是一个人的名字,若说那把断剑,它的剑铭是水心。十五年前寸刃将断剑交到我手里,我曾看见剑镡处刻有此二字。”
  江宜喃喃:“幽匣狱底埋,神人水心守……”
  青女道:“水心剑是王者之剑。昔年秦王置酒河曲,有金人自水心奉剑而出,令君制有天下。百年之后李氏代秦,水心剑下落不明。如今重见天日,却成残躯。历代持有此剑者,都非泛泛之辈,主人的品格犹如砺石,不断打磨水心自己的剑心,待得它修出成果,就是今天这副模样。江宜,我问你,你觉得谁是天下第一剑客?“
  江宜默然。
  天下第一这个问题,正如狄飞白所说,后来者无算,岂知未有超越前辈之人?便是前朝,亦有圣人无名。大道至隐,天下至高的剑意也许藏在一花一草一飞叶之中,而非出自鼎鼎有名的剑客手下。
  不过,他转念一想,答道:“李桓岭?”
  青女幽然道:“李氏继统,收四海百兵,聚之名都,铸以为名剑阙。阙剑大名,已然胜于为他打天下的定海枪。李桓岭便不是天下第一剑客,他也拥有天下第一剑。寸刃将水心剑镇压在天下第一剑之主的大殿下,无心之举令其剑心日夜受到磨砺,十五年后剑心大成,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小儿,今当刮目相看。寸刃若不能勘破实相,则难以拿下水心。”
  “原来是误打误撞,助了翦英修为,”江宜思索一阵,说,“可我知道寸刃境界十分高绝,他未尝不能看出翦英的变化?”
  “只怕寸刃为执念所蒙蔽,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了。”
  江宜一愣。
  青女手挽着他,步过漫长海岸,游行队伍的喧闹逐渐到了尽头——一座土地庙。
  青女说:“寸刃看水心,就像在照镜子。十五年前他虽然击败了水心,却为它所伤,这激起了他的战意。十五年后水心从他亲手布下的禁制中逃离,他虽声称要将水心捉回来,心中未必没有一决生死的念头。”
  江宜道:“神仙亦有生死?”
  青女远望土地庙,庙宇不知破败几时,颜色早已褪尽,与门前鲜艳招展的游行队伍,犹如一开一败一枯一荣。
  “被人遗忘的神会随时间老去,自绝于天地的神则会死去。人之将死,其强烈的情感仍将依托秽气留存世间,神仙之死则其心先死。寸刃想彻底杀死水心,就必要先杀死它的剑心。同样的,若寸刃为水心击败,其剑心死去,神身也会随之崩解,化于清风,消散无形。“
  脚下浪涛犹如朵朵白花,拍崖碎成星海。青女虽以佝偻的身形,行走于海天之间,却似有种神性。
  江宜听得她说:“东郡是我喜爱居住的地方,道院陪伴了我八百年,我不愿眼见失控的水心将它摧毁。我之能力不如寸刃,若连寸刃都没有办法,只怕东海会毁于水心剑下。”
  江宜问:“对付它,只有击败它这一个办法?”
  青女不语,默然思索,道:“除非消除它的执念。”
  “它的执念在于寻找一个名叫翦英的故人。阁下既然守着东郡道院有数百年光景,可有听说过这个人?”
  青女道:“无名小辈,凡人尚不知其名,而况于神乎?你是天书玄台,这种问题就不必问我了。”
  与青女土地庙前别过,江宜心神不定,随人群观戏直到游行散去。
  回到先前与狄飞白分开的地方,看见他正在路边茶寮闲坐。
  “现在去哪里?”狄飞白问。
  江宜想了一想:“先回东郡吧,我想再去一次道院。”
  二人遂回福云居,赔了马钱,取了前日寄下的马车,沿原路返回东郡。一路无事发生,没有官府追兵,也没有屠破浪的人找麻烦。
  屠破浪此时正在申园之中,家人披麻戴孝,堂屋一应素白陈设,为横死的申三守灵。
  申三的姬妾与儿女哭天抢地,要屠大老爷为他们报仇。
  屠大老爷一声不吭,早知凶手已经出海离去。可他不能抓人,不能发难,甚至不能怪罪于其人。
  手下探信归来,堂下使个眼色。
  屠破浪敬了申三三炷香,起身离去。
  耳室内掩门密谈,屠破浪问:“你亲眼看见他进了那间当铺?”
  手下回道:“属下亲眼所见。他交给掌柜一个印章,掌柜的认得他,将他奉为上宾,鞍前马后!”
  屠破浪脸色难看,一伸手。手下腰封里掏出一张草纸,递给屠破浪。
  纸上赫然是貔貅图章。
  屠破浪见之默然。安静良久,示意手下继续。
  “属下还看见,他在码头与总制署的人见面。”
  “你没看错?!”
  “断然不会错!那个人是徐牟幕僚,叫做宗训,常为徐牟私下疏通。见了一面,他就上船走了。属下一路跟踪宗训,宗训出城之后就与总制署的骑队汇合,他带了一物,交给骑队护送,属下看见……”
  “你看见什么!"
  “属下看见,宗训交给骑队的,正是申老板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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