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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GL百合)——敛山

时间:2025-01-17 15:54:23  作者:敛山
  如果当时换一个选择的结果,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答案呢?
  可想象出再多的如果,实际也不能怎么样,未来的事,谁又能如此笃定呢。
  “那是两个月以前的事,姜非这孩子不是找了份工作嘛,因为工作地方就在这附近不远,所以晚上也就还是在这里休息。”
  “有天晚上下班回来后他又急匆匆的走了,碰巧又遇上下雨,那房间平时就他一个人住,想说去看看窗户关没关,结果看到他屋里电脑上的视频。”
  “我一直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是被人逼的。”
  她该相信吗?
  “然后我让他把这些东西删了,那些设备拆了也被我丢河里去了。”
  “我以为他会改过来了……”
  言书越没说话,把揣兜里的东西扔地上,两个伪装好的针孔摄像头,事实在这一刻战胜了想要说的话,柳问君张开的嘴又闭上。
  柳问君看着那两东西叹气,不是她不愿去相信,可那毕竟是从福利院出去的孩子,打心底里不想去怀疑,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有些东西本来就不适合产生一点不一样的想法。
  “可是他一直想报复你们,想杀了你们,这事你又知道吗?”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拳,狠狠敲在柳问君心上,她沉着眉似乎不敢相信从言书越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说…他想杀了我们?”咽了下喉咙,柳问君此时心里还抱有些侥幸,“我们是指?”
  “福利院的所有人,你,还有孩子们。”
  沉默爆发了,柳问君瞳孔猛地张大,震惊从她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接收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瞬间是摇头,开始否认言书越说的话。
  她嘴角扯着笑,却又发觉笑有些不合时宜,脸上表情变得怪异的很。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可能的。”
  “你很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并不低。”
  柳问君不说话了,她一双眼睛先是看着言书越,后又垂落在地上,落在膝盖上的手绞作一团,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纠结。
  言书越没理会她此时的内心活动,又继续说:“他十一岁那年,失手打死一个小孩,因为年龄问题,没有被关进去,后面几年,又因为陆陆续续的问题被关进少管所。”
  “等到十六岁,他不想读书,你说不读书还能怎么办,于是他去打工,又陆续换了好几份工作,现在这个学徒的工作,是他干的时间最久的。”
  话停了下来,言书越偏头望向柳问君,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问君没说话,只是看她。
  “果然,你是知道的。”
  她又怎么会是表面上那样的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呢,独身经营这间福利院,多少还是有些手段,毕竟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女性,恶意可是很大呢。
  “他有了途径,会来钱,那么自然就不会再想要到处奔波,那怎样才能继续有钱花呢,当然就是靠这东西呐。”
  手指了下那扔地上的东西,柳问君看了眼就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眉头皱在一起,“常年跟着许小姐到处跑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言书越嘴角勾起笑,“柳妈觉得,我真的是那个言阿徵吗?”挪开踩着黑布的脚,伸手一拽,那罩在人身上的布料慢慢落下。
  柳问君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姜非,正用很可怕的眼神望着她们,恶狠狠,就好像想把两人生吞活剥。
  “什么意思?”
  “不,或许这句话应该这样问。”她看向身旁人,“言书越,要不要再好好想想,你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柳妈吗?”
  “越姐,你在干什么!”
  匆匆从车上下来的蔡佑山连门都来不及关,径直冲到两人身边,他看到了那柄刺入柳问君腹部的长刀,穿出身体的刀尖还染着殷红鲜血。
  他眼眶瞬间红了,想上前步子却又滞在原地,一双眼满含怒气的盯着言书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啊,言书越。”
  气愤瞬间占据他的大脑,这还是为数不多几次被他叫出自己大名。
  用了抽出长刀,失了力的身体瘫倒在地,言书越看了眼刀尖红色,在姜非恐慌的眼神里,顺利收掉了他的命。
  “你还要继续沉浸在这样的虚幻景象里吗?”
  从这人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开始,言书越就知道他是在假装,假装还是以前那个蔡佑山,假装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就好像还能回到过去。
  他本来就是这场虚假欢愉的主人公,看穿他的伪装不需要多大本事,这幻想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布置,所以很简单,几乎是一击必中。
  “你又知道什么!”
