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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十五年前,”寸刃说,“东海有剑鬼作乱,帝君派我前来平定。我与那只痴鬼交手不下数百,击退它很容易,却无法摧毁它。我猜测,应当是它原身的剑,材质十分特殊,金刚不坏。我只好想了个办法,将那剑鬼捉来,镇压在此殿中定海枪下,由青女日夜看管。此后风波一度平息。想不到,十五年后,这只痴鬼又跑出来了。定海枪乃帝君留在人间的真灵法器,有帝君法力加持,断然不会让那只鬼如此轻易地挣脱,此事当真莫名其妙……”
  寸刃说着陷入思索。
  江宜却是越听越懵然,已不知道寸刃话中到底哪一句才是重点,只觉得被钟杵接连迎面击中。
  “青女?”
  寸刃看他一眼:“唔,就是方才那老妇人。”
  江宜:“…………”
  “祂本不是那模样,只是喜欢以那副皮囊行走世间。待在这间道院扫落叶,也有数百年光景了。”
  怪道那老妪临走前剜来的一眼,冷冽冽犹如风刀霜剑。
  素娥倚月,青女履霜。
  这又是一位正神。祂的衣袖拂过,则草木结霜,足迹走过,则凛冬降临。玉露凉风急,解脱旧罗衣。
  寸刃道:“你对那个王征所说,夜里风急雨骤,黑风作乱,其实并不由他。”
  江宜道:“是因那只痴鬼所致?”
  寸刃点头:“不错。”
  江宜没说话,心想,或许不止夜里风雨,就连那颗祸乱紫薇垣的客星,也与它脱不了关系。
  至少在且兰府时,半君一直陪伴他身边,说明那时候痴鬼还没有逃出定海枪下的牢狱。来到东郡前不久,天生异象,咒禁生以秘宝卜算祸星降落在东海,隔天他们就在海上遇见了引发滔天秽气的痴鬼。
  痴鬼究竟什么来头?
  “我试着查访过它的来历,但因年代久远,没有什么线索。直到它在你身上留下‘翦英’二字,也许是剑的名字,也许是剑之主人的名字。才算有了收获。不过仍是不知翦英是谁。”
  江宜说:“你说它漂泊海上,一心找寻某物。若翦英是它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到处找寻自己?多半是主人的名字。剑之一生何其漫长,主人不过肉体凡胎,若不能成圣,百年就寿终正寝,此后独剩一柄剑,四处寻找主人,执念成痴,还算说得过去。”
  寸刃若有所思,点头。
  江宜偷睨他的侧脸,只觉没有半分与从前的月下仙人相似。神仙行走人间,换皮囊犹如换衣服,一切结缘与因果,都随皮囊同被抛弃。若不是寸刃自己承认,残剑与半君对江宜而言将永远是不幸早逝的好友。
  像那剑鬼一般,用漫长寿命寻找一段早已人走灯灭的缘分,痴心如此,能有几个?
  江宜有些踌躇,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寸刃,却拿不准两人如今的关系。寸刃对他而言,究竟是如从前残剑与半君那样无话不说的友人,还是需要恭敬以待、敬而远之的神仙。
  眼前此人虽然披着寸刃的皮,内里却完全是个陌生人。江宜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曾了解过真正的月下仙人,祂的真身是什么,性格如何,是平易近人的,还是高高在上的,甚至连祂的真名都不知道……
  寸刃不知道江宜的纠结,遗憾道:“本是帝君吩咐我办的事,现今出了差错,我得负责将那痴鬼捉回来。抱歉暂时不能与你同行。”
  江宜道:“这个……不妨事,有狄飞白跟着我,不会有危险。”
  寸刃欲言又止,静默片刻,说:“痴鬼一向只在东郡徘徊,我不会离开东郡,若你有需要,知道怎样可以找到我。”
  “我知道。”江宜说。
  他难免失落,为了掩饰,去数五十弟子斗海贼图中的人头。数来数去也只有四十九个。
  寸刃又说:“对了,王慎情形如何,你知道么?”
  江宜摇头。
  “那孩子毕竟是你带来的,不如去看看他。”
  寸刃说罢,江宜只觉身畔一团清风骤然散去,再回头,大殿内惟余他一人而已。
  因寸刃一句话,江宜方记起王慎,约了宗训出来茶寮一见,想问问王慎的情况。
  宗训虽则不愿表露,言语中却有几分焦躁。几经盘问,终于吐露实情:“王慎现被关押起来,等候问罪。”
  江宜意外:“你们不是为了招安王征?怎么把他儿子关起来了?”
