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郑亭:“…………”
  “那个,”江宜一脸诚恳,“郑兄,你听我解释……你还是先把外面的军伍稳住,兹事体大,别让外人进来看见,不然就乱套啦。”
  客舍里屋。
  李裕、狄飞白、狄静轩,亲戚三人裹成蛹状,并排卧倒在墙角。
  郑亭抱臂扶额,站在三人面前,嘴角不停抽搐。
  “事情就是这样,”江宜说,“观主的尸身现在还在洞府里,你要不信,可以亲眼去看看。”
  “我……”郑亭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不信……你让我怎么相信啊!一夜之间,王爷疯了、世子疯了,连朝廷钦差大臣也疯了啊!我只是一个听令行事的人!现在发令的人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疯的不是我啊?!”
  郑亭崩溃,看那情形也离发疯不远了。
  “郑兄,冷静啊。现在他们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江宜鼓励道。
  商恪也同情地点头:“危急存亡之秋,方见人心。”
  郑亭清泪两行。
  他在王府任职,说穿了只是讨口饭吃,郢王府树大好乘凉,天塌下来有王爷世子顶着,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轮得到他。
  “我虽从小给世子擦屁股,但这么大的篓子,我可揽不了,”郑亭道,“大师,纸包不住火的。到时候官僚问我要人,王爷和狄大人一个都交不出去,我怎么解释?两州旱情十万火急,朝廷每天都等着消息回报,出了这事你是瞒不了多久的。”
  江宜听了他的话,思索片刻,认同地说:“你说的对。既然如此,那就上报好了。”
  郑亭反而傻眼了:“啊?”
  “皇室起家便是因神曜皇帝飞升之故,若说当今天下谁人还能沟通仙凡、天人感应,那圣上必然是当仁不让。郢王、世子与大将军,因玄门斗法之故,神志受损。这个解释想必圣上是可以接受的。”
  郑亭意识到江宜是认真的:“…………”
  此间唯一能置身事外的,就只有商恪了,这等局促的气氛下竟然呵呵笑了两声。
  郑亭当真是骑虎难下。这事他担待不了,可要交代出去,能通知谁,不能通知谁,先通知谁,又另有一番讲究,还须得从长计议。
  “鳌山地动,洞玄观半毁,必有好事者上山探查。此地待不得,”郑亭道,“我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弟兄,趁夜里把三位先带回王府安置。无论如何,要保证王爷世子与狄大人的安全。”
  岳州郢王府。
  王妃阿岘故去以后,她居住的佳木园就成无人涉足之地,每年只在节日设祭饯飨宴,平时看管甚严,等闲不许旁人进出破坏了园中旧貌。
  郑亭设计逮到狄飞白,就是将人先藏在此处,瞒过狄静轩的耳目。这番全军覆没,三人都被郑亭安置在佳木园。
  原先园中养着荷花、梅花、芙蓉、桂蕊、碧桃、芍药、秋菊、春梅、青枫白柳、翠竹红杏等等,无论四季都色彩缤纷,即使主人离去,六年来也一直精心养护。灾年下来,草木都败光了。
  园子里,狄飞白跑来跑去,大叫“门?门呢!”。狄静轩对着空气打拳,不停道:“住手!你快住手!”。李裕则在枯竭的池塘边聚精会神地蹲着,虽不知他又变身成了什么,好歹算比较安静省心。
  这时狄飞白从他面前跑过,李裕猛扑上去抱住他双腿,两人齐齐摔倒。
  “啊!”狄飞白惨叫——李裕一口咬住他小腿。
  张朝——郑亭的心腹之一——连忙将两人分开:“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爷!哎哟!”冷不防被李裕挠了一爪子。
  狄飞白浑不在意,只顾念叨着门、门在哪里。张朝问:“世子爷,您又是在找什么呢?!小的帮您找来?”
  狄飞白充耳不闻。那厢狄静轩张牙舞爪地经过,顺手给了张朝一拳。
  张朝捂着一只眼球:“老大!老大你在哪!这工作我不干啦!”
  郑亭与江宜在南窗下说正事。
  郑亭道:“世子说,大师你有办法医好王爷的病,那怎么三个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犯病了呢?三个人的病,你还有法子治么?”
