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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潘山海紧跟在他身后。
  营帐绵延成片,遥遥能看到巨大的旗帜在招展,戒备森严的士兵来回巡逻,将其拱卫其中。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潘山海到了帐篷内,终于忍不住大声说,“呵,自一开始与福王合作,这些人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卜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方才的笑意早已收敛,变得很是冷静:“前些天的消息早就传回去,估摸着京中已经收到消息。不过要等到朝廷的调令,怕还是得再等等。”
  “可我们又不是朝廷的兵马。”潘山海大笑,“他们动不了,可我们还有得是人。”
  史路掀开帐门走了进来,他的嘴巴干裂得很,一坐下来就抱着水狂灌。好一会,才哑着声音说:“东北方向有异。”
  卜雍和潘山海同时坐直了身体。
  卜雍缓缓说道:“没想到,还真应了你的话。”他看了眼潘山海。
  潘山海这时候倒是苦笑了声:“倒也没希望这么灵验过。”
  卜雍反倒是微微勾起唇:“难道你怕了?”
  潘山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说道:“大王来前,必不会有一败。”
  八月十三,剌氐入侵南下。于丘山与守军一战。
  八月二十一,剌氐掠夺数县。
  八月二十九,卜雍率众北上,与剌氐相逢当盐。初战捷。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面四处开花。
  好在各处守军反应甚快,甚至到了连剌氐都生奇的地步。怎这些地方的将士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部署,一步步都算中了般?
  不过并非所有地方都能守住,仍有数地遭灾。
  不仅剌氐有这样的想法,这些守城的将士也有同感,哪怕他们提前得知了剌氐有可能发动的消息,可他们亲临的时候,却还还是会有异常难缠之感,就如他们已经熟知了地形,熟知了守将的风格,所以才能屡屡痛击弱处。
  究竟是谁外泄的消息?
  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无不是在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其肉。
  九月中旬,北部生生拖住了剌氐的步伐,让他们试图在一月内贯穿中原的计划彻底失败,反倒是让他们的有生力量快速消耗。
  又三日,楚王突然率众出现在双卢战场身上,将试图突进的剌氐主力打散,追着守将数十里将人生擒。
  九月三十,剌氐败退。
  举国欢庆。
  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在仓促下登基的新帝抬起头,看着朝中文武大笑出声。
  “诸位以为,七弟之功如何?”
  满朝文武沉默,唯有新帝高兴。
  待下了朝,他没往皇后处去,却是带了几个人低调出了宫。
  不多时,在一处昏暗的宅院内,新帝见到了福王。
  而今福王的模样却是与从前截然不同,原本微胖的身材彻底消瘦下去,宛如只剩下皮包骨。
  这宅子不大,可外面却有重兵看守。
  而内里伺候的人也只有一二个,看着都是老弱病残。
  福王……哦,已经不能再将他称之为福王,而今他已经被夺取皇姓,贬成庶人。
  他在听到门外动静时猛地扑了过来,双手拍着门板,声音里满是焦急:“谁在外面?少司恒,少司恒是不是你?给我解药,快给我春风愁的解药!”
  他将门板拍得震天响,声音里满是怨毒。
  新帝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带着几分笑意:“这话说得,这每月的解药,何尝断过呢?”
  “少司恒!”他用拳头狠狠地捶着封闭的门板,“那是什么狗屁解药!少司君之前明明说说了,只要我将解药的配方说了,就会给我解药,可那根本就不是……!”
  “可你现在还活着,你还没死,不就说明那是有用的吗?”新帝的话听起来何其无辜,令他一瞬间想起少司君那张面孔。
  他恨不得将那张脸撕。
  新帝却是不理会屋内的鬼哭狼嚎,对他来说,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完成少司君的要求。他咳嗽了声,将今日朝堂收到的好消息一一道来。
  屋内只是平静了一瞬,就有人暴起撞着门板,那噼里啪啦的声响着实吵闹,可新帝在丢下这些话后,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两个多月前,朝中正是权力交替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剌氐异动的消息。
  那消息最早传到了楚王的手中,而后他连夜入宫,太子得知后大吃一惊,又问楚王为何会这么早探知消息?