  “这个,非是我们所愿。王慎初到东郡,大人就好生款待亲设宴席,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朝廷上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弹劾徐大人与海贼私下勾结,有意纵虎为患从中牟利。又因星象一案迄今没有定论,为有心人暗中引导,锋芒指向徐大人,大人他不堪压力,为洗脱嫌疑,只好暂将王慎关押起来,平息物议……”
  事情的走向是江宜没有料到的,狄飞白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宗训压力很大,平日端得风度翩翩,眼下也禁不住抹汗:“大人上书斡旋,还没有结果,如今放也不是,关也不是。我只是小小幕僚,此事乃是朝堂势力博弈,我能做的终究有限。”
  狄飞白嘲笑道:“宗先生怎么就只是小小幕僚了?幕僚能做的可是多得很。小可献计献策,大可代主行事。你不是引天下第一幕僚冯仲为榜样,冯仲当年能助神曜陛下赢得天命,你就是助徐牟摆平非议,又有何难?”
  宗训不敢说话。
  江宜叹气,王慎受这牢狱之灾,也有他几分责任。难怪寸刃会特意出言提醒。
  宗训道:“此事也是遗憾。多亏了大师襄助,我们才有机会请来王慎,本来是个宝,不想却成了烫手山芋。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时候若能将王慎平安无事送出东郡,反倒才是帮了大忙。”
  宗训心中抱歉,亲自为江宜斟茶,可惜江宜不能沾水,被狄飞白一脸冷笑接过,一饮而尽。
  他早对徐牟宗训不满,乐得见他们麻烦缠身。徐牟宗训敢算计于他,若是依狄飞白的心意,绝不会让江宜插手帮忙。
 
 
第81章 第81章  徐牟
  王慎被徐牟亲自下令关押,结局就只有一个——从此王征不可能再相信东郡任何冠冕堂皇之言,以平和手段化解海贼之患已成幻想。
  狄飞白道:“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你也帮不上忙。说要清理东郡的秽气,又能怎么办?”
  客店房间里,江宜窝在罗汉榻上读传记。
  听得狄飞白发问,江宜的视线离开书卷。
  东郡的秽气乃是由东海日益发生的匪乱积淤而成,诱因却不在王征,而是那只逃离先帝殿的痴鬼。要想如金山送灵、且兰雷雨一般疏导东郡的秽气,不仅要遏制海乱,还要解决痴鬼,这又谈何容易。
  仅凭一己之力,恐难改变大局。江宜亦不愿去逞强。
  “至少王慎的事我不能不管,”江宜道,“徒弟,还要拜托你去做一件事。”
  王慎被关在龟狱之内。徐牟为了给他行方便,特辟一间牢房,软榻春凳灯烛燃香一应俱备,伙食更是无可挑剔。可惜这些都是无用之举,蹲牢的王慎更不可能因此而谅解他。
  狱卒每隔一刻钟前来探看,王慎都怒目而视,把酒水吃食扫到地上,大骂徐牟没有信义。
  在狱中关了三日,王慎渐从最初的愤怒,变得有了恐惧。只要他爹王征还在,徐牟就不敢杀他,可却也不放他走,难道要这样将他关一辈子?
  狱卒又来送饭,王慎骂道:“天杀的徐牟!两面三刀!小人做派!让他来见我,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狱卒低头掏钥匙,试过一遍都打不开锁,遂一手摸进怀中。
  王慎不说话了,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狱卒示意王慎退后,怀中精光一闪,顿时王慎脸颊犹如被利气割过,忍不住闭眼,只听铜锁哐啷断裂。
  那狱卒一脚踹开大门:“走。”
  “我的剑!”
  “什么剑?”
  “我的佩剑!”王慎急忙说,“被他们收走了!”
  “放哪儿了?”
  “不、不知道……”
  王慎眼看狱卒翻了个白眼。
  “我拿钥匙时,看见那屋子里放着许多器具,不知道有没有你的剑。”
  狱卒带着王慎,光明正大往外走。王慎心惊肉跳,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那一声“走”不是劫狱的走,而是徐牟要放他走?
  很快遇见其他狱卒,就打消了王慎的疑惑——那人藏在怀中的手,摸出一根素棍,连消带打,眼疾手快,便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听见,将一路狱卒全数放倒。
  王慎何曾见过这样利落的身手。从总制署的牢狱里杀出去,与从容不迫地走出去,那是两种境界。
  那人带他到狱司所在的监室,狱司方从案几后惊慌起身,那人手中素棍递出去,轻描淡写点中狱司咽喉,狱司两眼一翻倒地。王慎:“…………”
  他已听见四面八方有脚步声追来,那人丝毫不慌,也不催促,任由王慎在案几立柜里翻找。四方晏平剑被埋在一堆案牍下,王慎一把抓在手,连忙随那人离开监室。
  龟狱外,百来号人将大院团团围住,六角望楼上翻出数十把弓箭。
  王慎喊:“你究竟是来救我还是害我?!”
