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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当然。”虽然觉得有些古怪,李明夷还是点了头。
  毕竟在场的都不是这孩子的监护人,作为事发点的老板娘,又是替她出资治疗的人,暂时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说这话了。
  “好,那这孩子权且先交给兄长医治吧。”谢照似乎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先去继续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父母。”
  既然小姑娘暂且没有生命危险,留在官医署里治疗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李明夷没有打算在无谓的事上和谢望争高下,眼看天色将黑,便直接告了辞。
  “真是后生可畏啊。”
  直到他背影远去,两道身着绯色博士服的身影才从另一道门中缓缓踱出。
  说话的,正是现任博士裴之远。他放长了目光,欣赏之中,亦有几分惊讶:“方才隔墙听到他的那些话,别说婴城,便是学生也从未听闻。实在不知是何方圣手,能教出这样的奇才。可惜,可惜。”
  可惜这样的人才,却与官医署处处不和,裴之远虽没有强迫对方,但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在他一旁的老者,却只是颇有深意地远望:“只要这一身本事用在正途,便无可惜了。”
  陈留的另一端,城郊月下。
  “阿叔!”李明夷前脚才跨进卢家的门,卢小妹的鼻子在下一刻便凑了上来,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狐疑地打量他,“你该不会跟谢照他们学坏了吧?”
  这个简单的问题好像比谢望的质问还难回答。
  李明夷抬着手臂嗅了嗅,的确是有股淡淡的酒气。
  为了避免露宿田里,他难得昧了一次良心:“……今天救治了一个平安坊的病人。”
  这也不算撒谎。
  只是避开了某些重点而已。
  “平安坊?”卢小妹却不假怀疑,眼神莫名有些不安,“……谁啊?”
  “一个女孩子。”李明夷在她脖子那比了比,“比你小两岁吧。”
  听到这里,卢小妹似乎才放下心,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坐下去继续编起竹篮,准备攒上几个,过几天拿去西市卖点米粮钱。
  李明夷的目光却停在她脸上,似乎在观察什么。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卢小妹摸摸自己的脸,没有胡饼屑啊。
  “没什么。”
  话是这样说,李明夷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张苍白脆弱的小脸。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遇到的那个可怜孩子,眉眼和卢小妹长得有些像。
  此后几天,都没有再收到官医署的消息。
  正当李明夷以为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谢照再一次找上了门。
  只是这次,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先生若是方便,能随我去一趟官医署么?兄长有要事相商。”
  李明夷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
  “去吧。”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张敛也不问发生了什么,直接挥挥手,“把门带上。”
  正值午时,烈日当头。
  虽然时节已近中秋,但夏天的余热仍一股股地在地面蒸腾,像是刚灭了火的炉子,仍积攒着持久不尽的沉闷热度。只是到官医署的一段路上,李明夷已经感觉额角湿了一片。
  刚跨进那个熟悉的房间,便听到一阵懊恼的自白。
  “我是记着给她勤谨着换药,结果还是没防住。今早上我查看她的伤口,便看到有些发白淌水。唉,若是我再仔细些就好了。”
  李明夷心下了然。
  高温天气,创伤恢复最让人头疼的不可抗力之一。
  在没有空调、制冰昂贵的古代,夏天因伤口感染而致死的概率能翻几倍。
  “这不是你的问题。”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慎一身的汗毛下意识竖起,然而听到说话的内容,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该不会是在安慰自己吧?
  李明夷越过谢照,直接大阔步走进病房,停在床榻前,俯身去查看小女孩腿上的伤口。
  伤口倒是已经开始结痂。
  只是因为汗水浸湿和局部的感染,这些痂壳松松散散,看起来没有要愈合的意思。而伤口的周围,也蔓延开一圈令人不安的红肿。
  触之,果然有些微微发烫。
  李明夷瞥了一眼表情古怪的林慎:“应该怪你师兄没有准备好烧伤病房。”
  这才对嘛。
  林慎确信对方是李明夷本人了。
  然而被他指摘的谢望,此刻就站在另一边,开门见山道:“你所谓的植皮,现在还能做吗?”
