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寒菽

时间:2025-01-16 10:54:08  作者:寒菽
  不过大概也能感觉出克里琴斯的动作快,毕竟连他父母在得知他受伤的事情后,都还没来得及赶来,而克里琴斯请的医生就到了。
  但当时,他怔忡了下,问:“为什么要帮我?”
  克里琴斯则摆出他一贯的高傲态度,紧抿嘴唇,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发亮,说:“你赶紧康复,死也要给我康复,继续做我的对手。……闭嘴,不用感激我,我只是不希望接下去的两年太无聊而已。”
  他从不讨厌克里琴斯傲慢的模样。
  那时更是觉得很美。
  美的炽树晃神了一下,旋即笑了一笑,如云开雨霁,阴霾消散,他笑着向克里琴斯承诺:“好,我一定康复。”
  回过头,克里琴斯对身旁的医生有礼貌地说:“陈医生,医治我朋友的事,就拜托您了。”
  说罢,克里琴斯转身离开,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旁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发丝像是高山上的雪一般纯白发亮。
  克里琴斯抬了抬手,不回头地说:“对了,记得要在期末考核之前回来,不然我的第一拿了也没意思。”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克里琴斯的呢?
  炽树不知道。
  大抵,并没有某个特别的时刻,不是突然的转变。
  在他的人生中,哪还有比克里琴斯更闪耀的存在?他会爱上克里琴斯,就如同呼吸一样理所应当。
  什么谋略、计策、战术,在澎湃的心绪下,他全都忘了。
  炽树反握住克里琴斯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地贴向自己的胸膛,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仿佛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克里琴斯看,他焦灼地坚定地说:“我喜欢你。克里琴斯。”
  “不是信息素失控,我完全能够控制我现在的意志,我是清醒的,我清醒地在对你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第23章 
  天花板的排气风扇在低声嗡然作响,计时器滴答滴答,浴室水龙头大概也没关紧,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这些细碎的、无序的杂声,正如克里琴斯此刻的心情。
  克里琴斯这辈子没有做过胆小鬼。
  但此时此刻,他太太太想逃了!
  羞燥之感像一阵巨浪自四面八方,将避无可避的他裹挟住,定在原地,难以动弹。
  他屏住呼吸,脸被告白烘热,抬不起头。
  疏朗纤长的睫毛稍稍垂下,是不是能掩住眸中的闪烁和混乱的心情呢?他不知道。
  可很快。
  自过于害羞的情绪中,又生出恼怒来。
  混蛋!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表白啊!
  是故意找茬吗?
  他现在腰酸腿软,站都快站不稳了。
  头发又乱又湿。
  衣服也没有穿好,刚才从浴室出来,他都还没有整理自己的衣领啊。
  而且,而且,屁股好难受。
  所有人都知道,克里琴斯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打从他还在上幼儿园开始,他就不允许自己的小皮鞋上有一点污渍,他会踩着小板凳,对照浴室的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在他的人生计划中,与他所认定合适的、有资格的对象交往的时刻,不说非要多浪漫,起码应该是在他光鲜亮丽的形象时吧?
  结果现在倒好,就这样,一身狼狈、稀里糊涂地突然遭遇了告白。
  ——来自自己的宿敌的告白。
  这都怎么一回事吗?
  一点也不完美。
  可你要让他直接说不接受吧,不知为何,他又说不出口。
  要是能做只埋头乌龟,装成没听见就好了。
  要是能时光倒转,回到几分钟前,他确认自己关好门了就好了。
  不不,既然都时光倒转了,干脆倒到几个小时前,要是他今天没有提出跟炽树做实验就好了。
  接着是逃避心理。
  克里琴斯此时依旧心存侥幸,平时每次他俩有什么水火不容的矛盾时,只要他坚持,到最后总归是炽树服软的。
  那这次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只要他装没听到,炽树拿他没办法,就可以装作没有过这场表白……
  转念翻覆这么多心念,其实只过了一分多钟。
  克里琴斯还在发愁,炽树的声音又响起来:“克里琴斯,我喜欢你。”
  炽树刻板的、执拗的、像是在作报告一样地重复说道。
  同时,炽树把腰弯的更低,一定要去克里琴斯的脸,试图与他眼神相接。
  克里琴斯把头低得更深。
  炽树便也追过去,说:“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扭头。
  炽树也转头,说:“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试图把手抽回来。
  炽树握着不放,说:“我喜欢你。”
  炽树看见,克里琴斯的耳朵和脸颊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变红,眼见着就快炸毛了。
  但是很可爱。
  可爱的他觉得心都快化了。
  炽树说:“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装无可装,只能不装了,他拼命用力要把自己的手从炽树的掌心抽出来,可炽树就像是用了胶水似的,牢牢黏住他不放。
  见他终于有较为强烈的反应,乘胜追击地响亮说:“我喜欢你!!”
