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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GL百合)——敛山

时间:2025-01-17 15:54:23  作者:敛山
  “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吗?”两人相对而立,苏白抬眸朝阿然看去,“隐梦族能存在,是因为出现了入梦师,如果没有入梦师,那哪里还有什么隐梦族。”
  因果循环的道理,很简单,只因为那个时候,依靠秩序一人的实力就能成功守住梦阵。
  当情况发生变化,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关联的事物都会跟着变,环环相扣,紧密的很。
  阿然蹙着眉头,不相信她的话,摇头,“我们的存在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关,你还在骗我。”
  “你能理解我说的话。这东西分不出先来后到,它们会一起出现,也会一起灭亡。”苏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原本就不打算让你知道。 ”
  不过,好像出现了意外,让事情变得比之前复杂了一些。
  阿然笑了,眼角平着没有丝毫动作,隐约透露着一股恨意,“她说的很对,你们想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做那只被你们训得乖巧听话的猫。”
  “我在你们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搬来搬去的棋子……”
  “你不是一颗被搬弄的棋子。”苏白不礼貌的打断她的话,眉心微蹙,拿出揣在兜里的手,“所有被安排去做入梦师的执梦卫,他们身上肩负着整个隐梦族。你本来就不用知道这件事,因为族长这个位置是你在选择它,而不是它在选择你。”
  “只有当你选择成为隐梦族族长时,你才有可能知道这些事。”
  “为什么是有可能,而不是必须知道?”阿然看她,咽了下嗓子,心里复杂的情绪渐渐化为不安。
  苏白说:“我和你说过,作为隐梦族人,我们的任务是驱赶入梦师,这个任务从来都不会变。执梦卫成为入梦师,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 。”
  那个时期已经过了,这样的事也就不会再发生。
  “当我的下一任接手时,不会再有执梦卫去当入梦师的事发生,他们之间的界限会和以前一样,分的很明显。”
  “为什么?”阿然问她。
  “当然是因为会有专门的地方去做专门的事。”风吹落的发丝浮在嘴角,苏白笑了。
  “是十三号,对吗?”
  “是十三号,是我的十三号。”仅仅是她苏白的。
  从天黑到天亮,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言书越不是这个恐惧幻象里的人,没法做到像柳问君那样对环境能那么释然,她害怕,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殒命,害怕再没机会进来。
  所以一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醒着,实在熬不住又闭上眼,可没多久又睁开,好在四周都是安全,让人能放点心。
  等言书越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坐在身旁的人不见了,吓得她赶紧起身。
  “别急,小心摔着,这楼摔下去还是挺疼的。”
  声音从身后传来,言书越回头,柳问君一半身影落在早出的太阳里,踩着屋沿正从对面跳过来。
  “做什么这么急躁躁的,是没看到我,心里紧张?”一巴掌拍在言书越肩膀,看她转了个方向和自己站一起,扭动着手腕。
  “柳妈你去干嘛了?”
  “当然是去查探情况啊,天都亮了,那堵墙已经消失,我们可以继续往下走。”
  柳问君看她,发现她脸色有些不正常,拧眉手落在她肩上,“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是才睡醒吗?难道做噩梦了?”
  言书越摇头,低头望了眼自己的手,指尖开始变得虚幻,正在慢慢消失。
  “没什么,继续走吧,早些结束早些回去。”
  侧头望她一眼,柳问君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往前。
  那堵墙消失了,她们俩站在墙头,从上往下俯视那孤零零的建筑,没看到什么东西,连个人花花都没有,只有风在吹。
  “柳妈刚才不是去探查了吗?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安全吗?”言书越向后拢着吹乱的头发,又绑了一遍。
  柳问君手搭在眉毛处,眯着眼仔细往前看,风吹的那院落里栽的梧桐树晃动着叶子,听不见声儿,可也晓得响的很大。
  “看你怎么觉得,反正我觉得是安全的。”
  这话很不对劲啊,七了八拐的,有坑。
  言书越:“有怪物在里边儿吗?”
