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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的秘密(GL百合)——另请高明叭

时间:2025-01-16 10:48:36  作者:另请高明叭
  从兜兜转转寻求不得,到中途易手,再到如今尘埃落定,乔景书自认自己是仅次于两位老板最关心这笔收购的人,到了后期她也渐渐察觉到,这笔收购是黎越洋真正意图的起点,好戏即将开始。
  十点不到,飞机落地深圳,李桐昨日从香港转回深圳,此刻已等候多时。
  黎越洋缺少睡眠,精神却丝毫不受影响,几人刚坐上车,便直接进入工作状态:“最近辛苦桐姐了,”又转头向乔景书伸手,“景书。”
  不用她说什么,乔景书意会,将云天码头收购协议书拿了出来。
  李桐有些感慨:“哎,终于。”
  黎越洋也低头看着文件,笑道:“是啊,终于。”
  走到这一步,黎越洋开始透露未来的前瞻布局,她突然回头看向乔景书:“我记得景书家在江浙沪那一带?”
  乔景书有点莫名,只认真回答:“是的。”
  见她又一本正经的样子,黎越洋笑了:“上海离家近一点,北京和上海,你更想在哪儿工作?”
  不明白黎越洋想暗示什么,乔景书沉默了会儿,谨慎争取道:“黎总,我暂时还是想留在北京,继续在励荣工作。”
  乔景书没明白黎越洋的意思,李桐却是听懂了:“黎总,之后我会上心的。”
  黎越洋挺开心:“桐姐不愧是桐姐。”又转过头给乔景书解释,“如果上海也有励荣,你愿意去上海吗?”
  乔景书惊讶地看了黎越洋一眼,到底是聪明人,果断抓住机会:“愿意。”又加了句,“谢谢黎总,谢谢桐姐。”
  谢谢黎越洋信任她、给她机会,谢谢李桐之后的倾力带教。
  黎越洋偏头就对李桐笑:“看看,这聪明的,不愧是我们励荣上海办公室副总。”
  黎越洋要组建上海办公室,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励荣资本有实力也有业务需求,过去黎越洋觉得,左右都要出差,从北京出差和从其他地方出差没什么区别,放在北京办公室更便于她日常沟通,可如今不一样了。
  平等付出不是绝对值的答谢,而是相对值的回应,卓曼在有限的资源与肉眼可见的困境里尽力尽快地完成了对黎越洋的承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黎越洋将倾她所能,尽她所有。
  尽管不知道卓曼在海盛真正的目标,但她知道这不是一两年可以完成的事业,即使卓曼最终会回到北京,但黎越洋想,在她可以发挥优势的方面,她要做到当初对卓曼的承诺——她要为卓曼保驾护航。
  成立上海办公室,一来可以增加常驻上海的时间,黎越洋需要它,二来可以巩固励荣资本在上海周边的影响力,卓曼可能会需要它。
  为了实现与确保上海办公室为卓曼保驾护航的初心,黎越洋在初期搭建的人员规划里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乔景书年纪轻,作为跟随她身边多年的秘书,放在上海做二把手十分合适,而励荣资本上海办公室真正的负责人将会是一个不会背叛卓曼且可以被卓曼信任的人——吕云。
  -
  卓曼是被孙有仪吵醒的,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床的另一边早就空了。
  黎越洋起床时,她模糊间醒了会儿。
  当时黎越洋站在床尾穿衣服,目光却在床上的卓曼这里,卓曼睡觉喜欢陷在枕头下方,让被子遮住半张小脸,她感受到黎越洋在床尾,想微睁开眼再看看她,却被被子挡住视线,不等她伸手拨开,黎越洋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
  黎越洋向床头走了几步,她也想再看看卓曼。
  卓曼觉得黎越洋这样舍不得自己的样子有些令人心动,她没什么力气说话,只从被子里划出手,勾了勾手指。
  黎越洋看到了,衣服扣子也不管了,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她的手可以勾住卓曼的手。
  见卓曼明显没睡醒的样子,黎越洋笑着挠了挠她掌心:“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儿。”
  “嗯。”卓曼小小声回应,牵住黎越洋的手,又努力攒了口劲,说了句完整的话,“玄关的卡别忘了拿。”
  黎越洋点头:“不会忘的,”她忍不住弯下身子又一次吻人的额头,“安心睡吧,我下周回。”
  卓曼盯着她那近在咫尺的笑脸,没扣紧的领口还能窥探到些“美景”,黎越洋注意到她的视线下移,也不遮挡,只笑着看人。
  发现自己偷看被发现,卓大小姐不好意思了,立刻闭上眼装睡。
  再之后,卓曼便没有记忆,真的睡着了。
  孙有仪知道卓曼昨天带着云天码头的收购协议从宁波回来,早上顺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估摸着卓曼昨天回来的晚,今天要多睡会儿,特意给人带了早餐,没想到客厅餐桌上规规整整地已经放好一份早餐,再一看门口多出的拖鞋,得,还有啥不明白。