  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他也判断目前的情况不宜继续保守了。
  在一旁照料的春娘,似乎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话,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谢郎此前说过,只要外邪不侵,保住一月,就能保全性命。”
  李明夷注意到,这次一起照顾的,除了春娘,还有当日在平安坊有一面之缘的云娘。不过她只是跪在床榻边,低着头用湿帕仔仔细细地擦着女孩的身体,看起来只是来帮主人干活的。
  “是,不过现在情势有变。”谢望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外邪已经侵入腠理,若不早日处置,不日就可能进入体内,届时将无药可救。”
  云娘攥紧在手里的帕子,在听到这话时,突然掉在地上。
  “你也累了。”春娘替她捡起帕子,将之塞到她的手里,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对方,“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
  云娘垂下的眼睫微微颤抖,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她犹豫片刻,还是在春娘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起身出了门。
  “所以,而今只有两个选择。”谢望的思路并没有被这小小的插曲打算,神色冷肃,无一丝玩笑之意地看向春娘,“弃车保帅,或者赌一把他的植皮术。”
  谢望的言外之意,李明夷十分清楚——
  感染一旦从局部扩散到全身,在没有抗生素的唐朝,就只有一个结局。
  所以再拖延下去,除非尝试植皮,不然便是舍弃这条腿。但这种他们从未见识过的技术,也可能要了女孩的性命。
  春娘脸上的微笑缓缓褪去,凝然深思片刻:“果真不能再等伤口自行愈合了?”
  “植皮对创面也有要求,再拖上几天,未必还有成功的概率。”李明夷的话,比谢望更加直接,“当然,如果你选择截肢作为保险,确实还有观察的余地。”
  截肢两个字,实在太过冷酷。
  谁能忍心将它和一个还未长成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林慎简直怀疑信口说出这话的李明夷有没有心。
  春娘的脸色,也因这突如其来的致命选择而变得苍白,然而从对方沉肃的目光中,她知道这绝不是恫吓。
  她忽而抬眸:“那么如郎君所言,即便植皮失败,也可以选择截肢。是吗?”
  女子的话显出惊人的胆识,连从医的林砚都想回避的词,从她口中说出来,亦带着一种果决和坚定。
  李明夷颔首以作保证。
  春娘似乎在这顷刻便下了决心,深深向他屈膝俯首,仪态远超寻常的万福礼:“那么这孩子就托付给郎君了。”
  “不过我记得……”倒是旁观的谢照,忽然想起一事,插了一句,“你那日不是说,异体的皮会和本体相斥,难道混了自己的皮肤就可以了?”
  这个问题,同时也是谢望想知道的。
  他沉默地盯着李明夷看似镇定的眼睛,等待他给一个合理的回答。
  “不一样。”李明夷道,“这种技术里,异体皮不是作为移植的皮瓣,而是载体。你可以理解为一块最好的湿布,会保护创面,吸收渗液,减轻感染,也就是你们说的外邪。等她自己的皮肤存活,这些异体皮便会脱落下去。所以只要对其进行灭活处理,就不用担心排斥的问题。”
  在他熟悉的领域内,一般是用液氮灭活,但唐朝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条件。
  不过再先进的技术,都有其朴素的底层逻辑。虽然达不到液氮那样的深低温,但在开口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平替方案。
  这人倒是少见有这么耐心解释的时候。
  看着对方目光逐渐转向自己,正察觉到古怪的谢照,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对方的话还没说完。
  李明夷看着升起戒备的谢照,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得出口,你一定帮你办到?很简单,我要一个冰库,一坛浓度最烈的酒。”
 
 
第22章 第二代手术室(二更合一)
  要酒容易。
  但在八月的黄河以南,别说是冰库,就是单一块冰也价值不菲。
  陈留气候温润,冰库里的储存往往是在寒冬腊月里从北方运来,再在极深的地窖里铺满稻草等保温层贮藏。即便这样,因为路上的损耗、升温的融化,到了这个时节所剩的也不过十中一二,可以说寸冰寸金。
  偌大的陈留城,能享受这个待遇的达官贵人,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即便是奢靡如平安坊,也没有多余的钱力建造冰库。
  谢照缄默片刻,再三确定李明夷没有在开玩笑。
  他以一种职业性的敏锐目光看向对方。
  这几日,在调查平安坊走水一事时,谢照也没忘记探一探此人的底细。可结果却让他颇为惊讶。