  “可能有。”
  言书越:“……”,挠了挠耳朵,很不理解,“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全?”哈哈,真是unbelievable啊。
  无语。
  接收到对方对自己这及其不靠谱做法的蔑视眼神,柳问君拍了拍她肩膀,嘴角噙着笑,“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吗,你看你,心急什么,这里也没热豆腐吃。”
  “OK。”言书越妥协了,摊开手,“你继续,我不打扰。”
  柳问君耸肩,指着落座在郊外的福利院,卡了一下大门到院坝的距离,“如你所见,平时这里到处都是怪,零零散散没有几十只也有十几只。”
  “现在嘛,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一路上干干净净,不安全吗?”
  “安全。”言书越扶额,“那屋里呢?情况会是什么样?”
  又摊开手耸肩,撇了撇嘴,“那谁知道呢?或许有很多,或许一个都没有,怎么样,要赌一把吗?”
  强迫躁动的内心安静下来,现在知道的情况就是外面很安全,里面具体怎么样属于未知,如果运气好,能少对付些,当然,如果运气不好,又会陷入一阵鏖战。
  抱着手臂的指尖不停敲打,言书越咬着嘴唇,点下头,“只能赌一把。”
  不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得赌一把,不然,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看着这七层楼高的墙,言书越挠了下眉毛,“这要怎么下去?”
  “跳下去。”
  很正经的声音,正经到言书越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她,手指着自己,又比了下高度,“柳妈,跳下去会死的。”
  “我又没说直接就这么跳下去,你想什么呢?”
  怪谁呢,说话大喘气,都一把年纪了,还爱这样做,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取下背上的包,掏出一大捆绳子,这操作给言书越看震惊了,她主动合上自己惊讶的嘴,咽了下嗓子,“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出门在外,这东西得常备,什么叫有备无患,这就是。接着。”
  言书越接住她扔来的绳子,左右看了眼,跃回之前的楼顶,把绳子系牢实,用力拉了两下,又跳回去。
  “你的枪借我一下。”伸手勾了勾手指。
  “你要枪干嘛?打鸟儿啊。”
  “什么啊。”言书越用一种难言的表情看她,很是嫌弃,跪在地上,用力把枪托往墙壁边缘尖锐的地方撞,“把这里弄平一些,不然等会儿降到一半,咔嚓一下断了,真就成极限运动了。”
  竖起大拇指,在她肩上拍了两下,“真聪明,新脑子就是好用哈。”
  言书越翻了个白眼,手上不断用力,一下一下敲击着,终于不再是安全隐患。
  “走吧,不过你这枪。”
  到底还是硬碰硬,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相互都受了伤。
  “没事,修修还能用,你先下,我后跟上。”
  “为什么不你先下,我感觉你挺强的。”言书越嘟囔一句,握紧尼龙绳使劲拉了拉。
  柳问君晃着手指,协调背包和枪的位置,“尊老爱幼,懂滴吧。”
  “懂,怎么会不懂了,那怎么不说我是幼呢,也不晓得爱护我一下。”
  背身站在墙边,手上绕紧绳子,睨了柳问君一眼,“那柳妈帮我看着点儿啊,别把我给摔着。”
  “好,放心吧。”
  往下落的人注意力全在脚上,错过了柳问君一下子就变了的脸色,不时仰头看一下绳子顶部,确认是否安全。
  等她顺利降到墙根儿,伸手晃荡绳子示意上面的人下来,结果人确实是下来了,可却是被扔下来的。
 
 
第93章 选择困难症
  人在受到惊吓的第一时间,往往是脑子率先做出了反应,提醒身体立马上前查看情况,结果手脚是麻木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跪倒在地,言书越手足无措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隐约带着哭腔。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
  “能救,一定有法子能救人。”
  她伸手想去拿柳问君背上的包,可它被死死压在身下,要想动它就必须先搬动她的身体,这是一招死棋啊。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柳问君往外吐了口血,全身上下都在痛,她想说话,可声音细若蚊虫,言书越听不见,也没注意她蠕动的嘴唇。
  手费力抬起挨了下她的腿,言书越低头看到她手,明白她的意图俯身把耳朵凑近些,听断断续续说着。
  “这……没什么,我也已经……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不用难过……你……”
  她最后还说了什么,可嘴唇贴着嘴唇,一字一字说的黏糊糊,她没听清。
  人消失了,刚才淌了一地的血也跟着不见,除了被压到的草,没人会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人。
  言书越跪在地上好久才重新起身,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也做不出什么表情,转身同时唤出的陌雪顺势划下一刀,那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风兽顿时身首异处,应声倒在地上。
  偷袭,就得付出代价。
  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言书越一步一步往福利院走去。
  屋外确实没有一只怪东西,哪怕是躲藏起来的都没有,言书越站在石院坝中心,抬头望着这几栋挨得劲的建筑,刀身拍打着小腿。
  她在思考。
  如果按照之前的分析,那么屋里只存在两种情况,要么怪物多的她打不过,要么就是少的轻轻松松能全部解决掉。
  可要赌吗?