  蔡佑山怒吼一声,手里长棍突现,狠狠往她砸去,言书越往右撤步,顺势躲开他的攻势。
  抬手棍尾一扫,长刀‘噌’的一声挡住,退了半步身形,猛地向前冲去,一刀劈在棍身上。
  又连砍几刀,全被蔡佑山挡住,瞧准机会,棍尾上前横扫,言书越转着身子躲开,拉开距离后,脚上用力,又迎了上去。
  棍身往前滑,蔡佑山拉进双手之间距离,或突或刺,接下对面来的招式。
  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虽不至于节节败退,可也是旗鼓相当。
  用力往下一劈,言书越躲开,长棍闷声落地,又是新的一轮攻势,被激怒的蔡佑山武力值蹭蹭往上涨,变得逐渐难对付。
  言书越弯腰,躲过他踢来的一脚,双手握住刀柄,刀身落在棍尖,顺势往下几乎是擦着手过去,好在蔡佑山反应快,左手松开的同时右手用力往前送,才没让长棍落地。
  棍身扫在地上,瞅准时机往下一砍,蔡佑山被迫松手往后躲开,脱了手的武器躺在地上,孤零零的。
  正打斗着,言书越腿失了知觉,被蔡佑山抢了先机,他夺过手里长刀,脚上用力将人踹倒,刀架在她脖子上。
  被迫跪倒的人看了眼又开始变得虚幻的手指,心里落下一阵叹息,抬头望着蔡佑山。
  “你问我知道什么?”
  “你在害怕、在自责、在内疚,在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亲人、爱人,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真的是你的错吗?”
  一份错误的情绪报告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所以自然而然也就造就出了一个错误的结果。
  要论谁在那场灾难中受到的伤害最重,那么非蔡佑山莫属,亲人、爱人一同离世,打击可谓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没有想到自己就只是回来吃个饭,和孩子们一起过个生日,所要承受的代价那么大。
  “给自己加上一些莫名的枷锁,每天都背着那些东西过活,可时间还在继续,日子也还在一天一天往下走,我们往前看看,难道不好吗?”
  蔡佑山‘哈哈’两下笑出了声,眼角挂着一滴泪水,“我的日子早就停滞了,越姐,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吗?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言书越比蔡佑山大了四岁,在没有离开福利院的时候,他们可谓是朝夕相处。
  福利院的孩子对彼此来说,是哥哥姐姐,也是弟弟妹妹,不是一家人却又像是一家人。
  她不得不承认,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存在变化的可能,可大体是一样的,该是什么性子,延伸出去也就是什么性子,大差不差。
  所以他藏在骨子里的执拗,言书越知道的清楚明白,差点就没能抓住这要断颈的孤鹤。
  “所以,在那次的梦阵里,你不是在害怕,是在期待,对吗?”
  殉情从来不是古老的传说,那所谓的情,又怎么可能只是爱情呢,世间情千千万,又不是只有那一种值得如此付出。
  “对,越姐你没说错。其实我也试图想走出这个怪诞的圈子,可到头来却发现早就走不出了,人确实应该往前看,可总要有些个例吧。”
  “饵兽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机会,她们的意识陷入制造的恐惧中,用我们的话来说,□□虽然死了,可灵魂依然存在。”
  “所以我想去见她们,如果有人想阻拦我,那么我就得把他打趴下。”
  言书越动了下腿,压在脖子上的长刀往里靠了几分,擦出了一条细痕。
  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她抬头朝蔡佑山看去,“可那些都是假的,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言书越吼出声,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里带了些祈求,“那我们呢,我、北衾、扶音还有阿顺,是不是也变得不重要了?”
  蔡佑山不敢看她,撇开头只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呵,对不起。
  四年的相处时间最后却换了一句对不起,人为什么要有那么深的执念呢。
  “所以,决定好了,是吗?”