  坐在客厅沙发边吃着黎越洋外卖好的早餐,卓曼慢慢醒过了神,过去孙有仪自由出入无所谓,现在她已经给了黎越洋门禁卡,未免将来不方便,卓大小姐开始光明正大地没收资产:“有仪姐,你的门禁卡。”
  孙有仪人精一个,秒懂,对着玄关就是一个努嘴:“已经给你补上空缺卡位了,我也不想以后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卓大小姐淡定地很,喝了口咖啡:“好,谢谢有仪姐。”
  孙有仪为了面子,硬是没说早餐是给卓曼买的,自己搁那硬塞,啃了口包子一顿摇头:“女大不由娘啊,面包哪有包子好吃。”
  卓曼没get到她在叹啥气,只慢悠悠享受早餐。
  见卓曼没反应,孙有仪也不为难自己吃早餐了,随手就浪费粮食,将还剩一半的包子扔到垃圾桶里。
  闷重的坠地声拉回了卓曼的注意力,黎越洋的贴心,除了不知道4点哪里买来的早餐,还有一个很小的细节:卓曼发现,昨天夜里收拾的垃圾都被黎越洋带走扔掉了。
  这个细节让卓曼陷入沉思,其实黎越洋是一个有担当、接地气的人,如果一定要用价值衡量,在伴侣的属性里,她是可以得高分的伴侣,起码不会是不及格。
  卓曼又一次后悔,曾经那样武断的下判断,那样无知的伤害她。
  黎越洋或许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卓曼的认知就一定清晰准确吗?卓曼再一次明白,不是的。
  靠近爱情,需要抛弃过往人生里的标签与经验,需要相信彼此爱与被爱的意愿,需要共同构建关系的安全感与舒适感,需要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如此这般,才能靠近。
作者有话说:
卓曼:我没看(偷偷睁眼
黎越洋:哦好的(领口往下拉了拉
祝小读者们发财(鞠躬
 
 
第 44 章 陪
  “凤蓉还在宁波躲着呢?”孙有仪吃不下第二份早餐,倒是有胃口喝酒,倒上一杯红的就开始浅酌。
  卓曼看得直皱眉,她知道孙有仪爱喝酒,早些年是因为应酬需要,后来产业做大了,明明是饭桌上拥有话语权的人,却仍旧沿袭了饭桌喝酒的坏习惯,再到后来,哪怕没有应酬,每晚也要喝一点才能睡觉,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白天也要喝了。
  凤蓉过得再不舒心,有一点是好的,她绝对爱自己,永远为自己的意愿服务,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或事物。
  “你少操心她,”卓曼早餐都暂停了,起身去酒柜盘点,她自己喝得不多,又喜欢保留空瓶子用来冬天插花,酒柜从外面看不出哪些喝完,哪些还没开封,之前孙有仪来喝酒,卓曼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很多时候并没有仔细留心,这会儿发现孙有仪白天也在喝酒,不由警醒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酒柜搬家时刚填满,如今大半已经是空瓶了,而她搬家至今不过半年,这半年里孙有仪每个月不过来两三次。
  卓曼又震惊又愧疚,转头看向孙有仪:“有仪姐,你喝了多少?”
  孙有仪没当回事,只以为她心疼收藏的酒:“欸,喝多少都给你补上。”
  卓曼当然不是心疼酒,她只是愧疚于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孙有仪的问题:“不是酒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卓曼坐到她对面,“你喝得太多了。”
  “噢,我变强了。”孙有仪淡定道,“你少操心我,想想你自己,远舶已经到手了,要常去宁波转转。”
  文明社会,除了资本明面的进攻,从内部获取更多掌控权的路径其实单薄且漫长,无非是通过远舶的强势运作“说服”更多股东获得第二个远舶、第三个远舶,以逐步吃下大部分海运业务,其中权力人心的倾轧拿捏需要万分的耐心与灵活。
  孙有仪会帮助远舶建立标杆,帮助卓曼立足脚跟,更会在最后阶段与卓曼里应外合,进行资本狙击。
  卓曼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又认真对孙有仪建议,“有仪姐,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吧。”
  孙有仪条件反射地就要拒绝,对上卓曼严肃关心的眼神,又将放荡不羁的话语咽了回去,她不正面回应,只起身要走:“行了,你好好的,我走了。”
  卓曼不便多劝,只在她出门前平静地说了一句:“有仪姐,我在海盛需要你,凤蓉在家里也需要你,就当是为了我们两个做妹妹的,去看看吧。”
  孙有仪脚步停了一瞬,回头笑骂:“上辈子欠你们的。”
  卓曼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包子,笑了笑:“想吃上次你给我们带回来的虾饺。”
