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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寒菽

时间:2025-01-16 10:54:08  作者:寒菽
  忍一忍,忍一忍。
  克里琴斯忍都没法忍,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小声哭出来,眼前也一阵一阵地发花,时不时地感觉强烈到失神恍惚。
  而这时,炽树看到了他在流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力气变小了一些,还低头来亲吻舔卷他脸上的眼泪。
  炽树哄他说:“别哭,别哭。”
  克里琴斯抽噎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炽树迷茫,“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看他那傻子一样的状态,又是一阵心烦,嘟囔:“你是只知道说这个吗?”
  “还想……”炽树掐着他的腰抵向自己,补充说,“还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克里琴斯:“……”
  克里琴斯心想:还不如不说呢!
  他意识到,当他反抗没那么激烈的时候,炽树的桎梏也会变松。
  于是,克里琴斯干脆浅浅地顺从了片刻,然后趁着炽树变温柔时,体内的成结也小了下来时,连忙往外逃。
  克里琴斯才爬了两步,匆忙从床头柜里翻出了alpha抑制药,拿在手里都没空拆开,他就又被炽树揽腰拖了回去。
  继续未完的实验。
  “你别逃。”炽树把他的手臂反剪在背后,按住他。
  他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背后的姿势了。
  克里琴斯呜呜地想。
  太深了,好可怕。
  克里琴斯面红耳赤,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气,耐心地,几乎是撒娇地说:“你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要亲你。”
  狂躁的炽树一下子就被安抚好了,又把他翻面过来,朝向自己,迫不及待就要亲上去。
  克里琴斯说:“让我亲你。我来亲。”
  即便是这个失控的炽树,在听到这句话时,也被迷得晕头转向,突然间乖顺地停止住,痴痴地注视着克里琴斯坐起身来,搂住自己的肩膀,微微歪头凑近过来,献上亲吻。
  克里琴斯第一次主动亲吻炽树。
  柔软的唇瓣相贴,炽树一动不动,僵住了。
  炽树的怀抱烫的惊人。
  克里琴斯早就觉得,好像要被他过热的体温融化了。
  为什么不动了?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你不是很会亲吗?
  可恶啊。
  非要我主动吗?
  这一刹那,炽树又变回了纯情模式,只是因为被他主动亲吻,便激动得微微战栗,不知所措。
  没办法,克里琴斯只好生涩地撬开炽树的牙关,舌尖轻轻把将alpha抑制药给推进去。
 
 
第20章 
  克里琴斯并不想跟炽树接吻。
  只是喂药而已。
  炽树也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刚被他碰到牙关,就主动地张开嘴,很顺利地把克里琴斯用口唇渡过来的胶囊直接咽了下去。
  但克里琴斯连放松两秒的时间都没有,因为炽树几乎是在他吻上来的同一时间圈住他的后背,如凶狠地捕捉住他一般,紧抱住他,并吮/住他的舌尖,不准他离开。
  “唔。”克里琴斯向后仰,炽树就追过来。
  他一仰再仰,腰折得像要断了。
  还是逃不掉了。
  克里琴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吻。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个吻是由他主动,克里琴斯觉得格外滚烫。
  这股来自炽树,突然爆发的热潮过于汹涌。
  克里琴斯勉强支应,略感困难地闭上眼睛,以能专心对付。
  濡润的口腔被柔软地侵略,炽树如在享用什么蜜/汁似的,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脸颊都有点发酸,来不及咽下去的涎/液溢了出来。
  不过才亲过几次而已。
  炽树似乎已经掌握了技巧。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会把自己亲到忘记呼吸,在快要喘不上气时才知停下。
  而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换气,让他可以贪婪地、绵延地亲更久。
  直到被克里琴斯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下巴,被克里琴斯想骂人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尽量温柔地抱怨:“你亲够了吗?”
  腰往后弯太累了,他干脆躺平。
  炽树一只手撑在他身边,让自己的重量不要完全压在克里琴斯的身上,一边继续轻轻啄吻那被亲得水红嫣红的唇瓣,说:“不够。”
  他的眼神依然恍惚发痴,缠着克里琴斯说:“Coti,再亲亲我,多亲亲我,你亲我。”
  真讨厌。
  克里琴斯双眸湿润、脸颊绯红,相当不爽地想。
  你这被易感期控制的蠢货alpha,意识混乱地真的把我当成恋人了吗?