  江宜道:“首先,疯不是病……”
  看见郑亭的眼神,江宜改口:“好罢,不说这个。他们的情况,十分复杂,除了依靠自己,外人很难帮得上忙。我虽没有把握,不过另一件事却有些眉目。”
  “请说。”
  “事关两州大旱。”
  郑亭将信将疑:“对,大师你说过,洞玄观乃是一个瓮中之局。观主……善见唆使王爷取缔了霖宫,移走雨师像,导致雨师离开洞庭,不再庇佑一方土地。不过,修葺宫庙,这都是早几年的事了,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年发作?奇也怪哉。”
  “有一点线索也好,先去霖宫看看究竟吧。”
  “唉,为今之计,死马也当作活马医了。我立即安排下去,大师等我通知。”
  郑亭匆匆走了。
  西风飒至,斜阳照壁,江宜一人独坐南窗前,仔细思量。
  他捧出袖中一物,熏炉生出丝丝缕缕的紫色烟气,盘绕在那物周围,竟似烟云幻形,十分虚无——那是先前在内观之境中,被江宜带出来的手毬。
  江宜若有所思。正这时,一只沁凉的手落在他脸侧。
  商恪悄无声息,出现在江宜身后。
  “你的时间不多了,”商恪说,“必须尽快找到雨师,用无根水净洁身体。”
  他的手指抚去爬上江宜脸颊的秽字,令其化作一股黑烟消散,继而往下,轻轻扼住江宜的咽喉——衣襟遮掩下,无数秽字正从心口生出,前仆后继地涌上脖颈。
  “天开地通,玄气朗清。皆如玄符,伏法帝庭……”商恪口中诵念,指尖金色玄符迭出。江宜的衣襟无风而鼓动,显露出漆黑一团的胸膛。商恪的手没入他前襟,点在心口三寸,金光大炽,一瞬进入江宜体内。
  “商……”江宜想要说话,却如遭雷殛,眼前煌白不能视物,只如有千万只蚁虫在皮肉下钻动,止不住发出风过树叶般的婆娑声。那感觉令人作呕。
  商恪握住他不停颤抖的手:“你心中不能有杂念,否则就会为秽气所趁。凝神静守。”
  他没有问江宜刚才在想什么。
  江宜默默忍耐,手指发着抖触摸商恪的眉峰、鼻梁。商恪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每每出现都借用寸刃的皮囊,兼之行踪神出鬼没,江宜有时还没看见人,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然而一回头,那股月下凌波、剑斩霞云的仙气又消失了,仍然是落拓不羁的浪客寸刃。
  仿佛逝波残照,不能留驻。
 
 
第113章 第113章  漭滉
  在郑亭的主持下,城中洞玄观闭门谢客,将东跨院缩小版霖宫里的雨师像请出来,由江宜主持祭天仪轨、焚香祷告。
  是日正是腊八节,本应千家团聚、万民同乐,却因此灾年而显得寂寞索然。
  相邻州府平粜来的粮食与义仓在城池四门设立粥棚,沿街飘散腊八粥的香味。曲艺人用筷箸打拍子,唱道:“只此也堪果腹,快围炉、分舀小匙相续,饱暖交加,消受人间清福……”
  打粥棚经过,分粥的物务官一见郑亭便道:“郑统军!且慢且慢!”
  郑亭与江宜、商恪三人方从霖宫出来,周身带着一股浓郁的线香气味。物务官近前来悄声问:“你身上这味道,是又去宫庙了?我说,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郑亭:“……”
  “你就别瞒着我们了。王爷哪次消失不见,不是躲进鳌山洞玄观里去?我听说,日前狄大人也上山去了,他二位是在山上商议什么吗?救灾如救火,如今情况危急,哪容他们私下慢慢有聊?有什么话摊开说嘛!”
  郑亭烦恼道:“哎,大人,你别为难我了。王爷狄大人不在,自然有别的话事人,有什么问题,你们去问他好了!”
  “郑统军!郑大人别走啊……”
  郑亭心中有鬼,埋头走路,一忽儿就把粥棚甩远了。
  “若是有法子解了这场旱情,就谁都不为难了。”郑亭叽叽咕咕一阵。三人走在街上,正撞见前面一间铺子打着酒幌。
  这年岁竟还有铺子开门做生意,做的还是酒水生意,当真是奇事。
  郑亭一眼看见那酒幌,就对江宜商恪道:“这家酒铺在岳州传三代人了,端的是间老字号。二位,你们听说过八百里云梦的一茶一酒吗?”
  不待回答,他又说:“这家卖的就是一酒——醉梦千秋。他家酿酒是祖传的手艺,不过早先并没有此盛名,据说是一位先辈捡到了号称神仙醉的老方子,据此改良之后,酿出了闻名遐迩的醉梦千秋。每年秋熟后新酿的一批酒出台,客人们闻风而至,场面热闹,足可称为佳节。唉,年年斗酒,今年无酒可斗了。”
  话语中尽是遗憾,语罢带着江宜二人,黯然打道回府。
  且说那酒家的掌柜方从城门下领了腊八粥,在柜台后窝着喝米汤,门外忽然进来一行客人。
  “老丈,有酒吗?”
  店家抬眼,心中愤恨:“呸,流年不利,水都喝不饱,哪来的酒喝?”
  “咦?没有酒喝,你这店怎么还开着门?”
  “若有往年的熟客,还有个歇脚唠嗑的地方,略尽人事罢了。”
  “听说你这酒,三碗不过岗,是真事否?”