  那人表情不屑,朝王慎手中剑看一眼——王慎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他知道那一眼的意思:剑客有剑在手,天下哪里去不得,何须畏首畏尾?
  龟狱士兵逼上前来,长戟如林。那人手中一根素棍,迎上叉刀刃剑,勾援划破棍身,那人使寸劲一震,棍破剑出,长虹一现,三叉两刃刀齐根断去。只见那人仗剑欺身而上,剑舞圆融如意,点、格、绞、刺,目瞬之间就卸掉兵器无算,包抄之中被他杀出一条缺口。
  王慎紧跟其后,只觉根本无自己用武之地,空有四方晏平剑在手,还没有遇到敌人,已经被那人先解决了。
  眼前只有那人手中剑光清晰可见,如月出海,如日方升。
  王慎自视甚高,却何曾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技艺,于万军之中不伤一片衣角,自在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他几乎看得呆住。
  望楼上正要放箭,宗训急急赶来:“住手!快住手!”
  那人一把提起王慎后领:“人我带走了!”
  语罢脚踩勾援借势而起,飞身上得屋檐,抓着王慎几个腾跃落向墙后。
  中庭内群兵将宗训看着,宗训怒道:“看什么看?哎呀,人都走了,还不放下武器……”
  巷道中,狄飞白脱下身上狱卒衣袍,里面是穿戴整齐的武袴箭袖,显见行动前也是有过一番计划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张扬的作风,是不是行动中的一环……
  他二话不说,就走在前。
  王慎蒙在鼓里,只能跟随,问道:“是我爹派你来的?你是谁?我们现在去哪儿?徐牟的人会不会在城中搜捕?”
  狄飞白浑身散发不耐烦的气场,专走无人小道,巷中阒寂无声,两边尽是酒楼客店的后院,墙角桂树黄花点点,暗香浮动,已是冷露凉秋时节。
  “最后一个问题,”王慎硬着头皮道,“有没有更换的衣物给我?扯片面巾蒙脸也行啊。”
  狄飞白停下,回头面带讽意:“不需要。已经到了。”
  他推开一扇栅门,让王慎进去。此地不知是哪家后院,流水淙淙,一只竹笕滴水,沿飞石小径入楼,到得某间房门前。狄飞白道:“你有什么问题,进去问里面的人。”
  王慎懵然,进屋,窗前看书一人听见动静,抬头看来。
  “啊!是你!”王慎大怒,立即要拔剑,手臂猛的剧痛,被狄飞白一指头点在麻筋,松手剑落。
  江宜抬手示意对面斟好的热茶,诚恳道:“王少爷,生什么气呢,有话好说。请坐。”
  王慎愤懑不已:“有什么好说的!你设下阴谋诡计,巧言骗过我父,让我来东郡,又把我关起来威胁他!我父子二人是信了你的鬼话才中此圈套!”
  江宜道:“所以,这不是让我徒弟亲自跑一趟,把你捞出来了么。”
  王慎傻眼,下意识回头瞧去,只见狄飞白抱臂靠墙而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他他、他是你徒弟?”
  “然也。”
  “你你你、你原来是个剑客?”
  “我只是个修道的文人,不过他确实跟着我学剑术,这其中有许多渊源,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谈谈眼下最紧要的吧。”
  “我不跟你谈!”王慎道,“你这人巧言善辩,连我父亲都能被你说动。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只怕又被你卖了!”
  江宜道:“那好吧,我们不谈别的,只谈谈怎么送你返回横屿。请坐,请坐。”
  王慎:“……”
  王慎半信半疑,对面落座,下意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发现浓淡合度水温适宜。
  “你……与徐牟宗训不是一路人?”
  “先前我只是帮宗训一个小忙,并非有意欺骗你父子二人,我与宗训的本意,的确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只不过事不遂人愿,有些意料之外变故,才致使你受牢狱之灾。事情起因有我一半责任,自然要负责把你妥善送回横屿。宗训先前欠我一个人情,请他高抬贵手,背地里行些方便,应该不难。”
  王慎默然喝茶,半晌怀疑道:“你要帮我,可是和总制署作对,不害怕么?”
  江宜和气道:“我们不是东郡人,总制署就是想算账,也找不到人。”
  狄飞白一声冷笑:“我师父冒险救你,你不赶紧跪下谢恩,还废话这么多。你若是果然有良心,就该老实配合,早点滚蛋,免得给我们找麻烦。怎的这般磨磨蹭蹭,没点气魄!”
  王慎早被狄飞白狱中露的一手震住,被他一顿训斥,竟然无从反驳。
  他心中自知,留在东郡是任人宰割,除了这条死路,别的什么路他都认了。当下再不质疑,老实在客店中住下,听候江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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