  炽树难以等待地亲他,蹭他的脸,同时也顶得和缓起来。
  在狂风暴雨之后,这就像是绵绵细雨,既让克里琴斯觉得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也觉得温柔舒服得多了。
  更衣室的床不比他们俩单人间里的床,只是用作暂时休息用的小床,1.2x2m的单人床,小的很,也不是很牢固。
  克里琴斯听见金属部件连接处在吱呀吱呀地发出哀鸣,真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被摇散架了。
  铺的也不是他睡惯的蚕丝床单,而是粗糙的普通布料。
  克里琴斯在新兵时期也是吃过苦的,但他成名早、升职快,当上A级以后就能得到最好的物资了。
  本来很整齐的布料,但他现在能感觉到,已经被炽树的暴力行为搞得皱巴巴的了,摩擦着他的后背肌肤。
  炽树贴在他的脸上乱亲了一通,不停地求他亲吻自己。
  克里琴斯当没听见,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亲你个大傻叉,混蛋,抑制药也吃了,快点给我清醒啊!”
  克里琴斯记得,高中时学的abo生理健康课上有写,说个别处在体力巅峰期的alpha在信息素失控的易感期甚至可以连续交/配三天三夜。
  而炽树就是个正值壮年、精力充沛的alpha。
  抑制药怎么还不起效?
  难道过期了?
  因为是休息室的备用药,他是很久没有检查过了。
  不会真过期了吧?不然怎么还没起效!
  过去几分钟了?
  克里琴斯艰难地摸过不远处的通讯器看了一眼。
  克里琴斯:“?!”
  怎么才过了三分钟?
  要命啊!
  他放更衣室备用的这个抑制剂是胶囊缓释型的,不是快速作用的。
  起效要多久来着?
  他用现在被乱/欲搅合的稀里糊涂的脑子思考了一番,才想到,好像起码得二十分钟。
  那还有十七分钟。
  再忍一忍。
  这时,埋头亲得他一脸一脖子湿哒哒的炽树发现索吻不成功,有点郁闷地坐起身来。
  从克里琴斯躺着的角度看过去,炽树健壮的上半身简直像是人体雕塑家的杰作,他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挂着汗珠,赤金色的皮肤发烫泛红,腾腾的热气冒出来,配上他火红的头发和金棕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如同他本来便是一团火。
  俊美的发光。
  炽树停了下来。
  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克里琴斯想。
  这个念头轻飘飘还没落地,克里琴斯见炽树有点伤心地看着自己,说:“你不亲我。”
  克里琴斯:“……”
  下一秒。
  克里琴斯像离水的虾米,猛地绷紧了腰,咬紧牙。
  用力抓住炽树右手手腕。
  本来,本来要接纳alpha就很艰难了!
  这家伙在摸什么啊!
  某个地方一被指尖轻触,他便觉得似有一股微小电流,兀地从尾椎骨直蹿到头顶。
  克里琴斯明白了。
  他真慌了,握着炽树的手腕,又要哭了,阻止说:“不准!不准打开孕腔!”
  怎么发现的!??
  他们家族的alpha是可以生孩子,可是平时孕腔都会藏起来,很小,即使是在身体检查的时候也很难被发现。
  而且,妈妈也告诉过他,只有在很动情的时候,孕腔才会出现。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就出来了?
  他的体检单上都没有写!
  这个王八蛋,怎么连在这种事上都这么仔细?
  克里琴斯慌里慌张地说:“不要动那里,我亲你,我亲你还不行吗?!快点把手拿出来抱我,你抱我,我就亲你。”
  炽树马上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不再执着于新发现。
  他心满意足地抱住克里琴斯,享受克里琴斯主动的吻,怎么尝也尝不够。
  一开始亲得时候,炽树被安抚住了。
  然后亲着亲着,过了一会儿,他更上头了,又开始发力。
  克里琴斯简直欲哭无泪。
  不亲吧,发疯;亲了吧,也发疯。
  到底要他怎么样?