  以前一直觉得这两个字盘桓在心头,难以开口。
  真的吐露出来后,却变得非常顺畅,他其实很想多说一些更浪漫、更打动人心的言语,但他现在没空去斟酌言辞,急迫地,只希望克里琴斯可以再多一分感受他的爱意。
  “Coti,我喜欢你。”
  克里琴斯终于忍不下去了,猛然昂起头,针尖对麦芒地瞪视过去,眼睛亮得惊人:“喜欢喜欢喜欢你要说几遍啊?我又不是聋子!我听见了!翻来覆去就只知道说喜欢,你是机器人吗?一点新意都没有!”
  克里琴斯不快地说:“跟我睡了两次就喜欢我了吗?你处男太多年产生了幻觉吧!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吧?”
  话都落地就被炽树着急地接住:“你的身体是很美,我既然喜欢你,自然也喜欢你的身体。可绝不仅于此。我喜欢你的一切。我喜欢你争强好胜,喜欢你的嘴硬心软,喜欢你的寸步不让;喜欢你再辛苦也会坚持训练;喜欢你其实不喜欢吃胡萝卜,可是为了能够变强也会好好吃,吃的时候因为忍耐会鼓着腮;喜欢你每次训练结束以后的小声抱怨;喜欢你累的睡着的时候说梦话……”
  “行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里面有几句压根不是好话吧,怎么也混进去了!”克里琴斯面红耳赤,跟他争论似的,质问,“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怎么早不和我说,我们都认识十来年来,哪有这时候才、才……”
  才什么?
  克里琴斯自己卡住了。
  才谈恋爱吗?
  太臊人了。
  他说不出来。
  炽树又开始沉着脸,自我检讨:“因为我以前太笨,不开窍,我从没有恋爱过,十七就遇见了你,辨认不出对你的在意是喜欢。”
  “后来我们毕业后进了军队,朝不保夕,起初还不在一个部队服役。那时我虽然一直在关注你的动态,可我发现你也在专注事业,没有谈恋爱,所以也没着急过。”
  “再后来,我们做了搭档,你那么不乐意,还申请散伙,想和燕雪山搭档。所以我很郁闷,每天就埋头训练了,希望先得到你的满意再说。”
  克里琴斯听得一愣一愣:“你这不是很能说吗?!”
  炽树:“你要听我就说。”
  克里琴斯像是困扰地挑刺说:“你说得好像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炽树:“是的。”
  连个犹豫都没有就承认了。
  炽树:“现在回想起来,我十七岁就喜欢你了。”
  炽树更进一步,想要抱他:“我喜欢你。克里琴斯。请给我一个回答。”
  克里琴斯退后一步,一副炸毛的样子。
  旧时回忆哗啦啦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克里琴斯好像想起了什么,闪过的太快,又记不清晰,脑子里乱闹闹的,安静不下来。
  他嘴硬地说:“我们……我们只是搭档。”
  炽树:“哪有和搭档做丨爱的?”
  克里琴斯:“就是因为我们是搭档啊!不是做丨爱!是实验!是为了科学研究!”
  炽树:“可是……”
  不行!
  不能再让这家伙开口了!
  克里琴斯咄咄逼人:“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是易感期影响还没结束,脑子还不清醒,你在这时候跟我说喜欢,和男人在床上精丨虫丨上丨脑的时候说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不可以不相信你吗?”
