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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江宜不禁微笑。
  习武者,个中高手譬如王慎狄飞白,都有个通病,遇到比自己强的人,便像酒鬼上头一般,非要较量出胜负。连寸刃这等不染红尘的神仙亦不能免俗。
  不过,江宜又不免想到:也许寸刃只是那位神仙的又一张人皮,此刻与他对面而谈的人,根本不是那位月下仙,而只是浪客寸刃,也说不定呢。
  “若是不能捉住翦英,你会有麻烦吗?”江宜问。
  寸刃道:“办事不力,想必帝君会问责吧。”
  他回过味来,将江宜上下端详两眼,眼中隐隐含着笑意:“你问这个做什么?担心我么?”
  霎那间的眼神与语气,简直与十多年前,笑着说出“我找了你许久”的那位月下仙人一模一样。
  “狄飞白说我最近变得爱管闲事了。”江宜垂眸,倒了杯茶端在自己手里,正要往嘴里送,寸刃蓦地挡住他手腕。
  “……”
  “……”
  寸刃抽走茶水杯。江宜回过神来。
  “放心好了,翦英的事我能解决,大不了再将他镇压一次,”寸刃说,“你来池州,是为了送王慎回家罢?这就不打扰你,我走了。”
  江宜送他起身,口中道:“哪里,我正闲着没事做……”
  二人将到门口,忽然身后有如雨打瓦片一阵急促的声响,窗户哗啦掀开,一道飞影射进来:“什么人!!”
  那声音却是狄飞白。
  不知何故他去而复返,见屋中两道人影映在窗扇上,担心江宜安危,立时就要发难。
  江宜反应不及,只见狄飞白怀中抖出一道弧光,犹如毒蛇吐信,直奔寸刃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寸刃抬起袖管好似乾坤囊,将弧光纳入其中,拈了个手诀,把狄飞白弹开数步。
  狄飞白看着自己空空两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飞剑脱手,一个照面就遭人缴了械。
  “且慢!”江宜道。
  狄飞白红了眼,赤手空拳杀上来:“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他虽是学剑出生,拳脚功夫也不赖,从前跟随道士师父学过五禽戏、八段锦、分筋错骨手。十八般武艺施展出来,寸刃却以不变应万变,一记云手舒然化解。狄飞白只感到自己好似拳打在棉花上,作了一番无用功。任凭他如何试探进攻,只是看不透寸刃底细!
  “好了!住手徒弟!不要紧张,这位是熟人。”江宜连连劝说,想出手制止,却见狄飞白不肯罢休,唯恐殃及池鱼。
  寸刃巧施妙手擒住狄飞白一腕,扣在他命关上,立时将人制住:“不要激动,小弟,好好听你师父说话。”
  江宜道:“这位就是我同你提到过的寸刃。你之前不是十分钦佩,很想见见么他?”
  狄飞白大吃一惊。
  一柱香前他听从江宜吩咐,去追王慎,离开客店不远却忽然酒醒,想到独留江宜一人,不知会出什么意外。江宜此人乃是不找麻烦,麻烦自来的体质,疏忽大意不得。是以他匆匆返回。
  方在楼下,就看见屋中果然多了一人,这才急里出手。
  谁料此人如此高手?更料不到竟然就是那位备受江宜推崇的浪客,寸刃!
  寸刃松开狄飞白,将牙飞剑递还给他。狄飞白一副受了羞辱的样子。
  江宜道:“你怎得回来了?不是去追王慎了吗?”
  狄飞白质问道:“这人什么来头,怎会出现在此?——你想做什么?!”
  “他是……他是……”江宜一时解释不清。
  “我是一个四海为家、闲云野鹤的浪客。不从何处来,也不到何处去。”寸刃说,
  狄飞白怒:“你这不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吗?!”
  江宜:“…………”
  “你怎敢大半夜与他共处一室?若是他心怀不轨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放心,”江宜诚恳道,“我保证寸刃绝不是坏人,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在这里,王慎又在哪里?你去把王慎带回来,我再同你好好解释。”
  狄飞白不肯走,他越看寸刃越觉得可疑。
  此人的深浅便连他也不能窥见一斑,江宜更说不清寸刃的来路,如何让他放心留二人单独相处?!
  “你就这么相信他?”狄飞白略有些受伤,他想自己与江宜不说同心同德,至少也同舟共济过,怎么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更值得信任?
  “我只是路过,顺便探望你师父。既然不方便,马上走便是了。”寸刃说。
  狄飞白:“……”
  江宜道:“是啊徒弟,你莫要纠缠了,快去找到王慎才是正经事呀。”
  狄飞白后槽牙咬碎。
  “好我走!不过,我要看着这家伙先走!”