  店家傲然嗤之,说:“那你来的不是时候,早几年来,亲自尝尝就知道了。每年斗酒大会,都有人逞英雄,喝到最后无不出尽洋相。去年还有一人,号称能喝下一整坛,我劝他别说大话,先喝够三碗再说。嘿,此人当真是有些酒量,喝了三碗还不倒。他爱酒得很,抱着坛子喝了一晚上,最后醉死过去,七天七夜都叫不醒,给伙计抬到山那边扔了。”
  鳌山下有一处漏泽园,专为埋葬无亲无故、无人敛收的无名尸。
  那酒客在店里长醉不醒,期间更无家人亲朋来寻,店家为图方便,将他扔去了漏泽园不管。
  傍晚黄昏道,天边一片金黄的霞云。漏泽园中孤茔起伏,阴气萧森。两道狭斜的影子经过。
  影子其一说:“你说洞玄子当年饮神仙醉,大梦三百日不醒。醉梦千秋,也能与之匹敌?”
  影子其二说:“这满目荒坟,当真不好寻找。料想雨师所在之处,应有自然感应,且让我开个天眼,仔细看看。”
  其人便是造访酒家的两个客人,江宜与商恪是也。
  江宜内心存想眼神英玄名讳,洞开天眼,只见四面坟茔黑风阵阵,唯天一角隐有一团紫气祥云。
  二人匆忙追去,商恪道:“诸神君寻找雨师日久。你我被困洞玄观,一番推测,还以为祂乃是被洞玄子气走。想不到,祂却喝饱了美酒,在这里做着白日大梦!”
  走到近前,原来是一只背阴的巨石,不见雨师踪迹,唯见那巨石上紫气缭绕,皮影一般出现天街星汉、宫阙楼宇,楼中人影攒动,絮絮低语。
  “这是世外天……”商恪低声说。
  江宜一见之下惊疑不定,问:“雨师何在?”
  脑后一阵阴风刮来,嘻嘻而笑,吹拂在耳边:雨师就在梦中……
  “什么?!”江宜猛地回头,眼前华光大放,他险些一个趔趄,当即被商恪扶住。
  “当心,”商恪沉声道,“我们已经进来了。”
  霎那间,笑语声、谈话声、歌咏之声,涌入耳中,目之所及,是神宫秘境玉宇琼楼,无数虚幻的光晕从身边经过,有的甚至穿过了江宜的身体,只能从那光圈中隐约看出个形状。
  江宜内心震悚,心道,这里就是世外天?
  气清凝为天,自然封为神。世外之天上,天音妙乐不绝于耳,穿梭其间的,都是如屏翳、丰隆、青女那等,先天清气化身的正神。
  这些神君以光雾遮掩身形,行走之间,似乎看不见江宜与商恪。
  商恪道:“这里应当是雨师的梦中。”
  “洞玄子金身已破,善见道人也暴毙身亡,怎么会还有梦境?”
  商恪神情凝重,目视前方鹊桥上走来一人,手中提着个葫芦,哈哈笑道:“今日玉京有一盛事,诸君怎么都不去凑个热闹!”
  世外天的神君皆笼罩在光雾中,唯独此君坦然大方,风度翩翩浑如一潇洒公子。祂将那葫芦对嘴倾斜,倒出一股散发酒香的清冽浆液。
  “雨师漭滉。”商恪说。
  一旁的神君说:“白玉京的热闹,有什么稀奇的。”
  漭滉洒然笑答:“你们不去我可去了,走也!”语罢踏云而走,化作一道流风去往东天。
  “跟上祂!”商恪一把提了江宜,疾风遁走,追将上去。
  晃眼的功夫,到得一处巍峨宫殿前。
  大门洞开,漭滉大剌剌走进去,其内空空如也,只在坐西朝东的方位设了一座兵阑,架着一把剑。
  长剑朴实无华,锋芒内蕴。
  漭滉笑道:“剑是好剑,只是还差了一口气。”
  江宜心想,众人入梦,皆是梦见自己的因缘,不知道雨师大人做的这个梦,又有什么意味。人有七情六欲心结难解,难道神仙也有吗?江宜不由得认真起来。
  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却有个声音回答道:“这口气一直都在,只是当年以凡人之身铸剑,宝剑难免藏锋。飞升之后,此剑一直伴我左右,日夜淬炼,今日机缘已至,或许能见证它开智化形。”
  “俗铁凡器,也能成果,”漭滉慨然道,“此等奇事,我愿为它做个见证。何时证道?”
  “日升之时!”
  江宜睁大眼睛。
  日出东方,霞光漫天,大殿东门豁然开启,红云火海涌入其中,将那兵阑宝剑吞没。炽焰熊熊燃烧,宝剑黯淡的躯壳在烈火中炼化,高温烫得江宜全身呼啦啦作响。只见那金红火海中一星寒光闪过,虚空中铮然一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