  他不仅没有在户籍系统里查到这人,甚至在今年五月前,卢家一带都没有一个人见过这名游医。
  谢照查了陈留的通关记录,同样也没有李明夷这个姓名。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般,一边说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一边做出常人不敢想象之事。
  “据我所知,享有冰库的唯有太守公……”春娘却不知谢照此刻的想法,认真思索起李明夷的话,目光在谢氏兄弟二人脸上掠过,“余者,便是谢质库了。”
  谢照没有马上应声。
  谢敬池家私不菲,这是全陈留公认之事。但有没有,和肯不肯借是两回事。
  可出了口的话没有咽回去的道理,他暂且收起思绪,把腰刀拎起,苦笑道:“看来我要是不走一趟,以后就是平安坊的罪人了。”
  春娘起身送他,在门口处停了一停:“妾先替这孩子谢过小谢郎了。”
  谢照这一走,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李明夷的脸上。
  “若小谢郎可以借到冰库,是不是就可以进行植皮了?”春娘回过头,接着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个还没有被提起的敏感话题——
  “那么先生之前所言,需要旁人的皮肤,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不,我们还需要准备一间手术室。”李明夷抬眼四望,似乎对收拾得四方干净的官医署病人房并不满意。
  而对于第二个问题,他则回答得更加谨慎。
  “至于供体,通常来说,直系亲属的优先。最优解是同卵双胞胎,其次是父母和兄弟姐妹。”
  “可你不是说他人的皮肤只是载体,有办法把它处理得能用吗?”林慎虽不欣赏这人的行事,但只要是医者,面对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治疗,难免会起好奇心。
  配型,抗原,免疫,这些名词要一一和他解释下来,林慎今晚上不用睡了。
  李明夷看了一眼那张抵抗中仍带着求知欲的脸,以对方最能理解的口吻解释:“因为人体天生就会排斥不属于自己的器官,灭活处理也只是降低排除异体的概率。而直系亲人之间可以接受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如果能让她的亲人捐献皮肤,成功的概率就会提高。”
  听到这话,春娘走到病榻前,若有所思地垂眸。
  谢望则仍注意到他刚才提到的另一个词:“你所谓的手术室,难道这里还不足够吗?”
  手术这个词,谢望已经听李明夷反反复复提起过了,亦可以通过语境推敲出它的意思。但整个陈留城中,还能找出比官医署更干净的地方吗?
  “当然不行。”在这个换个药都能伤口感染的环境,做手术和摇骰子没有任何区别。
  李明夷眼神在这一瞬明亮起来,目光中似有另一个世界映出——
  “可以提高手术成功概率的,才能称之为手术室。”
  -
  半个时辰后,谢氏质库。
  “路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听到谢照的声音,正拿着算盘学着拨算的谢路,马上丢下自己面前的阿耶,啪嗒啪嗒地跑在迎客的仆人前头,欢天喜地冲到表哥怀里。
  谢照将他一把抱起,让他高高坐在自己臂膀上,变戏法似的从那腰刀后面摸出一个木偶:“喜不喜欢?”
  谢路接过那个木偶,高高举起来:“喜欢!谢谢朗之哥哥!”
  “你啊,学艺不精,游戏倒是起劲。”谢敬池把儿子抱下来,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回去读书。
  嘴上虽然批评着,但看着自己老来才得的唯一儿子如今活泼可爱的样子,谢敬池的脸上显出不与他本人相衬的溺爱。
  谢照同样笑吟吟看着往回跑跳的谢路,有意无意般道:“看来那马郎中的福水真有用,我看路儿比以前健壮多了。”
  “哈哈哈。”提起旧事,谢敬池不由扶手而笑,“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后来遇到那位李郎君才知道竟是误打误撞。”
  他把当日李明夷的话复述一次,提到这人,不免想起那场被火情中断的聚会,面露遗憾之色:“可惜世上的奇人大抵都是古怪脾气,我看那位李郎君是很难结交之人啊。”
  虽然那日他已许诺李明夷可以随时提出任意金额,但一连三个月,对方都没有上门的意思,仿佛并不把金银看在眼里。
  这反倒让谢敬池更高看了对方两眼。
  “此事好办。”谢照眼神若有所指,笑道,“结交朋友么,无外是投其所好,或者应其所求。”
  谢敬池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老厉的眼睛在对方脸上打量一周,似乎已经洞悉了他的真实意图:“我说怎么万事万通的小谢郎也有不知道的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老夫呢。说吧,究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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