  寸刃于是摊开两手,示意无辜,与江宜交换过眼色,欣然离去,顺手将房门掩上。狄飞白目光如炬,盯着那道身影消失,转头瞪江宜。
  江宜也摊开两手,作无辜表情。
  狄飞白满腹怀疑,无从问起,又知道此时王慎的事最要紧,告诫江宜道:“你最好自己小心点!”
  语罢再次纵身跃出窗外,飞檐走壁,隐没于夜色。
  独留江宜一人,茫然摇头,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却说那厢王慎,内心正天人交战。
  他本不该在此种关头惹上麻烦,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放倒了护院,身在正厢屋顶。掀开一角瓦片看下去,屋中申老板深夜不睡,与姬妾云水欢愉,寻欢作乐之声刺激王慎耳鼓,令他恨意倍增。
  王慎手碎瓦当,飞掷下去,碎片各自击向申老板与姬妾。却是冷不防那姬妾翻身在上,挡住两击,痛呼一声软倒下去。
  申老板大惊:“什么人?!来人啊!”
  王慎见事败露,当即便跃下屋顶,堂而皇之自大门推门进去。
  “你不必叫人了,叫也没人会来。”
  申老板:“你是谁?!想做什么?!”
  王慎恨道:“不用你知道!小爷今天来就是要你尝尝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语罢以剑鞘狠狠抽打申老板光溜溜的身体。
  申老板狂叫躲避,一边喊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都给你!”
  “就你那点家业,还入不了小爷的眼!”
  申老板当真是莫名其妙,深夜忽然有歹徒闯入,不求财不求色,居然只为教训他一顿?
  王慎的剑鞘抽得申老板满地找牙,他摔倒立柜下,摸到一根衣杆,反身向王慎捅去。王慎从容避开,却不慎面巾挂在衣杆上,顺势飘落。
  申老板看见歹徒原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啊的一声。
  年纪轻轻,恨意不轻,申老板暗道不好,莫非是哪个因他之故家破人亡的倒霉鬼,上门寻仇来了?但看他不下杀手,只是痛扁一顿出气,料想是不愿惹上人命官司。
  思及此处申老板一把抱住王慎双脚:“少侠饶命!从前若有冒犯之处,都是申某人的罪孽!少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出来就是!大家万莫伤了和气……”
  王慎垂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申老板只觉有戏,半晌,那年轻人目光中似有伤痛:“罢了,是你命里该有今日。”
  “多谢!多谢少侠饶——”
  申老板的头颅骨碌落地,颈血飞溅起三尺高,洒得整面白墙一瞬殷红。
  “啊!!——”
  王慎回头,见是床榻上那女人醒来,目睹此惨剧,尖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他持剑走向床榻边,血红的剑尖在女人白皙的胸膛上比划半天,终没有下手,以床幔擦尽残血,收剑入鞘。
  申老板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转,斜斜地停住,犹如以三白眼正盯着王慎。
  王慎低低道:“是你逼我的。”
  他本不想伤人性命,那申老板却看见了自己的脸,若是事后报官,徐牟一准就知道是他王慎做的。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决不能授人以柄!
  王慎重以面巾蒙上脸孔,匆匆离去现场。
 
 
第84章 第84章  屠破浪
  血溅殷墙,满室不详。狄飞白一进门,就看到这惨剧,眉尖一动。
  王慎平时装得赤诚作派,居然下手如此狠绝,说到底还是海贼之子。
  人的底色乃是出生就决定好的,譬如桦树苗子绝不可长成毛榉,狄飞白一向很信任自己识人的眼光。美玉顽石、鱼目珍珠岂可同语?
  申老板掘了王慎母族祖坟,王慎就取他项上人头,因果相依,岂不知将来自己也会因此付出代价?
  狄飞白检视一番申老板的遗体,忽看见榻上还有个人,走近一瞧,本以为已经遭难,没想到还在喘气。
  他并二指点在那人百会穴,女人如梦初醒,面上骤然浮现恐惧。
  狄飞白竖指在唇前:“杀人者就在城中福云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要寻仇,尽管来便是。”
  福云居。王慎尚不知他走后发生了何事,因心中有鬼,不敢走正门,依旧轻身上得瓦檐,自后窗钻进二楼客房。
  夜深灯火俱寂,独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窗前点着。
  稀薄的光芒里是江宜雪白的面孔。王慎猛地一见,几乎心脏停跳——那张脸简直骨瓷似的白而无暇,浑然不像活物,一对黑眼仁幽幽望来,说不出的慎人。
  他方杀了人,只觉得江宜仿佛黄泉彼岸提灯引路的鬼差,要问他的罪、索他的命。
  “王少爷,你可回来了。”
  江宜见到王慎,却十分欣然,微微一笑,无血色的脸又活了过来。王慎咽了口唾沫,松开下意识握紧的剑柄。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狄飞白呢?他不是去找你了?”