  原是一开始入京前,楚王就已经留有后手。
  祁东本来就靠北,留守安高的兵马也在他们入京后渐渐往北部陈兵,这些都是一早就盘算好的。
  楚王平静地说:“若是真有意外,在攻破的第一道防线后,卜雍他们就会是下一道防线,大兄不必担心。”
  当时还是太子的新帝沉默了半晌,暴跳起来追着楚王揍。
  当时参与朝议的大臣许是现在还记得新帝的破口大骂:“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进京后一个屁都不放?少司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楚王被踹了两脚,有些无辜地说:“是你脑子不好使,才想不到这来。”
  新帝听后不仅是上脚踹,还想暴揍楚王的头。
  那可真是热闹。
  当时错过的人如今再想起来都痛心疾首,这一次没见到,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第二回这样“兄弟阋墙”的场景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楚王将新帝气个好歹后,关乎剌氐的动向与军事的筹备自也成为重中之重。
  朝中如何议论,楚王是不管的。
  反正他要打。
  那话说得敞亮。
  “左不过现在也没有正式议和,朝廷若是不愿意战,那也无谓。孤自行迎战便是。”
  ……哪有这样荒唐的行径!
  要不是有新帝压着,几个老臣怕是真的要被楚王气晕过去。
  国情在前,万事后靠,就连新帝登基也是从简,匆匆处理完后就开始一心一意处理剌氐之事。
  也就少有人关注被剥夺皇姓后的庶人宇。
  在新帝下令圈禁了他后,更无人记得他,毕竟时时刻刻都有更为紧要的大事。
  不比现在与楚王的内战,朝廷上下的态度倒是一致。
  当然要战。
  退后一步是国民,哪有退的道理。
  而今历时两月,危险消弭,出了这阴暗小院的新帝看着湛蓝的天,到底松了口气。
  不穿皇袍的时候,新帝看起来是个很和气儒雅的人,最近还开始留了胡子。
  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
  跟在边上的李顺轻声说:“主子,难得出来一趟,要不要在外头逛一逛。”
  新帝有些意动,到底摇了摇头:“罢了,我要是在这外头走这么一圈,暗地里也不知要劳累多少人,回去的路上就权当是我逛了罢。”
  李顺笑着:“是主子仁心。”
  新帝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要是七弟那个脾气……”他顿了顿,忽而笑了起来,“罢了罢了,那想想可真是灾难。”
  李顺见新帝的心情不错,便也跟着说:“要是依着七郎的性格,或许那些文武大臣,怕是要天天跪倒在主子跟前呢。”
  新帝听着李顺说的七郎,倒是觉得有意思:“他要是来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话皇帝说得,其他人却是说不得。
  除了李顺外,其他几个听到这话的侍从都微微变了脸色。
  而李顺虽面色不改,心中也是惴惴。
  新帝:“怕什么?要是七弟真的想坐这位子,给他又如何?”他这些年坐着太子的位置就已经够头疼,没想到登基成为皇帝后,那破事就更多。
  有时候都不像是在做皇帝,而是在处理家务事。
  可那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边觉得自己的利益被侵占了,那边觉得自己出亏了……忍着脾气挺多了,他都想掀桌。
  这个时候,新帝不免佩服天启帝。
  这些事情的平衡,他一直做得不错。
  只是想归想,对于天启帝的死,太子除却几分悲痛外,却清楚他死得及时。
  若是天启帝还活着,现在的局面肯定要艰难万分。
  “走吧。”新帝勾唇笑着,“回去给七弟准备婚事。”
  那人但凡送书信回来,除却军报外就只会催促他这个做大兄的识眼色。
  新帝倒是也想呢。
  可有些事情不是说做就能做。
  要不是剌氐入侵,楚王清君侧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平复,肯定还有得扯皮。现如今大胜,楚王及部下又出力不少,也让阻力消失许多。
  赐赐赐,早些赐婚。
  免得天天被七弟念。
  忒是烦人。
  …
  哒哒——
  狭窄的山道上,正有一队人马。
  为首的人,正是楚王。
  山道崎岖,本就难走。
  可是这些人却熟得仿佛是自家。
  待到休整的时候,一个个翻身下马后就去摸自己带的干粮。不多时,副将磨磨蹭蹭走到楚王边上,低声说:“大王,这底下的小子有些坐不住,问问能不能让他们自行出去打打牙祭。”
  楚王漫不经心地说道:“去,但不可走远。”
  副将笑了起来:“是,谢过大王。”
  他高高兴兴地走回去,好几个士兵围上来,好奇地问“大王让不让”“没看副将笑得那么高兴”“肯定是可以”云云。
  副将乐呵呵地说:“大王答应了。”
  众人欢呼一声,听副将吩咐了几句便各自成队,有的负责去打水,有的去捡树枝,也有的去打猎。
  副将看着各司其职的小子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跟在他身后的士兵没忍住问:“以前也问过,不过副将都不肯去问,怎么这一次就肯了?”