  计时器响起预定的训练时间提醒。
  克里琴斯看一眼还在沉迷混乱、没有清醒迹象的炽树,不得不摸过联络器,给萨拉发去:【炽树上将身体不舒服,今天的训练先取消。】
  萨拉:【收到。】
  萨拉:【需要通知医疗兵吗?】
  克里琴斯:【暂时不用。他说不用。我在照顾他。】
  ……
  这是克里琴斯上将和炽树上将搭档的五年来,第一次取消训练计划呢。
  虽然训练也不是必须要进行的,但是因为他们俩同调率低,为了提高数据,克里琴斯上将规定的训练频率比其他三对搭档都要更高。
  他本来也异常勤奋地从不缺席。
  身体健康管理也是一位优秀的机甲驾驶员的必修课。
  以前战事紧,就算生点小病,只要没死,就继续上战场。
  在看到克里琴斯上将说正在照顾生病的炽树上将时,萨拉止不住地扬起嘴角,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怎么了?”同事们纷纷问。
  萨拉:“训练取消,炽树上将生病了!”
  “靠!又不是好事!”
  “你怎么还笑啊?”
  “哎呀,你们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萨拉说,“炽树上将生病了,克里琴斯上将正在亲自照顾他。”
  又有人问:“咦,我早上见过炽树上将啊,他看上去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难道克里琴斯上将把他打伤了?”
  萨拉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下来过,他挑了挑眉,猜测地说:“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相思病。病一病怎么了?”
  他赞赏地说:“炽树上将总算是聪明了,克里琴斯上将最是吃软不吃硬的,卖可怜才能得到克里琴斯上将的怜爱。”
  “好了,大家该收拾的收拾,拖炽树上将的福,今天提早下班!”
  炽树上将,加油啊!
  借此机会,争取早点拉上小手!
  那就是重大突破了。
  萨拉想。
  ……
  炽树醒来时头疼欲裂。
  胸口好沉,压着什么。
  他低头一看,是疲倦睡去的克里琴斯趴在他身上,腰还被他紧紧搂着。
  克里琴斯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里。
  更衣室的床太小了,没办法容纳两个成年alpha并排睡觉。
  克里琴斯不得不把大半个身子叠炽树身上。
  克里琴斯看上去被折腾坏了。
  脖子上肩膀上全是斑驳深红的吻痕,还有牙印,在睡梦中拧眉不展,一副气得要死,且没有发泄的样子。
  啊……这……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炽树开始回忆。
  记忆被翻出来,从浴室的画面开始。
  对,他记得,克里琴斯邀请他进浴室做准备。
  然后……然后……
  然后,他也没有不记得。
  他记得的。
  炽树记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的易感期突然提前到来,信息素失控,把克里琴斯强制尽情地这样那样了。
  “哥,你会不会谈恋爱啊?”
  “你先搞搞纯爱不行吗?”
  弟弟英树的谆谆教诲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万——事——休——矣——!
  炽树绝望了。
  “嗯……”
  这时,他怀中的克里琴斯发出一声苏醒的嘤咛,慢悠悠转醒过来。
 
 
第21章 
  炽树一动也不敢动。
  克里琴斯醒来趴了半分钟,感觉到自己脸颊贴着的胸肌在变僵硬。
  炽树醒了。他想。
  于是克里琴斯在炽树的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对上炽树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皱着眉、懒洋洋地问说:“你醒了啊。”
  炽树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嗯。”
  好可爱。
  躺在他怀里的克里琴斯看上去懵懵呆呆的,头发有点乱,像是一只被揉乱了毛的小猫。
  克里琴斯太累了。
  哭得眼睛红,喉咙哑,身子也像是散架了又被拼起,难受得紧。
  腰好疼。
  腿好软。
  屁股也疼。
  虽说也不至于这样就站不起来了,可他现在懒劲上来,想要继续休息一会儿。
  于是,只是从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口气,便不管不顾,趴回去,继续伏在炽树的身上眯上眼睡觉。
  天呐。
  这也太可爱了。
  而且,而且……
  克里琴斯都不骂他的吗?
  也不打他?
  他信息素失控,粗暴地、胡乱地把克里琴斯给弄得乱七八糟了。
  炽树的脑子里一忽儿浮现出克里琴斯恶狠狠地骂他“王八蛋,你给我停下”,一忽儿又浮现出克里琴斯呜咽可怜地求他说“别碰了,我亲你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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