  炽树:“不,我现在很清醒,你完全可以用简易的医疗仪器对我的大脑状态进行测试,那就能知道我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和你表白。”
  克里琴斯无计可施,简直要跳脚了:“我管你是不是!回答你个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炽树:“今天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克里琴斯气急了,干脆一脚踢了过去。
  炽树闪身,隔档,过招。
  两人打斗绞缠在一块儿。
  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炽树把克里琴斯抱在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克里琴斯的后背。
  因为体质缘故和专精狙击,克里琴斯的近战搏击可没他强,他的力气比克里琴斯大太多了。
  炽树强硬地说:“Coti,回答我。”
  克里琴斯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我艹。”
  而且,两人现在贴太近了,克里琴斯挣扎地扭了扭腰,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克里琴斯顿时应激地觉得腰际一阵酥麻,还有被威胁的惶恐,他心有余悸,无可奈何。
  和炽树搭档那么多年,他也知道炽树的脾气,认死理,有时候犟起来比谁都犟。
  这次不是骂两句就能过去的了。
  没办法了。
  克里琴斯实在是羞于启齿,以至于有点想哭,说:“……我屁股疼。”
  “你真喜欢我吗?真喜欢我的话,会这样逼我吗?”
  “我屁股很疼。”
  说着说着。
  克里琴斯自己也不想的,居然真流眼泪了,或许是先前在床上哭出了惯性吧。
  他很委屈。
  “你那么粗暴就算了,你还在我身体里成结。”
  “我也是alpha啊,我哪能被成结啊?”
  “疼死我了!”
  “我现在、现在就很难受……”
  炽树:“……”
  克里琴斯一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马上蔫了。
  他认输。
  全面认输!
  炽树一秒心软,放开了克里琴斯,手忙脚乱地要给克里琴斯擦眼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了。”
  “不哭好不好?……算了,哭个够也行。”
  “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啊?我、我、我看看。”
  很有道理。
  无论什么时候表白都好,也不该是在这个糟糕的时机。
  是他选错时间,克里琴斯不揍他都是克里琴斯脾气好了,还想要克里琴斯温柔回应?
  他确实是在做梦。
  他都把克里琴斯给惹哭了。
  外人觉得克里琴斯不是爱哭的人,其实他知道,克里琴斯还挺爱哭的。
  训练太苦了会哭,收到同学去世的消息会哭,救平民时遇见失去妈妈的小朋友会哭……只是克里琴斯好面子,一般都躲起来哭。
  他哪舍得让克里琴斯哭啊?
  赶紧哄啊!
  然后,在炽树放开手的刹那间,克里琴斯一拳打了过来,重重砸在他脸颊上。
  接着一脚,直接给他踹出了适时打开的门。
  动作那叫一个生龙活虎,迅猛有力。
  炽树:“……”
  有时候他真的会忘记克里琴斯的毕业考战术课拿的97/100。
  曾经有一回,敌军因为信了克里琴斯傲慢易怒的设定,而反过来陷入了克里琴斯落下的陷阱。
  大获全胜的克里琴斯在指挥室可太得意了:“哈哈,傻X,爷装的,没想到吧?”
  克里琴斯这次紧张兮兮地亲自关好门,他把着门边,冲炽树嚣张地嚷嚷:“疼个屁,我不疼!”
  “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啊?凭什么啊?我才不要回答你!”
 
 
第24章 
  骂完,关门,一气呵成。
  然后躲在屋子里看门口的监控画面。
  一打开就对上炽树站在门口直视监控摄像头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穿过了线路,把他被看了个正着。
  仿佛炽树一开始就料定了他在看。
  克里琴斯心下一惊:“……”
  两个人隔着门,无声地对峙片刻。
  克里琴斯切齿,低低地骂道:“快走啊,怎么还不走?”
  炽树默默地站在他的更衣室门口,一副势要守在这里,守到他地老天荒,守到他出来的架势。
  真是没完没了了!
  不要把军人的毅力决心用在死皮赖脸地求爱上啊!
  克里琴斯鄙夷地说。
  这时,监控画面里的炽树拿出通讯器看了看,克里琴斯还以为他要给自己发什么,于是也查看起了通讯器。
  什么都没发。
  再抬起头,克里琴斯看见监控里的画面,眼皮一跳。
  正巧有士兵路过外面,见到炽树,停下来行军礼、打招呼:“日安,炽树上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