  她在犹豫。
  选择一旦做下,就会有一连串的反应,所以‘赌’这件事,从来都不只是会造成单一结果,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毕竟,她可没有重来的机会,失败就真的失败,没有再接再厉这么一说。
  抬头看了好几遍,言书越把沉寂在深处的记忆调出来,一点一点慢慢对应上。
  希望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才好啊。
  收回陌雪,三两步跃上石墙,攀在突出的屋檐上,借力爬上三层高的小楼。
  在只有一个人的战斗中,从上往下攻占,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屋顶斜着往下,是类似三角的形状,南边短北边长,上面铺满了瓦片。
  爬到合适的位置,言书越朝左右望去,试图寻找合适的地方进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个地方的窗户坏了,锁不起来,可她不记得具体在哪儿。
  好在这屋子的结构有够奇怪,每层都会支出一小节,那位置刚好够她踩着歇力,不用一直扒在墙上。
  伸手拨弄窗玻璃,她运气不赖,没再去找第三次,掐着时机把窗户推开,翻身跃入那间小屋子,轻声落在地板上。
  她记起来了,这里是院长妈妈的办公室,窗户坏了好久都没找人来修,不过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进来,锁不上也就任它锁不上,不求别的,能挡住风就行。
  也就在刚好落地的瞬间,门推开了,言书越一激灵,唤出陌雪横在身上,收回想去关窗户的手,警惕的盯着还没现出身形的人。
  等她终于看清是谁时,警惕的心一下就松开,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她呢!
  柳问君看到在自己办公室的人,嘴上扬着笑,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拇指轻轻擦掉脸上的灰。
  “还以为你会和小山去后山看那片果园,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言书越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日历,清清楚楚写着二零一七年一月一日,是元旦节。
  再朝她看去,还是之前见到的样子,脸上有了皱纹,头发开始变白,从发根慢慢到发尾,穿着她很喜欢的那件灰毛衣,还是高领。
  这年她四十四岁,在福利院的第二十二年,也是生命的最后一年。
  “怎么了,这么呆呆的看我,我晓得我长的好看,可也用不着这么看我啊。”
  柳问君看她一动不动望自己,开口打趣,伸手拉开桌子下的抽屉,取出一个厚本子,埋首在写着什么。
  其实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她的账簿,福利院大大小小的开支她都一笔一划记得很清楚。
  她说过,人到了一定年纪,记忆会慢慢消退,有时记性会变得不靠谱,哪怕前一秒才做过,也是有可能想不起来,所以得记录,做事得留痕。
  “别在这儿站着了,既然有空就帮我做些事。”
  言书越被她推着往外走,走廊里布置上了气球,今天是他们的生日,是她离开福利院后,第十次再回到这个地方。
  这样的日子,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怀念。
  陌雪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收起来了,言书越绕到她身后,反过来把人推着往前走,脸上带着笑。
  “我好不容易能回来一趟,柳妈怎么就老想着让我做这做那呢,应该要爱护未来的花朵。”
  走廊是东西向,楼梯在西边的尽头,需要穿过一整条走廊才能下去一楼,偶尔遇上出来的小朋友,柳问君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等人走了才捏紧拳头,耀武扬威的冲她显摆,“你要是不想被我辣手摧花的话,就赶快答应帮我这个忙。”
  言书越躲在她身后乐个不停,高出半头的距离让她很轻松就能挟持住柳问君。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是我在辣手摧花哦,快投降吧,院长妈妈。”
  “真是没大没小。”柳问君笑着说,想伸手去打她,却发现被禁锢着。
  “妈!”
  这声呼喊让言书越手上力道松开,她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蔡佑山,正背着一筐新采摘的砂糖橘,身边一群小孩儿在嘻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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