  他们在外行军,总归是要事。
  虽然这一次是回程,事情都办完了,可依着楚王的规矩,那也是必须严守的。
  更别说这一次是楚王亲自带队。
  副将:“这一次,那位不也在吗?”
  那位……哪位?
  那士兵的眼珠子一转,哦哦,那位!
  他那脑袋就要转过去看,被副将一巴掌拍上去,没好气地说道:“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显得没事乱看,大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那士兵的脑袋飞快缩回来,不敢再乱瞄。
  楚王休整的地方与其他人倒没什么不同,只是除了亲兵外,少有人敢靠近。一部分亲兵也在吩咐下出去狩猎,余下的那部分正在喂马,或是打水,生火。
  阿蛮蹲在河边洗了把脸,清凉的水泼上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沙沙的脚步声起。
  很快少司君也跟着蹲下来,慢吞吞地洗手。
  阿蛮侧过去看了他一眼,忽而笑了。
  少司君:“笑我。”
  “笑你。”阿蛮点了点头,“先前总觉得你晒不黑,这连日征程,到底是黑了些。”
  不过阿蛮伸出手,在少司君的脸边比划了下。
  那还是他自己的肤色更黑。
  少司君将人拽过来,同是蹲着的状态,阿蛮一个踉跄栽倒在少司君的怀里。要不是两人反应够快,这都得下水一趟。
  阿蛮接着少司君稳住自己的身体,无奈地说:“我可不想换衣裳。”
  在外面本来就是一切从简,折腾来折腾去可怪是麻烦。
  他推开少司君站起来,却又朝着男人伸手。
  少司君抓住阿蛮的手跟着站了起来,阿蛮很快松开,慢悠悠地说:“他们都去打猎,待会我要吃你烤的肉。”
  “好。”少司君笑了起来,显然知道阿蛮在惦记着什么,“我也没有骗你,除却这手,我不曾进过厨房。”
  阿蛮横他一眼,轻哼了声:“可到底也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厨房笨蛋。”
  从前司君能笨手笨脚到几乎把厨房烧起来,这其中有几多是故意演戏呢?
  这倒是无法反驳呢。
  少司君自然带过话题:“你更喜欢什么口味?”
  阿蛮与他并肩往回走:“我们带的干辣椒应该还有剩,放点吧。”
  “好。”
  “要嫩些。”
  “好。”
  “也要香些。”
  “好。”
  “有不好的地方吗?”阿蛮没忍住笑,“怎么只知道说‘好’?”
  少司君想了想,朝着阿蛮伸手。
  “没握着我,不好。”
 
 
第63章 
  噼里啪啦的柴火声里,热油滴落在木头堆上,翻涌出更热烈的焰火舔舐着食物,也渐渐散发出愈发多的香气。
  少司君单手撑着树杈,另一只手捉着小刀,慢吞吞在上面割开更多的口子,让香料能渗透进肉质里去。
  阿蛮看着少司君熟练的动作,无奈地说:“就你这一手,养活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一想到从前司君示弱的模样,阿蛮就只能摇头。
  少司君:“又不能日日靠烤肉过活。”
  他伸手要干辣椒。
  阿蛮塞给他。
  少司君将粉末均匀地撒了上去,很快,一种混杂着辛辣的香气就随着微风飘散。
  要是在以往,断不能如此。
  在外吃食,以快为要。
  几口干粮下肚,配着凉水,也就吃过一餐。
  现下能这般奢靡,也是因为战事结束,无事一身轻罢了。
  他们这一行人,是刚刚巡视回来。
  剌氐虽然溃败,首将也被擒拿,送往京城,可那些流散在外的败兵却仍是一个麻烦。各地关口都在戒严,若有异动就会立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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