  “嗯。”
  穿过这座恐怖城市,在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饵兽所制造的恐惧幻想就像是高山,不是孤峰而是群山环绕,它的最终目的是同化,所以肯定会有这样一处让人迷醉的地方。
  所以它被叫做‘恐惧’。
  恐惧从来都不只是存在于荒诞事物里,美好亦然伴随有害怕,从而产生了恐惧。
  时间快要到了。
  跪坐在小腿上,言书越抬头望他,“可等你也被这恐惧幻象给同化,你就不会再记得她们了。”
  所以,还是留下来吧,至少会一直记得。
  蔡佑山摇头,看穿了她的想法,“没关系的越姐,我现在还记得就够了。”
  看来,是做出选择了。
  刀尖刺破心脏,言书越无力的倒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听见了,他说:“对不起啊,越姐,这次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呢。”
  恐惧幻象对她来说是假的,是不真实的,是轻轻松松就能放弃的,可对蔡佑山来说,不是。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夜的痛苦呻吟和无力嘶吼,漫天大火熊熊燃烧,落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什么都没了。
  没人会是另一个蔡佑山,所以不会有人晓得他内心对再见这件事的渴望有多么强烈,也不会理解为什么想要去追求一个对他们来说虚假的东西。
  快乐,不只是面上的快乐才叫快乐,要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才叫快乐。
  所以,他要再去追求快乐了 。
  可是好可惜啊,没能亲口说声再见。
 
 
第96章 真正的真相
  海楼抬手接住往后倒的人,跪在地上,抬眼望去,饵兽松开禁锢住的蔡佑山,失了力的身躯倒在地上。
  它掀开了眼皮,蛇眸里瞳仁竖起,吐出的蛇信子不停抖动,歪着脑袋想上前。
  “快走,她会杀了你的。”
  饵兽听懂了海楼的话,抬起身子瞧她,一旁的苏白抬手摸了摸它身上鳞片,脑袋蹭了下她的手,而后遁地逃走。
  “你呢,不走吗?”海楼看她。
  早先阿然离开的时候,问她要不要一起走,苏白只是摇摇头,现在海楼又问她,垂眸往下看。
  “有些事要说,再等等。”
  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吹的罩在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两人就这样等着,直到言书越睁开眼。
  她眼神有些呆滞,给人一种似乎瞧不见东西的感觉,可海楼知道不是,她是在难过。
  当遇上一件自身无法接受的事,大脑会发出危险警报,防止情绪突然崩溃,它让思绪变得缓慢,随之而来的也有感觉上的迟钝。
  没人说话,抱着言书越的海楼只是低头望她,不时眨一下眼睛,安静的看着。
  “言小姐。”
  一直沉默着的苏白开口,熟悉的声音让言书越眼神晃动了一下,循声望去,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能瞧见什么。
  怒气开始在胸腔积攒,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阈值,‘啾’的一下像松了线的气球,泄气的只剩下外壳,吧嗒一下咂地上。
  她想去怪这个人,怪那些叫护梦人的家伙,可又突然发现,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去怪他们?
  是因为他们擅自出现在梦阵里面,还带来了饵兽?
  还是因为他们自家人的内讧祸及了他人?
  都不是。
  归根到底都是‘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在作祟。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系上铃铛的人叫蔡佑山,解开这个铃铛的人也叫蔡佑山,这就是一个必死的循环,谁能破得了这个死局呢。
  她从始至终都只能当个旁观者,哪怕身临其境的经历了这一切,旁观者永远都是旁观者,没办法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因为哪怕穿上别人的鞋子,走他走过的路,你还是你,他还是他,变不了,哪谈得上设身处地、换位思考。
  言书越拉着海楼起来,虽然看不见脸,她心里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猜疑,就快要落地发芽。
  “苏老板。”
  没人否认她这句话,以为会有惊讶,可实际却是淡然,言书越扭头看了眼海楼,嘴角扯出一抹嗤笑。
  看来,一切都能联系起来了。
  她早该怀疑的,不是吗?
  没人哪个入梦师能轻易进入护梦威压,除非她是护梦人。
  苏白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让她忍不住要去怀疑,她不相信这世上存在两个人的声音会一模一样,所以她才会去比较。
  她们两人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系,正如她一直怀疑的那样,太熟稔了,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两个陌生人之间该有的氛围。
  茫茫大海里相遇的两个人,在还没说过一句话的情况下,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一见如故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记住了她这个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平时的相处模式。
  可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二月十日,在梦阵里救了我的人,是你,对吗?”
  “是我。”
  苏白的回答几乎是没有犹豫,快到让海楼有些惊讶,抬眸瞧去,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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