  孙有仪忙着穿鞋:“好好好,大小姐们。”
  门关上,卓曼放下心来,又给凤蓉发消息:“最近没事的话,回来陪陪有仪姐。”
  -
  黎越洋接到奶奶住院的消息时正在云天码头现场,她遥望过多次的地方,切切实实地踩在脚下。
  现场负责团队殷勤地带着新老板参观介绍,黎越洋对这里的布局、功能划分早已十分熟悉,却仍然耐心认真的倾听,李桐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凑到黎越洋身边悄声转达,介绍的人便也停下,等待黎越洋处理似乎更重要的事。
  黎越洋听了,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知道了”,又转回头对着介绍的负责人笑道:“不好意思,请继续。”
  李桐一直清楚黎越洋与家里的关系不亲密,却没想到连住院这样的事情都能如此淡定,便也不再多管闲事。
  黎越洋出生年月与出生背景特殊,不等到周岁时,香港梁家曾请熟悉的大师给她算过命,大师批复了八个字:“命格贵重,六亲缘浅”,黎越洋的母亲梁婉芝在时,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后面四个字,直到黎越洋的父亲去世,母亲离开,这句完整的批复不知怎的就传了出来。
  黎越洋的爷爷黎荣毅在生命的晚期曾告诉过黎越洋,人死了会转世轮回,留恋与遗憾可以在来生再见,他并不痛苦,但黎越洋不一样,六亲缘浅,是因为这是在人间的最后一世,只有淡泊牵挂,才会减轻来生不能再见的痛苦。
  黎荣毅临死前对黎越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走了。”
  黎荣毅对黎越洋谈不上无条件的爱,却也绝不能说是苛待,黎越洋心内压抑,又哭不出来。
  回北京的飞机上,想到血缘给自己指定的每一个亲人,又想到自己选择的下属、朋友,最后想到卓曼,黎越洋闭上眼,进入梦乡。
  北方的夏日与南方不同,空气干燥,走在太阳下虽然炎热,但若在树荫下,便能感受到片刻安宁,黎越洋的步子不急不缓,始终镇静,奶奶身体不好不是什么突然的事件,养养拖拖,能够有如今的精神气已经算是用金钱吊着了,但住院几天却是第一次。
  病房的床头上有一篮水果,她的奶奶早已不与外界社交,住院更是隐秘,黎越洋看到了,想了想没有多问。
  病床上瘦小的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一旁的水果:“你拿回云天码头了。”
  黎越洋坐到床尾的沙发上,不近不远:“嗯。”
  “你妈妈来过了。”
  黎越洋没能一口拿下远舶,只先获取了云天码头,在外人看来是失败、是分拆收购,在黎越洋的奶奶这里,却是终于明白了黎越洋的执着,也明白自己错怪了黎越洋当初竞购远舶的目的。
  “她跟着那洋人来北京干什么公办,你有空见一见吧。”老人已经没有力气严厉,也没有心力掺和几代人的纠葛,“以后我不在了,也常回老房子看看吧。”
  黎越洋没有立刻应下,无论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老人也不管她应不应:“行了,待一会儿做做样子回去吧。”室内只有仪器规律的声音,“有这时间不如多睡点觉。”
  尽管黎越洋一直把周末去老宅吃饭视作为做样子的任务,但没想到老人早已感受到,她突然难受:“没事,我再坐会儿。”
  老人没有拒绝,只靠着床头远远看她,良久,突然叹道:“我走了,你妈妈也指望不上,你一个人,周末还有地方吃吃饭吗。”
  想到远在上海的人,黎越洋终于抬头,露出个笑:“有的。”
  黎越洋的笃定无疑不证明着这样一个人的具体存在,人到终了,已不在乎许多世俗的繁文缛节,老人叹了叹:“也好,也好。”
  “有人陪着就好。”
  -
  黎越洋的行程突然变动,她本是应该在深圳、广州连轴几天便在周二回到上海,却临时增加了一个返回北京的行程,还取消了好几个上海的会议,卓曼看到了,没有去问具体的原因,也不希望黎越洋把来上海变成一个需要时时报备的任务,想到那日她说的“害怕”,卓曼主动给她发消息:“周五回来直接来家里,这次卓总请你吃饭。”
  收到消息时,黎越洋正打算给卓曼打电话,解释自己要推迟几天回去,没想到卓曼这般贴心,她放下没能按时回去陪伴卓曼的顾虑,安下心去面对眼前的事情,在奶奶那里有底气说出有人陪伴自己吃饭的事实。
  上海的夏日傍晚,遇上天气晴朗,便能偶遇漂亮绚烂的晚霞,黎越洋已不记得自工作后错过了多少个夕阳,而在一个堵车的周五傍晚,她终于找到了对于一个目的地的归属感,对于一个普通周末的期待感。
  黎越洋觉得自己不会爱人只是因为没有深度地参与和认识一段良好、健康的亲密关系应当是什么样的,然而能够思考这个问题的人不缺爱的力量,黎越洋想,她或许还有许多除了理论学习外的实践方式,比如许多小女孩的童年会有一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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