  王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不会果真替狄飞白那小子出头去了吧?”江宜的语气本是开玩笑,目光却落向王慎衣缘,王慎亦随之低头,衣缘上一抹暗红色映入眼帘。
  “……”
  江宜脸色渐渐严肃,王慎艰难地抬起头——一阵脚步声,房门刷然打开,狄飞白大剌剌进来,喝道:“你这家伙,走得忒急!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你半天,半座城都快走遍了,你却自己回来了?!”
  二人间难言的气氛被打破。
  江宜松了面色,对狄飞白埋怨道:“我说怎么王少爷都回来了,还不见你,找个人却这么不得力。罢了,今夜着实折腾,早些歇着罢,明日再送王少爷出海。”
  他似乎放过了王慎衣服上的血迹不提,王慎喘了口气,忙去隔间更衣洗脸。他知道江宜这种修道之人,颇有几分神通,有时候一眼就能把人看透,他不问自然是不想管。王慎心中惴惴,就坡下驴还来不及,怎么敢试探底线。
  是夜池州城里冰火两重天,福云居三人方各怀心事歇下,望闻乡中申园却灯火通明。
  申园大院内外跪倒一地下人,惨案发生的屋子被严密封锁起来,一行人大刀阔斧闯进来,管事悚身相迎:“大老爷!大老爷你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
  为首之人一脚将他踹开:“申三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满园子没有一个人是醒的!”
  众仆从惊慄颤抖。
  “带我去看看他!”
  管事手脚并用爬起来,引大老爷到得申三卧房外,小心翼翼启开一道缝。浓重的血腥气自缝内汹涌而出,杀得大老爷眼睛闭了一闭,甩开那管事大步迈进。
  申老板的无头尸直愣愣戳在地上,大老爷怒吼:“头呢?他的头在哪?!”
  管事:“屋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啊!大老爷,老爷的头会不会给那凶手……”
  大老爷怒极振手,寸劲将博古架捏碎一块。
  “找到行凶之人,我屠某必要他血债血偿!”
  管事瑟瑟发抖道:“当时与老爷在一起的还有一人,活了下来,兴许见过凶手的长相。”
  下人将那位大难不死的姬妾领上来。
  女人惊魂未定,满面泪痕,哭哭啼啼说:“那个人……他、他……”她回忆半个时辰前,黑暗里行凶那人的模样,犹记得是个背板挺拔的蒙面人,只是当时她吓昏了过去,再度醒来,那年轻人就坐在她床边上,满身的血腥味,犹如地狱来的阎罗。她那时恐惧至极,回忆起来的画面都很模糊,唯独年轻人的一双眼睛,好似黑夜中两道锋芒逼人的剑光,清晰无匹。
  ‘嘘,’年轻人说,‘杀人者就在城中福云居。’
  鸡鸣破晓,曙光入户,天际一线青白色。
  客店大堂人声吵闹,似有争执。狄飞白一个猛子坐起,看那厢江宜一宿未眠,正独坐排算筹,闻声亦看过来,二人对视一瞬。里间王慎被吵醒,懵然起身。
  “我出去看看。”狄飞白扯下外袍披上,要走,王慎道:“等、等等!我随你一起。”
  王慎额角几粒冷汗——他昨夜梦见自己被通缉追捕,亡命天涯,总觉得是不详征兆。
  二人出得门外,但见到处是佩戴家徽的打手,堂上大马金刀坐着一中年人。
  “那是谁?”狄飞白问。
  身旁店家道:“这位、这位是屠大老爷,要了命了,咱们小本经营老实安分,怎么招惹了这位大爷?”
  “他很了不得么?”
  “了不了得,那要看你怎么说。这位屠大老爷虽无一官半职,却是池州最开罪不得的人物。他的买卖做得很大,人脉极广,在池州要找一个人,求屠大老爷比求官府都管用。相应的,若是他要对付一个人,连官府都能买通。”
  环顾走廊中出门察看的客人,皆因屠大老爷的到来人人自危。
  狄飞白不禁嘲笑:“比官府都管用?连官府都能买通?好大一面招牌,也不怕树大招风,自取灭亡。”
  堂上中年人似乎听见,抬头看向二楼。店家骇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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